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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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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杰的话一落,赵雨阳便在手机中问:“你在哪里?”

马英杰也说不清楚这是哪里,就把手机给了司机小汪,小汪把马英杰的手机接了过来,对赵雨阳说了自己的位置,赵雨阳对小汪说了一个位置,让小汪抓紧时间开车过去,他打车去哪个地方等他们,小汪谢过赵雨阳便挂了电话。

小汪赶紧又扶着马英杰上车,直奔赵雨阳说的地方。马英杰才发现,这普通人要是看个病,该多难啊。内心又是一阵难过的感觉,这特权主义无处不在,如果没有赵雨阳,他晚上还能去见杰克先生吗?他现在可是心急火燎的,如果司徒兰飞江南后找不到他,如果老板再问起杰克先生的事情,他都不好交待,这手怎么迟不摔伤,早不摔伤,偏偏要在这个节骨上摔伤啊。

马英杰要多急就有急,可他现在除了指望赵雨阳尽快找医生接上他的手臂外,就是对邱家这一对让他无限头痛的父女,充满了恼恨。这一对父女约好似的,对他轮流纠缠不休。而这样的纠缠,在马英杰看来,显然都是事先策划好了的。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又能拿这一对父女如何呢?除了认栽外,还是渴望打到杰克先生,没有杰克先生这张牌,路鑫波省长还想打什么幌子呢?

马英杰如此想着的时候,心里那个急,已经无法形容了。

“小汪,把车子开快一点。我晚上还得办事,你今晚怕是休息不成,不好意思哈。”马英杰倒是对小汪很客气,大约因为他的裸体都被小汪看清楚的原因吧,再说了他现在和小汪之间要建立起一种亲密关系,这样才有利于工作。这领导和司机之间,从来就是要以用得顺手为标准的,至少小汪对于马英杰来说,现在还是用得很顺手的。他不多话,而且很机灵。

“我知道了,主任。”小汪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应着马英杰的话。

小汪把车开到了赵雨阳指定的地方,小汪刚把车子停好,赵雨阳就从一旁走了出来,小汪赶紧去扶马英杰,赵雨阳见马英杰还真的摔得不轻,不由问了一句:“你是来省里开会?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赵哥,快带我去把手臂接上吧,我真的有急事。”马英杰赶紧望着赵雨阳如此说着。

赵雨阳没再多问什么,因为有司机在一旁,他也不好多问什么,就扶着马英杰往老中医家里走,小汪想跟着,马英杰便说:“小汪,你就在车里等我吧。”

小汪“嗯”了一声,缩回了迈出去的脚。不过,很显然,小汪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他满以为和马英杰已经建立了完全的信任,可他还是被马英杰拒绝在外了。

赵雨阳扶着马英杰往电梯旁走去,一进电梯,赵雨阳见电梯里没有人,他便急切地问马英杰:“你回吴都去了吧,是不是出事了?上次的事,最后怎么样了?”

“赵哥,你放心。我不会丢秦县人的脸,不会干任何出格的事情。至如别的,你尽量不要知道的好。你要是在秦县或者要吴都有什么事要办,尽管吩咐小弟去办,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替你办好的。这江湖上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清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所以,赵哥,你不在江湖之中,这是最大的幸福啊。”马英杰望着赵雨阳,真心地说着这番话。

当然了,官场这个大江湖也有江湖的特权。官场就是这点好,权力与权力可以交换利用,而且这样的交换无处不在。就拿马英杰现在而言,他需要赵雨阳帮自己,可他却完全有能力在他的权力之中去回报赵雨阳。就因为有这一点,他才敢在赵雨阳面前如此理直气壮一般。再说了,就因为有这一点,他才敢一个电话让赵雨阳带他来见老中医,这也大约是赵雨阳肯如此帮他的原因吧。如果他仅仅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民工,赵雨阳会在这个夜里出来替他办事吗?

马英杰想,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对种这种否定的答案,马英杰完全理解。

这时,赵雨阳望着马英杰笑了笑说:“老弟这么说,为哥就安心了。你们长期在钢丝上走着,我是真担心你,我还指望着哪天你被提拔到省城来,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找老弟噌酒喝了。至如你说的秦县或者吴都办事,我倒没想好。为哥的,真希望你好好干,干到省里来,到那个时候,可就真是我们秦县的骄傲啊。再说了,你这么年轻,已经是正处了,前途一定是无量的。”赵雨阳说的全是真心话,可就是因为这些真心话,才把赵雨阳的心思更加冒露了。是啊,马英杰现在可是一支极大的潜力股,这样的潜力股,放在谁的面前,谁都会去投资的。

马英杰也笑了笑说:“谢谢赵哥,承蒙赵哥吉言,我会努力的。”这时,电梯已经到了老中医家里。

赵雨阳一边扶着马英杰,一边去敲门,门打开的时候,马英杰一眼看到了一头白发的老中医,只是这一头白发白得让马英杰很有一种精气感,一点也不是苍老的感觉,而且老中医的面膀红润,一看就知道是平时保养极到位的一种。从老中医的面容上看,马英杰看不见他的年龄。

老中医显然和赵雨阳很熟悉,一见面就直呼赵雨阳的小名说:“小阳来了,快请坐。”

马英杰冲着老中医礼貌地笑了笑,老中医仅仅是点了一下头,对马英杰的样子不如赵雨阳那么客气了,不过看在赵雨阳的面子上,还是搭理了他。

赵雨阳一边扶马英杰进了客厅,一边对老中医说:“老师,这位是我的老乡马英杰,来省城办事,把手摔了,请老师一定帮他医疗一下好吗?我知道老师已经很少替人看病,可是今天的情况特别,他晚上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我只好冒昧来求老师帮忙了。老师,对不起哈。”

赵雨阳一边望着老中医客气地道着歉,一边赶紧把马英杰往老中医面前引,老中医想说什么,一见赵雨阳一脸的急切和求助,再看马英杰脸色很有些灰白,便猜这年轻人肯定把手臂摔脱位了。

老中医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搭了一下马英杰的脉相,便起身去了卧室,这时赵雨阳才松了一口气说:“这是我的老师,现年八十岁了,他是路鑫波省长认定的唯一一位老中医专家,据说省长有任何病,只相信我老师的话。只是我老师一般不替人看病,他曾有心栽培我,无奈我的中医天赋不高,怎么学,也不如老师的十分之一,气得老师骂我,笨猪一头,再也不肯带我。但是他一直认可我这个学生,所以我年年都会来老师家走动、走动。”赵雨阳压低声音地讲着老中医的特点和特色,他担心老中医对马英杰的不冷不热,让马英杰有成见,才搬出了省长的牌子。

马英杰一听老中医居然是路鑫波省长家的专用医生,不由得内心一喜,他很想让赵雨阳帮他打听一下杰克先生的住处,可是他该怎么开口呢?

马英杰大脑里盘旋着这个问题,如果真的能从老中医这里得知杰克先生的住处,他这一跤就摔得太值得了。那么他明天回吴都去后,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这一对邱家父女,没有他们这么纠缠不休,马英杰也不会摔伤手臂,没有这么一摔,他又怎么知道赵雨阳还有如此背景的老师呢?

马英杰如此想的时候,心里堵的很多东西,突然一点一点地松动起来,只是如何让赵雨阳开这个口呢?如何找一个极佳的理由呢?

直到老中医拿出他看病的一套医具时,马英杰都在发愣地想着这件事情。

老中医见马英杰心不在焉,便说了一句:“治病是大事。”

马英杰赶紧收回了心思,望着老中医笑了笑说:“谢谢老师。”

赵雨阳没想到马英杰也随着他一样称呼老中师,便在一旁笑着对老中医说:“老师,他是我们家乡的骄傲。所以,我才带来见老师的。”

“年轻人心事太重了不好。”老中医望着马英杰一语中地地说了一句,马英杰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的心事也被老师看透了,老师才是高人。”

老中医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马英杰和赵雨阳一阵莫明其妙。不过老中医没再说话,很仔细地替马英杰把手臂接上了,速度之快,让马英杰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老中医就说:“好了,起来活动一下试试。”

马英杰站了起来,扬了扬手臂,果然不痛了。赶紧笑着拍老中医的马屁说:“老师确实是高人。”

“年轻人,别顾着拍马屁,有心事就直接说吧。”老中医一脸平静地看着马英杰。

赵雨阳却有些奇怪,老师怎么突然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呢?于是也望着马英杰,马英杰很有些窘态,脸又不由得涨红了。有些结巴地说:“老师,我确实有心事。”

“说吧。”老中医似乎是很随口地说了一句,又似乎是有意识地在问马英杰。

###第70章他是想女人了

马英杰还是犹豫不决,这可是路鑫波省长的家庭医生啊,要是又节外生枝被路鑫波省长知道他在找杰克先生,老板罗天运哪一关怎么交待呢?

马英杰想了想,还是不敢在老中医面前去流露自己的心思。不过他要是不说点什么,老中医肯定会怀疑他的。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这一段总是有些遗精。”

赵雨阳见马英杰红着脸,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来,老中医显然也没想到马英杰会挤出这么一句话,又重新替马英杰把了把脉说:“脉相没什么大碍啊。”

赵雨阳便笑着说:“老师,他是想女人了。”

马英杰没想到赵雨阳会当着老中医的面说这样的话,极难为情地垂着头不敢看老中医和赵雨阳。他确实有些想女人了,也确实最近有遗精现象,不过,他认为是正常的生理,并无大碍,只是他担心心事被老中医看透了,才这么说的。

马英杰正在难为情时,手机响了,他赶紧从老中医和赵雨阳身边走开了一些,拿出手机一看,是司徒兰的电话,司徒兰在手机中说:“我已经到了江南,只是还没查到杰克先生的住处,你查到了没有?”

马英杰急了,可他这是在老中医家里,他不敢多说话什么,只是很淡然地说了一句:“我马上去见你。”便把手机挂掉了。

赵雨阳见马英杰是真有事,便向老师提出了辞别,老中医笑着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人也没有起身,马英杰还是很感激地望着老中医说了几句感激的话,才跟在赵雨阳身后离开了老中医的家。

一进电梯,马英杰就急着对赵雨阳说:“赵哥,你和老师的关系密切可否?”

“你为什么问这句话?”赵雨阳盯住马英杰问。

“你告诉我,你和老师的关系怎么样?”马英杰坚持地又望着赵雨阳问着。

“他的孩子们都在国外,我几乎算是他的半个儿子了。”赵雨阳笑了笑说。

“那就好。赵哥,我遇到麻烦了,现在只有赵哥才能帮我。”马英杰望着赵雨阳,脸上的表情相当急切。赵雨阳一愣,不由得也跟着心心急地问马英杰:“你还真有心事啊,我老师真说中了。”

“是的。我这次来省城是找一个人,他就在省城。但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路省长知道这个人住在哪里。所以,赵哥,我需要拿到这个人的住宿地,现在只有靠你了。”马英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赵雨阳却被马英杰越搅越迷糊,不解地问马英杰:“你说清楚一点行吗?”

“好。是这样的,赵哥。路省长今晚在宴请一位从法国来的城市设计专家杰克先生,而我和杰克先生之间下午有了误会,我必须找到他,解释清楚这种误会。这种误会相当重要,说严重一点,很有可能导致整个吴都局势之变,所以,我现在必须见杰克先生,赵哥,你想想办法,能不能让老师帮我们达成这个心愿。”马英杰说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沉重,也很无奈。赵雨阳看着马英杰,他才知道这官场不是谁都玩得起的一个场地,看看马英杰这种未老先衰的表情,看看马英杰这一身的心思和无奈,赵雨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这一刻很有些同情马英杰了。

“那我怎么对老师说呢?”赵雨阳问了马英杰一句。马英杰和赵雨阳一出电梯,马英杰便说:“赵哥,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说着,马英杰往院子无人处走去,赵雨阳看着马英杰的背影,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他老感觉马英杰身上藏着太多的东西,他抗得住吗?

马英杰倒不知道赵雨阳会如此想他,他一离开赵雨阳的视线,马上拔通了司徒兰的电话,电话一通,马英杰便把他在老中医家里的情形告诉了司徒兰,司徒兰一听,在电话中愣了一会儿,马英杰没催她,大约过了几分钟,司徒兰才在电话告诉马英杰,这件事交给赵雨阳去打听,他最好别露面。

“我知道了,兰姐。”马英杰说了一声,司徒兰哪边便挂了电话。马英杰从僻静处走出来的时候,赵雨阳站在远处等着他,他快走了几步,到赵雨阳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赵哥,真是对不起哈。”

“也够难为你的。”赵雨阳实心实意地说了一句。

“谢谢赵哥理解。”马英杰客气地说了一句,便把司徒兰说的方法对赵雨阳说了一通,“赵哥,我现在去接一个朋友,你不能再回老师家里,说你姐或你哥的孩子要去国外学城市设计,能不能让老师找路省长问问报考哪个设计师好一些?我告诉你实话吧,法国顶级的城市设计师杰克先生就在省城,如果省长真对你老师好,会趁这个机会让你去见这位大师级的人物。”

赵雨阳愣了一下,见马英杰一见信任和急切地看着他,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谢谢赵哥。那你去老师家提一提,我去接朋友了,有消息马上给我电话好吗?”马英杰一把握住了赵雨阳的手,重重地握着,这一刻,他是真心感染这个老乡大哥的。

马英杰一离开老中医家的小区,赶紧给司徒兰打电话,司徒兰已经到了酒店,马英杰说:“兰姐,住哪里?我来看你。”

司徒兰没有拒绝马英杰的要求,说了她的住的酒店,国际城大酒店,那是江南五星级的大酒店。马英杰吐了一下舌头,相比他们住的酒店,在档次上无疑高出好一大截。

马英杰对司机小汪说了去国际城大酒店,小汪倒了一下车,调过车头就直奔国际城大酒店而去。在车上,马英杰一直等赵雨阳的电话,但是手机却一直没有响着,马英杰不好意思再给赵雨阳打电话,任由内心又如火上浇油般地烤着。

小汪把车子开到国际城大酒店后,马英杰下了车,小汪这一回很懂事,没有下车。马英杰也没让他下车的意思,一个人奔司徒兰说的房间。

司徒兰住在二十层,马英杰坐电梯时,电梯里没人,他极无聊地盯着电梯数字的跳动,直到跳到二十层时,马英杰的内心还是惊跳了一下,而且慌乱迎面而来,马英杰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见司徒兰,还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暧昧感呢?

但是马英杰必须去见司徒兰,今晚,他就是不睡觉,也得找到杰克先生。

司徒兰住的房间到了,马英杰伸手敲门时,心还是没来由地狂跳着,这个他以为一辈子不会再有情感纠葛的女人,这个他以为自己分和她分得很远很开的女人,怎么在即将面对她的时候,还会产生这种不适宜的心跳加速呢?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真的是超过了肌肤之亲后,就全是chi裸裸的欲念吗?

马英杰实在不明白他的心跳缘于什么。

门开了,司徒兰竟然穿着睡衣站在门口,马英杰还是尴尬地涨红了脸,司徒兰显然看到了马英杰的表情,“哼”了一下,便让了一下身子,把马英杰让进了酒店。

酒店一如既往地大,这种大房间的房间与宽大无比的床总是分不开的,那床上足以容得下好几对夫妻入睡了。马英杰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总是不自由主地落到了那张宽大无比的高级大床上。

“马英杰,眼睛除了床外,就没我这个人吗?”司徒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马英杰身边,那刚刚洗过的身体,已经散发出一股独特的女人香味,当然司徒兰洒过高级香水,只是马英杰闻不出这种香水是什么品牌罢了。

“兰姐,”马英杰极为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且也极为尴尬地喊了司徒兰一声。

“现在要让你再喊我一声姐,是不是很困难?”司徒兰说这话时,竟有一种伤感,连声音也传递着这个消息。

“我,我,不,不是这样的。”马英杰结巴起来,但是他越来越尴尬了。正如一首歌词一般:一个人寂寞,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这分明是一种痛苦。

马英杰已经感觉到了一种痛苦,一种压抑,一种无奈,一种无法,一种郁闷,甚至是一种与生理有关的困惑,在这样的房间,这种只有孤独的男人,和寂寞的女人的房间里,暧昧到处飞扬,肉望随地开花。哪怕是马英杰心里盛着这么大的任务的时候,这种的暧昧,这样的肉望还是从身体内冒着,冒着------

马英杰正在无比尴尬和燥热无比的时候,手机响了。手机的响声救了马英杰,可手机的响声却让司徒兰又是一声冷哼。

马英杰顾不了那么多,拿出手机一看是赵雨阳,赵雨阳在电话中说:“马英杰,我老师帮我问了,我现在就带着一名学生去见杰克先生,他住在国际城大酒店。”

“太好了。谢谢赵哥。赵哥,你就按我说的方式去杰克先生的房间,那位学生是学城市设计的,让他请教杰克先生问题就行了。”马英杰高兴极了,恨不得当场把司徒兰抱起来转一个圈才行。原来,男人对女人的恨总是去得那么快,而在他快乐或者悲伤时,这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还是在他内心深处生根了,安家了。

###第71章结交老外

“马英杰,放心吧。你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这孩子正想报考杰克先生的城市设计课,对杰克先生可崇拜。”赵雨阳在手机之中如此对马英杰说着,他没有告诉马英杰,正因为马英杰的提示,才让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带去的学生是他喜欢的一女护士的弟弟,他这一下子在女护士面前的地位提高了一大截,当他去她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对他的热情劲,恨不得马上以身相许。他一直想泡这名女护士,可这女孩家在省城,对山里出来的赵雨阳压根就没拿眼睛看过,因为一个杰克先生,这姑娘一下子认为赵雨阳是个神人了,那可是弟弟做梦都想见的人物啊。竟然有一天,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且他还极有可能成为他的学生,这种天下掉大陷饼的好事,谁敢想啊。偏偏现在就真的掉下来了,你说女护士和他弟弟哪里不能感激于赵雨阳呢?而赵雨阳可真没想到他这一举两得,一箭双雕有这么好的奇效,所以他现在感激马英杰都还来不及呢。当然会把杰克先生的住处告诉马英杰,当然也会把老师叮嘱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老中医其实叮嘱过赵雨阳,带学生去见过杰克先生后,尽快离开,谁也不要讲这件事。这是路鑫波省长的意思,省鑫波详细问过赵雨阳的情形,老中医说是他信得过的学习,一亲戚的孩子想出国,学的是城市设计,极想找一个好的导师带着,这学生等于他的半个儿子,三病两痛全靠这学生照顾他。话到这个份上,路鑫波省长没往深处想,便把杰克先生的住处告诉了老中医。司徒兰之所以查不到杰克先生的住处,是因为省鑫波让秘书黄土订的是商务间,挂的单位是商业局。路鑫波省长的这一招既是为了防马英杰查杰克先生的住处,也是为了招待费用有报销的出去。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马英杰就在省城,但是他并不确实马英杰是不是在找杰克先生。

“兰姐,太好了。杰克先生就在国际城大酒店啊,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太爽了,我一直着急的问题,这么想就解决。兰姐,太爽了。”马英杰很有些手舞足蹈的神态,那神态完全如个孩子,一点也不是官员马英杰了。

司徒兰看着这个样子的马英杰时,不知道为什么,很有一股冲动,一股再拥住这个小男生,再和他风起云涌一番的冲动了。但是现在肯定不适合,而且这个小男生的全部心思在杰克先生身上,她从北京飞过也是为了这个国际大腕。她需要这个国际大腕的新城设计,但是她可不想被路鑫波们牵着鼻子走,而且她已经查清楚了,香港领秀前程公司就是一家皮包公司,就是纯粹套钱的公司。而且这个路明飞就是一个吃喝玩乐无恶不作的公子哥儿,这样的公子哥儿,司徒兰绝对不相信,他会真正打理好一家公司的。只是这些情况,杰克先生肯定不会知道,对于杰克先生这种把理想看得高于一切的人,是绝对不允许有欺骗行为。

司徒兰这次回吴都,还要查一查香港领秀前程公司是不是在私下和林子沟达成了土地的储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这一招的棋下得可真是绝,这一转手就是几百亿的利润啊,这种利润是司徒兰都不敢去想象的天文数字,可路明飞敢想,也还真敢做。这种土地储备的计划,与政府挂沟的话,利益大得让司徒兰这种人都不敢想象,何况是普通人。不过司徒兰只是想象,没证明,所以她也没对马英杰说什么。

“你真象个没长大的孩子。”司徒兰看着马英杰感叹了一句,又把马英杰说得脸涨红了,不敢去看司徒兰,司徒兰便笑了起来,对着马英杰说:“准备一下,我们去见杰克先生吧。”

马英杰看了看司徒兰,她还一身的睡衣,马英杰又尴尬极了。马上说:“兰姐,你换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司徒兰却笑了起来,逗了马英杰一句:“还害羞啊。没见过我的身子?”

马英杰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他不敢再看司徒兰,司徒兰却“哈哈”大笑着,一边笑一边说:“不逗你了,你坐着,我去洗手间换。”说着,拿起衣服去了洗手间。

司徒兰进了洗手间后,马英杰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竟全是司徒兰的身体,竟全是他和司徒兰曾经的亲热场景,身体的那个东东不听使唤地撑着、撑着-----

马英杰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那个东西骂了一句:“靠。”骂完后,便去开电视,只要有电视参与着,他和司徒兰之间的尴尬肯定会少一些吧。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呢?那可是老板的名义上的妻子啊,那可是与栾小雪一样,动不得的女人。

为什么偏偏不能动的女人,偏偏总会滋生如此强烈的欲念呢?欲念这个东西,难道就是因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更刺激吗?

马英杰正想着的时候,司徒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的,打扮过的司徒兰还是那么地高贵和优雅,而且因为马英杰现在不敢靠近她的原因,她的这种美竟带着一种不可接近的距离感,反而显得更加富有吸引力了。

司徒兰见马英杰一直盯着她,竟然也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不确信地问了一句:“有问题吗?”

“没,没有。太美了。”马英杰由衷地说了一句,司徒兰便笑了笑说:“再美,你也不敢多看是吧?”

这话说得让马英杰更加无地自容,赶紧转过脸,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我们走吧。”说完,马英杰起身去开门,司徒兰也没阻止马英杰,两个出了房间的外,直奔杰克先生的房间。

杰克先生住在十六楼,不一会儿,司徒兰和马英杰就到了杰克先生的房间,马英杰敲了敲门,杰克先生刚刚睡下,很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找他呢?晚上他见过赵雨阳带来的那名中国学生,杰克先生还是很喜欢那个学生的,答应这个学生报考他的课程,只要一切附合他的要求,他会收这个孩子。这孩子带着无限的喜悦离开了杰克先生的房间,现在又是谁找他呢?路鑫波省长说只让他见一次客,没安排第二次见客?

杰克先生如此想着的时候,还是起床去开了门,一见马英杰和一位漂亮得让他很有些睁不开眼睛的女郎站在门外,大吃一惊。不过很快笑着说:“年轻人,你好啊。”说着,眼睛飘向了司徒兰,还是很热情地说了一句:“这么漂亮的姑娘来了,快请进来。”

司徒兰很妩媚地冲杰克先生笑了笑,笑得杰克先生的骨头都有些发软,不过,他还是很礼貌地把马英杰和司徒兰让进了房间。

因为马英杰冒死救过杰克先生,而且他本来就对马英杰的影响很好,而且又来了这么有味道的女郎,杰克先生的睡意全无了,兴致极好地和他们交谈着。

马英杰去洗手间为杰克先生和司徒兰烧水,司徒兰从法国的风土人情谈到了杰克先生的成就上,而且她用的是流利的英语,说得杰克先生一愣一愣的,他没有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英语说得这么棒,两个谈得倒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马英杰在一旁除了给他们添添水,做做服务外,插不上任何话。而且马英杰的英语也不好,听不懂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兴奋,而且交流得极为投入,仿佛马英杰不存在一样。有几次,马英杰都有一种溜走的想法,但是司徒兰不发话,马英杰当然不敢这么做。再说了,他也不放心真的把司徒兰留在杰克先生的房间,要是杰克先生用意一歪,他还是舍不得让杰克先生强上司徒兰的。

马英杰正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情时,司徒兰却站了起来,和杰克先生道别,杰克先生一副极不舍的样子,司徒兰伸手和杰克先生握了握,两个人当着马英杰的拥抱了一下,大约这是一种礼节吧。

马英杰还是很有些不舒服,虽然他知道这是外国的一种礼节,可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大约所有的男人都不允许别的男人沾自己的女人吧。

马英杰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杰克先生把司徒兰热情地送到门外,还一副恋恋不舍的相。

马英杰很有些不高兴,司徒兰赶上马英杰后,马英杰阴阴地说了一句:“你们好开心吧?”

“当然了。没想到杰克先生这么风趣,确实谈得很开心。那你现在还可以再去聊一个通宵啊,正好,我要回去,你一个人多寂寞啊。”马英杰的语气不大好,司徒兰显然听清楚了,歪着头去看马英杰,笑着说了一句:“这话酸酸的,你吃醋了?”

司徒兰似乎乐意被马英杰如此吃醋一样,竟然很开心的样子。可马英杰很不开心,借故司机还在楼下,要走。

司徒兰没想到马英杰还把司机留在楼下,本来想骂他一句猪,但是就算他不留下司机,马英杰还敢和她有任何染指的行为吗?借他一百个胆子,马英杰怕也是不敢的。

###第7章调皮的大小姐啊

“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来接我。另外,告诉你主子,问题比他想象中还要解决得漂亮。”司徒兰说着就进了电梯,马英杰想跟上去,又觉得不妥。

当电梯的门关上的那一刻,司徒兰突然冲着马英杰做了一个飞吻,那神态如小姑娘似的可笑,看来司徒兰真的和杰克先生交流得很好,而且搭成了某种协议,而这样的协议正是老板要的东西。因为懂老板的人,是司徒兰,而是马英杰。

马英杰叹了一口气,从另一个电梯下去了。因为司机小汪还在等他。下去的时候,小汪在车子里睡着了,马英杰很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也是为了工作,敲了敲车门,小汪才从睡梦中惊醒,赶紧起来打开了车门,让马英杰上了车。

在车上,马英杰给老板罗天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罗天运就接了,显然他一直在等马英杰的电话,他急着问马英杰:“怎么样了?”

“兰姐来了,她说一切解决了。具体的过程,她没说。她让我明天来酒店接她回吴都,明天她估计会说的。”马英杰在电话中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罗天运,罗天运没想到这一次又是司徒兰帮着化解难题的,不过他没对马英杰说什么,而是说:“我知道了。”话一落,他又把手机给挂掉了。

马英杰看着手机,这一次他没有沉重。回酒店后已经很晚了,马英杰脱掉衣服shang床睡觉了,他以为自己很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脑里竟全是司徒兰的影子。

马英杰在床上翻来腹去,他很想给司徒兰打电话,可是打过去说什么呢?他能告诉她,他想她了?他敢吗?就算司徒兰现在出现在他的床上,他还敢碰她吗?

夜还在继续深沉着,马英杰什么时候时候睡着,他竟一无所知,可马英杰做梦了。

司徒兰拉住了马英杰的手,和他坐在一起,身体的温度感染着马英杰的热情和冲动,司徒兰温情脉脉地看着马英杰,嘴角带着俏皮的笑。

“傻小子,我美吗?”司徒兰轻轻地问马英杰。

“美,很美。你是公主,你是天仙。”马英杰如此说。

“可是世界上没有完美无缺的美,有缺憾的美才是最让人心动最让人留恋和怀念的美,”司徒兰轻轻地笑着:“傻小子,不要期望那种十分的完美,我不是,没有女人是。”

“姐,不对,这世界上,有十分的完美!”马英杰望着司徒兰如此地说着。

“是吗?你的十分完美在哪里?”司徒兰看着马英杰,白皙的面孔分外皎洁。

“在这里,就是你!”马英杰伸手揽过司徒兰的肩膀,轻轻抚摸着司徒兰的耳垂:“姐,你就是我心里的十分完美,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眼里,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傻小子,嘴巴好甜------”司徒兰笑着,亲了马英杰的脸颊一口,问了马英杰一句:“傻小子,姐真的在你心里这么完美吗?”

“是的,”马英杰笑着说。司徒兰温情地笑了,望着马英杰说:“傻小子,有你这句话,我司徒兰这辈子值了------这辈子,我不会再看上别的男人的,我的心里,只有你这个小男人。-----追我的男人排成队,可是,我的眼里只有你------因为,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是同样的如此完美,即使你的缺点,在我的眼里,也是那么可爱-----”

马英杰心里荡漾 着感动和激情,伸手就将司徒兰抱起来,同样脉脉含情地看着司徒兰-------。

刚才马英杰只是做了一场梦,在梦里马英杰和司徒兰重复了他们最美好的一次爱爱过程,那次以后,马英杰内心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阴影,而司徒兰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犹豫,是啊,他和她在某一时刻相聚于一体,可是,可是,那只能是黑暗中的相聚,一如他做的这场梦,当晨曦一爬上来的时候,梦就得醒。

马英杰躲着没动,晨曦越来越多爬进了窗台,马英杰盯着这些晨曦,现实和梦境再一次交织在一起,再一次在马英杰的内心搅动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突然变得郁郁寡欢而孤独寂寥。

“如果人生乱了脚步,节奏不变却乏了身心,候鸟错过了季节,还是在迁徙,从哪里又到哪里,候鸟何时才能找到定居的归宿,季节轮回看不见划满伤痕的翅膀。而且人生如果没了方向,真心无改却失了自由,白云错过了风儿,那软绵绵的身体竟经得起随风飘摇,这份牺牲,风不懂珍惜。有了依靠,又没了情感的源泉,只能搁浅沙滩,贝壳错过了大海,大海广阔无垠,巨浪滔天,怎么会在乎卑微的贝壳的心事,它不懂有贝壳的存在。流了眼泪,湿了心田,长了荆棘,我错过了你,所以满是裂痕,用疼痛塞满,咸的泪水只是伤口上撒盐。我错过了你,但这颗心不知在何处,你也望不穿。你不是花儿也落去,你不是叶子也飘零,你不是季节也变迁,你不是风儿也不停,你不是大海也逍遥,而我错过了你,真情可否会凋落?我不是绿叶也情愿,我不是大树也等待,我不是候鸟也寻求,我不是白云也追随,我不是贝壳也默爱,可是我错过了你,也许爱情是伟大的,我是卑微的。而雨又错爱了云,只能独自在人间迷茫;沙滩错爱了贝壳,永远也得不到它的心;茫茫红尘,大千世界,你又会错过了谁,或真爱了谁?我错过了你,你走了你的路,没有结果,也是一种结果,错过的结果。”

马英杰睡不着,随手翻到了一本书上,写着这么一些话,可是马英杰却越看越难受,更让他难受的还有下面,他伸手去摸的时候,觉得下面内裤湿乎乎粘糊糊的,下面出了很多东西。

“唉,”马英杰长叹了一声,他正是身体肉望强烈的时候,可是哪个女人才真正属于他呢?老板有栾小雪,他敢有司徒兰吗?就算他现在被司徒兰弄得da飞机,他也不敢去找她啊。

马英杰叹完气,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将内裤脱下,用卫生纸擦干净内裤上遗留的东西,再去冲了冲下身,因为没带衣服出门,只得穿上这条已经弄脏的内裤去找司徒兰。

当马英杰和司机小汪一去国际城大酒店时,马英杰还是一个人去了二十楼,还是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跳,可他的却如这个数字一样,也是这么闪着,跳着,说不出来又是一种什么感觉,特别是身体的内裤,还是有些粘,让他老感觉某种不自在。

当二十楼到了的时候,马英杰走到司徒兰住的房间门口,那个梦又不适宜地闪了闪,他又极为尴尬地举手敲门了。随着司徒兰的一声“请进”,马英杰推门走了进去。

司徒兰竟然还在床上,马英杰不确定地问:“你没锁门?”

“嗯。”司徒兰很轻地应了一句,在马英杰耳朵里,这一声“嗯”极为柔情,尽管是这样,马英杰却不敢看司徒兰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锁门吗?”司徒兰显然没有起床的意思,问了马英杰一句。

马英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想走,可是司徒兰不发话,他既然进来了,他敢走吗?他很清楚司徒兰问这话的意思,她在为他留着门。但是马英杰不能说,一如他不能告诉司徒兰,他其实梦到她,其实一整夜他和她在梦里翻江倒海地爱爱了一整夜,他更不能告诉司徒兰,他为她打了飞机,为她脏了内裤。在这个时候,他不能有半丝的暧昧,纵使他的内心翻江倒海般全是欲念,他也不敢再和司徒兰走近半步。

“你就那么怕你的主子吗?”司徒兰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变得极为不满地质问马英杰。

“兰姐,你已经是老板的妻子了。”马英杰很正色地说了一句。

“马英杰,你说这话啥意思呢?”司徒兰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她昨晚想马英杰会来,至少会给她信息,会给她一点点暧昧的情调。可是这男人,竟然没有行动的同时,也没有半句暧昧的话。看来,她猜得对,她现在这个身份,就是给马英杰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靠近她半步。

司徒兰这一夜其实并没有怎么睡,一方面是她的身体在想着和马英杰一起的欢愉,别一方面却又是不甘心。如果她和马英杰之间出现问题的话,只能是她丢掉马英杰,而不是被马英杰这么不冷不近的凉着。

“姐,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敢了。”马英杰转过身,盯住了司徒兰,可他的眼里,可他的脸上却分明闪着司徒兰看得见的肉望,那种肉望与一切无关,只也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有关。

司徒兰难过了一晚上的小心眼,在马英杰这种表情中突然荡然无存了。她竟在心疼起马英杰的同时,高兴了起来。她知道,其实他的内心有她,只是,他越不过他主子的那一道坎。

司徒兰没有再强逼马英杰,再说了,她还有正事要办呢。只是司徒兰还是叹了一口气,从床上下了地,抱起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间。再出来的司徒兰又是一个马英杰必须去仰视的公主和官太太,不过,马英杰没有去看司徒兰,任由司徒兰说:“我们回吴都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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