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现代老公是领导章节

V42 90后未婚妻

推荐阅读: 赘婿当道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修罗武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龙王殿 大叔,不可以 魔天 乡野小神医 贴身狂少 逆天邪神

“陈晓菱,你怎么不说话,我不喜欢你骗我。明明是个很纯洁的女孩,却非把自己说得有多不堪……”

她依旧不支声。他气恼地摇摆起来,陈晓菱痛苦地将头左右摇晃着,死死地咬住嘴唇,感觉自己正被他撕裂着,一片又一片,而她的心沉陷在罪恶与道德之中。

天地在旋转,痛苦在持续,心灵的、肉体的碰撞像一场激烈的战争。搅得她的心、她的思绪波潮连连,海浪滚滚,一潮赶着一潮,一浪推着一浪,让她的身心都袭卷在无边无际的浪潮之中。努力地想要控制着自己,明明是痛,却有一种她不能抗拒的电流在身体里流传。

“坏蛋!可恶!我就当自己被狗咬了……”

“狗?”他俯下身,动作轻缓,“你瞧清楚了,我是你男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男人了!”

可她被绑着的好不好,他可以哄她、骗她,她被绑着居然还能压上来。她当成狗怎么办,她现在很想揍人。让她痛,她更想他痛。

他是温柔的,也是热情的,就如他所言,对她是极尽怜爱的。她像是失方向了孤帆,偎依在他大海一样的胸膛。道不清是苦是甜,也不晓是抗拒还是接纳,当他道出自己那么做的本意,她无法再怨他、避他。

她不可以逃避地面对现实,他说的那些都不假。她想过要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也因为宝宝儿童节的歌与话,决定守护宝宝。

不知过了多久,卓玉鸣下了床,小腹的胀痛还在,她用依旧被绑缚着的扯着薄被。见她拉扯得艰难,他伸手为她盖好。

他体谅地说:“除非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否则,不会让你怀孕。我现在要下楼买安全套,我解开你的双手,是留下还是逃走,都由你选。但你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你不能否认。”

她不否认。

如果以前不能面对,现在却被他逼得面对现实。他亲吻在她脖颈的感觉,那样灼热,就似要那一吻,烙在她的心底。他要了她,每一个动作,都很用心,就算是痛,也能痛得她撕心惊魂,撕的是谁的心,惊的又是谁的灵魂……

卓玉鸣给她解开了双手,低头时,轻吻着她的脸颊:“最多十分钟就回来,我希望回来后,还能在家里看到你。”

陈晓菱见他离开,拥挤的思绪乱成一团,脑里、眼里全都是之前地火热的画面。卓玉鸣在她的印象是冷酷的、严肃的,骄傲的,从未像现在这样的体贴而温柔,热情而缠绵……她没想好,却已经和他有了另一种关系。

也曾想过,卓玉鸣不会是她未来老公的人选。但现在,他是了。

她可以离开的。但,当她将衣服裹在身上时,却没有走到门口,而是折入了洗手间,打开莲蓬头,那冰凉的水喷洒出来,落在身上,是这样的舒服。夏天的自来水因为近来气温极高,变得温温的,她想冷静,想要告诉自己,之前一切都幻觉,但身体的疼痛,当如他温柔的自来水覆落身上,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明明不愿意,为何却像是期盼了很久。

她和朱锐恋爱,是想将自己与卓玉鸣之间有个了断,不再对他有那样的想法。直到后来,朱锐想和她亲近,她有意无意的逃避,到朱锐说要和她结婚,她又不想那么快结婚……滴滴点点,丝丝缕缕,竟然是卓玉鸣在不知不觉进驻到她的心底。

他是什么时候住到她的心里?陈晓菱想不起来。

她裹着一条浴巾从洗手间里出来时,他刚从外面回来,看着她满头湿漉漉滴着水的长发,那裸露在外洁白的又肩,心跳又莫名的加快了几分。

她没走,选择了留下来,还到洗手间里去冲凉。是不是说,她其实是愿意的,心里也是有他的。她看不清真心,那他就一点点凿破这真心,直至两颗心赤诚地相对。他伸手,还没近,陈晓菱挥起就是一拳:“王八蛋,我说了不愿意,你还来……”

“那你为什么没走?”

“我没走,是因为浑身都汗臭死了,我冲个凉不可以。”

明明是在心里接受了,可她还是嘴硬。不要以为他不打女人,就止不住她。卓玉鸣甩了甩头,眸光一闪。陈晓菱很用心的看,他又在玩什么花样。眸光含情,如绵绵的春泉,似暖人的阳光,还冲她放电。还以为他就是个严肃的人,原来这么新潮的放电招式也会,眼睛一眨,明亮动人,快赶上周杰伦做的眼药水广告。

她一步一步地后退,他一寸一寸的逼近,轻易就将她困控在他的双臂之前。

她想到爱婷,想到最初,自己只是另一个人的替身,总会被这样的事刺得心痛,她怕痛,所以不愿面对。其实她是一个逃兵,很多时候说要面对,却在情感上有了太多的理智,因为理智,这才逃避,因为逃避实为动情。

她幽幽地问:“你看的是谁?”

他知道她又误会了,捧着她的脸:“晓菱,如果之前只是喜欢,那么之后就是爱!我、爱、你!”他一字一顿,大手落覆在浴巾的系结处,轻轻一拉,她不沾一丝地静立在他的面前。没有羞涩,没有逃避,亦没有故作的妩媚,可这样的她,却像世间最美的风景、最娇妍的花,顿时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吻,再度落下,轻柔的、缠绵的,缱绻的。

“卓玉鸣,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你打啊,这一回打死我也不放手。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打死我,你也是我的……”

打吧,打吧!这丫头下手向来就很重,那拳头落在他的后背,他知道她舍不得下狠手,要是她下了狠手,只需要一下,他就能将她放开。她有情,他有意,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他在她的身上寻觅着每一处能让她加快心跳的地方。

他的心里有她,他一样要她的心里有自己。**身体,双手握住她的腰身,又开始新一番的演绎……

是他的强势,还是她的顺从,她迷糊了。因为最后,当他说出那么做的真相,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他爱她。她就不再拒绝和他做这种事。

陈晓菱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又回来,看着他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手腕被丝巾勒出了印痕,身体撕裂般的痛着……没有半分力气,唯有慵懒地躺在床上。

第二场的上演,只能用炽烈来形容,他就像一团燃烧的火,要把她烧成灰烬一般,肆意的狂奔着、纵腾着,而她呢,明明是痛,却痛得迷失,痛得无法自抑。

卓玉鸣出了侧卧,浴室里传来了水流声,陈晓菱强撑着坐起,准备穿自己的衣服。

“姥姥带孩子去落霞园那边了,今晚家里都是我们的天下。你对我还算满意吧?”

如果对于这种痛还能叫作享受的话,说出“满意”二字就是自虐狂。这让陈晓菱忆起张爱玲的小说,在里面关于女性对这种事的描写是:是承受着鞭打。对,这样形容太贴切了,她就是这种感觉,好像是鞭子一下又一下地击打在心上、身体上。虽然痛着,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身体不受控制,痛里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

见她未答,卓玉鸣说:“你还真不满意啊?不满意一会儿再来。”

他是温柔,可她还受不了。如果不是被他说中了心事想法,她才不会这样。陈晓菱明白现状,她被绑住了手脚,与其抗拒,不如接受,从容面对。卓玉鸣从头尾,都搞得跟强占一样。不,也不是强占,至少他已经很温柔了。

她没有反抗,因为他不是“不可理喻”。无论是促成,还是破坏她的姻缘,都是因为他爱她。至少他也曾尝试过放手,却不能放手。

陈晓菱想起自己被绑着和他爱爱就难受。走到客厅里,她说:“你太粗鲁了!”

卓玉鸣是意外的,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带着怜惜地笑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瞪了一眼,并没有回答。固执地说:“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陈晓菱,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在男人面前扮纯洁,你为什么非要泼自己脏水。”

“我看你的得意劲就生气!”她固执而倔犟如初。

现在和她在一起是他卓玉鸣,可完事了,她居然和他提另外一个男人,好像在这种事很熟一样。

因为她生气,所以她就说不是。

中国男人大多数都有一种“处女情结”。朱锐也好,卓玉鸣也罢,从他们的欢喜里,陈晓菱能看出来。

卓玉鸣说:“陈晓菱,你是不是觉得把第一次给我不甘心。所以非要说这种话刺激我!”

她瞪了一眼,神色凝重:“你怎么这样?像个流氓!”

卓玉鸣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就对你耍流氓了?我说你是不是还要想要啊?”

“混蛋!你找死啊!”陈晓菱气急,扬手就打了过去,成女人了,还是被捆绑着变成女人的。她幻想过千次百回,没有一种是现在的状况。

卓玉鸣也不还手,任由她的拳头密密飞落。谁让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他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姥姥的本意。姥姥的意思是害怕她避开,所以才想到把她绑到卧室,让她跑不了,这样他们进行一次长谈。要她,也纯粹是他临时想到,更是他想了很久的。除了这个方法,他不知道怎么打破陈晓菱情感里固有的观念。

陈晓菱打着、敲着,那眼泪就不由自己的滑落下来。卓玉鸣越是不还手,她心里就越生气,打完之后,“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她一哭,卓玉鸣的心就更乱了。

“好!好,是我欺负了你,你不是也打了我吗。你打了那么久,我可是一个指头都没动……”

陈晓菱怒瞪着眼睛,泪眼朦胧,都把她吃干抹净,还说没动手指头。他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境界,该摸不该摸,该碰不该碰,全都被他碰了。

卓玉鸣只赔不是:“是我错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她还是只落泪,怎么就变成了女人了。她成女人了,而且褪变的过程一点都不美丽、不浪漫。

卓玉鸣调整好心情,温和地问:“水放好了,你还泡不泡澡?”

陈晓菱只在那儿生闷气,她生自个儿的气,当他下去买安全套的时候,她就应该开溜才对。可她居然移不动步子,还留下来被他吃。“你先洗,我冲个凉就好了。”

卓玉鸣站在一边,看她没再哭,不安的心平静了。女人的第一次总会哭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这样吧。这是他在大学时听其他同学总结出来的,当他碰过爱婷,今天又要了晓菱,他就知道这话的是真的。

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我们得谈谈。”

“什么?”

“第一个问题: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我面前摆领导的谱。我要和你站在同样的位置。你在外面怎样我不管,至少你在我面前,我要和你对等。第二个问题:今天姥姥的本意是,让我们好好谈谈,可你干了不该干的事。你知道傅豪的性格,如果你不想他对我做同样的事,今天的事就必须保密,不得对第三个人提起……”

这两个他都同意。谁让姥姥在电话里说那么一句“怎么做,你自己明白。”闹了半天,是要他们好好谈谈。当然,刚才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姥姥纯洁的用意。

陈晓菱在他情动没有占破,向他正确解释姥姥的话,说明她还是愿意的。

他问:“是不是还有第三个。”

“以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问题。你也不能干涉我的私人生活。最近我想一个人静静,不要有事没事就来打扰我。试着先谈谈看,但这事不能让傅豪知道,我可不想重蹈爱婷姐的旧路。如果在这之前,你没有把握保护好我,就替我保密,让我保护好自己。”陈晓菱说完,卓玉鸣正近距离地看着她,那眼神怪异,有婚礼初见时的丝丝柔情。那时,他看她,实则是在看爱婷,今天他看的是则是真正的陈晓菱。她莞尔一笑:“不愿意?”

“我们俩联手对付傅豪。”

“傅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俩彼此仇恨那么久,你不会连自己的敌人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

陈晓菱对傅豪很好奇,以前只认为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可哪里晓得人家还有艺术细胞,其实是个有才华的人。

“你先洗澡,回头我们再说。”

陈晓菱想知道,而且是很急切地知道。其实,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两个同样拥有权势的男人中间,怎样才能让自己不受伤害。她对卓家父子的情感,对宝宝的爱远胜过卓玉鸣。对卓玉鸣是有感情,但有多少,她自己说不好。

她同情卓玉鸣那一段“铭心爱情”,“你先说。一会儿,我回家再洗。现在洗了,回家还得洗——麻烦!”

卓玉鸣拉她在沙发坐下,夏天炎热,她还是将头依在他的胸膛。

“如果傅豪不是脱缰的野马,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没拿到一纸文凭,可无论是音乐、绘画、西洋剑术、搏击等方面,他都懂,至于懂多少,我说不好。可以这样说,在他十八岁以前,他就是我们那帮高干子弟里出名的‘杂家’,就是什么都懂,却又什么都不精。他喜欢按自己的爱恶行事,喜欢无拘无束,因为这样,他在黑道里才能吃得开,也能被龙爷所欣赏……”

“也就是说,傅豪这人其实还是有优点。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人!”

“他当然是坏人!还是禽兽不如的恶魔!”卓玉鸣情绪激动,没有原由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三分。

他们之间的仇怨就这么深,也至说到傅豪连他就抑制不住,卓玉鸣不会骂人,其实他骂了,还是骂傅豪。

见陈晓菱面露忧色,卓玉鸣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调整好心态,警示性地说:“他折磨人的法子很多,千万别招惹他,万一招惹了他,想要甩掉就没那么容易。坏的时候,就像恶魔,能让人痛不欲生。好的时候,又像天神,能把人捧上天堂。晓菱,我不想你出事。”

他在担心她,她觉得曾经的付出是值得的。

卓玉鸣说:“傅豪这么多年,玩过不少女人,是个情场老手,精通如何讨女人欢欣。无论最初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女人们也是怎样的原因。这些年,爱他爱到自杀的女人就有七、八个。”

这让陈晓菱忆起那天和傅豪的玩笑话,还真能被自己应验了。年轻有为、又有权势、金钱、身家背景,这样的条件太吸引年轻女孩。如果不是有爱婷姐的“前车之鉴”,恐怕她也会被傅豪的才华所吸引和注目。

能让这么多的女人爱到为他自杀,可见傅豪这人身上的优点也有不少。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爱到没有他就想死,这是怎样的感情,恐怕就不是仅仅用钱就能说清楚的。这些所谓的自杀,是女人们的伎俩还是真情流露,只有那些女人自己太知道了。

正谈着傅豪,姥姥带宝宝回来。宝宝已在赵楷背上睡熟。

“二丫同志,你……你今天还真是过份!居然绑我?”

姥姥正义凛然,仿佛并没有做任何错事一般。反而扬了扬头,可这一扬头,看到陈晓菱因生气而瞪大的眼珠,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二丫同志,你怎么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就算了。哪有你这样的,居然绑我……”

姥姥见陈晓菱来了劲,说:“我不绑你,你天天都躲着小卓。还有几天,我就要回老家了,你得和他好好谈,没有解不了的结。”

“可是,也不用绑着我呀。”

“我不绑你,你说,要怎么才肯听他的解释?”

以陈晓菱的性子,不生气就算了,一旦动了真格的,这样的冷战下去,还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姥姥见陈晓菱停下,问卓玉鸣说:“小卓,你们俩谈好了?”

卓玉鸣笑着应了一声:“好了。”

不仅好了,还对她做了不该做的。可他不后悔,如果一切重来,他还是会这么做。至少今儿,陈晓菱给了他机会,他们可以坐下来详谈,对于他在订婚茶会上的算计,陈晓菱也原谅了。

墙上的时针指移到十一和十二之间,陈晓菱说:“姥姥,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陈晓菱拿着自己的小挎包,姥姥问:“小妮子,差不多就行了。我看,你还是和小卓复婚得了。”

陈晓菱瞪了一眼,没说话。离婚容易,这复婚就要考虑太多的问题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她和所有的女孩的一样,对爱情都有过憧憬。

卓玉鸣说:“姥姥,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以后再看吧。”

傅豪那天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那语气,那口吻就是想和他公平竞争。可从今夜之后,他和傅豪根本就不在一个对等的起点上。

赵楷将宝宝送到主卧,追上了晓菱,虽说幸福苑和落霞园相隔不远,可因为夜深的原因,赶着坐晓菱的顺风车。

“老哥,你们两个住的落霞园房子,我可是每月交着房租、水电费呢。现在倒好,公家便宜房给了你们,我自己却在外花高价租房子。”

赵楷赔了个笑脸,陈晓菱发动车子。

陈晓菱又说:“丑话可说得前头了,那房子只能给你们暂住。你的合同不是在设计院那边签下来了吗,等你一切都安顿下来,那房子可得还我。你们倒好,一住进去,啥得不用买,全用我的。等周末的时候,我要过来搬电脑的。还有……”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我小气!你们说要在上海买房,别忘了,我可给你掏了一万块钱。”

他们是一处长大,这么多年,也没给赵楷给她一分钱花。就算赵楷比她早毕业、早参加工作,赵楷可没给过她一分钱,就更别说其他什么礼物了。活脱脱就是个舅妈第二,抠门得要死。

“说到底,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给我较劲。傅豪不是没把你怎的吗?”

如果真的怎的了,她根本就不会原谅他。但自上次那件事,却深深地伤了陈晓菱的心。

“你还好意思说,就你做那些事,我都没跟姥姥、老舅提过。不行,你们上个月花的电费太多了,八百块的电费,我说老哥,你们是怎么用的。”

公家房子,租金低,可他们俩这电费也太高了。陈晓菱光在落霞园这套房子里就得每月花一千多块,再加上自己在外租的那套房子,又得一千多,这近三千块钱全用了交房租了。她是公务员,是有保障,可照这种法子花销下来,她也经不住折腾呀。

“不就装了个空调吗?”

“现在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呢,你们就开始用空调了。还真是不花自个儿的钱,不知道心疼呢。我说老哥,你一个大男人现在怎么变得跟舅妈一样,把心思都花在对付我身上了。不行,这个月开始,你们得自己交房租、水电,你们要是不交,我就给单位财务室说的,那房我不要了。”

“唉,老妹,你这话不会是认真的吧?”

“真,当然是真。跟国宝级文物一样的真。你不信,就试试。别把我当冤大头,你们想怎的,如果不是看你是我老舅的亲儿子份上,我才不会把房子让给你们。”

赵楷有些急了,对这陈晓菱的脾性多少还是知晓一些。有时候是够情义,可一旦伤了她的心,她行起事来也不会拖泥带水。

“老妹,别说这种伤感情的话。到现在,萍萍的工作都还没下落呢。看卓大哥的样子,你不开口,他不打算管了。姥姥也不好意思跟他说呀,虽说是亲戚,可表姐不是被卓家养大的吗,怎么说都是我们欠人家一个情。老妹,要不……”

“赵楷同志,人家能帮你安排进设计院就不错了。年薪三十万,你隔三岔五还能揽私活赚外快。你还想咋样?别太得寸进尺。”

“老妹,我现在一个人挣钱,得养活萍萍,而且离开上海的时候,她怀上孩子了。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至于这么拼命吗?”

“萍萍怀身孕了?”陈晓菱眼睛一亮,“那姥姥和老舅知道不?”怎么感觉这事很不靠谱。

“还没说呢。”

陈晓菱开始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上次被他骗过之后,陈晓菱已经缺乏信任了。社会、现实生活早已经改变了赵楷。在高中时代,赵楷是一个很有清高劲的人。可就凭他放弃上海私人设计公司到绿都进设计院,她就知道,如今的赵楷不是以前的赵楷了。人在现实面前,又有几个不低头的。她可以理解,但如果赵楷将这种背叛、算计用到她头上,她的心只会越来越冷。

“你这话是真是假?”想到自己拿这事骗人,如果再被赵楷用一回,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当然是真的。”

“真的啊?”她追问了一声,掏出手机就要给老舅打电话去报喜:“那我告诉老舅、舅妈一声,他们一定很高兴的。”

“别!别!你就别说了,等有机会,我自己告诉他们。”

陈晓菱冷哼一声:“你又在这儿蒙我吧。就为了那一月一千多块的房租、水电费,你就打算用这种话蒙我。赵楷同志,你还真是变了!”

赵楷居然连她也骗,还编出这样低级的谎话。

为了更进一步证实赵楷的话,他一下车,陈晓菱就拨通了钟萍萍的电话。问候地说了两句后。陈晓菱说:“萍萍姐,姥姥说你们准备要孩子。既然是这样,那你可记得保重身体。”

钟萍萍一时没摸着头脑,说:“晓菱,这是姥姥的意思。我和小楷都还没想好。你看我现在,连工作都还没找到呢,也不适合要孩子。”

“哦!其实可以要了,你和老哥在一起有八年了,差不多啦。”

“等找到工作再说。”

“老哥现在年薪三十万,不少啦。”

“你哥还不想要孩子。而且,我们的结婚手续到现在都办。本来说五一去领,现在你哥又说延到十一。哦,晓菱,赵楷回来了,要不你和他说。”

“不了,今儿就是没瞧见你,想你了。只想和你说几句,再见!”

陈晓菱挂掉电话,证实了赵楷在骗她。想到这里就不舒服,骗什么人不好,居然骗她。她陈晓菱也会骗人,可都是为了哄亲人们高兴,让他们安心。这是善意的谎言,可赵楷呢,居然会为了每月那一千多块钱骗她。想到钟萍萍,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本来是顶好的上海姑娘,在上海挺好的,却为了赵楷放弃上海来到绿都。

唉,算了,就算看在钟萍萍不容易上,就别和他计较那每月一千多块的事。等他们一切都定下来,日子就会慢慢好过的。

陈晓菱扬言说不给赵楷他们两个住的房子交水电费、房租,可还是交了,还是从她的工资里直接扣除。就连她买了不到一年的电脑一并给他们用了,为了方便,陈晓菱又另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到底是年轻人,不上网还是不习惯。

只是她对弹钢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天都会在家里练上一阵子。

陈晓菱不再避开卓玉鸣,中午、晚上都往幸福苑那边跑,午饭是姥姥备的,她将米饭做好,将菜也洗手、配好,只等陈晓菱回去做。因为家里有人,卓玉鸣也乐意中午回家吃饭,虽然市政府离幸福苑比较远,可有专车倒也有方便。家里的饭菜总比酒店、餐馆的好。

再过两三天,姥姥就要回老家了。这些天看陈晓菱和卓玉鸣父子俩相处得很,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姥姥总想看到他们俩复婚,可陈晓菱总说“以后再说”,卓玉鸣也对这事儿含糊其词。

卓玉鸣不是不愿意,而是担心傅豪。他深知傅豪的为人,这家伙如果不放手,就算结婚了,照样能被他闹个天翻地覆。

三个人正坐在桌前吃饭,就听到自家防盗门有开锁的声音,钥匙没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瞧,一定是换钥匙了。”话音落,有人有按门铃。

陈晓菱说:“姥姥,你坐,我去。”

她打开房门,就看卓老太手提着行李箱,身后跟着一个年轻、清秀的姑娘,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陈晓菱,又是你!”卓老太一脸的不悦,对身后的年轻女孩说:“青青啊,到附近超市买些我叮嘱你买的东西。”

人刚到,还来不及喝水,卓老太就支走了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低而温顺地答了句:“伯母,那我下去了。”

卓玉鸣见母亲突然到访,颇有些意外,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风声。这人突然就出现在自家门口:“妈,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打过电话……”

卓老太二话没说,伸手就要打,见陈晓菱和个老妇在一边,化成了他重重的一推,卓玉鸣后退两步。卓老太大声说:“玉鸣,你说你这都是干的什么事呀?几年前,为了个爱婷,把傅家上下得罪尽了。现在,又为了陈晓菱把朱家给得罪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朱家是你能得罪的吗?我昨儿就到南海了,特意找了朱锐给人家赔礼道歉……你说……你妈我活了几十岁,什么时候给年轻人道过歉……还有,你怎么就那么不知轻重,居然把几年前的旧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人呢?我看你,还真不把自己的名声、仕途当一回事。”

姥姥现在算是弄明白了,这个长相端庄,气质高贵的中年女人就是卓玉鸣的母亲。喊了声:“是亲家来了,亲家吃过饭了吗?我给你盛饭去?”

“亲家?谁是你亲家?”卓老太反问两声,冷哼说到:“你就是那个自称是爱婷亲姥姥的北方老太太吧,这些年轻人不知分寸,你也不懂吗?我们卓家帮你们把爱婷拉扯长大,她不懂感恩图报就算了,还差点连累玉鸣毁了前途。”

“现在,陈晓菱又处处在这儿捣乱,如果不是她在一边引诱他,玉鸣怎么可能得罪朱家?你们不就是看到我们卓家是红军后人、官宦世家,想要巴结讨好,就连你那个孙子也不呆上海,跑到绿都来纠缠我们家玉鸣吗?当我们卓家是什么?成避难所了?还是你们升官发财的过墙梯?老太太,你就不能有点廉耻之心,为了巴结我们家玉鸣,居然教唆你外孙女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你以为,要进了我们卓家就这么容易?”

卓老太的到来,太突然。也至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

姥姥活了一辈子,哪里被人这样说过。

她没有要升官发财的意思,从小到大,无论是教赵楷,还是教晓菱,都要求他们做个本份的实在人,做一个善良的人。可从卓老太的口里说出来,她只急得浑身微颤:“亲家,我没有,我没有啊……”

“我看你们就是存心的。爱婷活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来。她死了那么久,你们还出来认什么亲戚。摆明就是想利用我们家玉鸣!你问问你孙女,如果不是玉鸣,她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提升为副科、正科吗。还有你那个孙子,如果不是玉鸣,就凭他的能耐和本事,进得了绿都市设计院吗?事实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否认,有什么好否认?从头到尾,就是你们一家的讨好、利用……”

卓老太连珠炮一样的话语,夹杂着浓烈的火药味。

卓玉鸣坏了朱锐的订婚茶会,如今算起来,这事儿不是过了好些天了吗,怎么现在才提。“妈,你别这样说。姥姥和晓菱都不是这样的人。”

“你才经历过多少事,你妈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还真以为,这女人是真心对你,她还不是想借着你爬到更高的位置。这种女人,为了升官,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可你倒好,居然把以前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的朱家……玉鸣,你知道吗?这回,你不仅得罪朱家,也一并害了玉鸽……”

“够了!”这一声大吼,是从陈晓菱嘴里出来的。看着姥姥又止不住的颤栗身子,她憋得好难受。不待卓老太说话,陈晓菱也爆炸似地大叫起来:“老同志,你给我听好了。我没想当官,那是别人要提拔我。我姥姥也没想巴结你们这样的高官家庭,她只是可怜越越没有妈妈……”

陈晓菱双手落在姥姥的肩上,这样的轻柔却又有力气,如果卓老太是火,而陈晓菱则是一股正气:“你看看我姥姥,她只是本份、老实的中国式传统妇女,没你讲的那么多心眼,也没有你所说那样势力。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我不许你羞辱我姥姥!不要以为你是高官夫人就可以随便将这些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是,现在的社会里,的确有很多人是势力的。可是,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姥姥不是!不要像指责晚辈、下属的语调跟我姥姥说话。如果你还是一个有修养、有文化的女人,请尊重我姥姥!”

卓老太愣了好一会儿,陈晓菱的声音居然比她嚷得还大声。她是生气,可陈晓菱就像是高音喇叭一样,那对杏仁眼也瞪得老大,好像要吃人一样。

“你……”

陈晓菱不肯退让:“老同志,我要你就刚才的话向我姥姥道歉!”

这丫头够狂的啊!

卓老太见她居然大着嗓门跟自己吵架,心鼓被重重地敲了一下。“不要以为有了那种事,就可以做卓家的儿媳、玉鸣的女人。卓家的门不是他卓玉鸣说了算。”

“老同志,不是所有女人都想做你儿媳妇,没人喜欢你这种恶婆婆。而我,不会嫁给你儿子!”

卓玉鸣被晓菱惊住,讷讷地喊了声:“晓菱……”

陈晓菱手臂一挥:“一个无法真正做到尊重我姥姥的男人,我从心眼里瞧不起他!卓玉鸣,今天的羞辱,是你强加到我和姥姥身上的,必须让你妈道歉!”

卓老太冷哼一声:“陈晓菱,你跟我狂什么?如果你不想在公务员队伍里混,就继续闹下去。”

又是这句话。

当初,朱敏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得罪,都已经得罪了。

是的,她现在很爱自己的工作。不想放手,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可是,跟姥姥今儿受的委屈和辱骂相比,她不怕失去这份工作。就算将来不能安稳、富足,但她有一双养活自己的手。

“老同志,就算是你以此公报私仇,我不在乎!有本事,你就把我赶出公务员队伍。南海是你们卓家的权势地盘,离开了这个队伍,我陈晓菱照样会活下去。但是,今天你非跟我姥姥道歉不可。”

这是怎么说的呀?姥姥着急了,这公务员可是多少人都考不进去的,好不容易考上了,怎么可以丢了工作。

姥姥厉声说:“晓菱,不许再说了!”

“姥姥……”

“ 不许再说!”姥姥抬手,一巴掌就掴在晓菱的脸上,从小到大,姥姥几乎都没打过她,可现在她只是想卓老太道歉,就因为她是高官太太就可以这样辱骂人吗。

晓菱眼圈一红,险些就哭了起来,气哼哼地转向一边,委屈的泪就蓄在眼眶里,却死死地憋住,没让泪水滑落下来。

姥姥赔着笑脸,被人误会,心里难受,还是赔着笑脸:“大领导,你别怪晓菱,她人年轻不懂事,得罪了你,你可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求你了,如果晓菱和卓市长不该来往,我……我以后会管住她的……”

她被卓玉鸣吃干抹净了,现在还说不要让她和他来往。不来往就不来往,她陈晓菱才不受这一家子的闲气。

“既然是这样,你们赶紧收拾收拾。从这里搬出去吧。”

姥姥应了一声:“我们这就收拾,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是……明儿我就要回北方了,我……我还能见见越越吗……”

姥姥现在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还真没想过那么多。只是想让晓菱跟孩子、卓玉鸣在一块。

“那是我孙子,他姓卓,和你们家没关系。再说,你看见那个漂亮的年轻姑娘了吗?她是我给玉鸣新物色的未婚妻。”

卓玉鸣诧异:“妈,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朱敏的原因,这个姑娘是贤妻良母型的,她一定会善待越越。”

当他是什么了,随便找个女人来,就说是他的未婚妻。

陈晓菱怒容未消,和姥姥折入主卧里,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姥姥哪有心情收拾,坐在床沿上想着心事。一顿饭都没吃好,就被卓老太的突然出现给搅和了。

卓玉鸣说:“妈,我心里有人了!”

“朱锐因为你搅黄了订婚茶会,才说要和玉鸽订婚,可眼瞧着两边大人要在北京给他们订婚了,他又反悔了。这个时候,你不能和陈晓菱走得太近。你爸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都快被你给得罪光了。玉鸣啊,你想不想在官场奋斗?”

“我不管妈怎么想、怎么看?我不能接受你这次带来的那个女孩。如果妈一定要她住在家里,那从今晚开始,我就住到单位去。”

“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卓玉鸣也没心情吃饭了,进了主卧,看着收拾东西的她:“晓菱,别给姥姥收拾了,姥姥还住在这儿。我妈住侧卧,我睡书房……”

陈晓菱的火气很大:“她把话都说成那样,你以为我姥姥还能住下去?”

姥姥一直在想,这件事怎么弄啊?现在,卓家老太太突然来了,还带了另一个姑娘来,说要给卓玉鸣做未婚妻。晓菱怎么办?越越怎么办?

回避固然是个不错的法子。而卓老太说的那些话,也的确够伤人的。但姥姥觉得,有些话是实话。晓菱是因为卓玉鸣的原因得到了提拔,赵楷也是因为卓玉鸣的原因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人家骂得对呀!只是她最初是没这些想法的,只是想孩子有个疼他、爱他的妈妈。哪里晓得,自己的到来,却给卓玉鸣添了麻烦。赵楷来绿都,不也是因为卓玉鸣是绿都市的副市长吗,借着他的关系,能够找上一个好工作。

她是离开,还是留下?

如果离开,这事越是个说不清楚。

但是留下,又要受这卓家老太太的气,她不待见自己啊

人家可是红军后代、高干家庭,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够攀上的亲戚啊。卓玉鸣的确不错,可他这个妈妈很厉害啊。谁让人家年轻时候也是做官的,虽然没有她丈夫、儿子的官大,可好歹人家也是正县级的干部退休。

“卓大哥,我们是小老百姓,可小老百姓也有尊严的。就别再说了。”

陈晓菱三两下就将姥姥的衣物、东西收到了大皮箱里,起身来拉姥姥,姥姥呢喃着说:“我不放心越越啊。”

“姥姥,你要这样想。你有多疼越越,他奶奶就有多疼越越。不用担心,如果你不走,只会让卓大哥为难。”

陈晓菱想说的是:再住下去还有什么意思。难道继续被卓老太奚落。以往,她一直在忍,可今天,实在忍不下去。

卓玉鸣低声说:“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想法劝服我妈的。不会让晓菱为难,也不会让姥姥寒心。”

陈晓菱说:“这种事,做不到就算了,不要乱说。而且我看那姑娘不错,人又年轻、又清秀,如果她待越越好,就娶她吧。”

很生气,原本一家人正开开心心的吃饭,卓老太冷不丁的就突然驾到了。事先也没与人打声招呼,这样出现在门口,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了一顿训斥。陈晓菱怒火燃烧,明明是卓老太过份,她想争辩几句,还被姥姥掴了一耳光。最初打算和他在一起,最大的原因就是孩子。如果有人爱孩子,她会放开卓玉鸣。

姥姥轻疏了一口气。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可被卓老太这么一骂,顿时清醒过来,才明白许多事根本就不是她想的这样。的确是少为晓菱打算了,如今弄得个骑虎难下,也唯有轻叹。

卓玉鸣提着皮箱,三人到了客厅,姥姥依旧笑颜相对:“越越奶奶,那我走了,这些日子叨扰卓副市长了。”

“不送!”卓老太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只水杯,怒容却已消了大半。(未完待续)

相关阅读:带着联盟系统穿越诸天领导随行绝版女领导女领导的私生活护花高手:攀上领导千金嚣张小秘书:竹马总裁欺上来最强贴身男秘书新娘秘书王牌秘书酷酷小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