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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0 失落的生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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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短讯提示音响:“朱锐:祝你一帆风顺。真心地祝你幸福!晓菱。”她居然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来短讯。

她不会来了。

他们之间注定了错过。那一场极短的恋情,像节日夜空纷飞的烟花,绚丽之后很快就归于沉寂。朱锐没想到,陈晓菱比他预想更坚决。没有转旋,错过便是错过。他要离开南海省了,也许今后都不会再来这里工作,也许不久后他就要和别人结婚。

他希望能携她的手,双双飞往北京。可眼前看来,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

朱敏自回国后,还是无业游民,她不喜欢上班,讨厌上班时的条条款款,只想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好的玩玩。

“哥,该检票了!”她是知道的,这些天朱锐一直坐立不安,只有手机响,就会立马掏出手机,当每一次看到来电显示不是晓菱,就面露失望。朱敏说:“当初我就劝过你,叫你问清楚,可是你非要和玉鸽订婚,我挡也挡不住,哥,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想晓菱。她不会来了!”

朱锐苦笑了一下,最初放手的人是自己。可晓菱,却比他做得更坚决。“为什么?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选择错了,难道她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哥,我也不知道晓菱怎么想的。等我去绿都,我帮你问问她好不好?”

朱锐看了一眼朱敏:“你不打算接受罗通的追求吗?”

罗通是在朱锐那天的订婚茶会上出现过,是南海省组织部副部长的儿子。在茶会上认识朱敏后,就开始了对朱敏的追求。被人追是幸福的,也是朱敏最喜欢的,可不知怎么的,罗通追得太急,她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她越来越讨厌罗通了。

“我想去绿都找晓菱玩,哥,你就只管回北京吧,等我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去。”

“还是早点找份工作做。”

朱敏扁了扁嘴:“我上班了,谁来帮你追晓菱。”

从未有过的幻得幻失在朱锐的心头迷漫,得到又失去的美丽,再想拾回来时,却已经由不得自己。尽管他能说的已经告诉晓菱了,而她却不能回头。有一种爱,看别人千山万山的跋涉,待你蓦地回首,还能看到那人依旧灯火阑珊处。可他和玉鸽订婚了,他并未在原处等待。当他迈步行走时,她已开始赶着自己的人生路,那一刻的错肩而过,那一刻的相视凝眸,都化成了生命里最美丽的瞬间。

如若,还能重新拥有,还能重新来过,他一定会牢牢地抓住晓菱的手。

“敏敏,就别再跟她提这事。如果要问,你就问问她,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再来。”

她放弃了他,至少他想知道原因。是他执念也好,是他职业的缘故总想弄个明白也罢,他要知道一个原因。

“知道了。我会替哥问晓菱的。”

朱锐这一次的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晓菱。南海是他留下青春足迹的地方,六年的年华在这里走过,流过汗,出过血,洒过泪,往后再忆起南海都会觉得亲切。

他一直都是按照父亲和小妈的规划宏图前行着,就像是一份《策划书》定稿了,审过了,就得一步步的实施。而晓菱无疑是这份《策划书》里的意外和插曲,她意外地搅乱了朱锐的心,注定了错失。

这一刻的晓菱,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手机,发了一会愣,放手了……

在朱锐离开前送上最诚挚的祝福。他离开,从此就从她生活里消失了。而她呢,还得继续周旋在卓玉鸣和傅豪之间。心落何处,情归何人,答案于心,却不能公晓他人。

朱锐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与落漠中,还以为晓菱被抛弃心情也不比朱锐好。等朱敏见到晓菱时,才发现自己错得有离谱。晓菱依旧明朗的笑容,那轻松脚步,走路时后脑勺上欢快摇摆的辫子,这一切都让她不像是个失恋中的女人。

朱敏像看怪物一样的望着迎面走来的晓菱,如若不是看到晓菱,还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朱锐如此落漠,可她倒好,像个没事人。依旧没心没肺、快快乐乐地生活。她还被母亲骂:没心没肺。这陈晓菱可比她更没心没肺。

“敏敏……”陈晓菱还未近,就热情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朱敏:“这个时候正是南海最热的季节,我还以为你去旅游避暑了呢。”

朱敏一到绿都市,就给陈晓菱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坐坐。朱敏喜欢南海省,不仅是因为这个地方是全国的经济发达地区,更喜欢这里离港、澳很近,她喜欢人多的城市,也喜欢南海四季瓜果飘香,鲜花盛开。

“最近是很热,不过房间都有空调,也就不怕了。我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北京,就南海省来说,我认识的人就不多。这些天有些无聊,就到绿都来转转,想找你玩。”

在朱敏北京的生活圈里,清一色都是高干子女,而她是这些人里出了名的“缺心眼”。虽然她有着国外名牌大学的文凭,可他们还是不喜欢她。更重要的是,当年她深爱的男子和其中一位女孩结婚成家生子。她就像他们中间的一个笑话,她不想面对别人那怪异的表情。只想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轻松地玩耍、生活,没有别人异眼的目光,也不用面对前任男友成他人丈夫的尴尬。

陈晓菱对朱敏,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她太没心眼。但正是这点,她愿意朱敏交往。通常没心眼的女人,就不会有太多的手腕,性子也比较直接。

“我看你啊,不如找个工作干干,天天这样玩也不是一回事。”

朱敏有些不高兴,最不喜欢上班了,整天朝九暮五的,挣的钱也不多。“上班有什么好,又辛苦又累,还挣不了多少钱,不如设法找个有实力的集团公司入点股份,每年分红就够花了。”

“啊——”陈晓菱忆起,好像网上说过国内好多效益最好的公司都有高干入股的背景,只是这只是网上人的议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此刻听朱敏这么说,倒搞得好像确有其事一样。

陈晓菱要了一杯水果冰淇淋。

朱敏就这样看着她,明明就是失恋了,他哥还那么痛苦,可陈晓菱的脸上一点都瞧不出来。“晓菱,我哥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真的没以前那么讨厌你了,对我来说,无论是我哥娶玉鸽,还是他娶你,我都不会有意见。真的,听说你的事后,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

“我以前可是你情敌,你居然跟我示好,不习惯。”

陈晓菱有时候会觉得认识玉鸽是一场梦,因为她太完美了。而和朱敏还可以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吃冰淇淋更像是场白日梦。

“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晓菱,我真没有像现在这样欣赏你。真的!真的!以前抢我男朋友的女人,我都避着她们,不和她们见面。可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

典型的缺心眼!

陈晓菱在心里笑着,人家都说是朋友,她也不能拒人千里。尤其对朱敏了解以后,她并不讨厌她,只是觉得朱敏真的太单纯了。这样的他,和傅豪放在一起还真是一对。这么一想,傅豪的玩世不恭只是表面,那朱敏的单纯会不会也只是表面的。

“敏敏,谢谢你拿我当朋友。你还住宾馆吗?”

朱敏点了点头:“宾馆一点都不好,晓菱你还一个人住吗?我……可不可以和你住一阵子。”

陈晓菱笑答:“好!”

朱敏捧住晓菱的手,带着两分央求,三分诚恳:“晓菱,你再帮帮我好不好。我现在才明白,其实当初我把你当成是情敌是错误的。因为你心里就没喜欢玉鸣哥。既然是这样,你可不可以帮我得到玉鸣哥的喜欢……想来想去,在我小时候认识的人里,就只有玉鸣哥最好了。”

“其他忙都好说,这个我帮不了你。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你当初打了宝宝,把话都说成那样了,不行啊。就算他会给你机会,以你这样骄傲而高贵的人,拿得下面子吗?”

陈晓菱带着夸赞和欣赏的话,让朱敏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涩涩地笑着:“晓菱,我想恋爱,我不想这样混着,找个人恋爱多好啊……”

“别担心。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可是……我回国好几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男朋友。”

“那个罗通呢?”

“啊!你也知道罗通啊。”朱敏想起来那个唯唯喏喏的家伙就没劲,以前她谈过的三位男友也是这样的,可后来还不是说变就变了,“他就是冲我爸追的我,我才不要这样,为什么所有追我的人都带着目的性呢,我只是想要一段更干净的爱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倒觉得有一个人不错。”

“谁?”

“傅豪啊!”

“啊——”

将朱敏和傅豪凑到一块,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傅豪那家伙搅局。一个缺心眼,一个像混混,凑到一块一定很有意思。摆明了,傅豪是不可能喜欢像朱敏这样的女孩,一旦失败,朱敏又会受伤。

“算了!算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

朱敏笑,语调有些慵懒:“我不会当真的。他跟我哪合适呀。听说在国外呆了几年,什么也没学到。”

“这一点你就错了。这家伙绝对是个杂家。”陈晓菱伸着指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不仅歌唱得一流,还会弹钢琴、玩乐器,画也绘得很好哦,拳击、西洋剑、都还不错……唉呀,听说他就是无所不能,因为啥都懂一些,分散了精力,才没拿到毕业证。他就是一个另类,是另类啦。”

朱敏歪着脑袋,忆起傅豪的面容,长得也还行,重要的是家世背景和她也差不了多少,也是从国外回来的。“不行,不行,这家伙太花心了。”

明明说不合适,这会儿还是有意无意地往发展男、女朋友方面想。

上次傅豪离开绿都,到现在已经有十来天了,也没再看到他。

朱敏在绿都和陈晓菱住了一周。白天,朱敏就在绿都大小商场里闲逛。晚上,就在几家出名的酒吧、夜场里玩耍。总是带着几分酒意归来,其间也喝醉过一次,陈晓菱还得开车去酒吧将她接回。

吃得半醉的朱敏,就重复地讲叙着她前三段失败的恋情。嘴里总是骂着:“男人没个好东西!”

听说朱敏也想去香港旅游,卓老太就准备和她同行。

临行前,朱敏问陈晓菱:“为什么不给我哥机会?”

陈晓菱低头,释然说:“我已经伤害过玉鸽一次,不想再伤害她第二次。重要的是,我不再喜欢你哥了。”

朱敏长长地叹了一声:“如果我以前的男朋友回过头来再给我机会,我一定会高兴得发疯。可是不会了,他们有的早已结婚生子,有的在我之后都换过几个女友。”

“错过的就错过了,别再总想,想多了自己难过。还不如不想,重新开始。”

“我也想啊。可是转来转去,都没有重新开始的好对象。

“那我祝你香港一行,能有好运。”

“谢谢!”

卓老太牵着宝宝,讷讷地看着她们。朱敏以前分明厌极了陈晓菱,可现在两个人却成了朋友。世事还真是难料,兜兜转转,有些人错过之后就很难再遇,而有人却始终都在你的生活圈子里。

宝宝总会想起朱敏打他的事,见她抱晓菱,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朱敏:“坏阿姨,不许欺负我妈咪。”

朱敏说:“我哪有欺负她。我只是抱了她一下下。”

“不让你抱,她是我妈咪。你想妈咪了,可以回家抱你妈咪……”

“小屁孩,你懂什么?”

“就不让抱我妈咪。”

晓菱蹲下身子,温和地看着宝宝:“奶奶照顾你很累的,不可以调皮乱跑。回来的时候,记得给爹地、妈咪带礼物哦。”

宝宝眨着眼睛,认真地想着:“妈咪想要什么?”

陈晓菱笑:“只要是宝宝买的,妈咪都会很喜欢。”

“那我带杯橙子味的冰淇淋回来。”

这是宝宝爱吃的东西,可不是她的。

朱敏说:“等你带回来,冰淇淋就化成水了。”

宝宝不高兴地瞪了一眼,“那我给妈咪买香港肯肯基。”

还是他爱吃的。

孩子就这样简单,总觉自己喜欢的,别人也一定会喜欢。

卓玉鸣在那边办行李托运和登机牌,一切都办妥了,走了过来:“妈,这是你和孩子的。到了就打个电话回来。”

卓老太轻咳一声,看了眼陈晓菱:“你一个姑娘,行事别太过份,别给玉鸣惹事儿。”

“伯母放心,我要惹事,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宝宝拽着陈晓菱的手:“妈咪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

卓玉鸣说:“这个问题,你问了一百遍。妈咪得上班,让奶奶带你过去。你不是想骗子叔叔了吗,不是想见姑姑,到了那边都能见到他们。”

“可我还是想和妈咪在一起……不想让奶奶给我澡澡,我喜欢妈咪给我澡澡……”

陈晓菱笑着安慰着孩子:“妈咪要上班,而你现在又不用上幼儿园了,你得和奶奶去香港玩。等开学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就能再见到妈咪了!”

“我们都放暑假了,为什么妈咪没放假……呜呜,不嘛,我要和妈咪在一起……”

朱敏还真是佩服陈晓菱的耐性,换成她早就火了,孩子反来覆去就那几句话。

“宝宝乖,你先跟奶奶过去,等过些天妈咪就来香港看你好不好?”

“妈咪真的会来看我?”

“是啊。妈咪一定会来的。”陈晓菱低头,唇叩在宝宝的额头,是她最深沉的轻吻。

“那……我们打勾勾好不好?”

“好。”

陈晓菱把孩哄高兴,卓老太牵着宝宝的手往安检口走去。

朱敏回头,看到并肩而站的卓玉鸣和陈晓菱,猛然发现他们俩真的好般配。她也明白了陈晓菱说的那句话“卓大哥心里有人了”,这个人就是陈晓菱吧,除了她没人与卓玉鸣更亲近。有些失落、哀伤,她连有孩子的卓玉鸣都不能追到,她的缘份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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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菱近来很忙,虽然是夏天了,可各类工作都堆压在一起。宝宝和卓老太不在,幸福苑家里的房子突然变得好大、好空荡,以前她也曾独自一人住了几年,也没像现在这样觉得空。

今天的工作尤其多,都要下班了岳副区长召集各单位负责开了一个政府常务会。原本与他们政府办的工作没多大关系,居然拉她做会议记录。十几份事务研讨完毕,已经是夜里九点过,待她步行回到幸福苑,已近十点了。

家里很静,她忙,怕是身兼要职的卓玉鸣就比她更忙了。一推门,就看到餐桌上点放的蜡烛,桌上摆放着一只鲜花篮,散放着醉人的芬芳,莲花状蜡烛台渐次摆放着根根红烛。

“卓大哥,我回来了!”

她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厨房里亮着灯,他系着围裙从里面出来,说:“晓菱,你跟我来。”

主卧的衣柜上,挂着一件大红色富贵牡丹图案的无袖旗袍。鲜艳得像一件凤羽制成的华衣,如烈焰跳动,像太阳的光芒四射。很华美,也很夺目,这是陈晓菱见过最美的的旗袍。

“你和朱锐的订婚茶会上,我看你穿旗袍好看。这件旗袍是我让玉鸽在香港找最好的旗袍服装店订做的,颜色、图案和款式,都是我挑的。如果你穿上肯定好看。”

她笑颜如花:“谢谢!那我冲凉之后,穿上试试。”

“冲完澡,我们一起共用烛光晚餐。”他低头,轻吻她的额际,落在额上带着唇的凉意。

陈晓菱取了浴巾折入浴室。

卓玉鸣继续忙碌地准备烛光晚餐,漂亮的四式水果拼盘,红酒烧牛排、海鲜牛油果,还有一道香橙苏芙哩的甜点,下午一开完会就回来了,折腾了五六个小时。

陈晓菱换好衣服,坐在镜子化了个淡妆,卓玉鸣给她准备了烛光晚餐,心头弥漫着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如若以前,她体会不到恋爱的感觉,当卓老太带着宝宝去了香港探亲,这种感觉越来越浓。

他们住在同一个家里,每天一起出去,每天陆续回到家里,为他做饭,而他也为她准备早点,日子虽然平静,却很实在而温馨。

谁说爱情一定要轰轰烈烈,相濡以抹,相扶相持的情感一样是爱情。坐在庭院,与心爱的人共赏云卷云舒,月缺月圆,是一种幸福;与喜欢的人相扶到老,也是一种幸福。幸福可以有很多种姿态,但留给人的同样是笑颜与快乐。

当她出来时,卓玉鸣双手负后,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外,着一袭洁白的衣服,上身是打着蓝色格子纹的领带和合体的白衬衫,下身同样是一条洁白的裤子,白得如雪。神采奕奕,笑容温雅,举手投足间是他翩翩的风度。片刻间,他好像又是几年前她在婚礼中初遇的新郎。

陈晓菱低头看着自己:“真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衣服。生日时你给我买的羊毛绒连衣裙就很合身,现在连这条旗袍都是按我的尺寸定做的。”

卓玉鸣温和依旧:“我看过你的内衣尺码,也看过你几套认为穿着合身的衣服。”

“我还真傻。”她笑,他们曾在一个屋子里住了好几个月。他仿佛不在意,却暗自留意着一切。而她呢,直至到了给他买衣服的时候,才知道向人打听。

他的不在意,却也在不经意撞入她的心里。那样自然而然的相爱,自然而然地认定对方是余生相守的另一半。

“来,我们吃晚餐了。”

他像个最有风度的绅士,给她安好椅子,看她坐在桌前。转身时,她播放了一首优悠的小提琴曲。

陈晓菱在意外中移眸。他说:“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就是你,你是陈晓菱,是我爱上的女人。”她笑,道不清是欢喜还是有些难过,忆起爱婷,那丝丝缕缕的忧伤就会从心底弥漫开来。

“从今往后,我们一起将爱婷埋在心里。不是忘掉,而是以另一种方式让她活在我们心里。我感谢她,如果不是她临终前要我骗孩子说她在另一个城市旅行,我也许不会来找你。这一杯酒,我们一起敬爱婷。”却没有将酒倒掉,而是说了句:“为我们的幸福举杯!”

陈晓菱握起闪着红酒光芒的酒杯,回应:“为我们的幸福!”

饮了一口红酒,低头时,才发现自己盘里的牛排已经被他切得大小合宜。被呵护的感觉涌上心头。

“晓菱,往后在只有我们俩的空间和时间里,我不会再提起她。但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等越越再大些,我想把真相告诉他。每年爱婷的祭日,我都会去花城西山公墓拜祭。”

那个是她的姐姐啊。她怎么可能和一个死人去计较,她们是没法相比的,当她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爱婷已经不在了。爱婷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一定有属于他的美好回忆。任何一个人可以深埋记忆,却不能背叛。背叛了过去,就如同背叛了自己。

“你放心。我会记得姐姐的祭日。”

“今年三月,你也去过爱婷的墓前。因为那天黄昏,当我到的时候,发现墓前有两束鲜花。”

“两束?”陈晓菱有些吃惊,她那天去得很早。

卓玉鸣说:“一束是你送的,那另一束应该是傅豪送的。”

“应该是傅豪送的。我没想到他曾那样疯狂地爱过姐姐。”

“毕竟,他是因为你姐才变成现在这样。”

爱婷的一生,险些毁掉了卓玉鸣,也同样扰乱了傅豪年轻而冲动的心。

死去的人已经长眠地下,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走下去。

他们一起对饮葡萄美酒,一起享受着这悠扬的音乐,一起翩翩起舞,踩着她不曾学会的舞步,即便一步步无意地踩到他的脚,他却含笑说:“没关系。你跳得越来越好。和你的拳打、脚踹相比,这样的踩实在太温柔。”

“从没人说过我温柔。”

“今晚的你,就很温柔。”

她笑,将头依仗在他的肩头,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两人时光。如若时间可以停下,她愿意从此停留。如若幸福可以储藏,她愿意把这一瞬悄悄地偷藏。

她喝了这一生最美味可口的红酒,也有了记忆里最美的一夜。

当音乐停止,她和他还相拥在一起,目光相遇,她说:“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早点休息。”

曾经,为险些把自己给了朱锐而懊恼过。她实在不想再仓促地做出任何的决定。

她放开他,正要转身回卧室,他近乎呢喃地说:“今天……是我生日。”

“啊!”陈晓菱有些不知所措,咬了咬双唇,为自己不知而感到愧疚,她只知道他是八月的,甚至不知道是国历还是农历,八月哪一天她不知道。

今天是8月号,也是他的生日。

她的生日,他为她经心地准备了礼物。

可是他的生日,她却不知道,不但什么也都没准备,还让他早早地回家准备晚餐。

她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今天……还以为和我一样,都是过……过农历的……”

她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已经进入八月了,她应该提前打听一下,或者问问卓老太也好,只要她问,就一定能知道他是哪天的生日。

陈晓菱想了一会儿,抬头时,眼睛变得晶晶闪亮:“卓大哥,你跟我走,我知道该送你什么了,跟我走。”

拉着他的手,两个人开车离开幸福苑。

她这是要去哪儿?

卓玉鸣满头疑云,车开出了城区,行走在山野崎岖的小路上,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新的空气袭来,他好像闻到了不一样的芬芳。

满头的星光,她摇下车窗,只见他们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

“这里是我一个大学同学亲戚家的花圃,这里种了上百亩的花木,现在是八月,等到天亮的时候,你就会看到各种各样的花。这个还不算,再往西,有一大片的荷花,只是这个季节,不知道还有没有盛开的荷花。”

“你带我跑这么远,就让我晚上来看花。”

“对啊,白天的时候,这里真的很美。”

他可是男人。男人有几个对鲜花痴迷的,爱花是女人的天性。他过生日,她居然说晚上让他来看花。

卓玉鸣有说不出的失落,其实他说那话,并不是要出来做什么,而是想和她在一起。他已经7岁了,这个年龄的男人,是成熟的、沉稳而冷静的,可不是青春年少谈情说爱的时候,他是务实的。

大学时,女同学时失恋了,她就带她们赶车再走一个多小时的路来到这里,她们立即就会高兴起来。可是他,怎么看都没有高兴的意思。

陈晓菱有些失望,她只是想哄他高兴嘛。可哪里晓得,他非但没高兴,反而有些沉闷起来。

“这里空气不错,可就是蚊子太多了。没事,我们就回城吧!”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里,能不能再呆一会儿,就半个小时,好不好?”

卓玉鸣淡淡地说了一句:“好!你看花,我在车里等着。”

陈晓菱气恼地拍着自己的头,晚上不看花,去偷人家的花也不错啊,而且这样很好玩的。可是卓玉鸣都不高兴,更别说陪她玩了。

是的,是她不好。是她一高兴就忘了现实,他不是她大学的同学,也不是那二十出头的年纪,他已经三十七岁了。

陈晓菱有些不甘心,那么远地来了,总得带些什么回去。在周围转了一圈,摘了一些各式各样的花,还穿过花圃跑到荷花池里千寻万挑地摘了两枝荷花,这个时节早过了荷花开放的季节,全都结成莲蓬了,她也一并折了枝莲蓬。

她一并将花放到后尾箱里,卓玉鸣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说一句话。“卓大哥,你别生气了。我真不知道你不喜欢花嘛!”

“陈晓菱,你几岁了。怎么做事跟个十几岁的孩子样,想起哪出是哪出。”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真的想了好多好多。准备讲她大学的生活,准备讲她大学同学里有一个女生准备和男友分手,而她男友就到这个花圃里给她偷玫瑰,还被狗咬,那女生回心转意,一时在学校里传为佳话。于是,那几年就经常有大学的同学或骑车、或步行,跑到这里偷花。更有甚者,一次性偷了人家九十九朵玫瑰。

一进幸福苑,卓玉鸣就行下车,晓菱在后面抱着自己偷来的花。她觉得大学的生活是最阳光、美丽的,只是想带他一起重温。她是没给他礼物,可是她真是想哄他高兴嘛。今晚,他布置了浪漫的烛光晚餐,以为他是懂得青春浪漫,她错了,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是过来人,可她真的是第一次这样冲动而充满激情。

她抱着一大束的花,进了家门。

明亮的灯光下,卓玉鸣看着旗袍下摆的淤泥,神色俱严:“陈晓菱,你是不是当这衣服是从地摊上买来的。你穿上才多久,就弄成这样。”

他的心情很差,差到了极点。他花了五六个小时来准备的东西,全被他给搞砸了。他没在意她的礼物,可她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生日,甚至还带他去看什么花。这大黑的天,满天的星斗,就算是再漂亮的花也瞧不清楚。

陈晓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睡了!”

他扭头进入卧室,一声重重的合门声,将她隔阻在外面。身子一颤,她近乎自言自语地说:“至于嘛,不就是弄脏了衣服,我自己洗还不行。”

陈晓菱找了剪刀,将花修了一下,插入花瓶里,等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洗好,再晾上已经是夜里凌晨一点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知道,她是不会忘的,每年无论是姥姥还是老舅的生日,她都记得,就连不喜欢的舅妈过生日她也记得。

夜里睡得太晚,第二天她起得很晚,是卓玉鸣出门的关门声惊醒了她。等她起来,只看到桌上摆放的牛奶和面包。

“晓菱,我要去花城开会,估计得三天才能回来。晚上不会等我吃饭!”

“哦。”

“还有,我妈让你请几天假去趟香港。请假的事儿,我已经和你们区组织部打过招呼,你打份请假报告交上去。”

“哦!”

至于嘛,这家伙从昨晚回家就一直不理她。一打电话就说他要出差,让她去香港的事儿。“可是,我不想去香港……”

“孩子想你了。而且二叔、二婶他们都想见见你。让你去就去。我现在很忙,挂了。”

陈晓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不该不关心他的生日,补起来也不知行不行。虽然已经过了生日,但好歹她的心意尽到。卓家什么都有,她一时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好,冥思苦想了那一会儿,都没想好买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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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敏来到香港,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就是玉鸽。她们小时就认识,虽然少在一处玩,好歹也算是朋友。在宾馆里住了几天,索性就搬到玉鸽家里住,玉鸽的家是老式洋房,三层楼,有游泳池,还外带花园。像这样的老式洋房在香港的不多,大多都是祖上留下来的。

她躺在床上,忆起这半个多月卓家人说得最多的还是陈晓菱。听他们的意思,卓浩南夫妇包括卓玉鹏、玉鸽都对晓菱挺欣赏、有好感,可以这样说,陈晓菱博得了卓家上下的欢喜,只是卓老太好像因为晓菱长得像爱婷而不喜欢她。

可半个多月下来,天天都有人在卓老太耳边夸赞晓菱,说她怎样的勇气,又如何的帮卓玉鸣解危,说得卓老太跟着也有些动摇。

北京那边,卓浩然的态度是:“身家清白,能真心对玉鸣,只要他们两个年轻人自己乐意,我没意见。”

朱敏觉得有些闷,心里空落落的,在机场的时候她就瞧出来了。晓菱和卓玉鸣彼此是喜欢对方的。想到哥哥和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哥!”

朱锐要到八月底才去中央党校学习,这会儿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听到手机里朱敏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你不是在香港玩得挺开心的吗?”

“哥,看这样子玉鸣哥要结婚了。”

“嗯?”

“这几天我住在玉鸽家。总听他们说到晓菱,之前卓伯母不同意,经不住卓叔叔夫妇和玉鹏的劝,现在好像也同意了。正打电话让晓菱到香港来,说是要让裴娜阿姨教她女子仪容之类的知识……哥,我失恋了!我彻底没希望了,玉鸣哥要结婚了……”

因为陈晓菱爱上了卓玉鸣,所以他等了那么多天,她一直没打电话来。直至他要上机,她才发来一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短讯。

妹妹失恋了!他何偿不是失恋了。

他和晓菱的接触不同,可对她的了解也不少,回想她的笑,回想她面对金钱的不动摇……滴滴点点,都填满了他的记忆。他欣赏过,喜欢过,也深深地被她吸引过。

不会了,陈晓菱再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了。

他以为自己是洒脱的,可以做得很好,当放下手机,才感觉到心隐隐地作痛。就像最初,玉鸽打电话告诉他要出国读书一样的让人觉得难过。

他爱得比预想的要深。原是携手容易放手难,爱到深处为情困。心有所痛,意有所憾,再回头却已不能。

在他和晓菱之间,陷得深的是他。否则晓菱不会放手得那样洒脱,那个真正在心里的人也许只有卓玉鸣。

两天了,他还无法从现实中回过神来,捧着小说看,书里的女主却在无意间或多或少有些晓菱的影子。

这夜,朱锐出了家门。约了一个朋友,坐在酒吧喝酒聊天。他想忘了了陈晓菱,拥有时不觉得珍贵,失去后才发现忘掉一个人并不容易。他以前可以淡忘玉鸽,因为玉鸽留给他的印象除了美丽就是高雅。但是晓菱不同,她就像烙在心头的伤,越想忘,伤口却时不时作痛。

醉意迷蒙,他摇摇晃晃地躺在大床上。父亲和小妈又出去应酬了,还没回来。

“哈哈!阿豪,阿豪……”朱锐有些吐词不清,“我们都是可怜虫,都被卓玉鸣耍了,哈哈……我以为晓菱是爱我的,从头到尾,在她心里的人只是卓玉鸣。哈哈……”

听到朱锐的声音,傅豪愣了一下,正站在画架前,认真地绘着晓菱的画像。既然她说 是欠她的,那他就画一幅更好的给她。但她不在面前当模特,他就只能对照着手机上的人来画,一遍遍,一次次,晓菱那明如春光的笑就融入到脑海里。这已经是第三幅了,他希望笔下晓菱再没有爱婷的影子,可越是这么想,画出来的人总觉得有爱婷的影子。

“朱锐,你醉了!”

“阿豪,我没醉!我告诉你……晓菱要嫁给卓玉鸣了!你输给了他,我也一样输给了他。”

“别胡说,这不可能。”

“怎……怎么不可能。敏敏住在香港卓玉鸽家,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晓菱要去香港了……她要嫁给卓玉鸣。我不该放手……”

傅豪手时的画笔重重地落下,在那本快完成的肖像画上涂上重重的败笔。毁了,无论他用多长时间,就这一沉思的色汁就让他前功尽弃。

他不信!

他已经警告过卓玉鸣,也告诫过晓菱,如果要给机会,他和卓玉鸣是一样的。凭什么要厚此薄彼?

傅豪拨通陈晓菱的手机:“陈晓菱,你在哪儿呢?”

接电话的是一个好听的女音:“你找晓菱吗?她正在洗澡,请你稍后再打。”

是卓玉鸽,那么现在她已经到了香港。

“晓菱什么时候到的香港?”

“今天下午刚到。你是哪位,我会转达你的意思,回头让她给你回电话。”

朱锐的话都是真的。没有人可以戏弄,没人可以这么做,谁也不行。

晓菱换上银白色的睡裙,用浴巾擦拭着湿发。

玉鸽含笑:“刚才有人找你。”

晓菱接过电话,查看了一下:“没关系,回头我再打过去。”

“晓菱,别和傅豪太近。”

“我明白。”她温和地笑着,上次之后,她已经半个月没见到傅豪了,也许是他工作太忙。

陈晓菱坐到镜子前,玉鸽就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她看着镜子里的玉鸽,越看越觉得完美,可朱锐呢居然用所谓的“贞洁”来评论一个女人。这样也好,只能说明朱锐根本就配不上玉鸽。

“玉鸽,你和朱锐怎么样了?”

玉鸽的神色有些许的忧伤,但很浅薄,就像秋天的云丝一般的若有若无,“当初他和我订婚,本就冲动。当时我也和他说过,只是替他圆场,事后不必记在心上。”

订婚也好,结婚也罢,这终究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玉鸽也不会那么匆忙地答应。当时,朱锐很生气,走到玉鸽的身边,俯头低语:“玉鸽,帮我个忙,我们订婚吧。”

玉鸽吓了一跳:“那晓菱怎么办?”

“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帮我一个忙,应付过去就行,至于成是不成,以后再说。”

再后,她就听傅豪说卓玉鸣把晓菱怎么了。

“我只是替你圆场,可不要想多了。”

“当然。”

陈晓菱一脸惊色。

玉鸽优雅地坐下:“你离开后不久,朱锐就后悔了。他疯了一样跑出去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就连你的手机也打不通。”

“我手机没电。”

玉鸽又说:“朱伯父将他叫到一边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说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之前突然改变订婚对象就太仓促了,现在又去找你就着实不该。”

有些人如若没缘份,就算步入了婚姻终有一日也会劳燕纷飞。

“那天下午,他喝了很多酒。等宾客们散去后,就醉得人事不醒。他醒来后,我们长谈了一次。之后,我就去旅行,对于他的事知之不多。回到香港,我在爹地的公司里任职上班,少有和他联系。”

“这么说,你根本就没和他订婚?”

玉鸽说:“当时我只是为了替他圆场。茶会一结束,我把戒指还给朱伯母了。我以前认为朱锐是冷静的,可那天他的举动着实让想不明白。我想了很久,他那样反复,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对你其实是认真的。”

“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他之间再无可能。”陈晓菱将湿发梳直,在玉鸽身边坐下,“你也一样,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还是慎重处理。”

“晓菱,我没事的。现在已经看淡了,一切都顺其自然。我妈咪反对我和朱锐交往,她不想我嫁到大陆,而我呢,自幼就在香港长大,早就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如果要离开这儿去大陆,连我也说服不了自己。”

两个女孩的坐在一块儿,就像是熟识多年的朋友。

“晓菱,如果你不想嫁给大哥,没人会为难你。这是一辈子的事,你需要想好。”

“8岁以前,我可不想结婚。”

“为什么?”

“不想太仓促。”陈晓菱低下眼帘,忆起卓玉鸣那天的事心头就不舒服,“以前,我也觉得自己和卓大哥是合适的。直到他生日那天,我才明白,我们的许多观念根本就不一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忘掉他的生日,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天的生日,也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过这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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