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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长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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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山,冷月池。

水雾遮拢。

墨离青丝高束,俊美绝伦的脸上满是汗水。这七日,竟是漫长如千年。

如今无妄甲重归魔界,寒云自是如虎添翼,仙魔之战在所难免。

只是,果儿她……

或许,能在大战来临前,将她引入仙道。

……

九重天,凌霄殿。

“谷槐可好些了?孤听那日随卿下界伏魔的天将说,谷槐与一凡人在丧地重伤昏迷,眼下伤势如何?”

墨离俯身一拜,剑眉微蹙,声音低沉:“劳帝君忧心了,劣徒之伤并无大碍,已自行闭关调养,约莫百年便可痊愈。至于人界的伏魔将军战星,却是已饮忘川,再度轮回了。”

昊天知他惋惜那战星际遇,便道:“凡人之命,本就如白驹过隙,如今他为伏魔身死亦是命定。他已几世为尚武之人,杀戮甚重,若再世为将,亦难逃战死之命。孤便遣人往幽冥司为他改命,保他来世富贵安泰,如何?”

墨离颌首:“帝君圣明!”

这时,凌霄殿外天色倏然大变,五色光华乍泄,一阵莫名狂风竟然直直刮到殿中,殿内仙纱丝帐乱成一团,殿里的仙侍们个个吓得面无血色,纷纷低语:“这风神怕是魔症了不成?竟然将风刮进了帝君的凌霄宝殿?真是胆大包天了……”

墨离心下却莫名一疼,果儿……

昊天此间眼中已有怒火,正欲发作,却又闯进来一个不怕死的仙童,口中大声囔囔着:“帝君!帝君!大事不好了……”

只听昊天一声厉喝:“放肆!哪里来的仙童?这样不知礼数?有何要事,需得你这般大吼大叫?”

那仙童吓得两腿直哆嗦,跪在殿中,半晌不敢抬头。

墨离却见他面熟,像是司命天君府上的奉茶小仙,便上前打了一个圆场:“可是你家天君出了何事?你竟急成这样?”

昊天听墨离一说,才知他原是孤风月府里的人。心中不免想起孤风月成日里混在那些花仙中间,兵马操练之事却总不上心,如今**出来的仙童竟也这般无状,实在可恶。

那仙童顺着墨离的话,慌忙道:“小仙拜见帝君,见过上神。非是我家天君出事,只是那百花阵毁了,花神已不知去向。”

墨离闻言,心下又是一痛,隐隐感觉事情不妙。

昊天一脸厉色:“孤风月呢?出了这样的事,你家天君又在何处?怎会叫你来报?”

仙童哆嗦着身子,颤声道:“回帝君的话,天君已往百花谷查探,事发突然,只得命小仙来报。”

昊天摆袖,冷声道:“罢了,你且下去吧。”

那仙童慌忙起身作揖,踉踉跄跄出了凌霄殿。

少顷,只听昊天一声长叹:“她对雪儿所做之事那般恶毒,孤不过罚她在阵中思过千年,如今她竟毁阵而逃?”

一旁墨离却是摇头:“念瑶虽为花神,以其一己之力想要毁阵却非易事,况且她又被缚仙绳所困。”

昊天剑眉微蹙,眸底寒光一闪:“墨卿所言,甚是。”

七重天,百花谷。

墨离随昊天同往百花阵查看,百花阵内花草尽毁,一片狼藉。

此阵本是上古花神为惩戒犯错的花仙所布之阵,如今由菊花、牡丹、芍药、水仙四位上仙掌阵,孤风月亲自布界,绝非等闲能破。

眼下,守阵的四位花仙都重伤不醒,孤风月正在一旁为她们疗伤。

昊天踏云而下,难掩怒色:“孤风月!四仙如何?”

孤风月起身,拱手作揖:“回禀帝君,四仙仙灵均损,臣只能尽力一试。”

昊天闻言,心下大惊,眼前四仙,乃二十四花仙之首,仙法咒术皆是上等,念瑶即便无缚仙绳约束,也无法力敌四仙……

“尽力一试?百花阵中重犯逃离,四仙重伤,你司命天君孤风月首当其责!还不速将四仙送往药仙处疗伤。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天界各处通道,缉拿念瑶!”

昊天眸底的寒意,令人不敢直视。

“是!”

孤风月离去时,却见怡香从云端跌落,眸色微沉,似有迟疑,却只顿了一顿,便自去了。

怡香面无血色,踉跄着站稳身子,颤抖着跪倒在昊天与墨离身前:“怡香有罪,请帝君和上神责罚!”

昊天原就因念瑶毁阵逃走之事心烦,见怡香这般,只是冷冷道:“你这又是怎么了?说!”

墨离此间却是眉宇紧蹙,宽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只盼怡香之罪与果儿无关。

怎知,世事总是这样无常,偏生就在他神力最虚弱,无法堪透未来过去时,出现意外。

怡香抬首,双眼红肿,分明哭过,说话间又是泪湿眼眶:“回禀帝君,果儿她……她……”

听她说起果儿,昊天神色一紧,蓦地一声怒喝:“她怎么了?”

墨离此间心中却已了然,眸色顿然暗沉,又一次……

“果儿不见了,本来一早还在桃林酿酒的,说好今日要酿完五坛的,可我晌午去寻她时,她已不见了。石桌却只有一坛酒,余下的坛子尽数碎了,她辛苦晒好的花瓣都散落在地,还有这个……”

怡香声音哽咽,慢慢伸开手来,一支朴素无华的青竹簪安静的卧在她的掌心。

墨离听罢怡香之言,只觉心间似有寒冰穿过,缓缓拿起青竹簪,紧握在手里,簪尖刺破了手心,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他却毫无痛感。这青竹簪,是她十岁生辰时特意为她做的。七年来,从未见她离身……

再看昊天,却似不愿相信怡香之言:“慌什么?许是雪儿顽皮,去别处玩耍了。”

“帝君……”

九十九重天,长生殿。

大殿被七色浮云环绕,云下的湖泊清澈透亮,湖面无一丝涟漪,十分静谧。湖岸边爬满了不知名的老藤花草,十分清幽雅致。

侧殿内室,轻纱帷幔,兰香弥漫。

“咳咳……”

“醒了?既然醒了便起来吧。”

雪果儿猛地睁眼,只见念瑶素颜素裙,颇有些清丽之色,却难掩眸中落寞。

“这是哪里?”

念瑶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怎么?害怕吗?”

雪果儿脑子里浑噩不清,只依稀记得自己分明是在桃林酿酒……

眼前这冷清的宫室不似百花殿,念瑶又怎么会在这?

雪果儿心内一叹,实不知究竟何时得罪了念瑶:“果儿愚钝,不知花神何意?”

念瑶见她毫无惧意,心里未免失望,捏住她下巴的手蓦地一松,语调之中漫着无尽寂寥:“花神?!许久没有人这样唤我了。”

说到此处,她只幽幽望着雪果儿瘦小的脸,尖细的指甲划过她的眉宇时,猛地用力一压,便有血珠冒出,雪果儿吃痛,身子微微颤抖,却并不躲闪。

“你究竟想要怎样?”

念瑶缓缓掩袖一笑,转瞬却又冷下脸来:“我想怎样?哈哈哈!雪果儿,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你既有了墨离,为何还要勾引帝君?墨离那样清冷的性子,竟为你妄动情劫。当日因你醉酒之事,险些拆了我的百花谷。”她说到这里,原本清丽的面孔却有些狰狞起来,字句间透着深深妒意,眼眸中漾起的光华再无往日的娇媚:“帝君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你明白吗?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里夺走他!”

雪果儿听她说起墨离时,一颗心蓦地悬起,师父……不不不!绝不可能!如她所言,师父性情清冷,岂会为我动情?她只瞧见师父在意我,却不知当日昆仑谷底那番缘由。

想到此处,雪果儿忙道:“这其中定是有何误会,我与帝君之间绝无情意,还请花神念在我师父面上,放我离去!”

未想,她这般示弱,非但未能让念瑶心软,反倒更加激怒了她:“有没有情意,并不是你说了算!我看的清楚明白,自一年前你在水轩阁一舞,就将他的魂都勾走了。”

雪果儿竟一时语塞:“这……”

念瑶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道:“一年来,我在百花阵受尽噬骨之痛,如今你一句误会便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哼!当日临仙阁的冥香没能要了你的命,只是侥幸。今日,却再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莫说寒云,便是帝君,也绝寻不到这个地方来的。你就乖乖交出妖灵,若要我来动手,可就要弄花了你的小脸,怕是死的很难看了。”

雪果儿闻言,心下惊震,她竟比想象中还要歹毒,若与她强斗,自是毫无胜算,只能拖延些时间,盼着怡香姐姐早些发现她失踪之事。

“我修行年短,妖灵实无多大用处,还请花神念在我师……”

念瑶厉声打断了她:“住嘴!少将你师父搬出来吓我!他经仙魔大战之伤,又妄动情劫,神力早已大不如前,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否则怎会将你独自弃于桃林不顾?至于你的妖灵,哈哈哈!冰玉雪莲的滋补功效,乃六界之最,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思及当日墨离再次弃她而去,雪果儿心下猛地一阵抽痛,脸色愈发苍白。师父,你真的不要果儿了吗?

雪果儿蓦地凝力运气,想要挣脱念瑶的禁锢,未想却是徒劳,终究只能拧眉看她:“不知花神以为,我的妖灵有何滋补之效?莫非能助花神得到帝君的心?”

念瑶原本怒不可遏,可眼下听了雪果儿之言,眸色却是一沉,神情颇似落寞:“《上古仙谕》上记载:冰玉雪莲之灵,六界最盛。仙魔若伤,即便仙体毁,元神散,食其灵亦可救回。普通凡人更不必说,只需一抹灵气便能断轮回,得仙身。此事寒云该最清楚不过的了,他曾是仙界上主,六界万物若要修行成仙莫不受他管束。数万年前,便有一朵冰玉雪莲修成仙身且位列花神之职,只是她为了救一个人,竟将自己的仙灵化作一杯仙露给那人饮了,可怜那人最终却还是死了。”念瑶说着说着,竟莫名落下泪来,似陷入往昔回忆中,不能自拔。

雪果儿这时却似惊雷触心,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正在瓦解……

如果念瑶没有骗我,那就是我一定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一定是这样的。原来,我早就能救下他的,却眼睁睁看着他受了万年的折磨。

九重天。

墨离将九重天翻了个遍,依旧没有她的影踪,但分明她的气息尚在天界。

云雾飘渺,几只凤鸟环绕云梯一路向上。

墨离不知不觉间已在云梯之上,却被两个守将拦了去路:“拜见上神!不知上神可有帝君手谕?”

九重天之上本为上古神族居所,鸿蒙时期,纷争不断,上古神族大多应天劫或寂灭,或沉眠不醒。此时九重天之上已无神族影踪,除去九十九重天上的长生殿中供奉的上古神邸牌位,其他殿室不过用来放些上古神器罢了,仙界上主无妄统领天界,成为新任天帝,将九重天之上皆定为禁地,无圣谕不可入。

墨离眉宇间一派淡漠之色:“近日可有可疑之人擅闯禁地?”

守将中的身形略高些的扶额一想,拱手道:“回上神,前些时日却有一女子欲闯禁地,只是被天君打发走了。”

墨离追问:“那女子是何模样?”

“这……”守将略回忆片刻,忙道:“那女子着白衣,容貌甚是出尘,她似与天君熟悉的很,听天君唤她果儿。”

果儿?果然是她!墨离眉宇微蹙,又道:“此后可再在此见过她?”

“并未!”

凌霄殿内,昊天一怒将桌上茶水打翻在地,仙侍们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忙跪地收拾。

昊天眸底怒意浓浓:“孤风月!孤问你,什么叫毫无影踪?”

孤风月一袭紫色长袍被昊天打翻的茶水浸湿了半边,此间只静立一旁:“臣已亲自带人搜过九重天阁每一处角落,各处门禁已查问过,确实没有念瑶与果儿的消息!或者她二人已不在天界!或许是被魔界中人带走也未可知!”

魔界?他怎会忘了魔界北冥有她的心上人?难道是寒云将她带走了?寒云!寒云!看来不是孤心狠要灭你北冥,而是你将孤逼得没有退路了!人间一战,孤已手下留情,并未赶尽杀绝,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昊天一怒拂袖:“孤风月,孤命你速集结十万天兵于天河待命,待墨离回来便一举杀入北冥,就是将魔界覆灭,也要把雪儿给孤找出来!”

九重天,云梯。

响彻云霄的号角吹响,八重天上的天兵列队从云梯下方而来。

墨离微怔,拦下一个小兵,问道:“可有战事?”

那小兵抬头见是忘忧上神,忙作揖道:“回上神的话,天君召集,小的们哪敢不从?说是往天河待命的!”

天河待命?莫非帝君要攻打魔界不成,墨离心下一惊,飞身赶往凌霄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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