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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底一轮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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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为鲁关西的黑大汉子说话也实诚,他见掌柜的态度恭敬语气随和,当下也是笑眯眯道:“掌柜的说得对,打架嘛,自然是王见王兵对兵,欺负你们这些狗腿子算个什么本事?”

掌柜的站在原地,苦笑不已。.org

“那个掌柜的,你给弄桌酒席,整几个好菜,给大爷手底下几个软包脓蛋压压惊,娘的一帮酒囊饭袋。”

两鬓双白的掌柜的欲哭无泪:“这位爷,这都半夜了,那里还有什么吃食啊,再说您一顿忙活,我这儿的客人们怕就住不下去了啊。”

鲁关西将那把巨型开山刀往肩上一扛,抡起大手在对方瘦弱的肩膀上拍了一记,震得老头一个趔趄。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子我这个人一向以理服人,很少是用拳头说话,你放心,你这里的客人不会走。”掌柜的表情疑惑,心说您这话怎么我听着就不信呢?

大汉丢过去一个眼神安抚老掌柜,随后转身看向楼上楼下一种战战兢兢难以入眠的客人们,说出一番话来差点把掌柜的和伙计们吓死:“客栈里的人听着,从明天起,每人给大爷住满三天才能离开。住不下的,先交四天的银子也可以,谁不干,老子砍了他的脑袋当球踢!我鲁大爷一向以理服人,不用拳头,直接动刀子要方便的多。好了,都他娘的回去睡吧。”

黑脸汉子满脸和善,他道:“掌柜的,你看这下行了吧?”

掌柜满脸凄凉,一把辛酸泪几乎随着干枯的脸皮缓缓流淌,“行了,这位爷,这就给您弄吃的去。”抬头看时大汉却没再理他和一干收下,自顾拿着刀往堂内走,边走嘴里嘟囔:“他奶奶的的这回丢脸丢大了,不明不白当了回替身媳妇儿。不知道是哪路王八蛋,欠了他关西爷爷一条命?”

天都城内西面的南柯寺,一场新风过后,寺门外那株老槐树洒落下一地旧叶。此时月光朦胧,道道云朵飘摇不定,在高高的树梢畔不断沉浮。

一名身材瘦小,皮肤干枯,满脸胡子灰白的老和尚站在树下,他身旁搁着那把平时风吹雨打都挥舞不停地扫帚。和尚年轻时因机缘入寺,又因机缘拜入上任方丈座下,本该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师,可不知为何,这么多年下来,便是寺内一些自小长大的沙弥也不认识他。和尚像块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似要融入黑夜。

“自从你上次上山,到这次下山,已经有四年时间。”老和尚沙哑的声音从夜里传出来。

“是,”他身后有一丛黑暗,月光被寺门前高大的匾额所阻碍,在地上投影出道道残缺。一个身穿麻衣的和尚从暗处走来,他个子不高,略显黑瘦,一条白眉如银雪,让他普通的面庞显得严肃庄重。

“弟子上山之后听闻长老说法,方丈讲经。于藏经阁中参道,佛心有所领悟。”

“有所领悟,你可悟到什么没有?”老和尚一声嗤笑,蓦然转身,一脚踢在这名后辈弟子胸膛,将这位佛门五百年来的第一天才踹倒在地,脱口骂道:“你这蠢货,白费了一身好天资,真不知是你上山之后脑袋便被山风吹坏了不成?你去找那天门陈道子比武,我且问你,若是你气海天地时机未到,你能否就可以打通了天台玄脉进入伪境?我教你战,不是教你蠢!”

了尘僧人从地上爬起来,低声道:“弟子愚昧。”

“通玄有什么好,我佛门有大金刚无上神通,练到化神通幽之处,纳海明王境地指日可待。你之愚昧,在于你未曾看到,四年时间,等于荒废。这以战法道的手段,是多年前佛门一位大德走的路,你身具罗汉法体,最适合不过。”

老和尚叹道:“虽然你非我弟子,只是你师父那个老不死不问世事,一条路走到老死的问天问道,我这种老东西对你这后辈理应管上一管。”

了尘点头应是,不愠不火,“弟子在天都城外见到一人,体若金刚,走的是武道路数,一身修为处在入道的门边,弟子想去杀他。”

年老的师叔摇摇头,道:“江湖莽夫不足为虑,只是这人背后有高人,你杀不得。倒是前些时日,从这寺里走出一人,一身白衣如雪行走中原,你可以试着去杀他,若你死了,只当南柯寺没有出过了尘这个人。”

了尘白眉轻挑,说道:“弟子谨记,先杀白衣,再寻龙气。”他在这位师叔身后沾站良久,两人如同静默老槐树一般化作雕塑,久不出声。年轻和尚再行一礼,轻轻退下,最终消失在南柯寺矮小的墙垣后面。

寺院里归于宁静,只余下一轮弯月高悬,几缕清风流淌。空闻大师不知何时现于场间,走到空心身后,叹道:“你这是何苦?”

花白胡子的老头转过身,说道:“那人你舍不得杀,自然是惜才,可中西佛宗早已分家,他在我南柯寺面前始终是一块绊脚石。了尘此去,结局谁都算不出,师兄,我们静观其变吧?”

“师弟这又是何苦,须知无数年前我佛门那位前辈......”

“这是他的天命,凡间百年,不成道者皆化作黄土,佛门寂寞多年,师兄,难道你想它败在我们手里?如今乱世将起,我宗门只是需要一些立足其间的手段。师兄,当年你就劝过我,天命难改,只是蚍蜉焉不能撼树,螳臂焉无法挡车?”

空闻闭目沉思,自南若寺建立以来,随着朝堂江湖中的风雨更迭,中土佛门历经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浩劫。只是他们都未曾动摇天下佛道根本,因为那座世人眼中神秘的寺院终究耸立在十万大山深处,无人可寻。

“恩怨起于江湖,因果终于南若,两寺本是同根生,师兄,你难道不想争上一争?”

方丈大师道一声佛偈,望一眼经历无数年风雨雷劫仍旧巍然不动苍翠挺拔的老槐树,缓缓走入寺中。

留下空心一声冷笑,意味难明。

春日夜晚别有一番无限风景,野外蝉鸣渐起,山间鸟类叽喳争鸣,低头可闻野花香。官道一旁的岔路上,三哥人影正不停赶路。

小姑娘满腹怨气,她盯着走在前面的赵秋咬牙切齿,这人下流无耻,还这么年轻就是个色狼胚子。刚才在客栈准备从楼上跃下时,她压不住心下恐慌,像回头看看身后少年的身影,却不想正对上那双色迷迷的眸子正对着自己圆滚的屁股猛瞧。姑娘一时之间又羞又气,当下也顾不得对那高度的惊吓了,直接一歪身子掉了下去。要不是哥哥曹刚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估计自己傲人的小屁股得摔成四瓣儿。真想一手抡起怀中琵琶砸死他!

赵秋走在前头,脸色微有怪异,只觉后背在那道火辣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十分别扭。眼中又不由得浮现起那一抹动人曲线和饱满的弧度来,这妮子看上去也不胖,却是该大的地方大该瘦的地方瘦,一点不缺斤少两。少年虽然从军近两年,一干兄弟们经常路过州城钻进去喝花酒,可至今还是个雏儿,心里面总会下意识的排斥那些烟花之地。青楼女子做的皮肉生意,或许是天经地义*不得已,只是少年无法忍受。且不谈以前的军中兄弟莫名其妙染回一身怪病,只说这女子前一刻还同你被翻红浪,半个时辰后却再次坐拥她人怀娇声低吟。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不无一点道理。直至刚才见到曹清小姑娘婀娜动人的娇躯,苦苦憋了良久,再有两年就可及冠的少年难免内心火热,实在怪不得他。

撇开身后小姑娘不谈,想到两日来的际遇,少年人陷入沉思。自从在天都城中碰上赵志,再莫名其妙任他离去,对方有意让他知晓若想报仇需要跨越一条怎样宽广的鸿沟,赵志有何目的他不得而知。如今遇上两名修行者,更是可以学习能够解寻体内神秘奇迹的玄妙功法,这让他欣喜若狂,虽然曹刚告知他目前无法感知到巨阙期门大穴,他也不以为意。少年相信人能够与天斗,虽然胜败悬殊天壤,只是他赵秋本生就是一个天大的奇迹,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他心中秘密更加诡异玄幻?

这世上还有他的娘亲,那个出生后只看了匆匆两眼的女子,最后的印象是一个年轻男人倒在血泊里,她伏在一旁撕心裂肺的无力哭泣。少年恍惚觉得,那一张憔悴美丽的脸庞,不经意间的同记忆深处另一张有些相似的面容逐渐融合起来。随后一股深沉的感情便勃然喷发,这股感情如此多年来被缓慢酝酿,不断融合,流进血液里,融入肺腑里,不死不灭。

赵秋瞳孔通红,喃喃自语:“将军府的人,那时你们在何处?”

头顶上空有几只乌鸦飞过,环绕树梢一枚新月聒噪异常。蓦然间一抹雪亮圆弧一闪而逝,刀锋在黑夜里烁烁发光,上方几只扁毛畜生一阵哀鸣,扑棱棱掉落下来,羽毛鲜血散落一地。

曹清冷哼一声,撇撇嘴,曹刚眼见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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