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科幻七大圣章节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收服熊罴怪

推荐阅读: 魔天 龙王殿 逆天邪神 赘婿当道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贴身狂少 大叔,不可以 我的父亲叫灭霸 乡野小神医 修罗武神

大圣进了前门,但见那天井中,松篁交翠,桃李争妍,丛丛花发,簇簇兰香,却也是个洞天之处。又见那二门上有一联对子,写着:“静隐深山无俗虑,幽居仙洞乐天真。”大圣暗道:“这厮也是个脱垢离尘、知命的怪物。”入门里,往前又进,到于三层门里,都是些画栋雕梁,明窗彩户。只见那黑汉子,穿的是黑绿纻丝袢袄,罩一领鸦青花绫披风,戴一顶乌角软巾,穿一双麂皮皂靴,见行者进来,整顿衣巾,降阶迎接道:“金池老友,连日欠亲。请坐,请坐。”

大圣以礼相见,见毕而坐,坐定而茶。茶罢,妖精欠身道:“适有小简奉启,后日一叙,何老友今日就下顾?”

大圣道:“正来进拜,不期路遇华翰,见有佛衣雅会,故此急急奔来,愿求见见。”

那怪笑道:“老友差矣。这袈裟本是唐僧的,他在你处住札,你岂不曾看见,反来就我看看?”

大圣道:“贫僧借来,因夜晚还不曾展看,不期被大王取来,又被火烧了荒山,失落了家私。那唐僧的徒弟,又有些骁勇,乱忙中,四下里都寻觅不见。原来是大王的洪福收来,故特来一见。”

正讲处,只见有一个巡山的小妖来报道:“大王!祸事了!下请书的小校,被孙行者打死在大路旁边,他绰着经变化做金池长老,来骗佛衣!”

那怪闻听,道:“我说那长老怎么今日就来,又来得迅速,果然是你!”急纵身,拿过枪来,就刺行者。行者耳朵里急掣出棍子,现了本相,架住枪尖,就在他那中厅里跳出,自天井中,斗到前门外,吓得那洞里群魔都丧胆,家间老幼尽无魂。

这场在山头好斗,比前番更是不同。好杀:猴王胆大,黑汉心灵。老妖发怒显神威,枪迎铁棒放光辉,翻身打出黑风洞,枪棒争持辨是非。这个要把佛衣来庆寿,那个不得袈裟肯善归?这番苦战难分手,活佛临凡难解围。

他两个从洞口打上山头,自山头杀在云外,吐雾喷风,飞砂走石,只斗到红日沉西,不分胜败。那怪道:“姓孙的,你且住了手。今日天晚,不好相持。你去!待明早来,和你定个死活。”

大圣叫道:“儿子莫走!要战便象个战的,不可以天晚相推。”看他没头没脸的,只情使棍子打来,这黑汉又化阵清风,转回本洞,紧闭石门不出。

大圣却无计奈何,只得也回观音院里,按落云头,道声“师父”。那三藏眼巴巴的正望他呢,忽见到了面前,大喜;又见他手里没有袈裟,又惧。问道:“怎么这番还不曾有袈裟来?”

行者袖中取出个简帖来,递给三藏道:“师父,那怪物与这死的老剥皮,原是朋友。他着一个小妖送此帖来,还请他去赴佛衣会。是老孙就把那小妖打死,变做那老和尚,进他洞去,骗了一钟茶吃,欲问他讨袈裟看看,他不肯拿出。正坐间,忽被一个什么巡山的,走了风信,他就与我打了起来。只斗到这早晚,不分上下。他见天晚,闪回洞去,紧闭石门。老孙无奈,也暂回来。”

三藏道:“你手段比他何如?”

行者道:“我也硬不多少,只战个手平。”

三藏才看了简帖,又递给那院主道:“你师父敢情也是妖精么?”

那院主慌忙跪下道:“老爷,我师父是人。只因那黑大王修成人道,常来寺里与我师父讲经,他传了我师父些养神服气之术,故以朋友相称。”

行者道:“这伙和尚没什么妖气,他一个个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但比老孙肥胖长大些儿,非是妖精。你看那帖儿上写着侍生熊罴,此物必定是个黑熊成精。”

三藏道:“我闻得古人云,熊与猩猩相类,都是兽类,他却怎么成精?”

大圣笑道:“老孙是兽类,做了齐天大圣,与他有何差异?大抵世间之物,凡有九窍者,都可以修行成仙。”

三藏又道:“你才说他本事与你手平,你却怎么得胜,取我袈裟回来?”

行者道:“莫管,莫管,我有处治。”正商议间,众僧摆上晚斋,请他师徒们吃了。三藏教掌灯,仍去前面禅堂安歇。众僧都挨墙倚壁,苫搭窝棚,各各睡下,只把个后方丈让与那上下院主安身。此时夜静,但见:玉宇无尘静,银河初现影,满天灿烂星,万籁声稀宁,千山鸟绝尽,溪边渔火平,昨夜响鼓钟,今宵悲哭声。

是夜在禅堂歇宿。那三藏想着袈裟,那里得稳睡?忽翻身见窗外透白,急起叫道:“悟空,天明了,快寻袈裟去。”

行者一骨碌跳将起来,早见众僧侍立,供奉汤水,行者道:“你们用心服侍我师父,老孙去了。”三藏下床扯住道:“

你往哪里去?”

行者道“我想这桩事都是观音菩萨没理,她有这个禅院在此,受了这里人家香火,又容那妖精邻住。我去南海寻她,与她讲一讲,叫她他亲来问妖精讨袈裟还我。”

三藏道:“你这去,几时回来?”

行者道:“时少只在饭罢,时多只在晌午就成功了。那些和尚,可好服侍,老孙去了。”说声去,早已无踪。

须臾间,到了南海,停云观看,但见那:汪洋海远,水势连天。祥光笼宇宙,瑞气照山川。千层雪浪吼青霄,万迭烟波滔白昼。水飞四野振轰雷,浪滚周遭鸣霹雳。五色朦胧宝迭山,红黄紫皂绿和蓝。才见观音真胜境,试看南海落伽山。山峰高耸,顶透虚空。中间有千样奇花,百般瑞草。风摇宝树,日映金莲。观音殿瓦盖琉璃,潮音洞门铺玳瑁。绿杨影里语鹦哥,紫竹林中啼孔雀。罗纹石上,护法威严;玛瑙滩前,木吒雄壮。

大圣观不尽那异景非常,径直按云头,到竹林之下。早有诸天迎接道:“菩萨前者对众言大圣归善,甚是宣扬。今保唐僧,如何得暇到此?”

大圣道:“因保唐僧,路逢一事,特见菩萨,烦为通报。”诸天遂来洞口报知。菩萨唤入,大圣遵法而行,至宝莲台下拜了。菩萨问:“你来何干?”

大圣道:“我师父路遇你的禅院,你受了人间香火,容一个黑熊精在那里邻住,着他偷了我师父袈裟,屡次取讨不与,今特来问你要的。”

菩萨道:“这猴子说话,这等无礼!既是熊精偷了你的袈裟,你怎来问我取讨?都是你这个孽猴大胆,将宝贝卖弄,拿与小人看见,你却又行凶,唤风发火,烧了我的留云下院,反来我处放刁!”

大圣见菩萨说出这话,知她晓得过去未来之事,慌忙礼拜道:“菩萨,乞恕弟子之罪,果是这般这等。但恨那怪物不肯与我袈裟,师父又要念那咒语,老孙忍不得头疼,故此来拜烦菩萨。望菩萨慈悲之心,助我去拿那妖精,取衣西进。”

菩萨道:“那怪物有许多神通,却也不亚于你。也罢,我看唐僧面上,和你去走一遭。”

大圣闻听,谢恩再拜。即请菩萨出门,遂同驾祥云,早到黑风山,坠落云头,依路找洞。正行处,只见那山坡前,走出一个道人,手拿着一个玻璃盘儿,盘内安着两粒仙丹,往前正走,被大圣撞个满怀,掣出棒,就照头一下,打得脑里浆流出,腔中血进撺。菩萨大惊道:“你这个猴子,还是这等放泼!他又不曾偷你袈裟,又不与你相识,又无甚冤仇,你怎么就将他打死?”

大圣道:“菩萨,你认他不得。他是那黑熊精的朋友。他昨日和一个白衣秀士,都在芳草坡前坐讲。后日是黑精的生日,请他们来庆佛衣会。今日他先来拜寿,明日来庆佛衣会,所以我认得,定是今日替那妖去上寿。”

菩萨说:“既是这等说来,也罢。”

大圣才去把那道人提起来看,却是一只苍狼。旁边那个盘儿底下却有字,刻道:凌虚子制。大圣见了,笑道:“造化!造化!”老孙也是便益,菩萨也是省力。这怪叫做不打自招,那怪叫他今日了劣。”

菩萨说道:“悟空,这叫怎么说?”

大圣道:“菩萨,我悟空有一句话,叫做将计就计,不知菩萨可肯依我?”菩萨道:“你说。”

大圣说道:“菩萨,你看这盘儿中是两粒仙丹,便是我们与那妖魔的贽见;这盘后面刻的四个字,说凌虚子制,便是我们与那妖魔的勾头。菩萨若要依得我时,我好替你作个计较,也就不须动得干戈,也不须劳得征战,妖魔眼下遭瘟,佛衣眼下出现;菩萨要不依我,菩萨往西,我悟空往东,佛衣只当相送,唐三藏只当落空。”

菩萨笑道:“这猴熟嘴!”大圣道:“不敢,倒是一个计较。”

菩萨说:“你这计较怎说?”大圣道:这盘上刻那凌虚子制,想这道人就叫做凌虚子。菩萨,你要依我时,可就变做这个道人,我把这丹吃了一粒,变上一粒,略大些儿。菩萨你就捧了这个盘儿两颗仙丹,去与那妖上寿,把这丸大些的让与那妖。待那妖一口吞之,老孙便于中取事,他若不肯献出佛衣,老孙将他肚肠,就也织将一件出来。”

菩萨没法,只得也点点头。大圣笑道:“如何?”彼时菩萨乃以广大慈悲,无边法力,亿万化身,以心会意,以意会身,恍惚之间,变作凌虚仙子:鹤氅仙风飒,飘飖欲步虚。苍颜松柏老,秀色古今无。去去还无住,如如自有殊。总来归一法,只是隔邪躯。

大圣看道:“妙啊!妙啊!还是妖精菩萨,还是菩萨妖精?”

菩萨笑道:“悟空,菩萨妖精,总是一念。若论本来,皆属无有。”

大圣心下顿悟,转身却就变做一粒仙丹:走盘无不定,圆明未有方。三三勾漏合,六六少翁商。瓦铄黄金焰,牟尼白昼光。外边铅与汞,未许易论量。

大圣变了的那颗丹,终是略大些。菩萨认定,拿了那个玻璃盘,径到妖洞门口看时,果然是:崖深岫险,云生岭上;柏苍松翠,风飒林间。妖邪出没人烟少,也可真仙修隐道。山有涧,涧有泉,潺潺流水咽鸣琴,便堪洗耳;崖有鹿,林有鹤,幽幽仙籁动间岑,亦可赏心。妖仙有分降菩提,弘誓无边垂恻隐。

走到洞口,只见守洞小妖,都有些认得道:凌虚仙长来了。”一边传报,一边接引。那妖早已迎出二门道:“凌虚,有劳仙驾珍顾,蓬荜有辉。”

菩萨道:“小道敬献一粒仙丹,敢称千寿。”

他二人拜毕,方才坐定,又叙起他昨日之事。菩萨不答,连忙拿丹盘道:“大王,且见小道鄙意。”觑定一粒大的,推与那妖道:“愿大王千寿!”

那妖亦推一粒,递给菩萨道:“愿与凌虚子同之。”让毕,那妖才待要咽,那药顺口儿一直滚下。现了本相,理起四平,那妖滚倒在地。

菩萨现相,问妖取了佛衣,大圣早已从鼻孔中出去。菩萨又怕那妖无礼,却把一个箍儿,丢在那妖头上。那妖起来,提枪要刺,大圣、菩萨早已起在空中,菩萨将真言念起。那怪依旧头疼,丢了枪,满地乱滚。半空里笑倒个美猴王,平地下滚坏个黑熊怪。菩萨道:“孽畜!你如今可皈依么?”

那怪满口道:“心愿皈依,只望饶命!”

大圣恐耽搁了工夫,意欲就打,菩萨急止住道:“休伤他命,我有用他处。”

大圣道:“这样怪物,不打死他,反留他在何处用?”

菩萨道:“我那落伽山后,无人看管,我要带他去做个守山大神。”

大圣笑道:“诚然是个救苦慈尊,一灵不损。若是老孙有这样咒语,就念上他娘千遍!这回儿就有许多黑熊,都叫他了帐!”

却说那怪苏醒多时,公道难禁疼痛,只得跪在地下哀告道:“但饶性命,愿皈正果!”

菩萨方坠落祥光,又与他摩顶受戒,叫他执了长枪,跟随左右。那黑熊才一片野心今日定,无穷顽性此时收。

菩萨吩咐道:“悟空,你回去吧。好生服侍唐僧,以后再休懈惰生事。”

大圣道:“深感菩萨远来,弟子还当回送回送。”

菩萨道:“免送。”大圣才捧着袈裟,叩头而别。

菩萨亦带了熊罴,径回大海。

真正是:祥光霭霭凝金象,万道缤纷散真祥。普济世人垂悯恤,来去唯留仙圣香。

大圣辞了菩萨,按落云头,将袈裟挂在香楠树上,掣出棒来,打入黑风洞里。那洞里哪有一个小妖?原来是他们见菩萨出现,降得那老怪就地打滚,急急都散走了。大圣一发行凶,将他那几层门上,都积了干柴,前前后后,一齐发火,把个黑风洞烧做个红风洞,却拿了袈裟,驾祥光,转回直北。

话说那三藏望行者急忙不来,心中很是疑惑,不知是请菩萨不至,不知是行者托故而逃,正在那胡猜乱想之中,只见半空中彩雾灿灿,行者忽的落在阶前,叫道:“师父,袈裟来了。”

三藏大喜,众僧亦无不欢悦道:“好了!好了!我等性命,今日方才得全了。”

三藏接了袈裟道:“悟空,你早间去时,原约到饭罢晌午,如何此时日西方回?”

行者将那请菩萨施变化降妖的事情,备陈了一遍,三藏闻听,遂设香案,朝南礼拜罢,道:“徒弟啊,既然有了佛衣,可快收拾包裹去。”

行者道:“别忙,今日将晚,不是走路的时候,待明日早行。”

众僧们一齐跪下道:“孙老爷说得是。一则天晚,二来我等有些愿心,今幸平安,有了宝贝,待我还了愿,请老爷散了福,明早再送西行。”

行者道:“正是,正是。”你看那些和尚,都倾囊倒底,把那火里抢出的余资,各出所有,整顿了些斋供,烧了些平安无事的纸,念了几卷消灾解厄的经。当晚事毕。

次早方刷扮了马匹,包裹了行囊出门。众僧远送方回。行者引路而去,正是那春融时节,但见那:草衬玉骢蹄迹软,柳摇金线露华新。桃杏满林争艳丽,薜萝绕径放精神。沙堤日暖鸳鸯睡,山涧花香蛱蝶巡。秋去冬残春过半,不知何年得真文。

相关阅读:水果大佬木叶之影流剑走偏锋刑罚异星战场藏剑都市至尊神医气冲斗牛最强豪婿至尊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