不过曹建手上的石锤资料很多，所以，他也不怕首领在那抵死不认什么，就是耐着性子问了几个常问的问题，然后话头一转，就转到了三当家的身上。

“嗨，我说，李某某，你是不是也该交代一下，那个三当家跟你所谓的关系啊，既然他在组织里的地位跟你是一样的，可是既然也能隐形这么久，可见，你也是显然为自己找好了后路的，如果我这点假设得真不错的话，你隐藏的也够深了。”

哪个头头不会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的？但是，曹建觉得，首领大概是没想到三当家的野心吧，听了裴童的分析，他觉得，能挑拨一下，还是多挑拨一下好，挑拨离间这种事，他做起来也是很顺的。

“我觉得，你们公安想要了解什么事的话，应该都能了解到的，也不需要特意来问我，我现在就是个阶下囚，如果真的有人接了我的位子上位，那之后的事也跟我无关，我只觉得自己应该有个与世无争的状态罢了。”

好个与世无争！曹建还真看不出来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想法，倒是很让他吃惊，难不成在狱里改造，他还上瘾了？

“哦，那我这趟也算是白来了吧，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我想，你就是出去了，也不一定能再把组织做出来，你手下眼前就是一片散沙，如果三当家有那样的核心凝聚力，我也挺服他的，只是，做点正事不好吗？非要做这种让人难以想象且难以接受的事，这也让我很奇怪，而你们做的事，显然已经触犯了一些底线。”

是的，那是法律的底线。

曹建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说的口干磨破了嘴皮，也不见得首领的心肠就能软了下来，他要想亲自处理叛徒的话，还是得出狱，但是，曹建也不会放这样一个人出去闹出人命的。

裴童一出来，就拜托小警务让她去探视楚萌了，因为曹建有要求，对裴童的要求是要尽量满足的，所以，她提出去探视楚萌，估计因为楚萌身上也有裴童需要的东西，也是警方需要的东西。

裴童就这样笑语盈盈地坐在了楚萌跟前，这个萌萌哒妹子，此刻也没有往日那种萌萌哒的样子和傲气了，那些警察是真的不会把她当成可爱小女生来看的，她只是个跟组织做尽了恶事的罪犯，所以对自己现在身陷囹圄，也是喜欢不起来的。

又何况看见了裴童，想起这一切都是裴童造成的，她更加觉得不爽了。

“哼，你来干什么？”

裴童卖了个大萌，笑了起来，“萌萌哒姑娘，现在怎么不萌了，你看，我现在还可以这样萌萌哒的跟你聊天，着看在以往那些交情上，我觉得，你可以跟我说一些比较有意思的爆料，当然，这个算是你提供的线索了，应该会对减刑有所帮助吧。”

裴童也不确定，这个丫头会不会给出一些爆料了，她现在也就希望，曹建那边去找冯姐也能得到线索，不然自己真是够累的。

“那你需要什么样的爆料？不过说起来，早几年我们也是收集过某些流量明星的数据的，也派过我们的人去娱乐圈，做几次流量明星，趁机也能套取一些文化公司的一些机密文件，不过这件事做得太隐蔽，加密文件里是没提及过的，有些数据，在我电脑里有些存储的，你估计会需要。”

好吧，楚萌觉得自己也是没骨气的，这个都交代了，然而，她也并不觉得这样做是错误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她有好几次任务是扮成别人家大小姐，套取机密，现在已经厌倦那样的生活了。

楚萌其实也挺烦躁的，特别是看着裴童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总觉得以前的自己，还是那样光鲜，可现在光鲜不再，能不能保住命都不知道，她惊觉自己十分可怜。

裴童还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然后，楚萌就说了，“冯姐是首领的情人，然后，首领还认了我做养女，所以我知道的也很多，只是，首领常说冯姐在枕边也未必靠谱，所以她交代我交代的也比较多一些，反正我现在才明白首领说的话，有些事，该来的都要来的。”

裴童愣了一下，然后……也就知道了各种秘密，她都觉得自己有点累，累得都不想说话了。

曹建也是捶着腰回来的，这一下就提审了两个人，偏偏没个一天的工夫还不行，又把人给放回牢房去了，他想想就有些心塞，但看着裴童揉着眉心的样子，突然也不觉得怎么累了。

“怎么，是今天上午的咖啡不够提神吗？现在你还这么累。”

“我是累的没办法了，唉，得回去休息休息，不过刚刚从楚萌那挖到不少资料，我已经都写下来了，也让楚萌看了看，按了个手印，也不怕她藏私或者说假话，这些也都可以查查，她后面想翻供也得真的给我一些像样的证据。”

裴童说着，感觉自己也快到崩溃边缘了，摆手就说自己要走。

“我得回去了，我闺蜜现在住我那，我得安排一下，至于知秋的事情，还是有劳你了，这个案子你们都很重视，我也很放心的。”

裴童言语之间真的透着一股疲惫的样子，曹建心有不忍，也就让他回去了，当然，小警

务也把硬盘文件那些该解析的资料都告诉了曹建，曹建在电脑看了看，把一些相关的打印了出来，还要准备一下会议的资料，这次真的要跟领导好好地提这件事了。

莫菲菲就在裴童家做蛋糕，裴童家也是有个简易烤箱的，只是，食材太少，她也只能做个戚风蛋糕了，裴童一回来就闻到了蛋糕的香气，知道莫菲菲又在做蛋糕了，也不知道她身体吃不吃得消。

“回来啦？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疲惫的样子……你通宵了？”

莫菲菲想起裴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虽然不知道裴童后来去了哪里，但她就是知道，裴童一定为了裴知秋奔波了好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