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４０喝痰酒
“何山哪，其中的情节我都清楚，肯定有误会。人家当晚就让财务每人支付十万辛苦费，是赵源没要呀。再说，救人一命，胜似七级浮屠嘛。”
“王部长呀，我可跟你说，当初师傅教我医术的时候，他也要我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我当时明确跟他讲过，我这个人是个随性的人，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我想给谁治就给谁治，不想给谁治就不给谁治。当时我的师傅没办法，也答应了我的。”
“哟喝，看来你真是不把人面子呢。那好，我就跟你掰扯掰扯。你被警队开除，是谁为你摇旗呐喊，让你恢复警察身份的？”
“王部长呀，那是刘雅说好了的，只要我帮着把你公公、她的爷爷治好，她就帮我恢复警籍的。”
“可这事是刘雅办成的吗？”
“我知道她没有你这种老牌大记者老到，是你帮成的。”
“那你是不是欠我一份人情呀？”
“话是这么说，可我也回报了呀。”
“你回报的是刘家，不是我王洁如。”
“你不是老刘家的人吗？你把我绕糊涂了。你是当记者的，嘴皮子利索，我说不过你。”
“说不过我，就跟我救活这两个人。”
“王部长呀，我都跟徒弟们说了，谁如果敢给他们治病，我就把他们踢出师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让我怎么收回呀？”
“你是不许他们治，又没有说不许自己治。”
“王部长呀，我弄不懂，为了这么个没有人情味的楚家，你犯得着这么逼我吗？”
“犯得着。何山哪，你要知道刘秀国要在江北省站住脚，不是一纸任命就能成的，必须要有人支持。这个支持一是人事方面的支持，第二个就是经济方面的支持。”
“搞政治的人，真复杂。也行，我就答应你，给他们控制病情。想要原先那样放血治愈他们是不可能的。”
“嗯，总算有个态度。”王洁如拿起电话打了出去。不一会儿，楚大雄带着楚艾艾、楚涛点头哈腰地推门进来。
“王部长、何神医，求你救救他们吧！”进门后，楚大雄双膝往地上一跪，央求道。
如果是为其他的事，楚艾艾、楚涛会硬气。可是这要命的病飞速恶化，求生的欲望让他俩也跟着跪了下来。
“何神医呀，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不跟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辈计较，救救我们吧。”
三人说着说着，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想活命？成，先将这两杯酒喝了它。”
何山端起一杯酒，朝里面吐了一口痰，然后递给楚艾艾。
“这么恶心，你让人怎么喝呀？”楚艾艾从小娇生惯养，那受过这种侮辱呀。
“你不喝，我喝。”楚涛抢过杯子要干。
“你放下，说给你喝了吗？”何山厉声地喝道。
“艾儿，你喝下吧。”楚大雄是个精明之人，看到何山这样侮辱女儿，作为官员的何山本不应该，而身为市委领导的王洁如没有制止，其中必有蹊跷。
有能耐的人行为乖张，说不定这杯酒就能治女儿的病。楚艾艾还在那里推三阻四，怕出现反复，楚大雄一把将女儿的下巴托起，一手将酒杯举起来，将这杯酒强灌了进去。
由于有痰，楚艾艾干呕起来，脸挣得通红。
“何神医呀，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是要我吃屎我也干！”楚涛说。
“楚涛是吧，楚董一家对你不薄，你却伙同外人阴谋密划夺家产，你这种小人，猪狗不如。想吃我的屎？没门。老天有眼，让你得了绝症，死了清静。”何山骂道。
“何神医呀，我都是受了那个王木森的蛊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的小命呀。”曾涛痛苦流涕，头不停地在地上磕。
“何神医呀，我楚家到了他这一辈，就只他一个男丁。他爸妈死得早，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虽然是侄子，我却看着是己出呀。他不孝，也是我教育失当。我已剥夺了他的副总职位，他再只能拿点红利了。他虽然有着千般不是，可是他仍然是我楚家的骨血呀。求你出出手，救他一命呀。”楚大雄也跪在地上磕头。
“何神医，只要你救了我的命，我把名下的股份给百分之十你。”为了活命，楚涛现在什么都舍得了。
王洁如看着何山，言外之意都这个样了，得了。何山倒出一杯酒，脱掉鞋，将大脚趾头在里泡了泡，然后伸到楚涛嘴边。
楚涛立即象小狗一样给他舔起了脚趾。
一杯酒，十个脚趾头舔完了。
“好，你们走吧。”何山说道。
楚大雄、楚艾艾、楚涛便低着腰退了出去。
“这个何山太可恶了，这样侮辱我们。”楚艾艾说。
“丫头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们得了这个不治之症呢。要想活命，你就顺着点。”楚大雄说。
“哎，叔，我感觉好了一点儿。”楚涛摆了摆头，又掐了掐自己。
“嗯，是好些了。我这两天高烧不退，现在不烧了。”楚艾艾说。
“我也不烧了。”楚涛说。
“难道那杯酒是药？”楚大雄疑惑道。
“应该不是。这个酒是从他们喝的酒壶里倒出来的。”楚涛说。
“难道是他吐的痰？”
“难道是他的分泌物？”
楚艾艾与楚涛问道。
“神医就是神医，你们没有看电视连续剧《济公传》？他把身上的油渍搓下来当药丸，给人治病。”
“我们这么重的病，不会喝一杯酒，就这么治好了。走，我们再回去，求他再吐点痰，再把脚丫子给你们舔一舔。”
在包房里，王洁如正在指责何山。
“何山呀，你这样有点过呀！人家好歹是我叫来的，你这样侮辱人家，把我还放没放在眼里？”王洁如生气道。
“王部长呀，你一个大文人，怎么也用世俗的目光来判断善恶呀？如果你认为我是在欺负他们，我敢打赌，他们会立马调头回来，还求我这样欺负他们！”何山说道。
“你说的，鬼才信的。除必他们是受虐狂。”
两人正说着，门响了，王洁如回应了一声，楚大雄伸着头进来了。
“嗯，楚董，你们怎么还没有走？”王洁如问。
“王部长呀，何神医，我在这里办了两张金卡。”楚大雄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
“怎么还有事？”何山问道。
“何神医呀，犬女犬子还想喝你吐的痰，舔你的珍足。”楚大雄说。
王洁如听到这句话，事情还真如何山所说的，气得恨不得当场晕了过去。
“你们没有吃吧，都坐下吧。这壶里的酒不多了，你们分着喝了吧。”何山说道。何山没有再为难他们。
“好好好。”楚大雄也不客气，三人坐下来，各自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嗯，这酒好喝。”楚大雄喝了一口后便说。
“爸，这个菜也好吃。”楚艾艾吃了一根清炒菜苔后说。
楚涛不做声，闷头吃。
“楚董呀，你也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吃过山珍海味，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吧？”王洁如没好气地说。
“王部长呀，我吃喝一辈子，今天吃的是最好吃的一顿。”楚大雄已经赊了一次人，不怕再丢一次。
“何山哪，看来你炒的菜，你酿的酒的确不一般哪！”王洁如说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师傅惟一的关门弟子。”何山得瑟地说。
“何神医呀，你看什么时间给我小女、犬子治病呀？”楚大雄央求道。
“等我心情好了再说。”何山没有马上答应。
一桌子菜很快吃完了，大家很快离开。
离开时，楚大雄硬是把张金卡塞给何山。何山无可奈何地接着了。王洁如是个脱直地人，没有推脱，就装入六将包中。
何山走后，楚大雄问王洁如：“王部长，你看这何神医是什么意思？”
“哦，你说这个呀，他不是没有拒绝吗？”
“病要趁早治。我怕到了晚期，两个孩子就没有救了。”楚大雄忧心忡忡地说。
“何山答应过我，不会放任病情发展的。但是要彻底治愈两个孩子的病，只怕你要有些耐心，让他心里舒服。”
“那我该怎么做？”
“当然是投其所好了。”
“那何神医有哪些爱好呢？”
“你这下问着我了。他的爱好有许多，比如做衣服、踢足球、做菜、酿酒，但最喜欢干的是就是泡妞，再就是当警察。”
“泡妞？”楚艾艾问了一句。
“哦，何山的女人缘特好，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赛过天仙。我家的女儿长得也不耐，也只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怕楚艾艾多想，王洁如补了一句。
“哦，我明白了，难怪你自称是他的丈母娘的。”
“这小子太花，不知有多少丈母娘，我是第几位丈母娘，我都搞不清楚。”
“那他这么花，政府不管呀？”楚艾艾好奇起来。
“怎么不管？没有捉奸在床，谁能拿这事来说？再说，男末婚，女末嫁，他们说是在谈朋友，你又能说什么？”王洁如说。
“那些女人就不知道？就不吃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女人为这事闹腾。”
“看来这个何神医的确有套手腕呢。”楚艾艾说。
“王部长呀，何神医不差钱，给钱他肯定不行。他喜欢女人，又要合眼缘，让他看得中，这个很难。但是他喜欢当警察，要不，我给他所在的单位每个科室配一辆新能源汽车，你看怎么样？”楚大雄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说他的治安处呀？你没有调查过吧？他的治安处人手一辆路虎，出警的警车都是猛士。你们的新能源汽车只怕他看不上。”王洁如不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