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扑通。”

包军绝望的惨叫刚开个头就被憋了回去，“扑通”一声，伴随着嘎吱乱响，之后就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哀嚎和咳嗽声。

包军在坠落的一瞬间，直觉自己完蛋了，想象着自己坠地之后，被摔的屎尿横飞，肚烂肠流的样子，巨大的恐惧差让他的心脏立刻停止跳动。他一边挥舞着手脚，一边在眩晕中出一声有生以来最大的惨叫。

可当他的惨叫刚刚冲出喉咙的时候，就被迎面而来的坚硬物体硬生生的撞了回去。五体投地的巨大冲击让他眼冒金星，只觉胸膛都炸裂开来，撞击扬起的尘土冲入鼻端，让他一阵不停的咳嗽。

包军趴在脚手架踏板上，血水中嘴角滴滴滑落，鼻涕眼泪涂的满脸都是，裤裆下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此时此刻，恍惚中的他也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不过那面临死亡的恐惧确实实实在在的，那已经让他丧失了所有的胆量。包军一边咳嗽一边哀嚎出声，很快一股悲伤，恐惧，另混合着死里逃生的喜悦的莫名其妙的混杂情绪涌了上来，包军不禁失声痛哭，爬在脚手架的踏板上，用力拍着踏板嚎啕大哭。

“哦，好像是出了一的意外。”这时，楼上陈郁探出头来，以一种惊奇的语气道。

“金刚，再送包公子一程。”

“啊，陈爷，陈爷…”包军的哭声戛然而止，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度爬了起来，跪在踏板上，砰砰的磕头出声。包军只知道砰砰磕头，嘴里面已经不出完整的话来，不过有一他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再扛着耍聪明的话。那再掉下去的位置就不会有脚手架了。

陈郁在上面看着，似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道：“咿，包公子怎么这么不心，金刚，去把包公子请上来。”

“是。老板。”金刚着从楼跳了下来，2层楼不到手架还没有搭到楼，外面地安全网也离楼有一段距离。包军在灯照射下，惊乱中根本没注意下面，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次坠楼前的感觉。

金刚提着包军，把他扔了上来，陈郁好心的接了一把。把包军扔在了楼上。

“包公子，我刚才的提议如何？包公子是否能满足我呢？”陈郁踱到包军面前，俯视着仰躺在楼上。时不时抽搐一下的包军问道。而金刚则直接从墙上攀了上来，肃立在陈郁地身后。

“陈爷，我服了，您什么我做什么，咳咳…”包军沙哑着嗓子道，嘴角一缕血丝缓缓流下，脸上鼻涕眼泪混杂着尘土，花里胡哨的凄惨无比。

陈郁盯着包军看了一会儿，他感觉的出。包军现在是任他揉捏，至少暂时是老实了。

“或许以后自己会需要一个这样的角色。”陈郁突然想到，包军这样的闷骚型滚刀肉，如果真能收服了，以后一些杂七杂八打杂跑腿的活，让他做还比较合适。不过还是慢慢看吧，相信这子会看的清形势的。

陈郁蹲了下去，一地对包军交代了需要他做的事。又让金刚把包军塞进麻袋送回了住处，然后离开了那栋没建完的大楼。只留下大楼里几个被打晕地工人，那是不心听到声音上想上来查看，被下面警戒的其他人给收拾的。

…

包军在家躺了整整一天来消化陈郁交给他的任务，他想过要逃避，要躲开这个恶魔，可最后悲哀的现，自己已经没了选择。他只能按照陈郁给他做的安排，一步步的走下去。

罗富成，何尚福。宁市何三爷，这都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那个姓陈的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敢一撸虎须。当自己道何尚福有天大的靠山时，姓陈地那种淡然的微笑，那种自股子里的不屑一顾，又让他深深的疑惑。

包军在洋山这么多年，绝对不是一眼力都没有的，要不然光凭着聪明也不可能在何尚福这伙人中左右逢源到现在，还保持着囫囵个没被人大卸八块。

包军看的出，姓陈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物，没准真的可以和姓何地一拼高下。

他思虑良久，还是赌一把，自己在夹缝中，闯过去，没准是另一种局面呢。而且，自己没的选择啊，自己掐死两个姐，人家不光有相片，录像都有。想到这个他又是一阵哆嗦，那个叫芳的伸着舌头的照片，就在姓陈的给自己的资料中夹着。

妈的，拼了，横竖一刀，赌一把，姓陈的可以保全自己，就闭上眼睛信

包军跳了起来，披上衣服，赶往市委家属大院，回到了自己2星期没回的家中。

…

“军，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包军开门之后，包维生和包母都在客厅里，包维生正在看报纸，抬头看了看包军，没什么，目光又落回了手中的报纸上。包母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拉住了包军，上下打量着，“这是怎么弄地，和人打架了？”包母看到包军脸上几块淡淡的乌青，立刻急了，有些心疼的问道，手也抚了上去。

“妈，我没事，不心摔的。”包军搬开了包母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还知道回来？”包维生搭拉着眼皮，头也不抬的道。

“哼，我不回来不正和你意么？”包军哼了一声道，“老头子，我今天回来有事和你。”

“军，怎么和你爸话呢？”包母拍了包军一下，一脸的责怪。

“你…”包维生一瞪眼，“又闯祸了要我擦屁股？我可没那功夫，要擦屁股找别人去。”

“老包，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好好话。”包母站在两人中间，很怕这对父子一言不和动起手来，这可不是没有先例的，“军，是不是又什么困难了，，妈帮你解决。”

“妈，你不用担心，我是有工作上的事要和老头子谈谈，是关于他们市委市政府的，他一定会感兴趣的。”包军对包母的态度十分温顺，不过转向包维生的时候又是另一种这几十年白干，到老还弄个处分，就来书房吧。”包军完冷笑一声，自顾自的向书房走去。

包维生啪的把报纸摔在沙上，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可过了一会儿犯了嘀咕，想想还是跟着包军的脚步走了过去。

“老包，有啥事好好，那可是你儿子啊，可别再闹的不可收拾了，军他有时候不懂事，你怎么还和儿子一般见识？”包母赶紧在后面嘱咐。

包军进了书房之后，坐在包维生经常坐的椅子上，两腿交叠着放在桌子上斜靠在那里，一只手轻轻的敲着桌子。想想手里拿的材料，想想陈郁交给他的任务，心理面不禁涌起一丝快意。这可是打击老头子的好东西啊，真想看看老头子看到这些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什么事？吧。”包维生进了书房，看着包军吊儿郎当的样子，阴沉着脸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包军看着包维生，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越笑声越大，最后笑的有些呛到，咳了起来。

“笑什么？你今天不给我出个所以然来，我…”包维生眼睛一瞪就要火。

“得得得，收起你那套，有空给罗富成去吧。”包军咳了几下，抹了下嘴角上的唾沫道，“不过你也没什么机会和罗富成了，我这有东西给你看看，看看你最信任的心腹手下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看看在你包书记的领导下，现在的洋山是什么样子。良好的社会治安？成功的国企改革？优秀的干部队伍？降低失业率？经济大展？哈哈，包书记请看吧。”包军着从包里摸出一打资料，啪的摔在桌子上。

包维生虽然很想扇自己的儿子几个嘴巴，可架不住好奇，看包军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他还是忍住怒气，拿起了桌子上的东西。

包维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假的，是包军编出来骗他这个老子，气他这个老子的。

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官*商*勾*结侵吞国有资产，警匪勾结扰乱社会治安，买官卖官，这一条条，一框框怎么能是他包维生领导下的洋山生的事？

什么？以罗富成为的洋山市常委会？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太离谱了吧，孽子，竟然编这些东西来气自己的老子，还把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了？

包维生随便翻了翻，看了下题头的大字之后，用更大的力气把那叠东西摔在了桌子上。

“混账，你编出这些东西到底想干什么？想气死你老子？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明白了，我，我…”包维生声色俱厉的斥道，完四处摸东西就想扔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