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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唐僧沉水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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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大雪刚停,就有人行走。陈老见三藏不快,又打扫花园,大盆架火,请去雪洞里闲耍散闷。八戒笑道:“那老儿忒没算计!春二三月好赏花园,这等大雪又冷,赏玩什么!”

大圣道:“呆子不知事!雪景自然幽静,一则游赏,二来与师父宽怀。”

陈老道:“正是,正是。”遂此邀请到园,但见:景值三秋,风光如腊。苍松结玉蕊,衰柳挂银花。阶下玉苔堆粉屑,窗前翠竹吐琼芽。巧石山头,削削尖峰排玉笋;养鱼池内,清清活水作冰盘。临岸芙蓉娇色浅,傍崖木槿嫩枝垂。秋海棠,全然压倒;腊梅树,聊发新枝。牡丹亭、海榴亭、丹桂亭,亭亭尽鹅毛堆积;放怀处、款客处、遣兴处,处处皆蝶翅铺漫。两篱黄色菊玉绡金,几树丹枫红间白。无数闲庭冷难到,且观雪洞冷如冰。那里边放一个兽面象足铜火盆,热烘烘炭火才生;那上下有几张虎皮搭苫漆交椅,软温温纸窗铺设。四壁上挂几轴名公古画,却是那七贤过关,寒江独钓,迭嶂层峦团雪景;苏武餐毡,折梅逢使,琼林玉树写寒文。说不尽那家近水亭鱼易买,雪迷山径酒难沽。真个可堪容膝处,算来何用访蓬壶?

众人观玩良久,就于雪洞里坐下,对邻叟说道取经之事,又捧香茶饮毕。

陈老问:列位老爷,可饮酒么?”

三藏道:“贫僧不饮,小徒略饮几杯素酒。”陈老大喜,即命:“取素果品,炖暖酒,与列位汤寒。”那僮仆即抬桌围炉,与两个邻叟各饮了几杯,收了家伙。

不觉天色将晚,又仍请到厅上晚斋,只听得街上行人都说:“好冷天啊!把通天河冻住了!”三藏闻听道:“悟空,冻住河,我们怎么是好?”

陈老道:“乍寒乍冷,想是近河边浅水处冻结。”那行人道:“把八百里都冻的似镜面一般,路口上有人走呢!”三藏听说有人走,就要去看。陈老道:“老爷莫忙,今日晚了,明日去看。”遂此别却邻叟,又晚斋毕,依然歇在厢房。

及次日天晓,八戒起来道:“师兄,今夜更冷,想必河冻住了。”

三藏迎着门,朝天礼拜道:“众位护教大神,弟子一向西来,虔心拜佛,苦历山川,更无一声报怨。今至于此,感得皇天祐助,结冻河水,弟子空心权谢,待得经回,奏上唐皇,竭诚酬答。”礼拜毕,遂教悟净背马,趁冰过河。

陈老又道:“莫忙,待几日雪融冰解,老拙这里办船相送。”

沙僧道:“就行也不是话,再住也不是话,口说无凭,耳闻不如眼见。我背了马,且请师父亲去看看。”

陈老道:“言之有理。”叫:“小的们,快去背我们六匹马来!且莫背唐僧老爷马。”就有六个小价跟随,一行人径往河边来看,真个是:雪积如山耸,云收破晓晴。寒凝楚塞瘦千峰,冰结江湖一片平。朔风凛凛,滑冻棱棱。池鱼偎密藻,野鸟恋枯槎。塞外征夫俱坠指,江头梢子乱敲牙。裂蛇腹,断鸟足,果然冰山千百尺。万壑冷浮银,一川寒浸玉。东方自信出僵蚕,北地果然有鼠窟。王祥卧,光武渡,一夜溪桥连底固。曲沼结棱层,深渊重迭沍。通天阔水更无波,皎洁冰漫如陆路。

三藏与一行人到了河边,勒马观看,真个那路口上有人行走。三藏问道:“施主,那些人上冰往哪里去?”

陈老道:“河那边是西梁女国,这起人都是做买卖的。我这边百钱之物,到那边可值万钱;那边百钱之物,到这边亦可值万钱。利重本轻,所以人不顾生死而去。常年家有五七人一船,或十数人一船,飘洋而过。见如今河道冻住,故舍命而步行。”

三藏道:“世间事唯名利最重。似他为利的,舍死忘生,我弟子奉旨全忠,也只是为名,与他能差几何!”叫:“悟空,快回施主家,收拾行囊,叩背马匹,趁此层冰,早奔西方去。”

行者笑吟吟答应。沙僧道:“师父啊,常言道,千日

吃了千升米。今已托赖陈府上,且再住几日,待天晴化冻,办船而过,忙中恐有错。”

三藏道:“悟净,怎么这等愚见!若是正二月,一日暖似一日,可以待得冻解。此时乃八月,一日冷似一日,如何可便望解冻!却不又误了半年行程?”

八戒跳下马来:“你们且休讲闲口,等老猪试看有多少厚薄。”

大圣道:“呆子,前夜试水,能去抛石,如今冰冻重漫,怎么试得?”

八戒道:“师兄不知,等我举钉钯筑他一下。假若筑破,就是冰薄,且不敢行;若筑不动,便是冰厚,怎么不行?”

三藏道:“正是,说得有理。”那呆子撩衣迈步,走上河边,双手举钯,尽力一筑,只听扑的一声,筑了九个白迹,手也振得生疼。呆子笑道:“去得!去得!连底都固住了。”

三藏闻听,十分欢喜,与众同回陈家,只叫收拾走路。那两个老者苦留不住,只得安排些干粮烘炒,做些烧饼馍馍相送。一家子磕头礼拜,又捧出一盘子散碎金银,跪在面前道:“多蒙老爷活子之恩,聊表途中一饭之敬。”三藏摆手摇头,只是不受道:“贫僧出家人,财帛何用?就途中也不敢取出。只是以化斋度日为正事,收了干粮足矣。”二老又再三央求,行者用指尖儿捻了一小块,约有四五钱重,递给唐僧道:“师父,也只当些衬钱,莫叫空负二老之意。”遂此相向而别,径至河边冰上,那马蹄滑了一滑,险些把三藏跌下马来。沙僧道:“师父,难行!”

八戒道:“且慢!问陈老官讨个稻草来我用。”

大圣道:“要稻草何用?”八戒道:“你哪里得知,要稻草包着马蹄方才不滑,免教跌下师父来。”陈老在岸上听言,急命人家中取一束稻草,却请唐僧上岸下马。八戒将草包裹马足,然后踏冰而行。

别陈老离河边,行有三四里远近,八戒把九环锡杖递给唐僧道:“师父,你横此在马上。”

大圣道:“这呆子奸诈!锡杖原是你挑的,如何又叫师父拿着?”

八戒道:“你不曾走过冰凌,不晓得。凡是冰冻之上,必有凌眼,倘或踏着凌眼,脱将下去,若没横担之物,骨都的落水,就如一个大锅盖盖住,如何钻得上来!须是如此架住方可。”

大圣暗笑道:“这呆子倒是个积年走冰的!”果然都依了他。长老横担着锡杖,行者横担着铁棒,沙僧横担着降妖宝杖,八戒肩挑着行李,腰横着钉钯,师徒们放心前进。这一直行到天晚,吃了些干粮,却又不敢久停,对着星月光华,观的冰冻上亮灼灼、白茫茫,只情奔走,果然是马不停蹄,师徒们莫能合眼,走了一夜。天明又吃些干粮,望西又进。

正行时,只听得冰底下扑喇喇一声响喨,险些儿吓倒了白马。三藏大惊道:“徒弟呀!怎么这般响喨?”

八戒道:“这河忒也冻得结实,地凌响了,或者这半中间连底通锢住了。”三藏闻听,又惊又喜,策马前进,趱行。

突然,只听滑喇的一声,脚下冰冻迸开,慌得孙大圣跳上空中,那白马落于水内,三人尽皆落水。

却说八戒、沙僧在水里捞着行囊,放在白马身上驮了,分开水路,涌浪翻波,浮水而出,只见大圣在半空中看见,问道:“师父何在?”

八戒道:“师父姓陈,名到底了,如今没处找寻,且上岸再作去处。”原来八戒本是天蓬元帅临凡,他当年掌管天河八万水兵大众,沙和尚是流沙河内出身,白马本是西海龙孙:故此能知水性。

大圣在空中指引,须臾回转东崖,晒刷了马匹,靦掠了衣裳,大圣云头按落,一同到于陈家庄上。早有人报与二老道:“四个取经的老爷,如今只剩了三个来了。”兄弟即忙接出门外,果见衣裳还湿,道:“老爷们,我等那般苦留,却不肯住,只要这样方休。怎么不见三藏老爷?”

八戒道:“不叫做三藏了,改名叫做陈到底了。”二老垂泪道:“可怜!可怜!我说等雪融备船相送,坚执不从,致令丧了性命!”

大圣道:“老儿,莫替古人担忧,我师父管他不死长命。老孙知道,决然是那灵感大王弄法算计去了。你且放心,与我们浆浆衣服,晒晒关文,取草料喂着白马,等我弟兄寻着那厮,救出师父,索性剪草除根,替你一庄人除了后患,庶几永永得安生。”

陈老闻听,满心欢喜,即命安排斋供。兄弟三人,饱餐一顿,将马匹行囊交与陈家看守,各整兵器,径赴道边寻师擒怪。

却说孙大圣与八戒、沙僧辞陈老来至河边,道:“兄弟,你两个议定,那一个先下水。”八戒道:“哥啊,我两个手段不见怎的,还得你先下水。”

大圣道:“不瞒贤弟说,若是山里妖精,全不用你们费力,水中之事,我去不得。就是下海行江,我须要捻着避水诀,或者变化什么鱼蟹之形才去得。若是那般捻诀,却轮不得铁棒,使不得神通,打不得妖怪。我久知你两个乃惯水之人,所以要你两个下去。”

沙僧道:“哥啊,小弟虽是去得,但不知水底如何。我等大家都去,哥哥变作什么模样,或是我驮着你,分开水道,寻着妖圣的巢穴,你先进去打听打听。若是师父不曾伤损,还在哪里,我们好努力征讨。假若不是这怪弄法,或者淹杀师父,或者被妖吃了,我等不须苦求,早早的别寻道路如何?”

大圣道:“贤弟说得有理,你们那个驮我?”八戒笑嘻嘻的叫道:“哥哥,我驮你。”

行者就知有意,却便将计就计道:“是,也好,你比悟净还有些膂力。”八戒就背着他。沙僧剖开水路,弟兄们同入通天河内。向水底下行有百十里远近,那呆子要捉弄行者,行者随即拔下一根毫毛,变做假身,伏在八戒背上,真身变作一个猪虱子,紧紧的贴在他耳朵里。八戒正行,忽然打个跟斗,得故子把行者往前一掼,扑的跌了一跤。原来那个假身本是毫毛变的,却就飘起去,无影无形。沙僧道:“二哥,你是怎么说?不好好走路,就跌在泥里,便也罢了,却把大哥不知跌在哪里去了!”

八戒道:“那猴子不禁跌,一跌就跌化了。兄弟,莫管他死活,我和你且去寻师父去。”

沙僧道:“不好,还得他来,他虽水性不知,他比我们乖巧。若无他来,我不与你去。”

行者在八戒耳朵里,忍不住高叫道:“悟净!老孙在这里呢。”

沙僧听得,笑道:“罢了!这呆子是死了!你怎么就敢捉弄他!如今弄得闻声不见面,却怎是好?”

八戒慌得跪在泥里磕头道:“哥哥,是我不是了,待救了师父上岸陪礼。你在哪里做声?就影杀我了!你请现原身出来,我驮着你,再不敢冲撞你了。”

大圣道:“是你还驮着我呢。我不弄你,你快走!快走!”那呆子絮絮叨叨,只管念诵着陪礼,爬起来与沙僧又行进。

行了又有百十里远近,忽抬头望见一座楼台,上有“水鼋之第”四个大字。沙僧道:“这里想是妖精住处,我两个不知虚实,怎么上门索战?”

大圣道:“悟净,那门里外可有水么?”沙僧道:“无水。”

大圣道:“既无水,你再藏隐在左右,待老孙去打听打听。”好大圣,爬离了八戒耳朵里,却又摇身一变,变作个长脚虾婆,两三跳跳到门里。睁眼看时,只见那怪坐在上面,众水族摆列两边,有个斑衣鳜婆坐于侧手,都商议要吃唐僧。大圣留心,两边寻找不见,忽看见一个大肚虾婆走将来,径往西廊下立定。大圣跳到面前称呼道:“姆姆,大王与众商议要吃唐僧,唐僧却在哪里?”

虾婆道:“唐僧被大王降雪结冰,昨日拿在宫后石匣中间,只等明日他徒弟们不来吵闹,就奏乐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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