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不断射出的箭矢在黑夜里撕裂空气发出的死亡之音和中箭哀嚎的声音，在狗头族人听起来如此的刺耳，如此的恐怖，往往还没靠上前的战士就被一波又一波，不断激射过来的箭矢射倒在地，继而哀嚎*以致死亡。

在华曦的命令，所有有水族的战士都避免和对方接触肉搏，均离得远远不断投射箭矢、标枪和石头。渐渐的，有水族战线这边狗头族人在抛下几十具尸体后，开始后退。

那边厢，艾则孜则被一群吓破胆的侍者和战士保护着撤离。不过人倒霉起来做什么都倒霉。此际天色一片漆黑，除了有火光照耀的地方外，其他地方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既然是逃跑当然不敢点火，加之慌慌张张，鬼使神差般居然撞上了华曦带领的一支队伍。

就这样，狗头族在搜索不到艾则孜身影后，以及战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的情况下，巴图尔抛下数百具尸体慌忙带着族人往部落方向逃窜而去。受惊不小的艾则孜大长老自然也被华曦客客气气地请回了部落。白狼族在这一役中，带来的人除了保护艾则孜的人外，几乎死伤大半。苏和也不知所踪。

战战兢兢的额大长老艾则孜在华曦等人陪同下，进入寨内都还没从刚刚的惊吓当中恢复过来。显然居于安逸的艾则孜很少接触到这种场面。这次除了是受邀过来意图瓜分一口有水族的财产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人说这里有个他急需的重要资源，因此才会亲自过来。

当族人端上一碗热乎乎的羊奶后，艾则孜稍微定了一下惊，这才仔细打量起身边这位有水部落的族长。

眉清目秀，面肉细嫩，须发修理得很利索是艾则孜的第一个印象。当看到端上来的羊奶后，艾则孜大惊道：“你们居然有陶？”

“陶？呵呵，是的，的确是陶。”华曦心中崩了一下，难道他们部落也有陶？不过想想华曦释然了，因为他看到别在长老腰间的铜斧。铜斧都能制造出来的部落，部落文明能够制造出陶器自然不成多大问题。

“呵呵，我听贵族的侍者说过，你们有水族是神明眷顾之族，尊贵的族长大人是神使？”说到神明，尊贵如白狼族大长老的艾则孜也不自然地露出一副畏惧，尊敬神色。

“是的，否则凭我们小小一个部落能够生产出这么东西，难道不是吗？”华曦笑了笑，反问道。

“额，自然是。自然是。”艾则孜偷偷擦了一下额角渗出的汗珠。

“听大长老刚才的口气，似乎对这陶很熟悉，难道贵部落也做这些么？”

“呵呵，惭愧。我们白狼族虽然有这些精美实用的陶器，但都是和其他部落交换物品时，交换回来的。”

“噢，原来如此，呵呵。嗯，大长老你腰间的斧头好精美啊。我用陶器和你们部落换上一点？不知道，呵呵……”

“这，这个。”艾则孜到了此刻尴尬得不知道如何回答，要是又说这个铜斧也是交换物品时交换回来的，那白狼族的脸可就丢大了。

就在艾则孜吱吱唔唔说不出口的时候，华曦很快就发现了，笑道：“哈哈，我是说笑的，大长老可千万别放心上喔！其实这些铜斧的制造方法，神明早已示下，只是我还未找到制造铜斧的石头，因此……哈哈！”

“啊哈哈，哪里哪里。不过刚才你是说无所不能的神明给你示下如何制造这种斧头，你刚才说这些事叫铜斧？”

“这个自然，难道尊贵如大长老您还会怀疑神明的话么？”华曦发现，神明这张牌实在是太好用。在这个蛮荒时代，任何披盖上神秘面纱的新生事物都会被无知的古人视为神鬼之力。

亵渎神明，不是渺小的人类所能随便敢做的。

“当然不会。尊敬的族长大人，恰好我有消息说你们部落附近有一处地方可以找到制造铜斧的石头，呵呵。”说罢，艾则孜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他要看看眼前这个有水族族长有什么反应。

“噢？看来大长老这次来，可是另外目的哦。哈哈！”华曦笑道，没有接艾则孜的话柄。

“额，说笑了。这次纯属是误会，是误会。要不是神使你不计较，说不准我们，呵呵。这样吧，如果我们帮你们部落找到那些石头，当你们部落制造出那些铜斧后，可否卖给我们？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无害的，呵呵”从族长上升到神使的称呼，从艾则孜明显转变的语气中华曦知道，此刻开始艾则孜才将自己视为一个平等甚至说是在某些时候略微高一点点的地位来看待。

“这个自然，只是开采的人力也许需要很多，我们部落的人数实在，呵呵。”

“哈哈，人方面不成问题，到时候我派人族人过来开采，族人平时所需的食物你们供给，至于开采出来的石头我们平分，如何？”

“额，食物恐怕我们负担不起啊。华安，你说是吧。”华曦突然向站立一旁静静听着对话的华安问道。

“啊，是，是啊。族长，我们部落的食物才勉强够维持族人的消耗，眼下楸着天气很快就要转冷了，过冬的食物还没准备好啊。”华安蓦地瞥到扭过头的族长打了一下眼色，立即心领神会地接过话柄。

哼，还想消耗我们的食物，门都没。华曦心中暗骂道，同时也对眼前这个大长老从新打量起来，能够击败众多对手坐稳白狼族大长老位置的艾则孜，绝非表面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噢，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我对陶器十分感兴趣，要不你们将陶器和我们部落交换食物？如何？这样可以解决你们部落的食物不足问题，我们也可以将开采族人所需要的食物寄放在你们这里，一举两得。”艾则孜看到对方不肯，没办法，唯有退一步。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只要有足够的食物，陶器将源源不断地交换到贵部落，嘿嘿，我可以保证。神示下的陶器绝对比你和其他部落交换的陶器更加精美和坚固。”在看到对方说这么一个劣质陶器就和他交换回来自用的陶器一样精美，华曦十分有信心自己多搞些花样，比那些古人做出的陶器更好。

“真的么？如果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如此一来，我怕贵部落的陶器太少了，哈哈。”想到能够得到更加上乘的陶器，艾则孜心花怒放。

陶器那可以身份和实力的象征啊，在白狼族部落那边，许多大部落的族长、长老和巫师都对这种物品独爱有加，价格不菲。自己可以好好地从中大赚一笔了。以后等手上的铜斧多了，想个办法把制陶制铜的方法弄到手，不，还有那恐怖的…………嘿嘿，到时……

“哈哈，不会不会，我就怕大长老你们的食物太少了，哈哈……”

“哈哈…………哈。”

笑声中，两人订下了双方交换的协议，该协议的签订很大程度为有水部落的快速壮大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但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强大的艾则孜大长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