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都这样了，你还是对我不闻不问。在你心里，我一丁点的份量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的身边。可是这么多年的失望，我已经不敢再有幻想。其实，当发生那么多事以来，你的态度，早就让我绝望。其实，我也并没有怀有希望。尽管希望你能来，你会搭理我，但在我的心里，我是知道不可能的，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象拔反复翻看着微博，并给静爱的最新状态点赞、转发。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等到了今晚，只希望我有勇气结束这一切。”象拔低声自语。
“爱儿，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象拔抚摸着‘静爱’，继续窃窃私语：“你可以可怜一个路边的乞者，却不会对我有哪怕一丝怜悯。希望这一次，真的可以向你们道永别。”
……
‘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梦内，每点缤纷，一消散哪可收……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谁愿夜探访，留在我身旁。陪伴度过黑暗，为我驱散寂寞痛楚。……几多天真的理想，几多找到是颓丧，沉默去迎失望，几多心中创伤……”
“哎，睡觉了，把手机关了。”象凤走到象拔床边，说道：“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才好的快，每天晚上都开着咚咚咚的吵，你不嫌烦吗？”
“不要关！只有听着歌，我才会舒服一点，要不然我睡不着！”象拔说道：“大不了我把声音再关小点，不吵着你就是。”
“不用！你喜欢就尽管听好了！”象凤笑道：“不过你总是循环这么两首歌，你不嫌烦啊？我都快听吐了。”
“没有啊。”象拔微微一笑。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包剩半的香烟，抽出一根，吸了起来。
“哎，你怎么又抽起烟来了？”象凤说道：“待会儿让医师知道，又要训斥半天了。”
象拔道：“抽完这根我就睡觉了。”
象凤笑道：“我曾以为咱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二十多年，我足够了解你了。没想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畏畏缩缩、老实巴交的弟弟还会抽烟。你隐藏的够深啊，要不是你住院了，都不知道你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象拔道：“我小时候确实抽过，长大了只是有时候偷偷拿老爹遗落在家里的烟抽；后来就没抽过了。现在这幅鬼样子，无所谓了，想抽就抽了。抽烟挺舒服的，没什么不好。人活着一辈子就是受苦的，能少活点就是恩赐了。”
“你别说了，快睡觉吧。你再给我传输你的这些言论，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抑郁。”象凤笑眯眯的道。
“这是事实，又不是我说的，这是生活告诉我的。”象拔道：“活着没有半点自由，不能为自己而活。每天忙忙碌碌、辛辛苦苦，就像老妈们一样，到头来一身劳伤病，就算想医，都没有钱。偏偏还命苦，没有碰到好的儿女，遇上了我这个背时鬼。不能尽孝心、让他们享清福，还反倒让他们操劳。”不自禁的，眼中又有泪花打转。
象凤黯然神伤，默不作声。
象拔接着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来到这个世界，坑苦自己、坑苦别人！所以，千万不要心存侥幸。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地狱，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都是坏的。多亏我明白的早，就不会再对这个世界心存幻想。”
“不要想那么多。”象凤道。
象拔道：“还好我这次因祸得福，赚到了这一辈子怎么努力都赚不到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一百五十万也不少了。够你和老爹回家做生意、买新房的了。有了这些钱，我的那两个外甥也可以少了许多忧虑了。以后，老爹还得烦劳老姐你好好照顾了！”
“你说的什么话？作为爸妈的女儿，我赡养他们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象凤道：“赔付的钱你自己存好，以后做点生意、买房娶媳妇。其他的，我会自己搞定。”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象拔笑道：“你们不要，那我拿去买辆豪华卡车跑车去了。”
象凤道：“你的钱你做主！你想买车拉货……但是，你这样子开得了卡车吗？”
“买个自动挡的，把刹车油门全改到左边去，这样就可以开了。”象拔道。
“好呀，你能有目标、能有追求，我们就很替你开心。”象凤道：“所以你要赶紧好起来，然后去干你喜欢的事。多赚点钱，娶个媳妇。我还等着当姑妈呢。”
象拔只是笑笑，又点燃了一支烟：“姐，把我的‘肥宅快乐水’递给我一下。”
“这要少喝，对身体不好。”象凤一边递过饮料，一边说道。
象拔道：“有什么危害？无非就是容易长胖而已。要是活着，这也不吃、那也不干，就算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快，抽完这一支赶紧睡了。待会儿我把窗子打开一点，这样就可以把烟味吹出去了。”象凤道：“免得人家医师进来闻到烟味，又有你好看的。”
“我这是借烟浇愁。”象拔笑道：“我就搞不懂了，我一个人的病房，想怎么抽是我的事，又没影响到别人，他们还叽叽歪歪的。”
“反正是对你好就是了。”象凤道。
“姐，我的那些小奥特曼、天线宝宝的玩具就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你要帮我好好看着，但千万不要拿给我可爱的外甥们玩啊。”象拔突然说道。
“咦？说什么呢？搞得像在说临终遗言一样。”象凤道：“你的那些宝贝疙瘩，你好了自己去天天守着。你外甥又不去你房间里，谁会玩你的宝贝幺儿？再说了，多大的人了，居然还玩那些儿童的玩物？哈哈。”
象拔道：“我只是交代一下而已。以后要是我有一天死了，我老婆她们你也……就把她们放在我的棺材里葬在一起。不过你们要是嫌麻烦，直接把我的骨灰抛进臭水沟里也行。”
“乌鸦嘴！”象凤嗔怪道：“一天到晚的，多大的人了，满嘴跑火车。”
“这有什么？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态，又不会你不说死就不会死。”象拔倒是很看得开：“我只是提前交代一下生后事，免得到时候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晦气，不准胡说了！赶紧给我睡觉去。”象凤道。
“那你也快睡了，一天到晚的折腾照顾我、跑上跑下的。”象拔将烟头没入柜子上的装有水的瓶子里，准备休息。
……
夜阑人静，象拔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旁边陪护床上的姐姐。
“姐……”象拔喉咙里不自觉的发出这么一句，却再也说不下去。他心头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继续活下去。这一次，我必须死。只希望以后，你和老爸都会好好的。除了死，什么都不能摆脱我的痛苦。”
“死了，就
什么都结束了，就与这个世界无关了，什么都和我没有干系了。”
象拔双手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的慢慢坐起，一边仔细注视着象凤的举动。差不多了，他扭头看向左手边的床头柜上的果篮里，那把锋利的水果刀。
象拔伸出左手将水果刀握在手中，迅速收回。将刀子放在枕边，象拔又用双手撑着身子缓缓滑进被窝。
他侧身看了看床边，确认垃圾桶就在自己手边。
他将刀子握在右手中，对准左手腕。
象拔用力将刀子压在手腕上，片刻却没有更进一步。
象拔很怕痛，所以他始终没有勇气划破自己的手腕。
“你这个废物！你怎么总是这样？你难道还妄想这个老天会放你一马吗？你不自己弄死自己，你这辈子，会体验到什么才是生不如死！比起以后，现在根本不算什么……”象拔暗暗自语，不断给自己打气。
啪！
象拔不轻不重的用左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你个废物！垃圾！你怎么这么懦弱！你不是已经活够了吗？你不是已经活不下去了吗？你他妈倒是动手啊……这一次，死！一定要死！我不能再活下去！我受不了了！我不能再活下去！……”
“一……二……三……”象拔为自己倒数。
“死……！！！死……！！！死呀……”象拔咬紧牙关，不断回想自己这一生遭遇的所有不幸，激发起自己苦大仇深的怨恨。
与此同时，象拔右手死死攥紧水果刀，用尽全力划拉着自己的手腕。
“死！死！死！我他妈的死给你看！你不就是要逼我去死吗？我死给你看！死给你看！你以为我真的就不敢对自己动手吗？贼老天，我死给你看。老子死了，你他妈玩别人去吧。老子受不了了，老子不奉陪了。老子什么都不要，老子连这条贱命都不要……”象拔不断重复念叨，给自己决心和勇气，压制了左手腕上钻心的痛楚。
直到看到自己的手腕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的流淌出来，象拔才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他躺倒在床，将左手腕悬置在垃圾桶上方，右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连上WiFi，登录微博，点开苏畅的主页，第一次在她的微博中进行评论。
“畅儿，这样你该看得到了吧？”象拔暗想：“是不是网上那些无脑的喷子太凶，所以你从来都不看发给你的私信呢？不过这一次没事了，我就要死的人了，也不在乎别人说我脚踩两条船。况且，我如此的卑微渺小，谁会在乎呢？……怎么写好呢？写什么好呢？我的时间只怕不多了，也禁不起我长篇大论了。再说了，我对你的感情才这么长一点时间，也没有为你付出什么，确实不好说。”
‘畅儿，我喜欢你，只是你从来都不看我给你发的私信。这一次我不是平白无故的来骚扰你的，我是来向你说一声永别的，幸运的话，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一个叫‘象封霸’的人来烦你了。只希望以后，你依然过得像现在这样很好很好。我也希望，这一次我鼓起勇气之下，可以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死。’
随便写了几句，象拔便选择了发送。他看着苏畅的照片，低语：“这一次后，我再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因为对你的感情而导致忘记静爱了。我不能忘记她，我不能淡忘她。我等了她十三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活了，更加不能忘记她。不过，现在这些我都不用担心了。……畅儿，为什么不嫁给我？为什么不给我点温暖和希望？为什么忍心让我过得这么绝望？”象拔的眼中，溢满了泪水。
他又点开静爱的微博，进入私信。看了看此前发送的那成千上万条的私信中的最新几条，尽管自己略带乞求的语气，诚恳地希望，那些标示着已读二字的话语，也依然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象拔的心更加的疼痛，眼泪流的更凶，或许也会是生命里的最后一次。
‘静静，十三年了，终于有了向你道永别的机会。我是在划开自己的手腕后才敢向你道别，因为我怕自己到时候又怯弱退缩了。现在，看着自己体内的鲜血不断的涌出体外，我是既欣喜，又那么害怕。毕竟，就要到一个未知的世界了。同时，心头是无边无际的悲凉痛苦。我好舍不得你们大家，但是我不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更不能改变悲惨的命运。只有我选择死去，一切才会结束。其实，只要命运能够稍微施展一下仁慈，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他不会可怜我，更不会被我的真诚所打动。绝望的活了十三年，等了你十三年，终于就要划上一个句号了。只希望这一次命运不要再作弄我，他剥夺了我的一切、抢走了我的所有，这一次，就让我痛痛快快的死去吧。我活够了，也累了，想永永远远的休息了。我死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来烦你、打搅你的生活。我也不用再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的活着，我终于可以卸下绑缚我的这一切，轻轻松松的离开。除了死，什么都不能解脱我的痛苦。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以后都会过得很好很好！希望你过得很好很好！痛苦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这一生，是我异想天开，想得太多。是我太天真、太愚蠢，才会有这么多非分之想。我不配，我什么都不配。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适合我，我也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个世界也不会为了我而改变。所以，我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离开。只希望我再也不用回来，再也不用承受痛苦。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敢要。我只想死，只想休息，永永远远的睡去。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一定会不得好死。果然，命运是不会放过我的。上辈子我奸杀了他全家女性，所以他才这样对我。但是至此，一切一笔勾销，都结束了。我就是我，一个卑微渺小的我！永远都成不了我想要成为的那个人，成为不了象封霸……’
象拔这一次对静爱写了很多，因为在静爱身上，他真的倾注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多到说不完。但是即使说到天昏地暗、地老天荒，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老婆，老公是不是就快要死了？”象拔迷迷糊糊的对着照片说道：“我死了以后，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过得好好的，所有的苦痛就让我一人承担好了。来生你……不要有来生了，不要再来一次了。我很快就再也不用受苦了，再也不会苦苦思念你们。我死了以后，只想将我的骨灰撒入江河、大海，甚至臭水沟也行，迟早也会流入大海的。这样，总有一天我会随着漂流到吉隆市，见你一面，唯一的一面……”
我就像一条狗，一辈子摇尾乞怜。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尽管流了许多血，象拔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仍没有死。
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看向了左手腕。原来，刚才的那个切口，早已经因为血液结痂而停止流血。这样，他是死不去的。
象拔心头一阵阵的发颤，他是真再不敢再在自己的手腕上狠心的划下一刀。但若不这样做，自己就永远不会死。
思衬再三，象拔明白自己是决计不可以再继续活着。除了死，他别无选择。
他再次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拿过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对着那个伤口，却始终害怕得不敢下手。
他将刀口上移，到达一处没有伤势的位置。
倒数三声，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划拉下去。
钻心的疼痛让他必须停止，必死的决心让他无从选择。
又一股鲜血汩汩的涌出，象拔坐在那里，将手臂挪动到垃圾桶上方，暗暗说道：“我就不信我不死，大不了再来一刀。我不会活着，决不让你个贼老天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于股掌之间。”
“畅儿，静静，我不可以活，我要死、必须死。”象拔拿起二人的照片，轻轻地说道：“要是你们嫁给我，我就好好活着、顽强的活着。要好好爱你们、疼你们……但是，就我这样的人，就算拥有了你们，我又凭什么养你们、照顾你们。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是一个废物……”
“象拔，你在干什么……”突然惊醒的象凤，睡眼朦胧地说道。
“啊！”象凤失声尖叫，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
她冲到象拔身前，一把夺过象拔的手腕，双手死死按住伤口，大声叫唤：“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姐，你不要叫！你不要叫好不好！”象拔大声劝阻：“我都成这幅鬼样了！你就让我死了好不好！你们要是真的在乎我！就让我死了好不好！！！……”
“不行，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以看着你去寻死？龙儿和老妈都走了，你不可以跟着去！你要好好活着！为了这个家！为了爸和我你都得好好活着！……”
“我受不了了！我不要活着！让我去死！！！……”象拔拼命挣扎，不敢想象自己的美梦竟又这样结束：“你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象拔哭喊得歇斯底里，可是所有人都无视他的感受和抉择。他们只明白做人的最低标准，活着。
这一刻他深深明白，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后面的日子，家人对他严加看管，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数月有余，直到他完全康复，一家人也准备启程回家。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要走了。”象凤询问道。
“都收拾好了。”象拔冷冷地说道。
“都说了让你们多待几天，多陪我几天，可是你们就是急着要走。”项象哀伤的道：“叫你们晚点走，我好请你们一起吃个践行饭。今日一别，不知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
象拔笑道：“哪有这么严重？等你比赛完结了，就到毕丰找我，我请你喝可乐。”
项象笑道：“那也不是要到明年去了吗？相处这么多年了，我都有点离不开你了。”
“咦……项光头你好恶心啊！”象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现在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少打我弟的主意。他还要担负起我们家族香火传承的重任，不可能和你胡作非为的。”
“姐！我很像一个基佬吗？别人这样说，想不到连你这个……我姐，你都这样说。真是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项象道。
象凤道：“那我给你赔礼道歉。等你下次来我家，我做一桌好吃的招待你。”
项象道：“都是一家人，姐你这么客气不是见外了……我想吃羊羊粉，说来也好几个月没尝过家乡的味道了，口水都出来了。”
“放心，只要你来，吃到你吐！”象凤道。
“好，一言为定！”项象开心的道。
……
临别之际，象拔突然提出道：“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十来年的第二个家了，还真有些舍不得。我想出去逛逛，好好看看这里的事事物物。”
“当然可以，不过我陪你一起去。”象凤道：“万一你……”
象拔笑道：“万一什么？当初我就跟着象龙一起了，结果还不是……我要想死，怎么都会死。只是现在，我真的没有那些想法。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这里的一草一木。”
“我也去！”项象道：“当初咱们兄弟三人一起来到这座城市，一起奋斗努力。经历了这么多是是非非……”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去说。
……
一路游荡，三人零零碎碎闲聊些东西。
象凤道：“看来象拔你很适应这个假肢啊，我一个健全人都走不过你。”
象拔道：“那当然。当年我读书时，就是以走路速度闻名的。”
到达当初象龙轻生的位置，三人驻足。
象拔道：“要是当初我没有离开，或许象龙就不会……但是，现在他应该解脱了吧。永永远远，都不会再感到疼痛了。”
“出来散散心，你又何必提这些不开心的。”象凤黯然道。
“走吧，再去别处看看。”项象提议道。
象拔拒绝，道：“就多呆一会儿吧。这次回去了，或许再也不能来到这个地方，看一看象龙。”
“行。”二人点头应允。
看着江面，三人各自无语。象拔往一旁挪了挪，盯着水面说道：“我当年读书的时候，最喜欢的河流就是这条大江——华夏第一长河。当知道世上还有比它更长更大的河流时，我多希望专家们突然发现它的源头原来不在现在的位置，而是更长更远的地方。我也一直想要，以后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在这条大江边拥有一套房子。每天听江水流动的声音，看江面波澜壮阔的样子……”
“好！你真应该去当一个作家，把这些东西写下来，一定会举世闻名！”项象拍手说道。
“写个毛线，就我这个初中没毕业的水平。”象拔道。
“看！那边那是什么东西……”象拔突然指向二人背后的方向大喊道。
“什么呀？什么……一架飞机而……象拔！！！”
二人转身的瞬间，象拔翻下齐腰的栏杆，落入江水之中。
在掉入水中前口中还大喊道：“对不起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