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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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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城外,一辆黑漆马车缓缓的驶近城门关卡处,却被一城卫拦住。

“这位兵大哥,这么多车子不拦,为何拦我这辆?”车夫很是恼火,但又不敢发作。

这拦车的卫兵将头一仰,冷哼道:“我无双城的城卫,都是火眼金睛,先前放行不检查的马车,十之八九我都见过数次,别说车夫面熟,便是车内的客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这车夫,面生的很,而且一看就是从远地而来,风尘仆仆,不盘查一下,万一是什么刺客,在城内惹下什么麻烦,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兵。”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卫兵,竟然也练就了火眼金睛的本事,也不知道是吹嘘,还是想讹诈外地商旅。”马车内传出一个声音,冰冷中,流露着些许狂放不羁。

“下车,我要搜车,另外,把你出入无双城的文书拿出来,要么是官文,要么是商文,没有通行证,这无双城只怕你入不得。”卫兵显然也较上了劲,直接就去掀马车帘子,想要登车检查一番。

“大胆,你可知这马车内乘坐的是何人?”车夫一拦手,将卫兵挡住,怒目相视。

“看来是个大人物,不过再大,也没有我们无双城内四位侯爷大,便是侯爷入城,都安分的很。”卫兵将车夫的手扳开,眼见就要进入车内。

“不劳相请,老夫自己出来。”只见一个峨冠博带的中年人噔噔走下马车,神色不怒自威,但表情却很奇怪,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小小的卫兵,带着些许鄙夷,又带着些许欣赏。

卫兵在车厢内好一阵搜查,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最后只在软塌之下找到了一柄宝剑,拿了出来,质问道:“此剑可有来历?”

中年人一摇手中折扇,淡淡的道:“你看看上面的字吧,莫非,你不识字?看来无双城很多城卫军,都是文盲啊。”

这卫兵不过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哪里被这般取笑过,当下恼羞成怒,骂咧道:“不识字怎么了,我武朝以武立国,认识字有啥用,看你这文绉绉的模样,莫非是一个教书先生?可惜,私塾先生比乞丐强不到哪里去,就是一混饭吃的,遇到悍匪,第一个跪地求饶,甚至背叛敌军,也大多是什么军中参谋文臣,这个我听得多了。”

卫兵咄咄逼人,原本自诩高人一等的这位文人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想反唇相讥,却又感觉太过掉价,一番犹豫,终于决定立威,若是这一个城卫小兵都将自己为难了一番,到时与那四位侯爷周旋,只怕还不知是何等光景。

文人一声冷笑,一把从卫兵手中抢过那柄宝剑,手一扬,宝剑脱鞘而出。

这宝剑犹如一泓清泉,说不出的清冽,淡淡的寒芒让身周的所有人都遍体生寒,剑气从剑刃上弥漫而出,在众人上空化作了一头张牙舞爪的龙形幻影。

虽在云气雾霭中,藏头露尾,但确定这剑气所化的必然是一头真龙,那股气息,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臣服,甚至膜拜。

一时间,别说是那名找文人麻烦的卫兵,便是方圆千米内的百姓及将士们都膜拜倒地,仿佛此刻若不下跪,便会心神不宁,遭雷劈一般。

龙气之下,只有这位文人是半跪,因为他手中持着这把宝剑,可享特殊待遇,其余人即便心中不愿,也被这股龙气的威压死死的打压,不得不跪,这等恢弘的龙气,从一把宝剑中弥漫而出,是不可想象的,唯一可以解释的这把剑的来历,很不简单,出自皇宫,甚至当今武朝玄皇陛下的佩剑,才有如此可怖的威压气息。

“蝼蚁爬虫,和我上官跋斗,真是不知死活,我这一剑斩下,你不但命丧黄泉,还要被诛九族!”文人秉承龙气,发须飞扬,不可一世,犹如一下凡的天兵神将,说不出的狂妄。

那名卫兵此刻早已经吓破胆了,因为那股凛冽的龙气威压大部分涌向他,整个人直接有些魂不附体了,口中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命……”

“看你初犯,不知者不罪,就放你一马,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叫做上官跋的文人一声冷哼,一道清晰可见的龙气从云雾中闪射而出,落在这卫兵身上。

卫兵一声哀号,口吐白沫,当即晕死过去,显然被瞬间重创。

这滚滚而上的龙气,没有就此消散,仿佛嗅到了什么相通的气息,无比霸气的在空中呼唤出一声如惊雷般的龙吟,在整个无双城上空回荡,威势惊人。

这一变化,便是上官跋也始料不及,想起了玄皇将这把佩剑交给自己时的托付,不到万一时,不可擅用,这才知道只怕闯了大祸。

只要不是聋子,就不会听不到这滚滚龙吟之声,只要不是瞎子,就不会看不到这无双城外的上空,那云气之中的神龙幻影。

一时间,四大侯府都有些手忙脚乱,因为这上官跋,便是钦差大臣,只是到来的比想象中的早了几天,讯息回馈而来,竟然还在城门口与小兵发生了冲突,这下便棘手了。

只是此刻龙气所化的神龙幻影之下,便是紫衣侯也装聋作哑,没有出城迎接,因为在这等玄皇御赐的宝剑下,神龙幻影下,若不下跪,必然失礼,只是若不失礼,便要失势,索性不加理会,看这位钦差大臣如何收场。

而这位叫做上官跋的文人,也是皇宫内玄皇的近臣,龙渊阁大学士,文武双全,朝中不可多得的新贵。

无双城可是四位侯爷一起把持,对内制衡宗派之地,对外御强敌,城卫军也惟四大侯爷之命是从,见四位侯爷都不表态,城主司马相如也佯装不知,麾下的几位统领也陷入了沉默。

这是一场无双城内四大侯爷对抗武朝玄皇陛下的无声战争,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是一个钦差大臣,虽然无战事,但对于四大侯爷而言,战云依旧密布,战事无处不在。

上官跋在无双城门口晃悠了许久,依旧不见四大侯爷或者城主司马相如亲自来迎接自己,甚至连一个亲信都不见,完全的不闻不问,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把火将这恢弘的无双城给烧成灰烬。

“难怪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可轻举妄动,这宝剑也不可轻易亮出,失了威慑之力,看来我此次出访密谈,还未开始,就出师不利,比起这些老谋深算的侯爷,我还是稚嫩了一点。不过他们玄功盖世,我则是文韬武略,挥斥方遒,不惧他们。”上官跋心中一番自省,面色渐渐平和。

当下上官跋弃了马车,徒步入了无双城,消失在人潮之中,也算给了四位侯爷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这位钦差大臣何时造访,先来拜访谁,都是未知之数,这一来,等于主动权又掌握在这位大学士上官跋手中,如同己在明,敌在暗,不得不防。

随后的几日,无双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四大侯府更是外松内紧,凝神戒备,谁都不知道这位钦差大臣大学士上官跋在城门口吃了瘪后会不会狂放一把,闹腾起来,当年这位大学士曾经借酒撒泼,将一位皇子重创,一位妃子毁容了,凶戾残暴,传遍武朝。

而施下这等暴行的人,却是一个平日文质彬彬的龙渊阁大学士,当日这位上官跋是真醉还是假醉,已经无关紧要了,但此事之后,上官跋凶名昭著还算了,竟然没被玄皇惩罚,似乎更加逍遥,常伴君侧,深得宠信,那皇子与妃子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挑衅滋事。

三日后,上官跋突然造访了锦衣候,但却没有入侯府内,只在侯府大门上用玄皇御赐的宝剑刻上了一句诗,让整个无双城都沸腾了,一股仇视侯门的敌对情绪在百姓民众中滋生,弥漫开来。

若这句诗只是星星之火,但却隐有燎原之势。

这句诗寥寥两句,却无比深刻,让人刻骨铭心。

侯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最让这锦衣候揪心的是这朱漆大门上的字还不能抹去,这可是玄皇御赐的宝剑所刻,等于是陛下的赏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能瞻仰,膜拜,绝对不能抹杀。

整个无双城本是一潭死水,至少在意识领域对抗方面,此刻却因为这上官跋的题诗,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是三五成群的百姓们在哪里谈天说地,议论纷纷,仿佛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唯一有些诡异的是那很少进入无双城入世修行的宗派之地的传人们渐渐的多了起来,平日难得一见的僧人、道人、儒士等等,已然堂而皇之的在街道上行走,或化缘,或传道,或说书,偶有宗派之争,相互辩难,唇枪舌剑,好不精彩,一时间无双城龙蛇混杂,暗流涌动,四大侯爷彻底坐不住了,终于齐聚在紫衣侯府,商量对策。

“大哥,上官跋那小子,简直就是狐假虎威,仗着是钦差大臣,又有玄皇陛下御赐的宝剑,在我大门上那么一题诗,这下,整个无双城都乱套了,牛鬼蛇神都出来了,百姓骚乱还算了,他们也不敢兴风作浪,但那宗派之地掺和进来,就有些麻烦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既来之,必然则安之,万一渗透了民众之中,妖言惑众,就难以收拾了。”锦衣候一脸苦色,眉头微蹙的看着紫衣侯,似乎在等其定夺。

“四弟,你最是足智多谋,你怎么看?”紫衣侯将目光投向了寒衣侯。

寒衣侯看上去不过三十,虽是一身白衣,却并无出尘之意,反而显得十分寒碜,简直就是侯爷中最落魄的那一位,舍他其谁。

但寒衣侯的面相如猴,甚至可以说是尖嘴猴腮,一看就是无比精明之人,据说这位侯爷十分节约,一个铜板都要斤斤计较,偌大的侯府,几乎没有几个下人,日子虽然清贫,但却怡然自得,号称终有一日要反超大哥紫衣侯的身家,成为无双城中最富庶的人。

“要对付上官跋不难,难得是如何不伤到上官跋这位大学士背后的玄皇陛下的龙颜。否则真将陛下惹恼了,纵然不治罪,吾朝每年调拨给我们的军饷粮饷,只怕要缩水不少,这对我们无双城可是一场劫难。”寒衣侯一开口,便没有离开钱财,直接道出了玄皇陛下掌握了无双城的命脉。

“是啊,上官跋背后的玄皇陛下实在是深不可测,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对他知根知底,反而愈发显得他不可揣测琢磨了。”青衣侯一脸忧愁,深深的叹了口气。

“玄皇再如何英明神武,也分身乏术,不可能亲自坐镇无双城,不得不倚重我们四兄弟,若敢对我们动手,那真是愚不可及,自毁长城。”紫衣侯一脸煞气的道。

“对付我们不敢,但是削弱我们,或者扶植其他势力进入无双城,也不是没有可能。”锦衣候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现在最大的难处便是不知道这上官跋下一步准备拜访我们余下三兄弟的那一家,该不会又题诗一首吧?那可真是防不胜防。”青衣侯接口道。

寒衣侯则道:“再题诗应该不会,听说这位大学士号称书画双绝,只怕会作画一幅,羞辱我等。”

“是啊,总不能让侍卫们严守大门,战战兢兢,岂非徒留笑柄,更彰显了这家伙的威风,落入那些宗派传人的眼中,我们四大侯府的声望只怕会一落千丈,日后与宗派之地的宗主们谈判时再也无法云淡风轻,占据上风了。”锦衣候叹道。

“为今之计,是要引蛇出洞,让这上官跋不得不出来,上我这紫衣侯府,与我正面交锋,不再做那缩头乌龟。”紫衣侯抚须长笑道。

“大哥,好计啊,只是具体如何落实,如何逼其现身,送上门来呢?”锦衣候一脸期待的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此等辛秘,到时便知。你们散去吧,三日之内,这上官跋,要么离开无双城,要么来我这紫衣侯府,赴我摆下的鸿门宴。”紫衣侯一脸自信,踌躇满志的道。

见紫衣侯如此笃定了上官跋会被其逼出就范,其他三位侯爷一番寒暄后,便散去。

之后,紫衣侯入了厅堂后方的一密室内,对着一摇头晃脑的少年说道:“不愧是我的义子,料事如神,不过这请君入瓮的妙招,你还藏着掖着,有些大不敬啊!”

不消说,这少年便是陈闲了,他给紫衣侯出谋划策,便是要引蛇出洞,逼那上官跋现身,赴自己摆下的鸿门宴,才能彻底解决这位钦差大臣,一劳永逸。

“义父,何须着急,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上官跋自负诗才无双,我在侯爷府邸的大门上也留下一首千古绝唱,必然引他前来,而且只留上半阙,他看不到下半阙,必然心痒痒,惶惶不可终日,他三日不来,必然会找块豆腐撞死。”陈闲笑吟吟的说着,胸有成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好计谋,这招叫什么?”紫衣侯笑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陈闲正色答道。

“还等什么,闲儿,快将这上半阙写出来,让义父贴将出去。”紫衣侯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沉不住气,很担心上官跋突然找上门来,写上一首诗,或者画上一幅画,羞辱自己,那可真是百口莫辩,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半日后傍晚时分,紫衣侯府的紫檀大门上贴出了一首词的上半阙,意境优美,绝品佳作,顿时围观者如云,瞬间传遍整个无双城。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目不识丁的百姓们听闻了这首词后都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清凉寂寞,道尽了人间沧桑,华美婉约的背后,似乎也是一片寂寥,至于那些略懂文采的文人们则是争相朗诵,在街头,在酒肆,在茶馆,在旅店,仿佛不会这首词的上半阙,便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而这首词只有一半,下半阙却迟迟没有露面,让无双城内的无数文人墨客都翘首以待,几番打听,也不知这词的作者是何许人也,在紫衣侯府中是何等地位,平日善谈的侯府侍卫此刻也个个或讳莫如深,或噤若寒蝉,个个都吃了哑药一般,无法探听到任何消息。

如此一来,这位词人的身份来历,更加引人侧目,神秘到了极点。

此刻,龟缩在无双城内一家小旅店的上官跋,摇头晃脑的读着这首词。

读罢之后,沉默了许久许久,然后上床,却辗转反复,无法入眠,最后看了看天色,正是傍晚时分,当下直接提着玄皇陛下御赐的宝剑,冲出厢门,拔腿而去,似着了魔一般。

只是这上官跋太过自负,不相信下阙会更胜上阙一筹,定要问个清楚,知个究竟,这才按捺不住,中了陈闲的算计。

若能沉下气,这下阙,早晚也会浮出水面。

紫衣侯府内,一场盛大的鸿门宴,正等着自投罗网的大学士上官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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