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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密室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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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拨开画卷,背后出现细小的圆孔,叶寞从怀中掏出一颗同样大小的黑色圆石嵌入进孔洞,随后合上画卷,拉着霍卿进入净房。

净房本就是私密的地方,光线不比书房,阳光洒进来照亮一片地面,叶寞带头走向那一角阴暗之地,踢开角落墙上一块突出的砖,地面立刻开了一个大口子。

霍卿跟在他身后走下洞口的台阶,狭窄的甬道两侧是明亮的油灯,甬道并不长,约摸数十步的距离,两人站在一道石门前。叶寞拧过石门一侧的油灯,石门赫然打开,霍卿越过叶寞的肩膀惊呆了。

这是一间有几个通气口的密室,不大,里面铺天盖地的白色,这是个灵堂!

灵堂中央摆放着两个牌位,霍卿看不清楚,牌位前的焚香袅袅升起最后散落在密室四周,穿过通气口最终消散。牌位前放着两只碗、两双筷子,看得出来是有人在时时打理。牌位的旁边还有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看不出来是什么。

霍卿手上温热顿失,低头看去,叶寞松开了她的手,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转身朝霍卿招手。

霍卿上前几步,叶寞又握住她冰凉的手,对着牌位道:“父亲、母亲,今日是儿子第一次带人来拜见,这位是霍长清的嫡长孙女,霍卿!”

霍卿脑子混沌,顺势转头看向牌位—“故显考上官靖宇之灵位”。

她脑中犹如晴天霹雳在肆虐,然后一片空白。颤抖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有那么一刻站立不稳却被叶寞有力的臂膀扶住,抬头看叶寞的眉眼,眼泪忍不住往下流。

她自小就不是爱哭的人,所有的情绪波动几乎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可再多的情绪和眼泪也不如此时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

上官靖宇……那是废太子的名号……

叶寞冲她微微一笑,“卿卿,你可愿意跪下,为我的父母亲添一炷香?”

霍卿泪眼婆娑地看着叶寞,感觉他温热的手指抚上自己冰凉的脸,轻擦脸上湿成一片的泪水,她连忙推开叶寞的手,走到角落掏出锦帕低头拭泪,半晌,平复心绪后转身,只见叶寞站在那儿凝望自己,眼神中有担忧也有紧张,微僵的身体两侧拳头紧握。

她理了理衣裳,慢慢走向牌位,执起一支香焚上,低柔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密室中,击在叶寞的心里,“第一次拜见有些失态,还望见谅。你们放心,即便在这阴寒僻静之地,我也会常来给你们上香,陪你们说话。早晚有一天,你们一定会回家的!”

点完香,转身走到蒲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冲叶寞微微一笑。

一瞬间,霍卿被狠狠地抱住,顿觉窒息,叶寞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

她听到这小密室里回荡着哽咽的哭泣,像个无助的孩子,又像是找到家的老人,霍卿忍不住落泪,双手回抱住径自哭泣的男人,轻拍他的背脊。

霍卿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她竟不知道他背负的原来是这些。太子府和叶府加起来五百条人命全在他一个人身上,当初他只是个十余岁的孩子。

“卿卿!谢谢你!刚才我很害怕……怕你……”

“怕我被吓跑吗?”

叶寞没说话,只是更加抱紧她,手臂微微颤抖,他是真的怕,如果霍卿真的走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连想都不敢想。

霍卿难以呼吸,不由苦笑,“你再不放手,即使我不跑掉,也会被你勒死的。”话刚落,铁钳似的怀抱霎时松开,霍卿连忙喘气,不由得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凝重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叶寞拉着霍卿一起跪在牌位前,言语含笑,“父亲、母亲,这是你们的儿媳妇,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一生我有她就够了!”

霍卿跟着叶寞跪拜,“二老可听到了,他以后要是食言欺负我,我定来向你们告状!”

叶寞低笑,爱怜地看着她的侧脸,恨不得将这个招惹他情绪的小女人狠狠地压在身下,收回胡乱的思绪,将霍卿扶起身,“我们走吧!”说着话随手操起那卷卷轴,带着霍卿往外走。

“这里是每天都在打理的吗?”霍卿低声问道。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焚香是时刻不断的,就连灯油也是充足的。

叶寞点头,“平常都是玄武和青龙在打理,这批暗卫都是父亲收养的,对他们有再造之恩,父亲死后,我本与他们失了联系,是他们一路追到了苍山。”

甬道上,霍卿忽然停下脚步,待叶寞转身,上前微微行礼,“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上官漠,悠悠日动江,漠漠春辞木。”这个名字已经十年没有听到了。

两人一路出了密室,回到窗边的炕几坐下,霍卿轻吐一口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地下两个世界,她也似乎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如今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想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也想好好在久居密室十年的两位先人前尽孝。

“叶寞,你长得像谁?”应该不像父亲吧,否则她的祖父早就认出来了。

叶寞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两个都像,又两个都不像。”

霍卿莞尔,“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既然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再叫叶寞又觉得怪怪的。”

“都可以,不管哪一个那都是我,不过我更喜欢听你叫我相公。”

霍卿娇嗔,视线转至炕几桌子上的卷轴,好奇,却没有伸手触碰。

叶寞会意,勾唇,“卿卿,今日我要跟你交个底,关于这所有的一切。”顿了顿,眼睛看向净房的方向,缓缓开口道:“当年我的祖母叶皇后被如今的太后下毒陷害,最后被幽禁在中宫吐血而亡,父亲为了救她才想逼宫只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可他还未来得及撤退布置在皇城四周的兵马,便被上官靖鸿告发,先皇一怒之下软禁了父亲可并未下狠手。夏以宁生怕先皇回心转意,联合夏家通过太子府内院的一名侧妃给父亲下了毒,母亲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她深知太子府被人钻了空子,利用每日进府送菜的小厮偷偷将我送进了相府,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当天就随着父亲去了。”

叶寞紧握双拳,眼眶泛红,停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被曾外祖藏在叶相府的密室,不过几日的时间,叶相府就变了天,我每天都能听到外面震天的哭声,后来是叶退之领我出了密室,当时相府已经蒙难,曾外祖将所有的一切都写在信里,我看后才知道这么多条人命都是为奸人所害。

后来暗卫在苍山寻到了我,我们便做了周密的部署,最首要就是情报的收集。

直到四年前,我收到宫中的消息,来自我父亲的贴身暗卫,无名,他在父亲蒙难后瞒着所有人悄悄进了宫,净身做了太监,就为打听当年宫中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毅然去征兵。”

霍卿垂泪,她想起那道总是挺着身躯的身影,哽咽道:“是影公公?”

“是,当年先皇并没有想要杀我的父亲,可后来一个月之内却下旨灭了太子府和叶相府五百条人命,朝中官员风声鹤唳,出口求情的大部分或被杀或流放,如今剩下的都是上官靖鸿和夏家的爪牙。当年太傅也为叶相府求了情,先皇念在霍府的百年根基才没有动他。可先皇性情大变总有蹊跷,原来是夏以宁这个恶妇给他下了蛊毒!”

“皇上知道吗?”霍卿疑惑地问。

叶寞冷笑,“上位者哪个不是踩着尸体登上宝座的,杀父弑兄的比比皆是,我们这位温文尔雅的皇上把骨子里的残暴遮得严严实实呢。”

霍卿一愣,紧接着问:“皇上的心思你是如何得知的?”

叶寞不动声色地推了推桌子上明黄色的卷轴,霍卿打开看后脸色一变,盯着叶寞半晌,不知如何开口,“这是?”

叶寞一脸毫不在意,“这是上官靖鸿当年派人在先皇的密盒里找到的,说来也巧,此人曾受过叶皇后的救命之恩,找到它后暗自藏了起来,谎报上官靖鸿说先皇并没有留下遗诏。时过境迁,最后兜兜转转通过影公公,送到了我手上。”

“是高公公?”派去找遗诏的必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又是上官靖鸿信任的人

叶寞将遗诏卷起,修长的手指将卷轴随意翻弄,嗤笑声起,“呵!上官靖鸿到现在都想不到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我想父亲的死一定让先皇清醒了一阵,等琢磨过来一切也就清楚了,这才写了这份遗诏,让我做这个皇帝无非就是想要补偿我的父亲,补偿他做的错误决定。虽说这些都是他在被下药之后的不得已行为,可是,他造成的伤痕太深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为了这个位置,但将它放在父亲牌位前,也是让他知道先皇知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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