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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到底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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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宜大步步向书房,下意识看向霍卿的住所,远远望去窗户纸仍透着光亮,依稀还能看到晃动的人影,卿儿一定又在夜读。黑暗中那点光亮犹如他的女儿,看似寂寞清冷,却燃烧的格外倔强、耀眼。

在锦州这么多年,他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活得如鱼得水,每天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其实兰依的婚事如果是薛氏自作主张,他倒是乐见其成,女儿如果能在此平淡地过一辈子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世事难料,他不得不防。

想到此,神色一凛,进了书房就立刻提笔书信。户部侍郎冯征原本是他的部下,此人两面三刀事故狡猾,他的上任是皇上直接指派的,背后是否另有其人尚不清楚。皇上登基后不知什么原因至今未立储君,三个皇子表面平静,私底下未必。不管冯征为谁卖命,最倒霉的必是霍府。原本就是中立派的霍府如果有异动,要说没有图谋打算,怕是谁也不信。

思绪翻飞间,手上的信已经被折入了信封,仔细加了道密印,吩咐王猛派人加急送出去。喝了口茶压了压心绪,起身往院落走去。霍卿的屋子仍然亮着,这孩子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无奈轻叹,脚步一转就往女儿的屋子走去。

霍休宜敲了敲门:“卿儿……,怎么还不睡?” 屋子内外静悄悄的。

“卿儿?”霍休宜泛起疑惑,片刻仍等不到女儿的声音。正要推开门,就听屋子里低低了应了一声,然后熄了灯。看着屋子霎时一片黑暗,霍休宜只得收回手转身离开。

屋子里,宝笙一屁股坐在桌子底下,惊得浑身哆嗦,满头大汗。她刚刚只是不小心伏在书桌上睡着了,手里的书对她来说就像天书,数着数着就睡着了。不过幸亏她机灵,老爷叫门的时候她立刻熄灯,不然若是老爷进屋发现小姐根本不在府,那她就没命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求小姐赶快回来,不然要穿帮了怎么办。脑中不由想起一个时辰前的事情。

“小姐,老爷和夫人会要了奴婢的小命的,小姐……”宝笙一张圆脸欲哭无泪,死死拉住霍卿的手说道。

“宝笙,你再拦着我,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小姐,这事儿我做不来啊。”她家小姐是不是中邪了,用完晚膳就要出门,说是去酒坊查看。这酒坊离锦城那么远,回来天都要亮了,况且一个千金小姐独自出门,怎么放心呢。“小姐,不然您带我去吧。”

“按我平时的习惯,在书房呆到戌时,然后熄灯休息。今天生辰宴,爹娘一定很累了,不必担心。明日寅时之前我就回府,不能再耽误了。”

“小姐,若是老爷夫人发现了,我怎么说?”宝笙心里还是慌,自从小姐去了那个小院子,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就怕被发现。

“宝笙,霍府大小姐的大丫头,这点事情都做不来吗?”霍卿重重地问道。既然做了这门生意,以后不免会有麻烦,虽有叶寞在张罗,谁又能知道他能坚持到几时。为了钱财利益,朋友之间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况且叶寞这人秘密太多,她还有后顾之忧。内宅女子间勾心斗角、鸡犬不宁。如果她的丫头不能帮她分忧反而要拖后腿,那她宁愿一开始就干脆利落,以免将来被人钻了空子。

“宝笙,若是想不明白,就去后厨吧。”霍卿踏出门槛,又转身说道。她与宝笙自小情谊,可她要的不是只会梳妆打扮的丫头,而是能懂她心思的姐妹。她总不可能一辈子在父母亲的庇护下生活,既然没有兄弟姐妹,要是还没有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就如同上了岸的鱼。

王顺僵硬的手指敲了敲小院的门,半晌没有人应门。低垂着头悄悄扫了一眼身后的小姐,大气都不敢出。

“回府!”霍卿命令。

走出小巷正要上马车,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响起,霍卿仰头望去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拉了一把缰绳,慢慢地踱到霍卿的面前。霍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顺势瞪了一眼马背上的始作俑者,惹来一声低笑。

“笑什么?”那匹马在她看来就是庞然大物。

叶寞沉默,弯下腰,伸出指骨分明的手,手掌纹路清晰深刻,五指处布满了老茧和细微的伤口。迟疑片刻,霍卿将手放进对方的手掌,手指有微凉之意传来,刚想试着动动手指没想被握得更紧。怔仲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身后是陌生的触感,坚硬又温暖,霍卿微微挣扎起来。猛然间不盈一握的腰被一双大掌固定住,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别动……掉下了就可惜了你这副小身板。”说完不待霍卿说些什么,马鞭声凌厉地向起,叶寞夹着马肚子,就飞驰而去,留下一脸呆楞的王顺。

耳边疾驰的风吹得霍卿有些睁不开眼睛,想要努力坐直身子,无奈颠簸的马背让她疲惫不堪,怪不得闺阁里的女子都是“闻马色变”,这真不是女子能做得了的。背后的胸膛若有若无地抵着她,第一次这么靠近一个男子,想挣扎,无果,索性安心地靠着叶寞抬头欣赏起夜空里的点点繁星。

双手扶着缰绳,怀里拢着眼前的小人儿,叶寞的心软成一滩水。霍卿为了方便行事,出门前取下了所有的发饰,一头青丝只用一条淡粉色的发带箍起,随风飞舞的发丝不时轻点叶寞的鼻尖、嘴角,密密的瘙痒一直绵延进心底。叶寞深吸一口气,一阵清香直钻心底。

“还有多久?”行走了太久,她快坚持不住了。

“什么?”叶寞低下头在霍卿耳边问道。速度太快,霍卿柔软的声音一发出就被呼啸的风声湮没,他听不清楚。

“还要多……唔……”霍卿侧头,却在一瞬间浑身僵硬。她能感觉到嘴角正被一股炙热气息侵袭,伴随着耳边急促不稳的气息,顿时脸红如血。急忙错开脸,看着眼前同样呆愣却眼神如火的俊脸,霍卿转过头捂着嘴,低下头。

“卿卿……”,叶寞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他甚至能听到心脏“砰砰”的跳跃声,如若不说些什么,那不受控制的心都快要跳到喉咙,突出的喉结不由地滚滑了一下。薄唇上仿佛仍留有细腻的清香和滑腻的触感,他从不知道一个女子身上能有让人沉溺的气息。

霍卿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说什么,彷佛一瞬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身后的男子。她突然意识到他已然长成一个成熟的男子,不再是几年前雪地里遇到的狼狈男孩了。是啊,她都已经十三了,寻常人家都可以议亲嫁人了。真切地体会到了男女之别,心就别扭起来。

“坐好……卿卿。”愉悦的声音响起,双手不由自主地将怀里的人拢得更紧。

两人行至泸水城城郊,停在一片围墙外。叶寞拿出怀中的素色方巾将霍卿的脸蒙上,低低说道:“不要让人看见你的脸。”

“有什么关系吗?”霍卿不解,天都黑了,谁能看得见她的真容。

“你一个千金小姐,深夜与一名陌生男子出没会破坏你的名声。”

门口的守卫出来查探,见到叶寞忙单膝下跪,道:“主子,都准备好了。”叶寞没说什么,一路骑马进了院子,纵身下马,含笑看着马背上霍卿略显窘迫却强作镇定的脸,最后还是上前,双手托住她的腰身护她下马。

霍卿努力忽视他那双恶作剧的眼神,和边上守卫惊讶的表情,镇定地环顾四周。院子很大,院子里除了角落的一间木屋,只有晾晒的大米和一些简单的工具,地上散落着一些没清理的小石头,乍一看就是个庄稼人寻常的空院子。手上一阵温热,低下头去,自己的手已被叶寞牵起,霍卿脸上窘迫,回头看了一眼守卫,咬牙说道:“叶寞,放手!”

“别说话,跟着我走!”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丝得意幽深的弧度。

叶寞严肃的表情惹得霍卿一愣,这人占她便宜还理直气壮!不想作更多无谓的纠缠,她只能悻悻地跟着走。几步之后,脸色一僵,脱口而出:“囚笼阵?”原来那些石头不是没有清理干净。

叶寞脸上的诧异稍纵即逝,他没想到她竟然懂八卦阵,想想也不奇怪,霍卿才智非凡,博览群书,知晓一些江湖之事也属正常。低下头,道:“卿卿懂得不少,这正是囚笼阵。酒坊一事不宜外扬,尽管地处城郊,难免会有人起歹心。”叶寞眼中透出一丝莫名冷光。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守卫?”

“你见过没有农夫的农舍吗?不过遮人耳目罢了。”叶寞嘴角温柔,紧了紧手掌里的玉手。一路牵着走过,他好像上了瘾。

“叶寞!”霍卿停住脚步,明亮动人的眼睛一片寒光,“你究竟是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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