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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赐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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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暧昧的一大章,两章合二为一~~琼枝和尹承宗对话有一部分写的有问题,刚刚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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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派出来寻人的侍卫。”尹承宗拉着花溪往院子的西面走。

人言可畏,要是让人看见自己与他在一起,传出去对自己名誉有损。所以花溪并没有甩开尹承宗,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

静庵居本就太皇太后静修之所,为了方便太皇太后赏花,所以选建在了御花园附近。静庵居西面是原先给宫人们住的地方,有个小门直通御花园。

尹承宗探出小门看了看,确定无人,才让花溪出去,“往前走便是御花园,东面是畅音阁,你只道迷路,寻个宫女领你回去。我从前门回畅音阁。”

“嗯!”花溪别过尹承宗,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

尹承宗目送花溪的身影消失,转身但见一人站在身后。

尹承宗顿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领她到这里来,我为何不能?”声音说不出的哀怨,还带着一丝哽咽。

若是花溪此时在场,定一下便能认出此人正是琼枝。

“不走吗?”尹承宗有些不耐,“前院的侍卫待会儿便要进来了。”

“你会怕几个侍卫?”琼枝执拗地堵住尹承宗的去路,看着他问道,“尹承礼说要娶我,我该答应吗?”

“那是你自己的事!”尹承宗有些烦躁,“我要回去了。”

“她不愿意吧?哈哈,被我说中了,没想到你承郡王也有被人拒绝的一天!”琼枝的笑容带着不甘和凄凉,“这下你想与西月联姻的计划泡汤了……不过也好,你不必再想联姻成功后如何与泰王解释。”

尹承宗抚了抚额头,“柳梦生与安王的事可拿着证据了?”

“你还好意思问?呵呵,安王和柳梦生的丑事?我到那里根本就没发现安王的踪影,平王和景福设的这一局摆明了是为了陷害我,顺带搅了你的‘局’。你是不是早知如此,才让我将计就计去拿安王的把柄?呵呵,你倒是好算计,还不忘给我找了个‘帮手’,让我不至于真的被人陷害,也好顺水推舟将我推给佑德。”

看着尹承宗平静无波的脸,琼枝眼中闪过痛色,看来自己猜的没错。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为何还要这么做?还有,我要与你承郡王联姻的事是不是你自己故意放给平王的?”

尹承宗没说话。

默认了吗?琼枝苦笑,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故意陷害自己?这让她情何以堪。难道和自己成亲会让他那般痛苦吗?

“你我从小到大的情分,真比不过认识才两年的人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没有资格,你为何不信?若是今日让泰王发现你故意半路引走花溪的,你猜他会怎么做?还会继续信任你吗?不过你放心,这会儿泰王说不定就在御花园已经碰见心心念念的人了!”

琼枝看见尹承宗脸色微变,心情愉悦起来,要痛大家一起痛。

尹承宗怒火中烧,看向琼枝的目光冰寒刺骨,“花溪那么信任你,你为何这般对她!”说话间,尹承宗转身就要往御花园去寻花溪。

“不准去!”琼枝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你别忘了是谁生养的你,是谁抚育你成人的?你这样冲出去和泰王对上,值不值得?”

尹承宗顿住了,脚下没有挪动一步。

琼枝低声道:“泰王也好,平王也罢,花溪是不会嫁给大华皇族的!她是信王唯一的女儿,信王是不会留她在大华的。若她真要和亲,那最合适的人只有欧阳铮!欧阳铮救过花溪一次,自然能救第二次。”

“你——”

“呵呵,你心疼了?怕花溪被我害了?我承认是因为你接近花溪,但后来我却是真心喜欢她。花溪信任我,我自不会亏待她。泰王喜欢西月美人不假,但花溪已不是斗香会上的孤女,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她怎么样。再说,我已经派人给文宣哥带话了。花溪她也不是软柿子,给她寻个最合适的挡箭牌,要不要用随她……”

尹承宗自言自语道:“文宣吗?难道文宣也有那个心思?”

琼枝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没再刺激他,“有没有我是不清楚,只不过他待花溪与旁人不同……”

“没想到文宣身边也有你的人?”

“我可没胆子在老虎嘴上拔毛,在他身边安插人手不是找死吗?我只不过从洛西王妃的话里猜出来的,后来又找程府和慕府的人里套了些消息罢了。”

尹承宗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欧阳铮对花溪的态度确实与旁人有些不同。

琼枝早已褪去了与花溪相处时的天真娇嗔,脸上更没有了刚刚因为尹承宗而伤怀的痛苦哀伤,全然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静,“好了,佑德的事我不再计较。花溪对你无意,你不妨考虑下我的提议?娶了我,会得到我娘和卢家的助力,我想皇舅舅对咱们俩的事也会乐见其成。”

尹承宗闭上眼,回想起与花溪相识、相交的情景,最后停在了刚刚与花溪对坐聊天的一幕……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埋在心底,若是有那么一天……

尹承宗睁开眼,看着东边正殿的方向,自己是不是就能把她留在身边了?

“好吧,我答应你!今日便请旨赐婚,不过希望事成之后,你也能说到做到!”

尹承宗冷漠的语气让人心寒,这一瞬间他再也不是那个潇洒恣意、温柔体贴的尹子澄,倒是像极了那些隐藏了所有感情的无情的上位者。

琼枝心中一阵酸楚,他竟然答应了?可她为何高兴不起来呢?她不是早想清楚了,不在乎他的心意,只要守在他身边,帮助他、看着他就好。

琼枝忍住眼泪,咬着唇瓣说道:“好,一言为定!”说话间,眼泪还是止不住落了下来。

尹承宗双眼迷蒙,看着琼枝似乎看到了别人,鬼使神差地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珠儿,伸手将她拥在怀里。

琼枝身子一颤,心里激动喜悦让她无法自已,子澄哥哥,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尹承宗轻声呢喃:“不哭,不哭……”花溪,我不会伤心!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到我身边来……

这厢,花溪行了小半刻便到了御花园,默记着尹承宗的叮咛一路向东,忽闻人声唤道:“慕姑娘——可是慕姑娘在前面?”

花溪闻声望去,眉头微蹙,怎么会碰见他了?

泰王尹元烨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那种如看猎物的眼神让花溪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尹元烨自知失礼,忙收敛起兴味之色,询问道:“姑娘没去听戏,怎么一人来了这御花园?”

“听戏中途出来走走,跟宫女走散了,没想到逛到了御花园,花溪正准备回畅音阁。”

花溪刚一说完,尹元烨便打蛇上棍道:“啊,原来如此。刚好本王也要回畅音阁,顺便为姑娘引路。”

谁知道自己若是拒绝了,他会不会又找别的理由跟着。仗着信王在宫中,花溪不觉得尹元烨会有出格的举动,强忍下心中不适,点点头。

尹元烨贵为皇子,见识广博,一路上殷勤倍加地给花溪介绍着宫里的景致和他四处游历的见闻,花溪倒也乐得听些野趣杂闻,偶尔也会礼貌地应接几句,却没注意到尹元烨背后看她的那种赤裸裸的眼神。

“西月风土不同大华,民风彪悍,像姑娘如此娇弱,怕是会不习惯那里的生活。慕姑娘自幼在大华长大,虽是信王义女,但也不一定非要跟着信王回西月去。”

尹元烨而立之年,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剑眉星目,眉宇间身为皇子睥睨高傲的气势自然流露,还有身上那种练武之人特有的杀伐果决的气质,让他不甚出众的容貌更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特有的韵味。

难得与花溪说话时比往日软和了几分,略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听起来倒是极具男性魅力。若不是花溪原来在慕府已得知他喜好美色而且偏好西月美女,又晓得他接近自己的目不纯,说不定初次见面也不会厌恶此人。

听闻尹元烨这般说话,花溪立时心生警惕,“信王待花溪有恩。花溪又自幼失去双亲,心上感激,自当视信王如亲父,回西月侍候义父也是子女应尽的本分。”

“姑娘孝心可嘉,但姑娘总不会一辈子不嫁人。若是嫁给西月蛮夷定是辱没了姑娘!”尹元烨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溪,自信道,“不瞒姑娘说,本王自从斗香会见到姑娘后,便对姑娘生了爱慕之心,希望有朝一日能迎娶姑娘为侧妃。既然姑娘要随信王回西月尽孝,那本王愿意再等姑娘两年,两年后,本王派人到西月提亲。”

花溪愕然,“泰王殿下果然自信!只是花溪生性淡泊,并未想过嫁于皇族……”

没想到花溪会拒绝,尹元烨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姑娘莫早下断言。若我告诉姑娘,他日如本王能够登基,必立姑娘为后的话,姑娘是否可以考虑?况且,本王相信,信王殿下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够嚣张!尹元烨霸道的言语让花溪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这一日之内,被人表白两次,还真是让人吃不消。尤其是尹元烨,竟自作主张要迎娶自己,还将自己的野心表露无疑……

花溪心中苦笑,换做是原来慕府的一个小小孤女,泰王才不会立下如此“豪言壮语”。看来信王之女的名头确实更有吸引力。一个西月强援对争夺大华王位也是一大助力。

“承蒙泰王厚爱,花溪担当不起。”她不是不畏惧泰王此人,只是有些事必须当面拒绝免得留下祸患。如今她马上就要离开大华,她可不想最后还要卷入那些阴谋诡谲的王权争斗中去。

看着那张妩媚风情的脸,尹元烨心如猫抓,不甘愤懑的情绪充斥他的心脏。想起曾经萧五早就提过此女,只是他一直瞧不上慕家没放在心上,斗香会上一见自己便对她一直念念不忘,还没来得及弄她进府,就听说了信王认她做了义女,一查之下,才知她是信王的私生女。因为她的样貌都就很对他的口味,加上信王独女的身份足以匹配他,所以他才会如此低声下气来求亲。可没想到连后位她都不为所动。

想他尹元烨何曾纡尊降贵正式向女子求亲,第一次……竟是被个深山里长大的女子拒绝了,他怎会不憋闷?

尹元烨胸中憋着一口气,心里越发不想轻易放弃花溪,若是放她回了西月,自己只怕更难有机会拉拢薄野信,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尹元烨暴虐果断的性格决定了他做事不择手段,即便是一时隐忍也是为了一击而中,此刻他已下定决心不放过花溪,连带看花溪的目光透着阴狠。

花溪觉察到了尹元烨目光的变化,她心头突跳,隐隐觉得不安起来,尹元烨这样霸道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她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走了这半晌竟无一人出现,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路,不待尹元烨反应过来,花溪撒开腿就冲着一条往东的小路跑了过去。

尹元烨也是习武之人,反应极快,花溪没跑出两步便被他一手抓了回来。

“放开我,呜……”花溪的嘴被尹元烨捂住了,整个人贴在尹元烨怀里动弹不得。

“不急,待会儿禁卫巡视,见你我在此自然会有人禀报父皇和信王。到那时,我自会向父皇禀明,我对你情有独钟,奈何你要随父返回西月,我忍不住相思之苦,才会罔顾礼法想要留下你……众目睽睽之下,人人闻之,花溪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花溪口不能言,但阴森凌厉的目光让尹元烨心头微震,若这目光如刀,只怕自己早就被她碎尸万段了。

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尹元烨心里蔓延,他低下头双唇贴着花溪的脖颈,一股淡淡的甜美的橘香萦绕鼻端,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于是,尹元烨微微张开嘴,狠狠地咬下。

“嘶——”花溪只觉得脖子一痛,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覆在唇上的手松了开来。

“堂堂皇子不知自重,竟也会出口伤人了!”花溪恼怒地低喝了一声,伸手想去触碰伤口,却碍着男女力量差距而无法动弹。

头顶一阵闷笑,花溪抬头看见尹元烨舌头正舔舐着自己唇瓣上沾的鲜血,喉头一涌,一阵反胃,嫌恶地别过头去。

尹元烨接到花溪厌恶的目光,伸手扼住她的下颚,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呵呵,我的橘香美人,怎么不装了?谦恭有礼的卑微做派不适合你,还是这样子比较吸引人!我未来的皇后也该如此!”

手指紧按住花溪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尹元烨低头舔舐着刚刚在花溪脖子上咬下的伤口。脖子上粘腻酥痒的感觉让花溪羞愤不已,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小脸憋得通红,心中大骂,怎么会遇上尹元烨这么个有恋童癖的大变态?还有尹承宗那个家伙,若不是他拉自己去静庵居,又让自己从御花园会畅音阁,也不会遇到这个煞星!

正在花溪焦急无助之时,满脑子胡思乱想该如何应对后面被人发现的场面时,忽然眼前一晃,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花溪的视线里。

自己狼狈不堪又被他看见了?压抑在心头的屈辱感一瞬间涌了上来,花溪眼眶一酸,晶莹的泪珠儿一滴滴地从眼眶中滑落了,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来。

尹元烨只觉得脸上一湿,抬起头看着泪水涟涟的花溪,不禁松开了捏着她下颌的手。盈水的双眸迷蒙,有些青紫的唇瓣微微翕动,如同雨中梨花般柔弱凄美,又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

尹元烨看得有些痴了,搂着花溪腰肢的手不自觉放松了下来。

花溪感到腰间一松,猛然伸手推开了尹元烨,朝着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人冲了过去。

尹元烨一时不察,失去了怀里那个娇柔无骨的身子,转身欲追上去,不想却看见欧阳铮站着自己身后,于是停下了脚步。

尹元烨看着花溪扑到了欧阳铮怀里,双臂环上他的腰,眼睛不禁眯起,眼中充斥着嗜血的光芒。

欧阳铮接到别人传信赶过来便看到尹元烨搂着一人,再看清是花溪时,不禁怒上心头。随即看到花溪发现自己靠近时眼中涌出的泪水,心头一痛,恨不得冲上去揍尹元烨一顿。

谁承想还来不及出声阻止,花溪便脱离了尹元烨朝自己跑了过来,等到她哭着冲过来搂住自己时,欧阳铮脑子里已经不再想会不会得罪泰王,更略去泰王凛冽的目光,他只想搂着她带着她赶紧离开。

不过谁也没发现,花溪在低头跑向欧阳铮的一瞬,眼中闪过的精芒。

“泰王刚才扭了脚,不小心倒在了我身上,我只是扶了他一把。”花溪仰起头,眨了眨还含着泪珠的大眼睛,娇嗔道,“文宣,你千万不要误会!人家,人家心里只有你……”说完,花溪将脸埋进了欧阳铮的胸前。

含羞带怯的一句话轻飘飘却又无比清晰地传进了两人耳中。

欧阳铮身子一震,连抱着花溪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尹元烨哪里想到刚刚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花溪,竟一转头扑向别的男人撒娇,还说自己是不小心“跌倒”的……文宣?你叫得倒是亲切!尹元烨冷哼了一声,这个清高冷漠的小丫头分明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跑吧,就算你躲回西月又何妨?我倒要看你能跑到几时?

“呵呵,小狐狸,大华和西月可都不忌讳改嫁!”尹元烨饶有兴致地看了趴在欧阳铮怀里的花溪一眼,勾了勾唇角转身走了。

欧阳铮怀里的小身子一僵,搂着他腰间的手狠狠一抓,腰间的肉被扭了一下。

欧阳铮咧咧嘴,看着已经离去的尹元烨,低声说:“娘子,人都走了,你还要抱到几时?”

花溪嗖一下松了手,跳出了欧阳铮的怀抱,抬起头,对上了欧阳铮好整以暇的目光,咬牙道:“不知谁应承过我,以后再不会让我出事了?!却还躲得老远看热闹!”

“不是还没来得及出声,你自己就冲过来了吗?”欧阳铮戏谑一笑,“今日你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妙啊,我与泰王为你交恶,你倒是脱身了!”

花溪听到欧阳铮语带责怪,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悲伤无助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一时间敛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欧阳铮一怔,手足无措道:“莫哭,莫哭!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刚刚那刻……我真的怕……呜呜……”为什么我最狼狈的时候总是会碰见你?!

欧阳铮一低头,看见花溪脖子上带血的牙印,微微蹙眉,眼中怒火一闪而过,手轻扶住花溪的肩膀,低声宽慰道:“是我不对,我来晚了……”

花溪身形一滞,忘了哭泣,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诧异地看着欧阳铮,似乎觉得刚刚的话是自己听错了。

欧阳铮脸色一黑,“巡岗的侍卫就快来了,我带你去给伤口上点药,用绷带裹上掩饰一下。等会儿回了畅音阁,就说不小心碰伤的。”

“嗯!”花溪讷讷地点点头。

“走吧!”欧阳铮提步先行,花溪乖乖地跟在后面。

欧阳铮带着花溪在宫中穿行到了太医院,一路上竟没有碰见一个侍卫,偶尔碰见一两个宫女,也都被欧阳铮避开了。花溪暗自纳闷,没想到欧阳铮对宫里如此熟悉,感觉这里好像是他家的后花园一样。

欧阳铮把花溪安置在太医院后墙外,自己一人进去,不多时拿了药、白布和绷带出来。

“过来,上药!”欧阳铮指了指院墙外的观景石,瓮声瓮气地说道。

花溪依言坐下,侧仰着头,露出伤口。欧阳铮放下药瓶,用潮湿的白布给花溪轻轻擦去了伤口上的血迹,眼神微暗。

花溪只觉得他口鼻里呼出的热气喷到了脖颈上,一阵麻痒,这是他第二次给自己上药了。脑海里忽然想起浮现出刚刚黑着一张脸神情无措的欧阳铮,花溪抿着的唇角轻轻向上弯起。

欧阳铮散了药粉,用绷带缠好,就看见花溪一个人偷笑,冷着一张脸问道:“想什么呢?”

花溪使劲儿摇头,“没,没什么!”

欧阳铮没再细问,只吩咐道:“好了,一会儿从这条小路穿过去,第一个岔路往左走,通往毓鎏宫,到那里定能碰见宫女,你让人给你带路去畅音阁。回去别人问起,你就说受了轻伤,碰巧遇见太医院的吴医婆,过来包扎了一下给耽搁了。”

花溪点点头,站起身给欧阳铮行礼道:“今日多谢欧阳世子相帮!花溪感激不尽!”

欧阳铮脸更黑了,挥挥手,“走吧!”

欧阳铮态度忽变,花溪不明所以,只是出来已久,不再深究,便转身离开。

欧阳铮看着花溪离去的背影,低声不忿道:“刚刚还文宣叫得那般亲昵,这利用完了就成了‘欧阳世子’了?”

手顺势背在身后,刚好碰到花溪抓过的地方,欧阳铮眼睛一弯,唇角又不自觉地勾起,收拾了地上的杂物,抱着回了太医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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