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双手捏着孙红梅胸前的四个半球，不停地搓揉，大概十来分钟之后，四个半球终于组合成了两个半球，上面虽然有血渍，可明显地比原来变大变挺了。

何山把人家的胸摸了捏了，把四瓣变成了两瓣，还不老实，又摸揉人家孙红梅的脸来。他手也不洗一个，把血渍都揉在了人家脸上。他手上一边摸揉，眼睛却盯着山洞里，完全是做－爱打瞌睡，把事不当事。

此刻，山洞内，刺耳的亮光中，两对男女斗得正酣。夜狼亚当与千面狐夏娃两人互相把后背交给对方，两人一手持匕首，一手握拳。亚当出刀时，夏娃便出拳；反之，亚当出拳时，夏娃便出刀。刀拳相互配合，密不透风。

耿志虎与高娜也是男女组合，谈肌肉，耿志虎不会输于亚当，高娜不会输于夏娃。只不过，他们穿了衣服，对方是祼体组合。

耿志虎是特警出身，从参警的那一天开始，便在练拳练脚，无论是手上还是脚上，功夫都还了得；高娜是军人转业，原来是雪豹突击队的队员，经过非人的魔鬼训练，捕俘拳、军体拳打得呼呼生风，一般人是难以招呼了她的。

到了六组，何山在强调单兵作战个人素质的同时，还强调合成作战。平时耿志虎拳脚硬，高娜崇尚猛打猛冲，行的都是一个路子，有相似的特点，何山便把他俩搞成了搭档，号称钢铁组合。

此刻，耿志虎、高娜一手握着钢制甩棍，一手握拳，两人配合也是相当默契。耿志虎出棍时，高娜出拳；高娜出棍时，耿志虎出拳。

十分钟不到，两个组合就你来我往打斗了上百个回合，乒乒乓乓，山洞连续想起金属撞击声与擦刮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刑侦处也经常搞警体训练，搞擒拿格斗与警事技能比赛，这是职业要求，你是刑警就得要破案，要破案就必逮案犯，逮案犯就要动武力，武力最基本的就是擒拿格斗里一招制敌，再就是射击训练。但是，从目前看来，刑侦处搞的那些训练在这里就成了花拳绣腿，这里才是力量的撞击，技能的竞技。

一道寒光飞来，耿志虎伸出甩棍阻挡。匕首刮在甩棍上，刺耳的擦刮声响起的同时，火星飞溅。高娜趁两男交手缠住机会，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左拳向亚当头部轰去，亚当没有缩手格挡或退让，而是将头轻轻一偏，拳头便从鼻尖前划过。

夏娃有机可趁，一拳轰向高娜腹部，一手握着匕首捅向她左肋。两项攻击，想全躲避过去是不可能了，两害相侵取其轻。高娜只好向左一闪，让过匕首刺击，但是腹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夏娃这一拳力道大，揍在腹部上，胃内顿有翻江倒海之感。

正在她踉跄之际，耿志虎虚晃一枪，举起甩棍狠狠地朝亚当头部横扫过来。亚当本能躲让，甩棍没有打到亚当，却如愿地打在夏娃的背上，结结实实的，也让夏娃失去重心向前踉跄了几步，正好化解了她对高娜的第二次攻击。

“嘭嘭嘭，嚓嚓嚓！”两个组合，四个人，打得是难解难分。你出拳，我出脚；你出匕，我用棍。四人打得是难解难分。

站在洞外围观的刑警们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来个喝采，打斗到精彩之处还来个鼓掌，仿佛是在观看一场精彩的自由搏击，完全忘记了这是在抓捕犯罪分子！

六组队员们却高兴不起来，除了朱小花抱着狙击枪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没心没肺呼呼大睡外，其他的人两眼紧张地盯着洞里人一举一动。这对光屁股男女实力强大，动作诡异以及凶狠程度完全超过他们的预期。耿志虎与高娜的格斗实力在六组中算是强的，他俩都吃了亏，自己上去能不能取胜，心里实在没谱。

一百回合之后，耿志虎与高娜配合方面出现问题，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同时，他俩步伐零乱，攻击与防守也不到位，在对方凌厉攻势下险相环生！如果再不制止，就会有危险发生！

“大家都看到了吧，对手实力不错。我现在给你们提供一个实战机会，每个组合上去练一下。不过我强调一点，你们别给我逞能一下子把对方揍趴下了，让大家都过过瘾。范谢天，林山鼠，你俩上去把他俩换下来。”

在这关键时刻，何山即时换人。换人时也没有忘记要面子，说是让队员有机会实战，说得冠冕堂皇。

“是。”范谢天与林山鼠跳了出来。

范谢天一手持一块钢铁键盘，一手握拳；林山鼠什么也没有带，两只空拳。

自从六组划归治安处，何山官当大了之后，就无暇顾及队伍训练，这些日常工作都交给高娜按正规化来训练。高娜来自雪豹突击队，那一整套训练大家都看到过，很严格，很有效。

队伍交到高娜手上后，除了严格日常训练外，高娜还独出心裁，要求每个队员除了集体课目外，自己还要独练一手绝活。范谢天酷爱电脑，就让人打了这块钢制键盘。他特别喜欢，连睡觉都在摸上面的按键，用他的话说，就是象摸女人胸前咪咪上的红樱桃。

林山鼠的绝活就是练攀爬，他人长得象只猴子，从小又在森林生活，这次能够找到这里来，他也起了很大作用。

耿志虎与高娜踉踉后退，亚当与夏娃匕拳出击，危急之时，范谢天将键盘伸出，格挡开了亚当一刀，让耿志虎抽身退出场外；夏娃一拳佯装正面击打高娜，实则另手持匕偷袭耿志虎，林山鼠一个纵跃，挠住夏娃长头发使劲一拽，化掉危急，让高娜也退出战外。

林山鼠偷袭得手，拽着夏娃的长发猛地后拽。夏娃头往仰，身形、步伐被打乱，一下处入慌乱之中。趁人病，要你命。范谢天收回键盘，使劲砸出，刹那间，夏娃腹部被击中了两下，额头中了一下，鲜血流了出来。

亚当见此，立即伸出匕首来，一下割断了夏娃头发。瞬间绺绺青丝飞扬，夏娃一下子成了板寸之头。

此消彼长，你弱我强。没有谁有绝对把握说自己有更胜一筹，稍不注意被对方抓住破绽，你就会变成弱者。

论格斗能力，范谢天与林山鼠走的是缠的路子，不象耿志虎与高娜，崇尚猛打快胜。耿志虎长得壮，脾气火爆，与高娜是一个德性，他们走钢猛路子合适。范谢天虽然在讲算机网络上非常牛叉，是一个很威猛的黑客，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他性子比较柔，说白一点就是阳刚之气不足，也就是阴。林山鼠从小生长在原始山林之中，他长得象个竹竿，给人印象也是阳刚不足。按照负负得正的道理，何山把他俩编成了一个战术组合，希望他俩通过日常训练，变得战无不胜。

基于此，他俩的攻击指数绝对没有耿志虎与高娜大，但是论把人缠着，拖住不放，绝对没有人能超过这个组合。

没有实打实的硬碰对垒，亚当每一次利刃出击，都被范谢天用钢铁键盘挡了回去；夏娃每一次拳击，都被林山鼠挠一下化解于无形。但是一百个回合过后，范谢天与林山鼠开始大喘粗气，看样子也吃不消了。

何山又派人了。

“雷香楚、刘淑环，你们上。”

“是。”

雷香楚取下头盔递给身边的罗益国，接着朝手中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当成摩丝往乌黑的大背头上抹了抹，说道：“哎，我说你俩光屁股，我是蛮讲形象的人，咱们打架归打架，但不许弄乱我的头发，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把口水当摩丝，你讲不讲卫生呀？还说讲形象？不讲卫生，有什么形象呀？快点上，别耽搁时间，后面还排着队呢，大家都想真打实斗练练手呢！”刘淑环唠叨起来。

“哎，我说老搭档，你这张臭嘴不要总是搁在我身上。现在实战，你来唠叨唠叨这两个光屁股。如果你唠叨得这两个家伙缴了械，举手投降，我就服你！”雷香楚继续梳理了一下头发说道。

“我唠叨你是关心你，是让你更加进步！这两个光屁股有什么的，你看我的，我来给他俩规规矩矩上个课。”刘淑环把林山鼠往身后一拽，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夏娃与亚当骂道：

“呔！你俩个衣服都不穿，女的胸前两砣白花花的肉直抖抖，男的胯下一根棍儿挑着个袋儿直晃荡，这是干什么呢？你们这是想做奸夫淫妇呀！我跟你们说，奸夫淫妇都没有好下场，西门庆不是被女人盘死了么？潘金莲不是小叔子杀了么？”

刘淑环开启了教导主任模式，一板一眼地说教起来，把个亚当与夏娃说得一楞一楞的。

趁这个楞神机会，雷香楚一个直冲拳，击打在了亚当胸口上，打得他连连后退；一个下钩拳，击打在夏娃肚子上，让夏娃佝偻着腰连连干呕。

“哎，一个女人干呕，这是什么情况？这说明你怀孕了，有了！你们拿了结婚证没有？你们通过了计生部门没有？哦，我明白了，你俩是私通。也是呀，在这大山里，孤男寡女，还不穿衣服，干柴烈火，肯定不会做好事噻。唉，如果末婚先孕，这要是传出去，你父母都没法做人了。”刘淑环出不出手，就在一边数落着。

“你个老女人，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一拳！”

夏娃受不了了，不再与雷香楚缠斗，而是针对刘淑环攻击。

“哎哎哎，你还敢对我用强了？你们没脸没皮做了坏事还不允许人讲啦？老虎屁股摸不得啦？”刘淑环闪到一边，继续骂骂咧咧神神叨叨。

雷香楚趁机又是一倒肘，顶在夏娃后背上，一口鲜血喷出口来。

“夏娃，我们一起对付这个大高个，别理这个老女人！”亚当看到夏娃吃了亏，立马提醒道。

“这个女人一张嘴太碎了，神神叨叨，比这个大帅哥都厉害，我受不了了！”夏娃回答道。

“受不了？这还是刚开个头呢！我跟你讲呀，做人要自尊自重，做女人更要如此。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光乳光腚的，多不雅观！你看看，那些臭男人眼睛，哪个不是在你身上打转？把你的便宜都占光了！快快住手，找件衣服穿上！”

“我的话你听到没有？别当成耳旁风了！别以为自己身材好，浑身上下没有赘肉，线条优美，就可赤条着身子了。我跟你说，莫看老娘年纪大，身材也不错，脱光了跟你比，不一定差。”

“你脱！”夏娃终于说话了。

“我可不跟你比，我是有羞耻之心的，不能脱！”

夏娃不再理刘淑环，全心全意与亚当配合对付雷香楚。雷香楚虽然胳膊长，腿子长，攻击距离远，但再狠的老虎也架不住群狼攻击。雷香楚落下风了。

刘淑环一看唠叨神功不再起作用，于是从身后掏出一根粗大缝衣针参入战团。

“哎，大高个，都落下风了，你还理头发干什么？”刘淑环举着针一刺一刺地问。

“你个老女人怎么把张臭嘴又搁到我身上了？我问你，一个帅警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打斗中，雷香楚抽空梳了一把大背头，问道。

“不知道。你告诉我一下噻。”

“象我这样的帅警最高境界就是既能空手抓坏蛋，又要讲形象。你看看，架打得这样激烈，我这个大背头发型都没有乱。”

“你别在这里吹，注意这两个家伙的刀，不是人家的大胸脯！”

“不要你提醒，老子脚长腿长，只有我揍他的，他们伤害不到我。”

两人一边打着嘴巴官司，一边挥拳出针，朝亚当与夏娃猛揍猛刺。

刚开始，亚当与夏娃还有些慌乱，挨过几拳，挨过几针之后便坦然了，也很快找到了这对组合的弱点。雷香楚虽然攻击距离远，但是手臂力量不够，揍在身上没有多重，扛得住。刘淑环的碎嘴神功只要充耳不闻就不会起着作用；她的针，看着吓人，挨了几次刺后，感觉就象被蚂蚁咬了一口，也就是一丢丢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明白过来后，亚当与夏娃配合得又是密不透风，攻击力又逞上升趋势，于是，雷香楚与刘淑环又败北了。

“下一组，上！”何山命令道。

罗益国与张小淘站了出来。

耿志虎又扔了一枚照明弹，山洞里再次雪亮起来。

罗益国与张小淘进入山洞后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热了一个身。罗益国的绝活是给人讲法制课，主张文攻，主张不战而屈人之兵。张小淘是搞技术的，再说他的品行也有问题，为了欣赏一下烧饼国大片竟然干出撬盗保险柜，说明张小淘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家伙。

因此，这个组合主题就是规范与突破。法律是最低的道德规范，张小淘在某些方面，品行很差，就想着要突破法律这道底线。

“唉，我说光屁股，别忙着较量，我先给你们上上法制课。做人要讲规矩，要遵守法律道德。我比你年纪大，我揍你一拳，你只能还我一拳，不能还我两拳或多拳，这就是法律上的对等原则。比喻说我是赤手空拳地来抓你，你就不能拿刀抵抗，快快快，把刀放下，否则，你这样就叫拒捕，叫袭警，那是要重判的。”罗益国一边出拳，一边给人讲法制课，给人普法。

“嗯，小妞，虽然你是一个罪犯，但是说实话，你这个身材长得不错，经常练习吧，还练出马甲线了，只是可惜把咪咪练小了。”话没说完，张小淘公然摸了夏娃一把，而且是从胸摸到腹底，扎扎实实摸了一把。

“男人果真都是流氓！”夏娃恼羞成怒，杀伐凌厉起来。

“你遇到了几个男人，怎么得出都是流氓这样的结论？”张小淘一把没摸过瘾，接着又摸第二把。

“你是第三个男人。第一个男人拿我取乐，第二个男人让我怀孕。”话说间，夏娃匕首、亚当的拳直奔过来。

“那我呢？”张小淘连忙闪开，问道。

“你比他俩更坏，你是调戏之后要我的命！”

……

“你们看到没，这对祼男祼女不简单，治安处这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换了这么多茬都没有拿下来，你们出了糗受了伤不丢人！”一旁观战的罗芒对坐在一旁李大力、孙红梅、邹涛说道。

“是不简单，我估计治安处的这帮家伙，也拿不下来。”李大力说。

“有可能。你们看，这两个光屁股配合的密不透风，每招都是拳头配匕首，如果躲闪不及，就要被伤害。你们这几个家伙就是吃了这个亏！”罗芒说。

“我们平常抓业务多，擒拿格斗训练少，合成作战搞配合更少，这次吃亏不奇怪。今天要不是治安处这帮傻大个在这，说不定我们有人都要把命丢在这儿。”李大力说。

“还得感谢老天，让何山这个家伙跟来了。如果没有他，你和我，还有孙红梅，搞不好成为烈士了。”邹涛由衷地说。

“感谢他个屁！这个家伙流氓得很，占我便宜了。”胸口伤口愈合了，不痛了，怨恨占了主导地位，孙红梅开口骂起来。

“哎哎哎，难怪说我们刑侦处的人无情无义，不知感恩的。人家好歹给你们治了伤，救了你们，你们不感谢就算了，还在这里骂人家，说不过去呀。”江晓驼说。

“我们当刑警的命是小，面子事大。何山带着治安处现在正与我们抢功呢。我们不骂他骂谁？”追踪科长高成说。

“别闹了，说实话，人家治安处擒拿技术要比我们强多了，人家都拿不下来，我们能保证抓得住人家？”江晓驼说。

“抓不住给他两颗花生米不就得了？”高成说。

“浑话！我们是刑警，破案的最高境界是抓住案犯，收集齐全证据，把案犯送上法庭。一颗花生米把人家报销了，谁不会呀？再说这起案件是打了赌的，只有抓住了案犯，收集全了证据，最好还有认罪口供，那才算完美。”邹涛是搞预审的，很讲究这个理念。

“这不是有受害人的脑袋在这里吗？铁证如山，还要这俩个光屁股口供干什么？”高成说。

“听你说这话就知你法律没学好，没有法律意识，没有证据意识。现在要你学习不现实了，你只要知道要抓活的就行了。”李大力说。

治安处六组三十个人，换上十三对，轮番格斗了两个多小时，这对光屁股男女是越斗越勇，完全没有疲倦的样子。相反，参与了格斗的队员精力大伤，有的几近虚脱。下来后猛地喝水。好在这个水是何山配发的，含有高比重的原水，喝下去之后体力迅速恢复。

十几轮车轮战，对方没有受一点累，也感觉不到一丝疲惫，一直观战的何山诧异了。

是什么原因使这对男女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