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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 配送丈夫附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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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

“卓玉鹏,不需要,我觉得挺合适的。”她过来是求人帮忙,又不是想把自己卖了,“还有,我和你们卓家没关系。我叫陈晓菱,不是卓爱婷!我昨晚没睡好,麻烦你出去,我要补觉了,到点叫我。”

她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是黑道老大,她也就在港片里见过,现实生活中的黑社会是什么样子的,她很难猜想得出来,难道也是砍砍杀杀,你打我、我打你的吗。

卓玉鹏依旧令未婚妻翠西送来几套认为合适的衣服。

晚上九点,傅豪开车到宾馆接陈晓菱。一看陈晓菱身上的衣服,摇了摇头:“卓玉鹏,有没有好点的,给她换上!”

“喂——”她是出去办事,又不是出去干什么事。

傅豪说:“换不换?不换就不去了。”

“换!换!我换行了吧?”

谁让她是求人的,自然得依了傅豪。

傅豪在卓玉鹏的房间里瞧了一遍,选中了一条性感的礼服。

这是一件大紫色的礼服,裙摆很大,抹胸式上紧下长的礼服。

到夜场包间时,包房里已经坐满了人,无论男女清一色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或黑色西装,或黑色连衣裙,就连坐在中间的长者,约莫五六十岁的样子,长着一对虎眉,他的虎眉竖立,两眼瞪得跟铜铃一般,手里拿着一支烟斗,不紧不慢地吐着烟雾。

傅豪见到长者,笑喊了一声:“干爹,你老近来可好?”周围的人,不高不低地喊了声:“豪哥!”

傅豪嘻笑着跟大伙打招呼,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陈晓菱的身上,为了出门,傅豪硬是对她评头论足一番,不仅化了淡妆,就连头发也到美发店里盘了起来。

“阿豪,今晚我有事,你又来凑什么热闹,还带个女人过来。”

傅豪点了点头:“干爹,这是陈晓菱,我一个朋友。”

在他面前出现的朋友,大多是男人,什么时候还有这样高贵、又漂亮的女人了。

“我这儿还有大事要办,有什么事赶紧说。”

傅豪说:“是这样,他的……”

长者看着陈晓菱,目不转睛地看:“只给你们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马上给我出去。让她来说!”

陈晓菱打开挎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申爱梅的照片,与其说是照片,不如说是一张用彩色打印机打出来的图片。上面的人倒还算清晰可见:“龙爷,你好,我叫陈晓菱。我要尽快找到这个女人,她的原名叫申爱梅,大概二十多天前从南海省绿都市失踪了……”

有人接过照片,转给龙爷,他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长得还不错。她犯事了?”

“是。她诈骗了一笔巨款逃走了,我想请龙爷帮我找人。”

“一笔巨款?”龙爷看了一眼左右,男女们的表情有些古怪。“多少钱?”

陈晓菱回答:“大概一千万的样子。”

对于他们来说一千万并不算巨款,只是一笔不算少的金额。

“要我们帮忙,你准备付兄弟们多少辛苦费?”

卓玉鹏见龙爷相问,说:“一百万!”龙爷嘴角掠过一丝不屑。他又说:“两百万怎么样?”

陈晓菱想了一下,为什么要用钱办事?可是不找到申爱梅,卓玉鸣的问题根本就说不清楚。

卓玉鹏还准备加价。卓浩南是做正经生意的,不喜欢与黑道中人来往。可这回为了帮卓玉鸣,卓玉鹏也顾不得这么多。

龙爷说:“你看我们的样子差钱吗?我们有的是钱,只是凭什么帮你?”龙爷看了一眼旁边的傅豪:“阿豪,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

傅豪笑了笑:“干爹真是好眼力!”

龙爷依旧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喜怒,除了样子有点冷以外,和陈晓菱想像中的黑道老大有些不像。如果傅豪的痞子模样是装出来的,龙爷的冷酷样子也扮出来的。想到这样都是故意扮出来的,她就没那么怕了。

龙爷说:“呸,就你看中的女人,这么多年,我就没一、两个瞧上眼的,就这回这个还不错。见到我,居然没发软,还能把事由说清楚。只是清醒的时候是这样,你说要是让她喝五十杯红酒,会是什么样子?”

“干爹,她只是个女人!”

“我是拿你当儿子看,才想试试你的眼光如何。只要她能喝下五十杯红酒,我分文辛苦钱都不取。就这么定了!”

龙爷霸道而直接,已经有两个黑裙美人开始准备酒杯,那杯子是从刚开封的纸箱里取出来的,摆杯的速度——快!不到两分钟,五十个红酒杯子就摆在了桌上,每排十只,共五排。有两个彪形男人开始启酒瓶,红色的液体化成直线而下,随着杯子而过,走过十杯,不多不少,每杯都是六七分满,十杯酒的多少一致。

五十个杯子,十瓶红酒,要她喝。

卓玉鹏看了一眼陈晓菱,好歹人家也是一娇滴滴的大姑娘,怎么能这样喝酒,这可是五瓶红酒啊,这不等喝完,恐怕早就醉得人事不醒。他先前几步,正要拿杯子,龙爷说:“等等!”他停了一下,旁边一个黑裙美人说:“我们龙爷的规矩,如果这桌上的酒喝完,还能不倒下,再详细地说一遍事由,就算过了!”

卓玉鹏怯场。这可是五瓶红酒,喝下去,还不得醉个半死。哪有人喝下五瓶红酒还没事的,想想都觉得怕,喝下之后,还要把相求的话再重复一遍。

傅豪说:“我一早就说过,我只能带你们来见龙爷,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们自个儿的了。玉鹏,是你喝还是晓菱喝?”

这么多酒喝完,恐怕卓玉鹏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来的时候,陈晓菱就做了充分的准备,无论有多大的困难都必须坚持下去,必须找到申爱梅,否则卓玉鸣的事儿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卓玉鹏左右为难,又不忍看陈晓菱喝酒。陈晓菱向前几步,说:“龙爷一言九鼎,既然是龙爷的规矩,陈晓菱遵守这个规矩!”看着桌上的红酒杯,“十杯红酒为一瓶,小女子有个请求,能否劳驾龙爷给我换成五瓶红酒!”

龙爷冰冷的神色里有了轻浅的笑容:“好气魄!来人,换酒!”

黑裙美人从箱里提出五瓶红酒,一边的男子开了瓶塞。

陈晓菱倒吸一口寒气,她只有二十分钟时间,如果在十几分钟内喝不完就事恐怕就难了。无论这酒好不好喝,她得必须喝下去。

提起瓶子,仰头就喝,就当是又苦又涩的中药水喝下去。酒不就是这个味,好在她的酒量好像还不错。但是这么多的酒喝下去,会不会有事就很难说。

“咕噜噜”的像是倒酒,两分钟就将一杯红酒喝完。

直看得傅豪和卓玉鹏目瞪口呆,为她悬着一颗心,陈晓菱喝完一瓶,又去拿另一瓶,第一瓶子是两分钟,第二瓶是三分钟……等到第五瓶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胃里早已经灌满,喝不下,可她必须喝下去。这玩意越喝越难喝,实在比中药水难喝多了。药是治病,而酒多伤身。

她现在要争夺的不仅是时间,都做了这么多,如果因为她不能按时喝完就坏事,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像是拼死一搏:一定要喝下去!一定得喝下去!

一分钟、两分钟……她总算强行将第五瓶给喝完了,一放下瓶子,定定心神,认真地说:“请龙爷,帮我找这上面的女子,她叫申爱梅,大概一个月前从绿都市失踪了,她诈骗了一千万巨款,身上还有其他的贵重首饰,请龙爷帮我这个忙。”

周围的人都看着陈晓菱,明明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没想到喝起酒来倒是半点不含糊,不过二十多分钟就把五瓶酒给干掉了。

龙爷这才又拾起桌的照片,细细地看了一遍,递给左右:“把这个复印一千份,无论是南海省还是港、澳,我一定会把这人给找出来,到时候将她送到陈小姐手里。”

陈晓菱学着黑道中人的动作,抱了抱拳:“多谢龙爷!请找到后把她送到绿都市公安局!”

“好!”龙爷回答得干脆。

正说话,外面进来一个小兄弟,说:“龙爷,我们等的贵客到了!”

“龙爷忙,小女子告辞!那事就有劳龙爷!多谢了!”

卓玉鹏欲扶住陈晓菱,被她一把给推开,陈晓菱出了包间,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儿?”工作人员指了指方向,她提着裙子就往洗手间跑,到了洗手间,用手指压住舌根,刚刚喝到肚里的红酒,也被吐出个六六七七。一吐完,就觉浑身乏力弱软,连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从咽喉到胃里火烧火燎一般,周围的景物也变了模样,朦朦胧胧,就像是有个影子渐次叠在一起。想瞧个分明,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摇摇晃晃地出了洗手间,硬撑着体力走到水龙头前,用手捧了水,漱了个口。才漱一半,又开始吐起来。灌下去五瓶红酒,到底是多少她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已经吐出不少,可还是很难受。

卓玉鹏紧随在陈晓菱的后面,那是女士洗手间,他不能进去,只能呆在外面。

傅豪跟了过来:“晓菱呢?”

卓玉鹏指了指洗手间。

两人在外面,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是陈晓菱的呕吐难受音,还有水龙头的流水声。

傅豪有些不放心,正要往里走,一把就被卓玉鹏给拉住了:“阿豪,这是女洗手间。”傅豪看了看门上的标识,应了声:“我识字!”明知是,他也要进去,“看晓菱的样子,醉得不轻,我得进去看看。”

傅豪不管不顾,进了洗手间,立即就听一个女人惊叫了一声。他瞪了一眼,只往陈晓菱跟前走去,陈晓菱只刻扒在洗手台前,那水槽里全是红酒。傅豪说:“我看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陈晓菱醉眼朦胧,之间喝的时候不觉,这会儿一张脸红成了大苹果:“我……要帮他!”

“为了帮他,就这么拼命。”

如果当初的爱婷是不顾名声,现在的陈晓菱则是拼命全力地付出。傅豪则更欣赏陈晓菱,因为她有情有义,更难得的是陈晓菱将自己、朱锐、卓玉鸣之间的关系摆放得很清楚。

陈晓菱呵呵地傻笑了两声:“我姐……她是怎样的?”她不知道,“我只做认为该做的……呵呵……”

傅豪转身出去,不多会儿,拿了纸杯过来,接了清水递给陈晓菱。

陈晓菱看着杯子,看成了酒杯:“呵呵……你灌我酒?”也不说多的,接过纸杯,把水给喝到了肚子里,傅豪生气地说:“是给你漱口的!”

“嘿!嘿!喝了……你们有钱人……真是奇怪,拿酒漱口……”

醉了,这回是真的醉了。明明是他在水龙头上接的清水,她说成酒。

有人进来,一看有个男人在,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就出去了。

傅豪问:“还吐不?不吐就出去。”

陈晓菱手一扬,递给傅豪:“我没力气,走不动……走不动啦……”

傅豪轻叹了一声,对爱婷他是爱怨交织,对陈晓菱除了欣赏,还有一份喜欢。蹲下身子,准备背她。即便是爱婷,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看在她醉了份上,就辛苦一回。

陈晓菱笑了两声,扑在他的背上。

傅豪是意外的,没想到陈晓菱居然一口气喝下了五瓶红酒,喝完之后,还能口齿清楚地对龙爷说话。现在想来,当时她一定憋得很难受。三十分钟内,喝完了五瓶红酒,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喝得急,最伤身体,明知是这样,她也不管不顾。

傅豪问:“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很难受……我要睡觉……”

不是已经吐出来了吗,为什么还是这样难受,腹内如搅,头昏心烦,眼前的景物也是一片朦胧。

“喝不了还喝,你逞什么强?”傅豪埋怨着,出了洗手间,就看到长廊里的卓玉鹏,卓玉鹏快走几步,扶住陈晓菱,生怕她从傅豪的背上掉下来。

“傅豪哥,我想帮他!我想帮他……宝宝太可怜了,他没妈妈了,不能再没爸爸……我是想帮宝宝……我……”

“看你不胖,还真是重死了。玉鹏,你搞什么鬼,会不会扶?也搂着她点,我快背不动了……”

卓玉鹏紧跟在后面,两个人拦了的士,还好是两个男人扶个女醉鬼,人一喝醉,就软着一滩泥,背人的人会觉得特别沉。可傅豪还是一股气将陈晓菱送到了的士车上,喘着粗气,卓玉鹏抢先坐到陈晓菱身边:“阿豪,我可别打她主意啊。”

当他是什么人了?他是够风流,可和他上床的女人基本都是自愿的。

上了的士,最初陈晓菱还絮絮叨叨一番,到了后面,便化成了一片沉默,她偎依在卓玉鹏的怀里,软成了一团絮。

她自认酒量不错,可那么红酒下去,虽然后来吐了,可她还是醉了。醉了,什么也烦恼也没有,只依在卓玉鹏的身边。

卓玉鹏和傅豪两个人将送回宾馆的床上,陈晓菱动了动:“洗手间!洗手间在哪儿?”冲到洗手间里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胃越来越痛,里面像是一团火在燃烧,就像要把她的五腹内脏给一片片、一块块地切割下来一样。

“难受,好难受啊……”陈晓菱说着,卓玉鹏和傅豪站在外面,“傅豪,你照顾她,我去外面买点药。”

陈晓菱躺在床上,那些开心和不开心的过往就这样涌现记忆:“卓玉鸣,你……就是大混蛋!我做错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zuo爱婷的替身?我……我偏不做她的替身。我是陈晓菱……我是陈晓菱……”

望着面前的傅豪,她看到的却是卓玉鸣。

“我不要一切,我只想要爱情……想和爱婷一样,可以轰轰烈烈地爱一回……卓玉鸣,我应该恨你、更应该讨厌你,可是宝宝……太可怜了……和我一样的可怜,我没爸爸、妈妈……我太明白宝宝了……”

她抱住傅豪的脸,歪着头反复地瞧着,看得不太分明,却就是这样醉意迷离地看。那些让自己委屈的事儿,不由自己的浮现在眼前。

那么,他现在可以问她话了。

“晓菱,你真是爱婷的妹妹?”

“啊……爱婷是我姐姐,她是我亲姐姐啊……我不敢告诉姥姥、老舅,找到她……又知道她死了……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人心痛……我不可以让他们伤心……不可以……”

她对他讲的都是实话,她找到失散的姐姐后,独自面对姐姐已死的痛苦。“阿锐,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有没有啊……为什么这么久,你都不肯告诉我实话……我一直在等,我在等你说实话……而不是别人告诉我那些……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们是在谈恋爱,为什么不可以更关心我……为什么你没和我提天使的事……”

也许,只有醉了,她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哭。

即便朱锐没告诉她太多,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为了不和卓玉鸣产生爱情,她迫不及待地与朱锐建立恋人关系,就是断了对卓玉鸣的念想。

“原来恋爱和不恋爱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要恋爱?为什么要为了避开卓玉鸣就恋爱……为什么不是我想像中的爱情……”

傅豪问:“什么才是你想像中的爱情?”

“没有金钱……没有地位……没有权势……只是两个人简单的相爱……简简单单的相爱……”

她呢喃之中闭上了双眼,眉头微拧,神色中露出痛苦,时不时呼吸急促。“想爱……却不能爱……好累……好累……”

“你爱上的人是卓玉鸣吗?”

她不可以爱他。“他是我姐夫……他心里只有爱婷……我想有个男人爱我……轰轰烈烈地爱我……”

她只想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可是当拥有时,才发现不是她自己幻想的那回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处于醉睡之中。

傅豪看着醉后的她,起伏的胸口,妩媚的容颜,如此像极了曾经狂爱的爱婷。手,不经意地落在她的胸前,只要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裳,他可以占有她。

但占有了人又如何,就能得到她的心吗?爱婷没有因肉体的沦陷就失心,她是爱婷的妹妹,也一定不会因为他的强占就爱上自己。容易得到的,总是最不屑和不愿珍惜的。这样的她,对他充满了太多的诱惑。

傅豪正要解衣,只听宾馆的门“砰啷”一声,卓玉鹏带着买回的药和矿泉水走了进来。

打开药盒,取了两粒药片,再捧着矿泉水走近:“晓菱,吃两片药吧,吃过之后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陈晓菱呢喃自语着:“爱婷……姐姐……”

就要找到爱梅了,卓玉鸣的问题很快就能说清。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住孩子,更对得起从未见过面的爱婷。

“玉鹏,你回房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你?”卓玉鹏反问着:“就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让你照顾她,我很不放心。”

傅豪急说:“你……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在我进来时,你想干什么,我又不是没瞧见。今晚,要么我们一起留在这儿陪她,要么一起离开她的房间,否则,我还真是不放心。”

这晚,卓玉鹏对陈晓菱的印象大为改观。当她喝酒的爽快,还有她行事的执著,不是爱婷。卓爱婷太优雅、太高贵,根本不会像陈晓菱这样的喝酒。当看着她喝下一瓶又一瓶的红酒时,卓玉鹏和傅豪都惊呆了,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拼命三郎,为了帮卓玉鸣,她颇有些豁出去的行事作风。

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成的。只是有人为了钱财、富贵,可陈晓菱却是为了卓玉鸣。

“阿豪,把她扶起来,喂她吃药。不吃药,明天醒来肝脾都会受损,吃了药总要好受些。”

两个人给她喂了药,替她盖好被子,陈晓菱的嘴里发出阵阵呻语声,好像在念叨着什么,可谁也听不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困了。

卓玉鹏说:“我们都离开她房间,各自回去,怎么样?”

“你还真拿我当贼了!”

“为我大哥她这么仗义,我不能让她出现意外,尤其不能让你碰她。”

当他是什么?

她,可是卓爱婷的亲妹妹。

他可以对卓爱婷混账,也可以在外风花雪月,可他面对的都是自愿的女人,当然爱婷曾经不是自愿。可爱婷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要娶的女人。他对她做那些,也是天经地仪的事。

“好,一起离开!”

两人约定好,同时出了客房,拉上房门,现在谁也不能进去了。

卓玉鹏笑着:“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放心,所以邀你去我房里。走吧!”

傅豪苦笑。在自幼相识的朋友眼里,他就是这样让人不放心的男人。谁让他刚才想要解她的衣服了,而这一幕正好被卓玉鹏看见。

这一夜傅豪失眠了,是近年来第二次失眠,第一次是在遇见陈晓菱的那天,面对金钱,她居然不肯出卖自己的尊严。今天,当她面对黑道老大时表现出的镇定,还有她的豪爽都一幕幕刻在心底。

她不是爱婷,爱婷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是陈晓菱,一个和爱婷完全不同的女人。

卓玉鹏的失眠,则是忆起几年前和陈晓菱在绿都火车站相见的场面。“五万块,雇你做一天的替身新娘!”那时的她是一个青涩的年轻女孩,正和几个同乡在火车站里买回家的车票。

他是愧对陈晓菱的,这些年从未放下那件算计和利用人的事。

各有各的心思,傅豪则是欣赏,而卓玉鹏则是灵魂深处的愧疚。

陈晓菱呢,只觉得难受。一直过了凌晨一点多,她才睡得踏实了。

一觉醒来,陈晓菱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地方,望着天花板上漂亮的吊顶:“我在哪儿?”再看看自己的身上,还穿着那件蓝色的礼服,一切都完好无异。心落回肚子里。忆起昨晚饮下的几瓶红酒就觉得一阵恶心,肚子好饿。

她起了床,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寻了些吃的,喝了几杯热水,胃里没那么难受了。

卓玉鹏轻敲着房门:“晓菱,起来了吗?该吃早点了,我带你去附近最好的小吃店。”

陈晓菱出了洗手间,替他打开房门,披散着头发:“昨晚,我……没有乱说话吧?”

“没有。就是倒头就说,也没说什么。”

“哦!你先坐。”

折回洗手间,香港的女人几乎个个都化妆,无论年轻的、年老的,个个打扮得漂亮、时髦。陈晓菱取了挎包,只简单地拍了一些护肤品。再出来时,傅豪已经过来,两个男人你瞪我,我瞪你。

“傅豪哥,我们什么时候回花城?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可没时间玩,还有孩子由别人看着,我也不放心。”

“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瞧见没,他可是姓卓的,人家都不操心,就你操心得跟自己的事一样。”

陈晓菱笑了笑,不以为然。如若卓玉鹏真的不关心就不会从香港赶到绿都,更不会陪她来到香港。“昨晚的事儿,请不要告诉卓大哥。我不想让他知道。”

傅豪不解:“为什么?”问完之后,想到卓玉鸣知晓后一定会感动,毕竟当他遇到困境时,陈晓菱以豁出一切的态度付出,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感动。就凭陈晓菱这些天为卓玉鸣所做的一切,足可以打动一个男人的心。就算是他傅豪也是又欣赏又感动。

卓玉鹏说:“我大范围内的保密。”

“谢谢!”她只是为了孩子与过世的爱婷,和卓玉鸣本人并无多大关联。

陈晓菱说要给孩子买玩具、衣服,卓玉鹏说已经吩咐翠西去买了,哪里是买一点,而且是买了两大包,一包衣服、一包玩具。

下午四点过,陈晓菱和傅豪坐飞机回花城。机票是卓玉鹏帮忙订的,一上飞机陈晓菱就开始睡觉,可从花城到香港本就不远,还没等她睡熟,就到花城了。

和朱锐带着宝宝去外面吃了顿饭,黄昏时分陈晓菱就坐上了回花城的巴士。

宝宝手里抱着翠西买的玩具爱不释手,陈晓菱想到总算是办成了,有了龙爷的承诺,她接下来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消息。

转眼间,几日已过。

夜里十一点过,陈晓菱接到朱锐的电话。说申爱梅已找到,是在香港某酒店找到的。下午五点过,申爱梅被人装到一只麻袋里,扔在了绿都市公安局门口,麻袋上还贴有用电脑打印的大字:诈骗犯申爱梅!

就如朱锐最初所猜想的一样,申爱梅办理了一张假身份证,易名梅兰,以这个假身份证转移赃款,也用假身份证办理各种手续。申爱梅以为一切都用假的就会逃过追查,没想到因为用了假身份证,害得中介公司迟迟办不了出国手续,她也只能藏在香港等候消息,消息没等到,却被香港黑道的兄弟给发现了。还被人稀里糊涂地送到了绿都市公安局门口。

找到申爱梅,卓玉鸣的事就能说清楚。陈晓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睡了数日来的一场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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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菱和往常一样从路口接回了宝宝,一手提着便利袋,里面是几样从菜市场买来的菜,将孩子牵在手里,嘴里唱着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宝宝大叫一声:“爹地!”

在落霞园她家的楼下,卓玉鸣站在楼梯口,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宝宝飞野似地奔向卓玉鸣,张开双臂,不待走进就飞扑了过去。

“爹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陈晓菱愣了一会儿。他出来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缓缓地走近,低声说:“我说过,你一定会没事的。”就像她未曾帮过他什么,也没有为他的事担心过、奔波过。

“嗯!”他低低地回答着,有些不敢看她的脸。他不知道是继续拿她当爱婷的替身,还是将她当成完全不同的陈晓菱。

“没事就好。今晚……在我家吃饭吧!”

想到他的家,陈晓菱心头一沉,家里被盗窃的事还没和他说呢,那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也无法住人。

宝宝见到卓玉鸣,很高兴,腻在他的怀里就不肯离开。

陈晓菱在厨房里忙碌,做了一顿不算丰盛却很可口的饭菜。和以前一样给孩子洗澡,然后开始洗衣服、扫地、拖地……

孩子已经睡熟了。而她天天都是这样忙碌着。

卓玉鸣犹豫了很久,终于站起了身:“谢谢你对我信任。”

那个时候,当他接受审查,是她的信任让她坚持下来。

“是你做得好,你并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只是,有件事我想告诉你。”陈晓菱继续拖地,“幸福苑的家里被窃了!”

“听说了。那些东西,被人当成二手家具、电器给处理了。”他迟疑着,和她这么近,却无法移动步子,她为他默默地照顾孩子、她真诚地信任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一切都让他感动。“你为我做的一切,玉鹏已经告诉我了。”

她低低地骂了一句:“这个卓玉鹏!”不是叫他不要说的吗,可还是讲出来了。

“晓菱,谢谢你!”他深沉地望着她的背影,张开双臂,从身后拥住了她,陈晓菱身子一颤:“别误会,我……不是为你,是为了孩子,不想孩子和我小时候一样没有父母疼爱……”

“晓菱,嫁给我,好吗?”

嫁给他?

可她现在是朱锐的女朋友。

他说的是“嫁给他”,而不是“我们复婚”,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重新开始,后者是继续以前的关系。有一种遗憾叫错过,有一种缘份叫重来。只是他们之间没有遗憾,也不能重来。因为他是她的姐夫!也只能是她的姐夫。

“你为我做那么多,真的只是为了孩子?不,我可不这么看。你对我有感觉,所以你才会做那么多。既然这样,嫁给我!做孩子的妈咪,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她的心跳加了几拍,但她还是理智的、平静的,被他拥着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等待了很久。可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卓大哥,你只是我哥哥。真的!”推开他的大手,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早些把家里整理好。我再帮你照顾几天孩子。”

他的眼神是炽烈的,里面像有一团火,仿佛望上一眼,就会把自己点燃。

她垂下头来,挥舞着手里的拖把:“卓大哥,帮我调到花城吧。我……想和阿锐在一块儿。”

“阿锐并不适合你,你跟着他会很辛苦。”

“我不在乎。”陈晓菱停下,将拖把立在墙边,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我想有个家,想找个爱我的男人过日子,就算阿锐不能天天陪着我,我想……我一个人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居然不愿意嫁给他。她为他的付出,难道不就是要做他的妻子,得到他的心,这一次风波,足让他为她感动。“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看不懂。”

“我想调到花城,想和阿锐在一起!”

既然她的心一直属于朱锐,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当他走出纪检委,和煦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当卓玉鹏向他讲叙这些日子陈晓菱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眼前,是陈晓菱面对黑道中人的坦然与豪爽,还有她豁出命一样的喝酒……

如若不是她对他有感觉,如果她不是想护他,她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可她却出乎意外地拒绝他,他想不明白,既然喜欢他,既然疼着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卓玉鹏对他讲的话,又忆在心头。“大哥,五瓶红酒啊,她居然在二十分钟内就喝完了,太吓人了!我从没见过有人那样喝酒的,不仅是我,就是龙爷、傅豪都被怔住了。大哥,陈晓菱这个女人真的不错,重情重义……”

卓玉鸣苦笑一下,忆起以前她说过的话。“你想要爱情,好!我给你!我陪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晚了。”陈晓菱没有感动。

如果不曾知道爱婷与自己的关系,她依旧会对他抱有一些幻想,可是当她知道卓玉鸣是爱婷的爱,她没有幻想了。也将卓玉鸣从自己心里彻底的赶走,情感的定位就是:卓玉鸣只能做她的大哥、她的姐夫。

“你现在还没嫁给阿锐,一切都不算晚!”

“晚了。”她重复着,她就是要在他的面前赤裸裸地说出自己和朱锐之间的事,让自己对他不再有丁点的幻想,就算她放不下孩子,那又如何,她不会嫁给姐夫。“我是阿锐的女朋友,这一点改不了。”

这话很明显,她是朱锐的女人,不仅心系朱锐,将来若嫁首先考虑的也只能是朱锐。她和朱锐恋爱的真实原由,她最是明白。

“调工作的事,容我再想想。”

如果早知会成这样,他一定不会和她离婚。

他以为自爱婷之后,就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他错了,以前认定爱婷是最好的。现在,他觉得面前的陈晓菱也有让人感动、心动的地方。患难之中,她没有避开她,而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孩子,还为他的事儿奔波,为他担心受怕,就凭她的这份付出,他怎会不感动。在这世上,在权势、金钱面前被诱惑的女人太多,陈晓菱无疑是个另类,就像那万千鱼目中的一粒珍珠,就像是所有水晶石里的红宝石,太引人注目。

他喜欢她,是的,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真心。尤其是卓玉鹏告诉他自己“说清问题,得到自由”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陈晓菱的关系找到了申爱梅,他更是被从未有过感动包围着,对于过往,也有越来越强烈地愧疚,这份愧疚像是无边无际的空气,令他无法闪躲、逃避。

他是骄傲的,忍受不了这样的拒绝。离开她家前,他还是想再问一句:“你对我就真的没有半分平常异性的感情?”

“没有。我只当你是大哥,就像亲哥哥……”

陈晓菱回想种种,和他重逢以来,与他的相处多过了与任何一个异性的相处。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朱锐才是她的男朋友。她必须和卓玉鸣之间表明关系,不可以有非份之想,不可以背叛朱锐。

卓玉鸣语调低沉:“我……知道了!”他起身,正要出门,却忆起卓玉鹏交给他的一个包裹:“玉鹏说,这是你落在香港的东西, 叫我一定交给你。”

陈晓菱迟疑着,她并没有落下什么东西,难道是上次卓玉鹏说的“爱婷的日记”,说爱婷生命的尽头,要他交给她的。外面用粉色的包装纸包裹着,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什么寻常的礼物,可她知道,这是日记本,因为它和所有日记本的大小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是男人,不懂得怎么收拾房子,我还是想麻烦你帮我买家具、电器……如果你不喜欢原来的装修风格,你可以重新装修,钱由我来出。”

“卓大哥,你是不是没有听懂?那是你的家,怎么布置、怎么装修和我……”(无关)

吻,没有任何的征兆,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

陈晓菱一惊,这一刹思绪停凝,也许是两秒,也许是三秒,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努力想将他推开,可他的力气这样的大,就像是锁在她身上的铁链,双臂无法动弹。他的吻,从最初的碰触,化成大胆的探索,舌头变成了疯狂的灵蛇,启开她的唇瓣,肆意的攻略,癫乱的侵袭……

从最初的试探,到现在的霸道与强势,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风暴侵略,努力地挣扎着,终于他的大手捧锁住她的脸庞,她的双手开始化成疯狂的拳头,不停地敲击他的后背:“卓玉鸣,你个疯子!快放开我!放开我……”

“陈晓菱,你敢耍我?居然学会骗人了!”

她用力将他推开,一颗心却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而变得狂跳失措。“我没有!”

“你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和男人接吻,居然说是朱锐的女人。”

她确实是朱锐的女朋友、是朱锐的女人。

“陈晓菱,我会给你钱布置幸福苑家里,如果你不喜欢以前的装修风格,可以重新装修。还有……”他停了一下,怪异地看着她,被他一吻脸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居然非要把自己和朱锐扯在一起,“不要说那边和你没关系,将来我们一家三口可是会住在那儿。在那边没有布置、装修好前,我会一直住在这里。”

“什么?”陈晓菱瞪大眼睛,“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家,你的家在幸福苑!”

“我是越越的爸爸,你是越越的妈咪,我自然要跟自己的老婆、孩子住在一起。”

就在刚才,他是想过要离开,可当他决定迈出这里时,却感到不舍,住在这里的人对他有吸引力,或者说她给了他家的感觉。既然不舍得离开,又对她生出了感情,他为什么要离开。他卓玉鸣无论是事业工作中,还是在爱情生活中,都喜欢掌控大局,而不是被别人左右。她让他走,他就走,决定取舍的人应该是他。

“我……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早就死了!我……我只是你老婆的替身!”

“替身?谁说你是替身了。你这是在怨我没把你当老婆,现在我不介意把事做实了。”

他一定是疯了,居然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她才不要和他近距离的说话,搞不好就被他真的吃了。

卓玉鸣本来已经准备离开,这会儿又重新坐回到客厅沙发上,若无其事,悠然自得地拾了几上果盘里的苹果,大大地咬了一口:“老婆,今晚我们怎么睡?”

“谁是你老婆?不要乱叫。”

她说不叫,他就不叫了。

卓玉鸣好像故意和她作对:“老婆,你不会让我睡这沙发吧。我看,我们一家三口就挤那张大床也不错。”

“卓玉鸣,你少打那张大床的主意!”陈晓菱放下拖把,转身就冲进卧室,然后快速合上房门,生怕有人和她抢大床。

卓玉鸣坐在沙发上,大声说:“你不希望我感冒吧?给我一床毛毯。”

还赖上她了!真可恶,怎么就引祸上身了。陈晓菱咬咬嘴唇,看着怀里依旧抱着的日记本。

“陈晓菱,给我毛毯!”

她打开衣厨,取了一床毛毯和一个枕头,卓玉鸣起身,像个孩子般地弄出脚步声,吓得陈晓菱抛下东西就跑。

卓玉鸣盖上毛毯,街灯透过窗帘映到屋子里,屋里的光亮隐隐。她是朱锐的女朋友,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得向朱锐再证实才行。

卓玉鸣掏出数日未用的手机,拨通了朱锐的号码。

“玉鸣哥!”

“阿锐,你和陈晓菱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晓菱那样帮他,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怕也是要动心的,陈晓菱对卓玉鸣都能做到有情有义,有朝一日如果换成自己她一样可以做得很好。朱锐说:“是我女朋友!”

“阿锐,你觉得你们可能吗?你和玉鸽之间算怎么回事,如今已到五月份,再过些日子玉鸽就该回国了。”

“这是我的事,不劳玉鸣哥操心!”

“朱锐,我现在很郑重的告诉你:陈晓菱是我的。如果你还要和她保持这种关系,我会和你一起竞争!”

朱锐没结婚又怎样。陈晓菱很爱孩子,他的手里有孩子,就多了几分胜算的可能。陈晓菱为他做了那么多,居然还说是朱锐的女朋友,哪有别人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赴汤蹈火的,分明就是心里有他,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承认。因为他不能给她爱情,所以故意气他,说她心里有人。

“玉鸣哥,你不能这样。晓菱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你给她带来困挠。”

“这也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你现在还是担心自己的事吧。再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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