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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安宁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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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那样倒在苏慕凉的怀里,那血液如同曼陀罗花般摇曳出来的枝叶,在半空中溅出惊艳的弧度。

“安宁……”苏慕凉大喊着,抱着她的身子跪在地上,瞬间一双紫眸里染上一抹殷红,水雾浮现,她的手将安宁抓的紧紧的,紧着道,“别睡,安宁,别睡!夙非离来了,夙非离来了!”

似乎感受到那股冷漠又沉重的气息袭来,安宁终于缓缓睁开了眸子,长长的羽睫不断的翕动着,想要伸出手去碰触到夙非离。

夙非离的步伐愈发的沉重,看着那个脸色惨白生命垂危的少女,看着她缓缓伸向他的那只手,看着她的眸光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夙非离缓缓的俯下身子,手也缓缓的伸向了她,这是第一次,他主动的回应她向他递过来的手。

亦是最后一次。

安宁拉过夙非离的手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脸上,逐渐变得涣散的眸子缓缓阖上,她声音如同断了线的柳絮,轻不可闻,她缓缓道,“真好,非离,真好。”

“哪里好?”夙非离声音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淡淡的说道,只是他另一只紧紧的收紧,手上隐隐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安宁唇齿间染上一层薄薄的血,她轻轻的笑了一下,脸贴着他的手,像黏人的小猫咪那般蹭了蹭,“如果…不是这样,你恐怕…永远都不…会这…样碰到我。”

她虚弱又努力的笑着,可是自她的脸上却缓缓流下来两行清泪。

苏慕凉听着她的话,只感觉一瞬间心抽痛的厉害,再也控制的不住将脸转向另一侧,眼泪汹涌而下,她的手指死死的扣着地上的泥土,地面上洁白的花瓣和鲜红的血迹混在一起。

而夙非离听着她的话,神色一怔,躯体僵硬的可怕,半晌他才暗哑着嗓音道,“为什么这么做。”

安宁恋恋不舍的将他染血的手贴近自己,好半晌她道,“你……好喜欢……苏慕凉,我不想……让你…伤心……”。

“……”

“轩辕安宁!”

苏慕凉捂住眼睛,眼泪汹涌直下,她不断的摇着头,一口气憋在心头,让她好半天才缓过来喊道,“你不好好的活着,又能有什么机会!”

安宁又是极其虚弱的一笑,“……来不及…了,我好…困,好累…”说着,她的唇边又溢出一抹鲜血,苏慕凉给她不断的擦拭着嘴边的那发黑的血,这时夙非离缓缓伸出手,拿过苏慕凉手中的已经染红的白色方帕,亲自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那张优魅的面容之上,眼睑微垂,遮住了那狭长的眸子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清,道不明。

“你好傻,好傻。”苏慕凉看着安宁就这样享受着唯一一丝她所谓的幸福,头微微晃动,口中不断的呢喃着。就为了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不去伤心,心甘情愿的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到底是说她太傻还是爱的太深?

“非…离…你能不能…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说。”

“你…亲…我…一下。”

安宁微微偏着头,说完这句话,惨白的脸上之上竟然染上一抹浅浅的红晕,她极力的想去再看一眼自己深爱的男子,就那么一眼,似乎就是想将他的轮廓,每一处,都深深的描绘在脑海之中,刻在自己的骨子里,这样就算到了奈何桥上,她也要记着他的模样,等他一起,一起转世轮回。

夙非离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良久,就在安宁的嘴角的那抹浅笑快要消失的时候,他这才蓦然动了,将她的上半身揽在怀里,那张薄如蝉翼的唇瓣就那么缓缓的覆了上去,那如同绸缎般漆黑的墨发随之倾泻下来,然而当夙非离覆上她泛白的唇瓣时,安宁紧紧攥着他衣袖的手蓦然从她的脸旁掉落了下了……

刹那间地上飞溅起染血的花瓣……

就那一瞬间,世间万物都静止在这一刻,偌大的梨花林中安静的可怕,甚至可以听到那泛黄的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

苏慕凉捂住眼睛流着泪,竟然再没有勇气去看她一眼。安宁,安宁,我会为你报仇的,这条命我一定要为你讨回来!

夙君颜,如果要信任你,需要付出夙非离失去整个国土的代价;如果信任你,需要安宁的生命作为代价,那么,我宁愿从来不要相信你,不要遇到你……

夙非离就那样抱着她,将额头贴在安宁的额头之上,最后又缓缓埋在她的脖颈间,身上有些微微的颤抖,就连一向嗜血狠辣的夙非离,都因安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而受到深深的内心波动。

原来,曾经有个女子,这般的爱他,就如同,他爱着苏慕凉那般,深深地挚爱着,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却依旧义无反顾。

然,这最终都变成了曾经。

而此时此刻,安宁的脸上显得宁静而又美好,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种笑容,就像是小时候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又或是吃到了甜甜的糖果那般,幸福而又满足。

月光如水,满照在地将那些婆娑的树影投寂寂寥寥,夜雾弥漫。

夙非离就抱着她跪在地上,手臂托着她的头,安宁的三千青丝垂直而下,在那轮缓缓升上来的残月的照射下,泛着清冷而又圣洁的光芒。

仿佛过了好久,夙非离这才将她打横抱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如明镜般的湖泊。

月色深沈之时,在那古木梨花林的中心,赫然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安宁之墓’。

此时的古木梨花林中,一阵微风起过,刹那间树上白色梨花纷飞,飘飘零零的漫天飞舞,围绕在那古木梨花树下的墓碑前浮动,在一阵风起时,又飞卷飘向空中,直到驱逐了空气间的血腥味留下淡淡的花香后,才归于尘土,将之前染满鲜血的地上又倾覆了一层白色花瓣,终于,一切化为沉静。

若不是这蓦然出现的石碑,这里安静的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人一般。

安宁曾对她说,“苏慕凉,我喜欢这里。”

安宁还曾一脸憧憬的对她说,“如果有一天阿离能够抱抱我,亲亲我,那么我死也无憾了……”当初只当是一时戏谑,又谁能够想到,当初她只是当成儿戏的话竟然一语成真。

安宁,以后我会再来看你,安宁,你别急,我现在就会替你报仇。

湖面上一竹筏在顺着水流飘动,苏慕凉就那样站在竹筏之上,一动一动的望着那古木林中深处,目光晦涩难明。

夙非离此时正盘膝坐在那竹筏之上,眉宇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身色冷然,狭长的眸子当落在从湖面上浮起的一片柳长的树叶上时,他的身躯微动,只见他微微向前一探,便将那湖面上的叶子撵了上来,白净修长的手指撵着那片柳叶,目光深沉,半晌幽幽的道了一句,”今日你那曲子吹的很好听。””嗯,很好听。”

苏慕凉的声音轻轻淡淡,如同那阵阵夜风一般,一同消逝隐没在空中。

她的话音刚落,她的耳边便传来仿佛是透过自古木梨花林中而来的曲子,深夜,残月西枕,那寂寥的声音淡淡传了出来,那自夙非离薄如蝉翼的唇边吹奏出来的曲调,,就仿佛如寒月之下静静流淌的幽泉,冰凉而又落寞,不动声色的隐藏了不知多少的情绪。”约莫还有两个时辰便要到三更,我想,我应该去一趟。””太子府?””嗯。””你莫不是想杀了他?”

月夜之下隐约听得一女子嗤冷的一笑,”有何不可。”

夙非离沉默了,此时他正背对着苏慕凉,从宽大的袖袍之中取出一块令牌,白皙的手指一点点将上面的污泥抹开,看着上面的那几个字,从来不屑于唉声叹气的夙非离竟然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半晌,他无言,默默的将手中的令牌放入那湖面之上,瞬间那黑漆木的令牌便沉了下去,片刻间消失的不见踪影……

夙非离狭长的凤眸微微阖上,他一直没有告诉苏慕凉,那块令牌之上有着一个‘裴’字。

这说明,这批人,根本就不是夙君颜手下的人。

对于这一点,夙非离彻底保持了沉默,既然恨了,那便一直恨下去吧。

夙君颜,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湖水顺流,加之风向助之,到达江畔的时候比苏慕凉预想的时间还要快,夙非离之前早就命人探测好了地形,于是,苏慕凉看着前方的彼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便知道前方便是到了大景皇朝之地。

果然要比她想象的要繁华许多,哪怕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彼岸华灯依旧璀璨,人影不时出现的两岸,可想而知,若是日暮之时,又该会有怎么样的热闹非凡。

夙非离与苏慕凉上了岸寻了个安静的住处,那小二刚要出来打更,一抬头便看见了这二位风尘仆仆之人,立刻将那抹布往肩膀一甩,热情的招待起来,“哟,二位客官快请,没想到这两日竟然如此热闹,这个时候还有客官来。”

“怎么,小哥,咱们这可是有什么热闹的事吗?”苏慕凉笑着,往他的手中随手塞了一片银叶子。

那小二瞬间乐的脸都快挤出花来了,递给了二人一人一杯上好的茶水,笑眯眯的道,“怎么,这位客官难道不知我们太子殿下要大婚了?”

纤细白皙的玉指蓦然一抖,茶水飞溅在手背之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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