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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领导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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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杰极力地想着,这时罗天运却站起来说:“同志们,辛苦了。不过,我还是想继续让大家辛苦一下,把绣品分发给大家吧。”

马英杰一听,主意来了,一高兴便抢话说:“太好了,罗市长,我就让她们送下来。”说着,掏出手机就给李小梅打,让她们赶紧把绣品送下来

罗天运扫了一下马英杰的脸,这年轻一脸的兴奋,他便在心里心,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吗?或者他找到了让自己留在秦县的理由吗?

正想着,礼品送上来了,李小梅和几位女同事,还有工作人员一起把绣品分到了每一位到场人手中,罗天运也领了一份,他带头打开了,指着

绣品说:“宝贝啊,这可是宝贝啊。这手工艺术品外国人最感兴趣,绝对可以出口的。”

罗天运的话一落,每一位一把手也都打开绣品看着,确实很不错,最主要的是现在这种手工艺术品越来越失传了,如果继续发扬光大,确实是

一笔财富。

罗天运便反客为主,很豪迈地说:“绣品是艺术品,虽然随着社会的发展,传统的民俗民情,被新的观念和行为所冲击、所代替后,越来越失传

了,而越是失传的东西,越需要人们去留住,这是艺术,艺术是无价。而且这样的艺术对增强民族自尊、民族自豪感和民族凝聚力,是一件很

有意义的工作,也得一条创富之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看到这一针一线,精耕细作时,一定会有很多的感悟,而今天,我特别要感谢一下马

英杰,虽然他曾经是我的秘书,但他今天送我的礼品打动了,也感动了我。”

罗天运的话音一落,全场响起了掌声,操武文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马英杰还真有他的一套,他瞧不上眼的东西,恰恰是最珍贵的东西。而这

种东西压值没多少钱,正是这样,才更容易打动罗天运。

正这么想的时候,饭菜送上来了,江超群便走到了最前面,对着在座的每一位说:“感谢大家光临秦县,感谢罗市长给了秦县展示绣品机会的同

时,也请大家尝一尝秦县的特色小菜,今天,全部是秦县的特色小菜,没有酒,就让我以水代酒,先敬罗市长,再敬大家。”说着江超群拿着白

开水走近了罗天运,菜也在同时送到了每一张餐桌上,罗天运扫了一眼菜,无比高兴地说:“今天的现场观摩会,可以说是我见到最简朴、最动

人又是最完全的一场会议,来,我借秦县的水,先感谢一下秦县的几位领导。”说着端起了杯子,操武文、副书记、常委副县长,副县长包括马

英杰都站了起来,罗天运一个一个地碰杯,一边碰一边说:“这样的饭菜才是我们应该大力推广的。好,办得好。”碰完杯后,他把白水一口干

掉了,干完,他的眼光还特意在马英杰脸上留了一下,马英杰感觉到了,微笑地回应了一下。

这一回应,让罗天运轻松下来,他可以留下来,这小子还真的越来越会办事,第一场现场观摩会,马英杰替他赢来了这么好的开端,而且给他

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刹住孟成林在位时的大操大办的风气。

罗天运敬完秦县的领导后,站起来走到了最前方,望着大家说:“第二杯,我敬大家,这一杯水,比酒的份量重,比酒的情意更浓。我在这里把

丑话说在前,以前所有的会议一律参照今天的会议标准置办,谁要是再借会议的名义搞特殊化,可别怪我罗天运手下无情。”说着,一仰头,很

雄壮地干掉了一杯。

罗天运这么一喜,一严的,让所有的一把手都感觉到了天真的要变了,不过这样的变化,这些一把手是赞成的,一切要从简,其实也是他们心

理想的,只是别人不从简,你一家从简,再说了领导没要求从简,你从简,敢吗?借一个胆子给这些一把手,他们也不敢。再说了,中国的传

统是礼多人不怪,所以,会议越办越排场,礼品是越送越高档。

这一餐饭,对于这些一把手而言,确实吃得津津有味,没有酒,吃得可口的家常小菜,一家回家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更多的

时候是想要的,可一个接一个的应酬,一餐接一餐的酒,早已经让他们都麻木。

罗天运的话反映最大的是操武文,他吓得后背后是汗,他这才发现,他真的不懂罗天运,而且也真的不了解马英杰。马英杰如果事先和他商量

这么办的话,他肯定直接否掉,而他不动声色地把礼品和接待标准全改了,改得让罗天运满意的同时,而且以秦县为榜样了,谁又不想成为别

人的榜样呢?

操武文才明白,马英杰这个年轻人确实不能忽略,也确实忽视不得。可是想到这一条,他的心里又极不舒服,他要与马英杰这种摸不透的年轻

人共事,而且经历这一个会议后,马英杰的呼声和威信肯定会越来越强大,让他不担心马英杰,那是假话,谁愿意身边有一个强大的政治竞争

者呢?哪怕是位刚出道的年轻人,也是操武文不愿意怕。

这一餐饭很快便吃完了,马英杰走到罗天运身边,毕恭毕敬地望着罗天运说:“罗市长,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罗天运笑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别说一个要求,十个要求,我也答应。”

罗天运的话一落,在座的人又都笑了起来,马英杰赶紧说:“罗市长,我请求您下午别走,我从吴都来了一位老板,是我爱人的同学,能不能借

市长的光,一起去一趟马届镇,我想在秦县开一家手工绣品厂,销往全世界去。”

这可是马英杰一直在想的问题,正好罗天运拿绣品说事时,他想到了顾雁凌,这正是留下罗天运的大好借口,一举两得。

罗天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全场的人又跟着一起大笑,其实他们根本不明白罗天运笑什么,罗天运是真正开心的笑,马英杰这个小子太

聪明了,留住他的理由找得如此正大光明,而且还没有反驳的余地。

这小子,是个人才。罗天运欣慰极了,亲手拍了拍马英杰的肩膀说:“年轻有为,后生可畏。马县同志这么一说,我再没有时间,也得留下来,

支持民间艺术了。”

“谢谢罗市长对秦县艺术品的支持,也谢谢罗市长对秦县工作的关心和支持,我还年轻,多做事,是我目前最大的愿望,还要请罗市长以后多多

指导。”马英杰谦逊地望着罗天运,罗天运也亲切地望着他,互相之间,都笑了起来。

罗天运的笑声以及罗天运拍马英杰的举措,让在座的一把手们羡慕极了,这小子还真会哄罗天运开心,也真正经营和钻空子。这样一来,又一

家厂子又要落户秦县,又是这个年轻人的政绩,这一个接一个的点子,让这些一把手们不服不行。

这餐饭是在罗天运的笑声以及对马英杰的赞赏中结束的,当所有的一把手们坐上大巴车走的时候,江超群走了过来,对着罗天运说:“罗市长,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马县了,他年轻有冲劲,而我感觉自己老了,该休息了。等市长忙完秦县的工作后,我能去市长的办公室一趟吗?我是

该退出来,让位给马县这样的年轻人了。”

罗天运没想到江超群有这个想法,不过江超群的这个想法,对于他和自己而言就是最好的结局,但是他现在人在秦县,而且操武文这个时候也

走了过来,操武文的脸色不大对劲,操武文是不是在担心和紧张,自己对江超群会重用呢?说老实话,操武文今天的表现相比江超群而言,确

实逊色许多。可是对操武文,罗天运还是有一股认可和信任以及稳重感,在这一点上面,江超群总是让他有不放心之感。再说了,今天的氛围

和场合,罗天运也不想谈江超群的问题,可江超群今天为马英杰做了这么多,他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

于是,罗天运用一种很亲和的目光看了看江超群,主动伸手去握江超群的手,这么一来,江超群很是激动,赶紧紧紧地握住了罗天运的手,这

一握,他知道明白,罗天运会手下留情的。

马英杰看到罗天运和江超群握手的场面时,也感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该还江超群的人情了,而这个人情需要老板支持,在这一刻,老板伸手

一握,马英杰也放心了,老板还是给了他无限大的面子。江超群能够顺利退出权力中心,不再被追究,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一种结局。

罗天运和江超群握完手后,江超群准备撤了,罗天运便领头把江超群送到了南都大酒店门口,这个行为,让在场的人都震撼着,一个上级啊,

这么送下级,而且还是在下级的地盘上,还是在下级背后害过罗天运的时候,也是下级最灰暗的日子里,罗天运的这一举措,让江超群的老泪

在眼眶里转动着,整张脸却显得格外激动,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望着罗天运说:“市长请留步,我,我,”江超群说不出话来,在场的每一个人

都极为感动,整个场面一下子安静得全是心跳声,大家都不说话,都看看罗天运,又看看江超群,都在等着,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第10章权力的魅力

这场面持续了一会儿,罗天运还是打破了沉静,说了一句:“老江,多保重吧。”

江超群一边点头,一边“嗯”着,做完这些,他便对着罗天运挥了挥手,迅速转身往酒店的停车场走去,他一转身时,眼泪还是忍不住地滑落下

来。他不知道在此时此刻,他的眼泪是悔恨交加,还是感动与感慨。世事如浮云,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如铁一般硬邦邦着,可罗天运的一个握

手,一个送客,竟让他泪如雨下。他还是舍不下官场,还是舍不下权力和权术。可是一切的错误已经铸造而成,他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太

晚了。

江超群任眼泪流着,他知道,流过这么一回后,他的权力之路就彻底终结了,他的一生也彻底淡如白开水了。

人生就是这样,再多的感慨,也只能化作几行泪,也只能不过眼烟云聊以自ei了。

就在马英杰看着罗天运和江超群时,就在大家都在感动之时,马英杰感觉侧面有目光射过来,他用余光扫了一下,操武文一脸的复杂,却用一

种让人极不爽的目光打了过来,似乎在抱怨马英杰,联手江超群玩了他一大把。这一大把尽管为秦县赢来了一个又一个的荣耀,可这种荣耀于

操武文而言,是沉重的压力和透不过气来的无奈之感,这种感觉对于任何一种身在官场之中的人而言,太糟糕了。可操武文在这种场合之下,

除了用极尽周到的笑脸去面对罗天运和马英杰外,他不敢,也不能使半点小性子。在官场,“个性”两个字只能属于权力的至高峰,你站在至高

峰之上,你就可以使个性,而且个性到了极致,你的人格魅力就到了极致。反之,你站不到至高峰,你就得收取一切所谓的“个性”,官场没有

个性,也不敢存在个性。

马英杰看到了操武文的目光,他如睡得正香时,被钻进身体的蚂蚁把哪个东东咬了几口一般,心,被石块投中了,一层层的波澜四下扩散着,

撞击着----,没有来由的沉重感,还是让马英杰的喜庆猛然往下坠落着-----。尽管他今天出尽了风头,赢来了诸多的赞赏和羡慕,可是操武文

的目光,让马英杰不由得警惕起来,操武文生气了?他真的要和操武文对着干吗?还是操武文本来就一直对自己不满呢?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马英杰都不希望和操武文把关系处理得太僵硬。江超群这一走,就真的离开了他的舞台。而且从罗天运的表情看,他不可

能留下江超群,他能够放江超群一马,就已经是够大度,够宽容的了。如果去重用江超群,这个口子,罗天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开。对于孟

成林的利益团体,他不赶尽杀绝,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不可能去重用他们,换成任何一个领导上台,都不可能去重用对手的人。

在这一点上面,马英杰很清楚。他马上换上讨好的笑脸,走到操武文身边,扯了扯操武文的衣角,操武文知道马英杰走过来了,知道马英杰找

他说话,他故意装作还在看江超群走的方向,没理马英杰。直到马英杰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再是不理,就说不过去了。转过头,装在才看到马

英杰的样子,满是疑惑地望着马英杰。

马英杰见操武文终于肯给他说话的机会,马上一脸讨好的笑,望着操武文说:“操县长,罗市长等会去马届镇时,您觉得如何安排合适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古话,古话说的从来没有错。在马英杰一脸谦虚谨慎的笑脸面前,操武文竟然很有些被动和措手不及,他真的搞不懂

这个年轻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真的猜不透这个年轻人,一脸笑容的背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无论是花样还是力量,都那么让操武文紧张和

恐惧。他现在发现,与马英杰同一个战壕,太危险了。他这么大一把年纪,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玩得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判断能力,而且还得拿

笑容去装扮自己的愤怒,去迎接马英杰的笑脸。

这种感觉,对于一个上级来说,太他妈的扯淡了。这个时候的操武文真的在内心骂起了脏话。

“马县,马届镇的绣品你已经很熟悉了,还是你来安排罗市长的行程,我全力配合。再说了,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啦,我也得沾沾喜气才对嘛。”

操武文那张胖乎乎的脸上,被堆上来的笑容,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以至如马英杰看不清楚操武文的真实用意,不过,从操武文的话里,马

英杰还是感觉到了情绪。这上级带着情绪,他这个下级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马英杰的大脑迅速转了几转,马上换上真心实话的笑脸,而且态度谦卑地望着操武文说:“既然县长让我安排,我就当一次家了。等会我和您一

起陪罗市长去马届镇,其他的人,县长就让他们各自忙各自的去。这人一多就打眼,罗市长对于过于打眼的活动,都是谨慎的。您说呢?县长

。”

马英杰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一下罗天运的喜好,这样的小人情,他在这个时候还是要送给操武文的,再加上他的态度,操武文心里舒服多了。语

气便和善了许多,对着马英杰说:“马县考虑得很周到,我会通知大家散去的。”

马英杰见操武文的语气好了起来,便松了一口气,继续讨好而又真心真意地对操武文说:“县长,晚上,我想请罗市长去我家里作客,请县长作

陪好吗?这完全是私人宴,县长方便的话,把夫人也一块带来好吗?”

马英杰年轻的脸上,闪着一层朝霞式光芒,这光芒让操武文不得不直视马英杰的同时,倍感纳闷,这年轻人又在玩什么把戏?这不是年,不是

月的,哪里有请老板去家里吃饭的道理呢?可马英杰就敢这么做,而且还让他带着夫人去作陪,又让操武文如跌迷雾之中。只是,无论操武文

有多少的疑难杂症,在这个时候,他除了笑脸相迎地望着马英杰说:“马县太客气了,如果我和你嫂子去不碍事的话,我们当然乐意借光了。”

“谢谢操县长肯给我面子,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先陪陪罗市长好吗?等会我带着老板来接你们。”马英杰说这话的样子,看上去象个孩子似的兴

奋,而且他还在这个时候挠了几下头,那神态确实不像一县之长,倒像个刚走出大学校门,雅气末脱而又充满理想的年青人。这让操武文又纳

闷了,是不是自己太高估了马英杰,他还年轻,他还缺乏政治经验,他还没有被染上机关色彩,更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机。是他把马英杰想得太

过复杂和强大了,这么一想,操武文那颗纠结和恐惧的心,才慢慢地松驰下来,脸上浮出一层真正属于他应有的宽容笑容,对着马英杰说:“快

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马英杰这才欣慰和放心了,原来搞定上级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真的需要耐心,需要智慧更需要演戏。马英杰这么想的时候,心里涌

出了一层说不清楚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什么,马英杰不清楚,他也没时间去追问,这种不清楚的东西到底为何物。生活给了他既定的路,他已

经上也轨道,除了在这条轨道上勇往直前以后,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马英杰离开了南都大酒店,独自开着车去了水磨房。他没有给栾小雪打电话,他想给她们几个一个突然侵击,当然他不打电话的原因还有一个

,他不放心冉冰冰。他想看看冉冰冰到底还不会伤害栾小雪,冉冰冰上午放了他一马,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真正把栾小雪当作最好的同学,

最好的姐妹吗?这在官场一久,马英杰这种防人的本能越来越强烈,而且越来越高深。一如他刚刚在操武文面前演戏一样,其实他没有想好晚

上如何安排罗天运和栾小雪的会面,可操武文的目光如寒气逼人的尖刀扎过来一样,他如果不能及时抚平一下操武文的脑怒,接下来的日子,

他在秦县如何实施自己的政治抱负呢?操武文是不能拿他如何,但是操武文绝对有能力拖他的后腿,他正处于上升空间,有着司徒兰和罗天运

这两大靠山,只要他努力工作,创下几个政绩,想不被提拔都难。他不能在这样的时候,让操武文拦了路,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其不划算

的事情。他宁愿放下一切的自尊心去讨好操武文,也不能和操武文把梁子越结越深,越结越大。这也是他临时突然想到在家里请他们吃饭的原

因,一来拉近了他和操武文之间的距离,二来可以理所当然地为罗天运和栾小雪创下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有哪一个地方,比在家里让他们会面

更安全,更可靠的了。

家啊,才是化解矛盾和回避一切斗争的地方。谁进了家门,还会把敌人当作仇人去打打杀杀呢?这也是家宴的不同意义之处。

马英杰发现自己越来越聪明了,脑袋瓜子越来越管用了,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么好的应对方式,他自己都有些服自己的小聪明了。

###第11章宁愿做鸡头

这么一想的时候,马英杰的心轻了,浮了,真如飞上九霄一般地快活。他把车子开得很快,反正这是秦县,反正他的车子是编了号的,没交警

敢来阻挡他,在小县城就是这种好,土皇帝也是皇帝,屁大一点权力,也还能撑取一片小天空的。这也是很多人宁愿做鸡头,也不愿做凤尾的

原因了。

马英杰很快就到了水磨房,女老板肖秀琴一见马英杰,老远就迎了上来,甜着一张小嘴巴地望着马英杰说:“马县长来了,我这小店今天真是蓬

荜生辉啊。”

马英杰大约是心情很好,也大约因为有刘枫的这层关系,便玩笑了一句:“有这么美的老板娘在,小店哪天都会蓬荜生辉哟。”

马英杰这话说得甜蜜极了,让肖秀琴笑得更是满身的风情,那小腰扭得格外灵转,一边用手习惯性地弄了一下头发,一边美目传情地说:“那就

请马县长以后多多照顾一下小店的生意哟。”

玩笑归玩笑,马英杰还有正事要办,不能和女老板继续玩笑下去,于是问了肖秀琴一句:“有三位年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们在哪个包间里?”

肖秀琴反应很快,马上说:“这是马县长的客人吗?我领你去,今天的消费算我请几位妹妹的,一生二回熟,下次她们来,我再收费。马县长,

你这一回给我一个面子吧。”

马英杰没想到这个肖秀琴这么厉害,赶紧说:“肖老板,那不行的,友情归友情,生意归生意。她们三个人消费的账,我来结。”

肖秀琴还想说什么,马英杰却已经走得很快,她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说了,有刘枫的关系,马英杰以后还会来这

里消费的,待会象征性地收一点,他心里会明白的。这么一想,赶了几步,追上去,指着一间古典拢形门的包间说:“她们在这里,马县长自己

进去,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也没等马英杰发话,扭着小细腰,踩着高跟鞋发出来的“冬冬”声远去了,马英杰扫了一眼肖秀琴的背影,心里一

下子想到了“权力”两个字,看来这权力无孔不入啊。他不过就是一个副县长,私人消费就可以不用埋单了。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神通广大。

马英杰敲了两下门,栾小雪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啊?”

“我,服务生。”马英杰用秦县的普通话说了一句。

栾小雪没有听出马英杰的声音,冉冰冰和顾雁凌当然更没有听出来,栾小雪便说:“请进吧。”

马英杰这才一脸笑容地推门而入,他尽管一脸笑,可余光还是扫在了冉冰冰脸上,三个女人一见是马英杰,特别是顾雁凌,坐在门口处,站起

来直接捅了马英杰一拳,一边动作着一边说:“栾小雪,你老公真能幽默,是不是他在家里也总是这个德性?”

冉冰冰的脸上尽管也有一层笑容,可在马英杰的余光中,这层笑容显得很落寞,马英杰的心便紧了一下,看来冉冰冰并没有因为孟成林事件而

真正洗心革面了。这么想的时候,马英杰便有些担心栾小雪,好在栾小雪现在在秦县,要是在吴都,这傻丫头又会被冉冰冰伤害的。

“他呀,在你们面前才这幽默的。在我面前,他可没这么多的话。”栾小雪半认真半玩笑地说着,其实也真是这样的,马英杰连陪她看电视都不

敢,也不容易的。两个不是夫妻的人,硬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不能擦出火花来,搁谁身上,都是一件特艰苦的事情。栾小雪尽量去这么理

想马英杰,所以马英杰不陪她说话,不陪她看电视或者很晚才回家,她都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马英杰没有这样的义务,而且他也不应该有这

种义务的。他能够真心真意照顾自己,养着自己,就是马英杰的伟大了,作为栾小雪而言,她还敢奢求什么呢?

栾小雪这么一说,马英杰的脸红了一下,赶紧检讨说:“栾小雪,我刚下基层工作,太忙了,实在是太忙了,对不起哈,以后尽量抽时间多陪陪

你。”马英杰倒是真心说这番话的,可他的话惹得顾雁凌和冉冰冰一阵攻击,特别是冉冰冰,说话从来不饶人,这时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损了马

英杰一句:“是当官重要呢?还是当爸重要呢?马县这么一说,我们姐妹可有意见了,官再大,也总有退下来的时候,孩子可不一样,一辈子都

是自己的骨肉呢,哪里有不痛自己痛肉的爸爸哈。”

冉冰冰的话里有话,损人不露骨头,马英杰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发白,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自己想让自己如在操武文面前那么伪装和演戏,

可他还是没有做到。

栾小雪一见马英杰的脸色不对,赶紧说:“冰冰,你错怪马英杰了。他真的对我好极了,我不会是个玩笑而已。他是除我父母以后,对我最好的

人,你可不别冤枉他了。

冉冰冰也发现了马英杰的脸色不对,突然意识自己把话说重了,虽然她至今都在怀疑孩子是罗天运的,可现在人家是正式的夫妻,马英杰都没

有在乎的东西,自己何苦要得罪人呢?而且她现在这种境况,在没有再傍上大树之前,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好。今天的现场观摩会整个就是马英

杰的庆功大会,这样的人,目前是最大的红人,不是她可以得罪得起的,于是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语气极为玩笑地望着栾小雪说:“我这不是怕

姐姐被他欺侮了嘛,要是他敢欺侮你,我和雁凌一起修理。”

顾雁凌大约也感觉到了马英杰的生气,也装着附和冉冰冰,目光带着笑意地望着马英杰说:“就是,就是,要是欺侮了栾小雪,我们都拿你是问

。”

话说到这个份上来了,马英杰必须马上变脸,这是他要混官场的基本功,于是他的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而且是一种很实心实意地笑容,不过他

没有再看冉冰冰,而是对着栾小雪说:“我才舍不得让栾小雪再吃半点苦呢。”

顾雁凌和冉冰冰都笑了起来,马英杰和栾小雪也相视一笑。笑过之后,栾小雪问马英杰:“客人们都走了吗?”

马英杰赶紧望着顾雁凌说:“雁凌,我留下了罗市长,你和我们一起去马届镇看看手绣的情况好不好?”

马英杰话一落,冉冰冰马上抢话说:“我也要去,又是一篇好的新闻点,又可以挣几个工分了。”

马英杰眉头皱了一下,栾小雪怕马英杰又说让冉冰冰不舒服的话,赶紧说:“雁凌和冰冰都去看看也很不错的,她们等会直接回吴都去也有个伴

,再说了,多一个人的想法,对将来办厂子有参考意见呢。”

马英杰便不好再说什么,这时顾雁凌却说:“栾小雪,你也一起去吧。”

栾小雪一听,心里“咯吱”了一下,要她和罗天运在这个场合上见面,她能演得好戏吗?再说了,她能保证自己的脸上不露出马脚吗?冉冰冰本

来一直在怀疑她和罗天运的关系,说不定冉冰冰根本就没相信过她是马英杰的妻子,要不,她就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了。

马英杰已经看到了栾小雪脸上的变化,知道栾小雪不敢去,而且她也不能去,晚上还要请罗市长在家里吃饭呢,栾小雪不做饭,指导她嫂子做

饭才行,栾小雪知道罗天运的口味。

马英杰便绕过顾雁凌,径直走到了栾小雪身边,双手揽过栾小雪的肩,一副很爱老婆的样子说:“你们就饶了她吧,我可不能让我儿子的妈妈受

乡下小路的颠簸。”

马英杰的模样,让顾雁凌和冉冰冰忍不住又是一阵哄笑,“哈,马英杰,你可真心疼老婆。看在你心痛老婆的份上,放栾小雪一马。不过,你这

重男轻女的家伙,你怎么就断定栾小雪一定生个儿子呢?有个儿子还不知足。生个姑娘才可爱,生个姑娘,就喊我干妈。”顾雁凌一边从座位上

站了起来,一边打趣地望着马英杰。

这样一来,马英杰便知道,栾小雪终于可以不用尴尬地面对罗天运了,他知道,栾小雪不会演戏,而且他也不想让栾小雪再演戏,有他,有罗

天运,如果再保护不了栾小雪,他们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走吧。老板还等着呢。”马英杰松开了栾小雪,栾小雪被马英杰这么亲密一揽时,心跳得快飞出心脏了,再马英杰说走,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顾雁凌和冉冰冰要去洗手间,便把包丢了房间,让马英杰和栾小雪等一下,她们一走,马英杰赶紧小声音地说:“栾小雪,我等会送你回去,你

让你嫂子去买些菜,晚上罗市长在家里吃饭。”

“啊?”栾小雪惊讶地“啊”了一下,刚刚平静的心跳又加速着,这是怎么啦,马英杰怎么老是制造这种紧张的氛围呢。不过,啊归啊,栾小雪还

是很乐意他能够来家里一趟,虽然是马英杰和她的家,可她还是希望他的气息留在她的房间里,还是希望他可以看看自己睡觉的小屋,了解一

下她的生活。

“马英杰,谢谢你。”栾小雪快速地说了一句,她害怕顾雁凌和冉冰冰来了,被她们听到她这样说话,她们会怀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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