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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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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闹钟再次不甚其烦的响起,象拔一下子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伸手关了闹钟,看了看时间,并没有立即爬出被窝。

象龙迷迷糊糊的问道:“象拔,几点了?”象拔道:“还不到六点二十,你睡吧。”象龙于是又问:“你怎么还不起啊?”象拔笑道:“天冷了,人也懒了。心里面想起了,可身子就是不想从被窝里爬出来。我酝酿一下,充分准备准备再起。”

象拔咬咬牙,终于爬出被窝。在一阵忙碌之后,咚的一声,出发。

此时的街道上还难免有些冷清,只有昏黄的路灯照耀脚下。今天的温度不算太低,可也叫人觉得寒冷。偏偏天空中还淅淅沥沥的下着毛毛雨,对于冻人来说,简直是锦上添花。象拔缩了缩脖子,使劲将双手揣入荷包。口鼻中不断呼出阵阵白烟,耳畔不时冷风飕飕。

来到了校园门口,虽然象拔再次翻门而入。可当他来到篮球场上,看见湿漉漉的地面,他便径直走向了班级门口。找了个避风的角落,象拔便蜷缩着蹲在了那儿。喃喃的道:“早知道就多睡一会儿了,怪我大意了。白白吹冷风、淋冷雨,还好,感觉暖和多了。”……

象拔从书包里掏出英语书,翻到最后面开始背起了英语单词。象拔看着这些天书一般的英语单词,人家认得自己,自己可认不得人家。于是他便在每个单词后面用中文做了一个注解,将它的读音标出来,这样就方便背诵了。至于是什么意思?又该如何转化成语言或是句子、拿来与别人交流,这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

天渐渐明亮起来,班级门口也开始聚集起越来越多的学生。欧阳前看见了象拔,突兀的厉声呵斥道:“象疯子!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学习了?下了早读来我办公室一趟!”象拔吓了一跳,看是他以后,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想不背,可是付老奶说不满七十分的罚抄十遍。我抄腻味了,只好背书了。”欧阳前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又是这个小婊-子、贱-货的早读和第一节。老子偏不背,同样老子也不抄,有种她就强奸-我!”

象拔道:“她不会强奸你!她只会让你把你家长请来就是!”欧阳前脸上顿时苦恼起来,无奈的道:“反正我也过不了关,算了,……抄就抄,老子还怕她!有种就罚死老子!”

开始有人抱怨道:“他妈的!这是哪个贱人掌管的钥匙?他妈的要冷死人是不是?”有人回复道:“人家就是怕冷死,估计这会儿还在被窝里躺着呢!你就理解理解人家怕冷死的心吧!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突然有人吆喝道:“快让!快让!老大来开门了!”一个瘦小男生尴尬的笑着,快速走到门前,拿出钥匙开了门。众人一拥挤进教室,有人感慨道:“第一次发现我这么热爱教室啊!”

象拔坐在位置上,继续背着单词。而这时,项象才姗姗来迟。欧阳前欢呼道:“我就说怎么一下子这教室就亮堂了,原来是光头来了啊!”项象退下连衣帽,一脸冷峻的道:“要不是我进来,我严重怀疑你们看不看得见书本上的字!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惧艰难困组、始终坚持光头的原因!”

看见他怀里抱了一件包裹好的衣物,象拔问道:“你怎么还拿了件衣服来?而且这衣服……”项象答道:“没什么!上回不是说过给你一件球衣吗!经过小弟我日夜兼程、不辞劳苦的劳作,这件战神一号球衣终于完成了!现在,就让我亲手交给你吧!”

象拔当即拒绝道:“不行,我不能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项象将球衣塞进他的怀里道:“这就是专门给你的,你不要怎么行?”象拔又把球衣递回去道:“什么专门不专门的!这又不是我应该的的东西!谢了你的好意,你还是拿回去吧!”项象却不接住,道:“我送给你的,那它就是你的!这有什么好说的,收下吧!作为一名篮球员,怎么可以连一件球衣都没有?”

象拔见状,只将球衣往他课桌上一放,便又继续背书。项象想要推过来,他就用胳膊死死顶住。欧阳前见状起哄道:“哟!你俩啥关系啊?都还送上衣服了!”项象看了他一眼,道:“你的脑袋里一天究竟在想些甚么鸟事?我和他是好朋友,送他一件球衣怎么了?”欧阳前转而笑道:“哦!这样啊!既然人家送东西给你,象拔那你就收下好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象拔道:“是朋友你就别为难我了!拿回去吧!”项象面露难色,道:“可是都做好了,你却偏偏不要!是朋友就别冷了兄弟的心啊!”象拔道:“之前你都已经送给我一对哑铃了,这次我真的不能要!”项象不以为然的一笑,道:“这些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我是把你当做朋友、兄弟!所以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

欧阳前也道:“收下吧!人家项象都这样说了,你还犹豫什么?只有真正把你当朋友、当兄弟的人才愿意这样对待你啊!”项象继续道:“没错!送这些东西给你我并是要你念我的好!也不是要你欠我什么人情!纯粹只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做一个朋友!而已。”听言,象拔犹豫片刻。伸出手拿过球衣道:“那……除了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项象又露出灿烂笑容,豪爽的道:“我们只需要做的就是一起打入仁职篮!”

象拔道:“谢谢你,你是第二个跟我这么说的人。这些人、这些话,我不会忘记!”象拔一下来了兴趣,道:“我只是第二个?!那第一个是谁?有机会介绍认识认识。”象拔微微一笑,道:“他和我们同龄,个子比我两都高一些。名字叫北门闪电!也是一个很有自信、很友好的人!”

项象笑道:“我自认为我挺矮的,比我高太正常了吧!……他也打篮球吗?”象拔道:“我第一次见他时是在恢宏小学,还和他一起练过球!说真的,他球打得很好!甚至还能扣篮!”说到最后,目光也有了些许黯然。项象大笑道:“扣篮?!扣篮我也会!”欧阳前切的一声道:“吹你的死牛!就你这五短身材,你还扣篮?你扣自己都困难!”项象随即一脸严肃的道:“小伙子,话是不能乱说的你知道吗?你可否知道你这么说的后果?……没错,你会被一次又一次恶狠狠的无情打脸!”欧阳前道:“打我的脸?你倒是扣一个来看看啊!”

项象道:“你们只管放心好了!早晚我会让你们见识到我的厉害的!”欧阳前笑道:“说白了你就是不敢!或者是目前不敢!不行就不行,又没人说你。毕竟你这五短身材扣不了也很正常!”项象只是阴冷的一笑,道:“欧阳前,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的!我会让你后悔的!你就只管看着好了!老子两年不鸣,一鸣惊人!”……

黄梦开始起头带大家读起了英语单词,准备迎接老师的授课。

可当老师出现时,大家都不由的大吃一惊,额头甚至还渗出了冷汗。众人缓和过来,赶紧道:“第三节课才是物理课!早读和第一、二节课是英语!”物理老师童丽笑道:“我知道!但是你们付老师今天生病请假没来,我死乞白赖的,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机会由我来给你们上课!”随之一阵重重的惋惜声响起,童丽厉声呵斥道:“怎么?很不想我来上课吗?”“没有!”

欧阳前叹息道:“他妹的,苍天不开眼啊!一节课就够人受的,还他妈得连上三节!不,是四节!你他妈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童丽上课要求身动口动,说是加深印象、转换思维方式,以加深理解能力。于是她的课上,同学们无不积极大声附和、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很有激情!

终于得以暂时停下,象拔偷瞄了项象一眼,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还学上了?”项象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是很不想学,可我更他妈妈的害怕’老毒物‘!这个老丑鬼,明明也没做什么令人颤抖的事!可她却是咱们所有老师里最具威慑力的一个!或许这就叫——不怒自威!我终于明白了!但是——多么痛的领悟啊!”象拔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只好低下头,以免沦为众矢之的。

……

跳梁小丑、言不由衷、身不由己、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终于,终于熬完了!下课铃声一响,老毒物前脚刚跨出去。后面的项象呕的一声就做起了呕吐状!他又抹抹嘴,兴奋难当的哀嚎道:“太好了!终于熬过去了!差点就见不到下午的太阳了!”欧阳前也笑道:“再听下去!我都他妈快吐了!不,我会死的!!!”

有人欢呼道:“最后一节信息课!重压之后终于可以放松了!然后回家吃饭饭!欧耶!……还等什么?背上书包走人,去多媒体教室!”黄梦这时走进来道:“等等,童老师说了,下节课她继续给咱们上课,不准去多媒体教室!”此话一出,立即引发了同学们的不满。

“一个早上都在上物理课了!还上不够啊!再上,我真他妈要吐了!老子不管了,老子要去放松了!”

“走,同志们!咱们一起去上信息课!看她老毒物能怎么样?”

……

黄梦忙道:“欧阳前,你还不阻止?”欧阳前埋怨的道:“腿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走我能有什么办法?”黄梦道:“你可是物理科代表哎!”欧阳前丧气的道:“物理科代表不是人啊?反正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自己要去的。”

项象也把书包一收,道:“走了,你还坐着干什么?这么想上老毒物的课?”象拔道:“你们去好了,我还是在这儿等着比较好。”项象道:“法不责众!你还愣着干什么?走了。”象拔道:“你快去吧,哪怕真的要上课,我还是不去惹她的好。”……

上课铃声响后,童丽大踏步走入教室。只见教室内空空荡荡,此时一只有三五名学生坐在里面。童丽问道:“其他人呢?”欧阳前答复道:“去上信息课去了!”童丽道:“没给他们说吗?”欧阳前道:“说了,但是没有用!他们一帮人还是蜂拥而去了。”

童丽有些失落的道:“算了!你们以为我的时间一天也是多的没事可做么?非要给你们上课吗?你们既然不想上,那就算了。你们也去上课吧。”象拔见她那样,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只见老毒物走出了教室,没再回来。象拔也挎上书包,走去了多媒体教室。

到了教室,象拔四下一番察看,之后来到项象身边坐下。项象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一边道:“咋了?不上了?”象拔笑道:“老毒物被气惨了!反正没什么人上课,就让我们来了。……你玩的这是什么游戏?里面的人看起来好真啊!还穿着球衣。”项象道:“我用U盘下的仁职篮游戏,拿来今天玩的。你要不要试试?超爽的!”

象拔目光锁定在电脑屏幕上,幽幽的道:“我看你玩就好了!我连开机关机这些都不会呢!”项象一边做着球员设计,一边道:“身高一米九八、位置是分位、类型全能、肌肉发达、套上护臂、能力通通一百……”

看着项象激战正酣、玩得不亦乐乎,象拔的心也被紧紧吸入其中,无法自拔。项象开口道:“你玩过这些游戏吗?”象拔道:“我只在以前玩过插卡的那种游戏机。现在都听他们说什么网吧、QQ之类的,我连听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项象笑道:“不知道好啊!继续保持!像你这样的老实人、甚至老实到无法形容的好孩子真的不多了!”

象拔惆怅的看着屏幕,喃喃的道:“老实人?好人?嘿嘿!……”……

怎奈现实沦失意,索性埋葬虚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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