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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林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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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质被推进了产房, 手术室的门关上, 一干人都等在外面。聂正均没有跟进去,说实话是因为他不敢。

横横躺在长椅上,从晚上八点到现在的凌晨两点, 他早就脱力了。

绍琪坐在他身边,用手搭在眼睛上, 瘫软的坐着。

只有聂正均笔直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像是一棵屹立不倒的松树, 半点也没有晃动。

十一年前, 横横的妈妈闭着眼从这道门被推了出来。十一年后的现在,他全身绷紧,只要稍微设想一下她会在里面不顺利, 他都觉得呼吸困难。

林质属于意志比较坚强的那一类, 她头脑清醒,知道跟着医生的节奏让自己好受一些, 也让孩子能早一点到达这个世上。

据说女人生产相当于十二根肋骨同时断裂, 而又有多少人这辈子尝过肋骨断掉的痛苦呢?但大多数女人都会尝试到前者的痛苦,这是必经之路,是成长的又一关卡。

林质不怕痛,或者是她已经不知道更痛的痛会是怎么样了。她只是在想,要不是医生早早地告诉她是个女儿, 她这一刻或许会暗自乞求生个男孩儿。

“啊.......”仰起脖子,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 一个幼小的生命从母胎滑落了出来。

她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被计算。

“为什么啊!我就想让她叫小鱼儿,多好听啊!”

“什么小鱼儿,又不是在演绝代双骄!”

“这是我妹妹,你管我给她取什么名字!”

“她也是我妹妹,虽然很小.......但也是堂妹!”

“不管!我就要让质质叫她小鱼儿,她眼睛多大啊,就像鱼眼睛一样。”

“鱼眼睛?你确定你是在夸她?”

“......”

再多的声音林质听不见了,应该是被人喝止了。

她睁开眼,纱窗外的阳光透进里,她身边放着一张小床,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包袱。

聂正均走进来,看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床,似乎是在出神。

林质听到脚步声看过来,她问:“她健康吗?”

“六斤四两,很健康。”他弯腰,从小床里把那一团包袱抱了起来,动作有些生疏,大概是离横横的小时候已经太遥远了。

林质伸手拿掉挡在面前的被子,她第一次看自己的女儿......

她很小,鼻子小,嘴巴小,脸蛋儿小......连脖子都是细细的,看起来太脆弱了。

林质伸手握上她的小爪子,她噗嗤一乐,“好像鸡爪啊.......”

聂正均不喜了,“怪不得在公司爱得罪同事,太不会说话了。”

林质把脸靠过去,贴着小包袱,说:“她好小,我得好好保护她才行。”

聂正均伸手环过她的脖子,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说:“那你把我这个爸爸置于何地呢?”

“你保护我,我保护她。”她强行挽尊,笑着指了指包袱。

聂正均一声叹息,从凌晨到现在,他没有合眼过,但身体里的力量就像是有输送泵一样,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能量,唯一的解释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兴奋过头了。

“横横刚才在外面说什么呢?”林质抬头。

聂正均一笑,说:“他在和绍琪争妹妹的小名,他想让她叫小鱼儿。”

“小鱼儿?”林质在嘴里念了一遍,笑着点头,“可以啊,我觉得挺好的。”

聂正均挑眉,“挺好?”

“是啊!”林质笑着点头。

鱼只有七秒的记忆,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不用像她一样,因为记性太好,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早早的释怀,早早的忘却,虽然可能会错过一些值得留念的东西,但更多的是不会承受难以忘怀的苦楚。

小鱼儿......很自由,很畅快,听起来够洒脱。

但横横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好大好亮,就像他以前养过的金鱼一样。而且,她的皮肤也够红......

因为被林质亲自肯定,所以横横如愿以偿,趴在妹妹的小床边,“小鱼儿小鱼儿”的叫个不停。

而妹妹也真的够捧场,吐了几个奶泡泡,表示对哥哥的回应。

“哇......她真的是最会做人的小婴儿了。”横横转过头感叹。

林质笑得岔气,揉着腰,说不出话来。

护士进来,礼貌的清场。她们要为新妈妈开奶,闲杂人等通通回避。

然后林质终于有了答案,比生产更痛的痛就是开奶的痛了......

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护士长抱着小鱼儿放进她的怀里,小鱼儿闭着眼睛嗅了嗅,无师自通的吸了起来。

“唔......”林质一声闷哼,要不是护士长搂着小鱼儿的屁股,她一定失手把她摔下去了。

什么叫吃奶的劲儿呢?林质看着小鱼儿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终于明白了,她的宝贝也很不容易,也在为了生存努力。

“宝宝好棒!”护士拍了拍她的小屁墩儿,安安稳稳的把她放回了小床。

林质穿好衣服,整个人都被湿透了。

护士们出去了,聂正均进来,惊讶的看着她,这是打仗了吗......

“很痛?”他拧干帕子帮她擦汗,动作轻柔。

林质点头,“一点也不比生的时候好过。”

聂正均没有想到生孩子会让她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现在不免有些自责。在他的设想里,他希望有很多孩子。孩子越多,他们之间的联系就会越紧密,她就会全心全意相信他的真心了。

“再也不生了。”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那上面密密麻麻的伤口,似乎在控诉他的自私。

林质笑,这一牵扯,刚刚愈合的嘴唇更痛了。

顺产的好处就是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但即使如此聂正均还是坚持让她待满了三天才将她和女儿接回家。

他用外套裹着她上车,烈日炎炎,他却害怕她进了一丝的风,以后留下后遗症。

“你看过新闻吗?皇室的王妃生了孩子的第二天就出来接受了采访,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林质说。

聂正均将她安顿好,车内的空调被调小,他说:“这是中国,我们要符合中国国情和体质。”

林质撇嘴,眼睛里带着笑意。

“你把女儿甩在后面的车是几个意思?”她转移话题。

聂正均拿出两个户口本,说:“我们有必要先给她一个合法的身份。”

林质盯着她手上的户口本:“......”

“我知道你不在乎名分,且你向来清高得要人命。但这次看在女儿的份儿上,务必答应我。”他诚恳的说

林质嘴唇嗫嚅了一下,说:“这不是我答不答应的问题,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你不能当它们都不存在了.......”

“我知道。”聂正均伸手握住她的手,说,“这些事该让我来操心,你安心做聂太太就好。”

“可......”林质如鲠在喉,理智告诉她该拒绝,但情感又一次占了上风。合法的以聂太太的名义站在他的身边,这种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皎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戒指,没有盒子,戒指被他捏在两指间,耀眼夺目。

她惊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表现得太不镇定,以至于有一刻也同样惊到了他。

“嫁给我,我会以我全部的能力来让你和女儿幸福。”他喉头滑动,一句话,像是跨过了千山万水,等待了数年。

林质伸手,抱上他的肩膀,一偏头,她看见了他发间的银丝。

从少女时期到初为人母,她的心从未改变过。即使曾经彷徨无措,即使误入歧途,但因为前方等待的是他,所以她跋山涉水的回来不觉得辛苦,夹在亲缘和他之间不觉得辛苦,在产房数次要痛晕厥过去的时候,只要想到他在外面等待她和女儿,她觉得再痛也很值得。

“答不答应?”他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偏头亲吻她的脖颈。

林质摸了一把眼泪,推开他,“我没洗头也洗澡。”

“我不嫌弃。”他笑着用手大拇指拭去她的眼泪。

民政局到了,司机闷不吭声的停车,努力做到隐形。

聂正均挺直脊背,等着她开口。

林质抽了抽鼻子,如少女时期的娇羞和胆怯,反手握着他的手,轻声说:“下车吧。”

他牵过她的手,捏着戒指为她套上。司机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目睹老板被质小姐拒绝的话,他估计工作不保了。

那枚戒指的款式很低调,一圈的碎钻捧着中间那颗闪亮的钻石,她对珠宝没有研究,她只是觉得他出手一定非凡。

伸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圈,她问:“你的呢?”

聂正均轻笑,眼睛里闪烁的光亮堪比星光,举起她的手亲了一口,说;“这不是对戒,婚礼上的那一对儿才是。”

表现得太恨嫁,林质羞恼,一头扎进他的胸膛里。

“聂太太,时间差不多了。”

“唔......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用来告别你的少女时代吗?”他勾起嘴角,意味深长。

林质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少女?她就早就不是了好吗?坐远了一步,她伸手拉开车门下车。

牌匾上民政局这三个字闪闪发亮,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跨过这道门就是跨过名正言顺、相守到老的门槛,矢志不渝,至死不悟。

“我怎么觉得你答应得太爽快,我有点儿受宠若惊了?”两人一同往台阶上走去,他侧头问道。

林质不客气的伸手拧他的胳膊,一百八十度转,“真实了吗?”

“不真实。那边有块砖,你捡过来拍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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