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古代盛世医香之锦绣凉缘章节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大梁皇子

推荐阅读: 逆天邪神 修罗武神 魔天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赘婿当道 乡野小神医 贴身狂少 我的父亲叫灭霸 大叔,不可以 龙王殿

宣亲王得到消息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立刻去质问傅蓉,傅蓉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悠闲回道:“是我做的,怎么了?

一个小小贱妾也敢长得与我相似,难道她不该死吗?”

“你要杀她便杀,为何还要陷害给顾锦璃?”自从温凉与顾锦璃在一处后,他这个外孙女就越来越偏激,做出的事情简直让人胆寒。

傅蓉转身,用一双冷冰冰的眼盯着宣亲王,“你们除不掉顾锦璃,还不许我自己动手吗?

县主又如何,此番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

若温凉利用权势帮顾锦璃脱罪,便必会被御史弹劾,被众人唾骂。

她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愿让他完美的属于别人!

“蓉儿,真的够了,放下温凉吧!

外祖父再给你一个新的生活,好吗?”他现在已经彻底看透了,温凉不是他们能够撼动的。

既然报仇无望,还不如彻底放下,何必苦苦折磨自己。

“我不!”傅蓉起身,目眦欲咧,“我为什么要放下?温凉是我看上的东西,就算得不到,也不能给别人!

你不是常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你就一定帮我得来吗?

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只要一个温凉而已,你却都帮不了我,你就是个骗子!”

宣亲王心中狠狠一痛,脑中浮现的是眼前少女小时候的模样。

小小软软的一个女娃娃,总是跟在他身后娇娇的唤着外祖父。

是他错了,是他毫无原则的娇惯将一个可爱的女娃娃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宣亲王无力再与她分辩,踉跄的转身离开,却在迈出房门时,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

宣亲王昏迷摔倒的消息传入了建明帝耳中,建明帝搁下批改奏章的狼毫笔,微微眯起凌厉的冷眸,“派两个御医去王府,为皇叔好生诊治。”

这个关头,管他宣亲王真病假病,都不得耽误他的大事。

“是。”陈总管垂首领命,不多时又带回了另一则消息。

“什么?灵毓涉嫌杀害温旭妾室?这怎么可能!”温家二房已是丧家之犬,哪里值得灵毓动手。

建明帝冷哼一声,幽幽道:“命刑部严查此事,务必要捉到幕后真凶,还灵毓清白!”

此言便已表明帝王的心意,无需查证便无条件选择了相信顾锦璃。

陈总管正要领命去刑部,建明帝突然开口唤住他,“等等。”

建明帝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想想温凉今日上朝时的臭脸,再想想宣亲王突然摔倒卧床,建明帝突然联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冷沉下来。

“灵毓现在可还在刑部?”

陈总管颔首,回道:“回陛下,县主还在刑部与温旭对峙,但听说温旭出言不逊,好似被温二公子教导了一番。”

陈总管说的委婉,建明帝却能猜到温阳是如何教导人,还不是靠两个铁拳头!

略一思忖,建明帝改了主意,“敢在刑部大堂生事,真是胆大妄为。

让刑部尚书将两个人都给朕关起来,以儆效尤,看看日后还有谁敢在府衙生事。”

陈总管点头,犹豫着道:“那县主……”

建明帝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灵毓涉嫌命案,自也该严查。

但念其救朕有功,又怀有身孕,便让其禁足王府,在事情查证之前不得出行。”

陈总管虽不明建明帝这一番安排的深意,但还是立刻奉命前去。

此时的刑部已乱成了一锅粥。

温阳本在大堂外听审,可温旭的言辞越发无理,最后甚至敢诅咒他们一家,温阳听不过,当即便冲上去怒揍了温旭一顿。

温阳发起怒来,便是刑部衙役都拦不住,最后还是宋运告诉他出出气便算了,若真重伤了原告,反是显得他们心虚,温阳这才作罢。

围观百姓正瞧着热闹,陈总管忽奉陛下口谕前来,将温阳温旭两个在公堂生事的人全都抓了起来。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温旭不服气的道:“我是来告状的,凭什么抓我?”

陈总管懒洋洋的撩了下眼皮,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抓你是因为你藐视法纪,竟在公堂之上寻衅滋事,与你是原告何干?”

“顾锦璃是杀人凶手,我骂她什么了?”温旭梗着脖子,大有光脚不怕穿鞋之感。

陈总管冷笑一声,“真凶是何人自有刑部尚书决断,大梁有律,任何人在公堂之上不得擅自言论,更何况如你般破口大骂。

温二公子在堂上动手伤人,亦触犯了律例,陛下下令暂羁你们,你们可不服?”

温阳自然是不服的,可皇帝口谕不能不从,便只能用求救的眼神望向顾锦璃。

顾锦璃略一蹙眉,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顾锦璃已经大概摸清了建明帝的性格,这是一位帮亲不帮理的帝王。

他既下旨关押温阳,必有其深意,如此想着顾锦璃便道:“二弟放心,我会命人来给你送三餐的。”

温阳:“……”

这不是重点吧?

被大嫂抛弃的小可怜眼巴巴的看着顾锦璃,被刑部衙役领去了大牢。

温旭无法,也只得跟上。

顾锦璃被圣命勒令禁足,暂回王府,等待刑部查审。

这一番处置不偏不倚,御史百姓都无说辞,只静等刑部结果。

为宣亲王看诊的御医回宫复命,宣亲王是急火攻心导致暂时昏迷,现已并无大碍,但是摔断了一只手臂,需要好生将养。

建明帝闻后没说什么,只命人送去了大量的补品。

宣亲王却没因建明帝的关怀而放松警惕,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向。

打探到建明帝关押了温阳温旭,又责令顾锦璃禁足王府,宣亲王暗自揣摩着,看来陛下虽偏袒温凉,但对其他人却并非完全容忍。

若陛下当真相信顾锦璃,大可以为她作保。

宣亲王提心吊胆了两日,发现事情并未牵连到他府上,而刑部更是第一次发挥极快的效率,捉拿了“真凶”。

原来真凶是从西北流窜来的惯犯,此人手段狠戾,心思阴毒,屡屡对怀孕的女子下手,但其行踪不定,一直未能落网。

而巧的是此人在入京后正巧偷了顾府的一个管家,不但顺走了银钱,摸走了令牌,还将镀金的牌子大咧咧的挂在腰间,才使得羽儿临终前留下了“顾”字遗言。

这种故事骗骗百姓足矣,但如宣亲王等人自然能看出建明帝想息事宁人的意图,不过这样也正合宣亲王的心意。

宣亲王未曾松懈,继续派人打探,发现顾锦璃在解除禁足令之后,竟然带着丫鬟回了顾府,且一连住了两日都没有回王府的意思。

温凉也整日奉旨进宫,早出晚归,未曾登过顾府的门。

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还为宣亲王传递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温凉每日奉旨进宫后,沈皇后都会传召承恩侯府的小姐入宫说话。

一日是偶然,可接连几日便值得人玩味了。

身为皇室子弟的宣亲王对此了然于心,顾锦璃虽得了个县主的封号,顾家人也得了封赏,但若做为皇子妃,甚至皇后她的身份就太不够看了。

特别是与出身英国公府的蒋欣阮,吏部尚书之女周倩相比,顾家没有底蕴,根本无法与另两派相抗衡。

而若娶了承恩侯府的小姐,宫内有皇后娘娘帮衬,宫外有承恩侯手中的护城军,如何看都更为有利。

看惯了皇室权力倾轧,宣亲王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也许陛下早有此意,只碍于顾锦璃救驾有功,担心落得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才一直隐忍,而温旭妾室的死正好给了他发作的机会。

顾锦璃是个骄傲的女子,只可惜身份太低。

承恩侯府的小姐不可能为妾,只怕届时顾锦璃只能由妻变妾,她无法接受,这才离家示威。

宣亲王冷冷勾唇,顾锦璃真是太蠢了,对他们这些皇家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那个位置更有吸引力。

只要有可能,莫说放弃一个女子,便是父子兄弟相残又有何奇怪!

她若能认清自己,还能得个侧妃之位,若执意如此,只怕除了一纸休书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宣亲王却放下心来,建明帝无心追查,蓉儿也就安全了。

事情传到傅蓉耳中,傅蓉许久以来难得开怀大笑。

温凉对顾锦璃也不过如此,想想顾锦璃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傅蓉便觉得解气。

虽然这次没能治得了顾锦璃的罪,但能让温凉与顾锦璃感情破裂,却也不错。

待日后她养好了伤,定然要当面讥讽顾锦璃一番才是。

……

箫素闻后却有些慌了,因为事情的发展违背了他们的设想。

她在傅蓉动手解决掉羽儿后,特意留了丝线索,只等着温凉他们怀疑到傅蓉身上。

顾锦璃不是个良善性子,届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宣亲王将傅蓉视作珠宝,自不能让顾锦璃威胁到傅蓉。

而一开始事情的确如他们所料,宣亲王装病卧床,便是不想再承认温凉的身份。

就算建明帝相逼,他也大可以装疯卖傻,试问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可现在建明帝与温凉竟然放弃了顾锦璃,丝毫没有追查的意思,没想到温凉看着深情,实则与这天下所有的男子都是一般。

箫素心中不安,在蒋欣阮的安排下见了英国公一面。

英国公似毫不担心,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箫素捧茶啜饮了一口,笑道:“国公爷真是好兴致,不似我,近来心情沉郁,有些寝食不安呢。”

“哦?那箫素公主可曾让御医诊治过?”

箫素笑笑,望着英国公道:“心病,看了也无用。”

英国公放下茶盏,语气冷幽幽的道:“那我就要劝公主两句了,小小年纪,莫要心事太重。

有些时候一件事未能依照想象所成,不代表就是一件坏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一件事如何也改变不了,那便试图去改变另一件事。”

英国公冷然勾唇。

傅棱为尽快让温凉认祖归宗,不惜找人顶罪,既然他无法阻拦傅棱的决心,倒不如顺势而为,毁了温凉的名声。

皇子又如何,名声有损的皇子根本不值钱。

箫素先是怔了怔,随即才明白英国公的用意。

难怪大梁人总说姜还是老的辣,英国公的心机的确深沉。

“多谢英国公开导,晚辈明白了。”箫素举杯,脸上的笑容多了两分。

入夜。

顾锦璃哄睡了小时儿,才不依不舍的回了锦华院。

如今她真是越发喜欢小时儿,她抬手摸了摸小腹,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

待这个小家伙出生,她只怕会爱不释手吧。

顾锦璃摇头笑笑,吹灭了桌上的蜡烛,和衣而睡。

窗子突然传来“哒”的一声响动,顾锦璃懒得理会,只扯了扯被角,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一些。

静寂的屋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似有人在床前站了片刻,便转身去了外间。

外间传来水流哗啦的声响,片刻之后,水声停止,温凉只着一身松垮的白色中衣行至榻前。

“锦儿,睡了吗?”他轻声询问着。

回答他的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温凉勾唇,脱靴上床,手腕使了一个巧劲便将某人的被子撬开了一条小缝,利落的钻了进去。

“真的睡了?”

皂角干净的香气与男子清冽的声音交融,让人蓦地心跳加速。

回答温凉的依然是沉默,温凉嘴角微牵,似自言自语道:“怎么心跳的这般快,我来探探。”

不等顾锦璃反应,某人便伸出了罪孽的手。

顾锦璃也装不下去了,红着脸费了半天的气力才将某人推开,重新理好松乱的衣襟。

“你做什么,人家都睡了。”娇声软语落在某人耳中,变成了暧昧的邀约。

见温凉不说话,顾锦璃继续抱怨道:“不是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嘛,你还每晚都过来做什么,没得打扰人家休息。”

温凉将她揽的更近了一些,即便在昏暗的屋内,他也能借着投入窗缝的月光看见她皎皎的眸光。

“既是不希望我来,又为何在外间为我准备温水沐浴?”

“谁……谁说那是为你准备的了,不过是我用过懒得让如意收拾罢了。”

“哦……”尾音拉长,有着说不出的暧昧,他忽的贴近,在她耳边倾呼鼻息,“原是锦儿用过的,难怪如此馨芳。”

顾锦璃面颊一红,自知在此事上她斗不过温凉,便只冷啐一声“无耻”,翻身欲睡。

温凉却不放过她,再度贴了上去,声音犹如柳絮吹得人心中痒痒。

“我们许久未曾亲近,锦儿竟忘了什么才是无耻。”

顾锦璃正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忽觉身前一凉,她的腰带不知何时被人挑开。

顾锦璃忙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威胁道:“我现在身子不方便,你莫要胡闹,不然难受的可还是你!”

温凉嘴角一扬,将身子贴的更近了一些。

隔着轻薄的布料,顾锦璃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男子气息。

“今日是十五。”

顾锦璃微怔,不解其意。

温凉继而道:“中秋节时,御医诊出你怀孕一月。”

那又如何?

顾锦璃蹙眉,并不觉得温凉记住这个日子是为了什么温馨的理由,她总觉得此事有阴谋。

果然,下一刻温凉便褪下了仙人的皮囊,暴露出本性来。

“现已三月,胎像已稳,你我恩爱不会有影响了。”

顾锦璃一惊,正欲说些什么,却已被某人封住了粉唇,拖入了荡漾的柔波中。

窗外的圆月似觉羞涩,扯过了一片云,遮住了银盆般的脸,收起月光留给屋内的男女独处的空间。

缠绵不知多久,顾锦璃娇弱无力的缩在温凉怀中,忿忿朝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可她终究还是舍不得用力,只留下了一排轻轻的齿痕。

这个人在这种事上永远都斤斤计较,丝毫不肯吃亏,她已经可以预料到今后那些难以应对的日子了。

温凉餍足笑笑,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

云雨一番换佳人轻咬一口,世上岂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

温存之后,顾锦璃抬眸问道:“陛下打算在哪日公开你的身份?”

“明日早朝。”

顾锦璃心惊,“这般快?”

不过随即想想,她也能明白建明帝的心意。

如今朝中内外已被狠狠清洗一番,朝中数个重职都是温凉可以信赖仰仗的人。

这件事没有再拖的必要,越早言明对温凉越好。

“明日我便接你回家。”

顾锦璃却轻轻摇头,“不必着急,我想再多留两日。”

见温凉神色不虞,顾锦璃翻他一眼,“反正不管我在哪,门窗都拦不住公子夜探闺阁,何必急在一时。”

温凉笑而挑唇,欺身而下,“锦儿何必如此说话,方才,你也分外享受不是吗?”

泛热的血从耳畔蔓延至脸颊,顾锦璃抬手便打,狠狠骂了一声“无耻。”

温凉却将那只玉手捏在掌心,放在唇下轻轻吻着,“锦儿如此斥我,我若不真的无耻,岂不委屈?”

月色融融,透过云层的明月再度扯过暗云,遮挡在前。

他人房中事,不得见,不得见……

次日,顾锦璃起了个大早,顾二老爷见了不由吃惊,笑问道:“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顾锦璃欲言又止,最后也只给顾二老爷倒出两粒小药丸,“父亲,这是我做的丹参丸,对身体很好,你吃两颗吧。”

还是先别告诉父亲了,不然只怕他连早饭都吃不下了,这两粒药丸可保父亲届时不会晕倒。

顾二老爷虽有些纳闷,但不疑有他,只乖乖听话吃了药丸,在女儿的愧疚的注视下踏入了注定要混乱的金銮殿。

宣亲王年岁已大,是以无事并不上朝。

上一次宣亲王上朝提议建明帝立储,致使傅凛傅决两方争斗愈烈,不知他这次上朝又将带来什么消息。

宣亲王摔断了手臂,以木板托着。

见他带病上朝,众人心里一时更是惴惴。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皇叔请言。”

因早已商量好说辞,是以宣亲王侃侃而谈,语言流畅,“陛下,臣斗胆谏言,请陛下让珍妃娘娘之子重归皇室,入名玉牒。”

众人惊讶,宣亲王是老糊涂了吧!

珍妃之子乃是陛下长子,虽不幸早夭,但其葬礼规格与储君无异,当时还因有臣子谏言,陛下可是一连贬了多名大臣,怎么现在又提及此事。

建明帝不语,众臣向宣亲王提出了质疑。

宣亲王淡然回道:“珍妃娘娘之子并未夭折,早已安然长成国之栋梁。

陛下当初因怕有奸佞谋害皇嗣,特将大皇子送至宫外抚养。

如今朝中清明,哪能让龙子流落在外,自应迎回大皇子,昭告天下。”

群臣哗然,有几个老臣指着宣亲王说他胡言乱语。

可建明帝只静静听着,一言未发,让群臣心中更是茫然。

顾二老爷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今早出门前女儿那别有深意的目光。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那个大皇子是……

“大皇子早已入土为安,宣亲王如今旧事重提有何用意?”建明帝虽贬斥了几个内阁老臣,但并未一网打尽。

朝中需要清流之臣,纵使烦人了些,但只要这些人本质不坏,便与朝廷有益,不能一棒子打死。

“本王乃皇室族长,如何会做混淆皇室血脉之事。

本王所言句句为真,当日珍妃娘娘诞下皇子,陛下托付龙子,本王与皇后娘娘皆在场。

本王职责便是护卫皇室,如今海晏河清,自要迎皇子回宫。”

傅凛心中早有定数,闻言也不过冷冷一笑,傅决却整个人都惊呆了,那种震惊错愕惶恐与傅凛刚得知时一般无二。

有些聪慧的大臣心中已有猜测,当宣亲王说出此人名讳时,他们心中虽惊,但又觉不难理解。

毕竟陛下对他的厚爱众人皆知。

可几个内阁老臣年岁已大,心脏脆弱,竟有两个老臣震惊的晕了过去。

他们晕倒的瞬间,立刻有御医背着药箱上前为其诊治,一番施针喂药,顺平了两个老臣的气息。

两个老大臣醒后,几个御医背着药箱立在一旁候着,时刻等着抢救其他昏迷的人。

众人一看这架势便知此事定有建明帝授意,不然怎会早早将御医备下。

宋老尚书捂着心口,惊愕的不能自已。

他的嘴唇轻颤,脸上的肉都在随之抖动起来,“怎么会这样……温凉竟然是我的外孙!”

宋老夫人怕他突然听闻心脏承受不住,早就提前知会了他。

宋老尚书欣喜若狂之后,这几日便整天在家里对镜磨砺演技,力求表现的惊讶错愕。

宋老尚书踉跄两步,跌靠在刑部尚书身上,眼中涌出几颗泪珠,颤声道:“余老弟,我不是在做梦吧?温凉真是我的外孙?”

刑部尚书才是真正的错愕,闻言只点了点头,喃喃道:“的确如此。”

宋老尚书捂着心口,哽咽着呻吟了两声,“我早该想到的啊!

温凉简直与我年轻时一般无二,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宋老尚书含泪看着温凉,泣不成声,“我的好孩子,是外祖父不够尽责,未能给你关怀,我对不起你啊……”

宋二老爷静静看着老父亲演戏,只觉脸颊如火在烧。

第一次看见这般能抢戏的,今日的主角难道不是阿凉吗?

刑部尚书也不忍再看,低声提醒道:“宋老哥,戏过了。”

特别是那句温公子与他一般无二,这么不要脸的话可怎么说出来的呢!

宋老尚书一愣,戏过了吗?

他觉得他将一个失而复得的老人演绎的淋漓尽致啊!

这些人啊,啥都不懂!

顾大老爷震惊的望着顾二老爷,在看到顾二老爷与他无异的表情时,心里才好过了一点。

既然连岳父都瞒着,不告诉他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最痛苦的非傅决莫属,他毫无准备,只觉难以接受,也不想接受。

以前温凉还只是个臣子便足以抢走他们的风头,若让他变成了皇子,日后可还有他们生存的空间?

傅决侧头看向英国公,想让英国公出面。

可英国公静静的站在一侧,脸上的表情淡然无波,仿若早已知晓。

甚至就连傅凛也是这般,傅决不理解,若他们知晓此事,为何不早些加以阻拦?

突然,他只觉遍体生寒。

不,外祖父曾经阻拦过。

此番想想,原来当初前往猎场路上的埋伏,围场中的刺杀都是为了除掉温凉。

可路上的埋伏并非只针对温凉,若是他们继续行进,也许就连他都会有危险。

外祖父为了除掉温凉竟然连他也毫不顾忌吗?

傅决只觉天翻地覆,今日之后他所坚信的,所仰仗的都一去不返了……

相关阅读:魔眼小神医撒娇福晋最好命杀神赘婿不配II祸国毒妃不从良午夜车间我在大夏开黑店公主她在现代星光璀璨重生八零我养大了世界首富农门贵女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