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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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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赛期,言行之如常回到位于江育的豪宅,开始一年一度的放松之旅。

他的家地处郊区,四季享受难得的安宁。家中除了外公外婆,也就还有几个雇佣的佣人。他一年少有时间待在家里,但是家中到处都挂满了胡婧的照片。而他的卧室里,胡婧的照片更是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在他的私人别墅旁边,同样立着一栋豪宅。住宅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经纪人兼好兄弟、唯一的朋友——江成一家。

对于江成,言行之可以说完全百分百的信任。他任何的投资和项目经营,全都交由江成打理。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负责收钱和砸钱。

在家中休养了两个星期,言行之参加了封雄封煌兄弟二人共同举办的训练营。与洑猷龙、佐鋆蜚和爱天龙等人一同进行特训。

四人同病相怜,在季后赛中早早出局,都没能打到分区决赛的位置。要想迎来自己的时代,零零年的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尽管未来登顶冠军之路还是不甚明朗,但是他们四人都是球队的建队核心、争霸基石。只等自由市场大门开启,主队的顶薪续约合同,自然会立即献上。

训练营之后,是恩师封雄和爱妻月晴结婚十年的周年庆。言行之在江成的陪同下欣然前往。

毕竟二人的爱情故事,也算曲折离奇,几经辗转方才等到相依相守。对言行之,多多少少是一种鼓动激励,甚至有可以借鉴之处。

当年封雄初踏仁职篮赛场之时,月晴尚是安京戏剧学院的一名学子。因缘际会的一次相遇,封雄便对她暗生情愫,从此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但是月晴出道后,经人介绍便认识了同龄人——富三代马东强。二人很快确立关系,陷入热恋。

封雄没有放弃对她的爱恋,独自默默等待。

待到二人大婚之际,封雄的等待才终于有了回报。月晴答应他,如果自己以后和马东强离婚了,而封雄依旧爱着自己,便会嫁给他。

带着这个承诺,封雄开始了煎熬而漫长,并且遥遥无期的等待。

可是直到188年,自己终究因为严重膝伤中途决定退役,结束了自己十六年的职业生涯,带着无数荣誉却唯独没有一次冠军的遗憾退役,也没能等到月晴。而且讽刺的是,那是他与大哥封成合作的第三年。之前的两年合作,二人都倒在了各自反复无常的伤病上。在第三年,封雄终究被伤病所击倒之时,封成却带队一路创造奇迹。

闪电队以西部第六名的成绩进入季后赛,却一路逆袭晋级,在几乎轮轮打满的情况下最终拿到总冠军。

那一年他们的最终对手,正是封成的老东家香航凯旋者队。

退役后的生活,封雄没有放弃心爱的篮球,他以其他方式继续自己的篮球之梦。一九二年,月晴结束了与马东强长达二十年的婚姻。作为一个顶级备胎,封雄‘接手’月晴。二十年的等待,终究还是有了回报。一九三年,二人走入了婚礼的殿堂。稍显遗憾的是,在夺冠的一八八年夏天,大哥指环王封成便离开了人世。

言行之也期待能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个回应、得到这么一个承诺。再苦再累、再多岁月,自己都可以坚持下去。等待,等到花开结果。

在封雄家中,来访的宾客除了言行之二人,也就其余那么几位。

封煌夫妇二人、洑猷龙几人和月晴的几位闺中密友。当然,还有与三封兄弟渊源颇深的叶氏姐妹,叶月雪与叶月霜。其中,封煌的妻子蓸雪凤也算大有来头。她和言行之都是江东人,父亲还是家乡球队魔王队的前大老板。当年为了她,封煌在执行完与闪电队的新秀合同后,毅然决然放弃了与二哥的黄金双枪组合,火线加盟未来岳丈的魔王队。他的离开,似乎冥冥中也注定了二哥无冕之王的遗憾。

“唉,都是命啊!”封煌很是感慨地说道:“坐在这里的男人,都是打球的,结果打的是个球!……除了我这个老家伙好歹拿了一个冠军以外,其余的……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你还有脸说?!”洑猷龙说道:“当初要不是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师傅他老人家会至于终生无冠吗?想不到啊想不到,亏你生的浓眉大眼,居然也会叛变革命?!”

其他人哈哈大笑,月晴闺蜜秦婷一针见血地说道:“那你准备为你女朋友叛逃到哪里?”

洑猷龙自豪的笑道:“大可不必!我们家秀心不是这种人!”

爱天龙道:“这鸟人勾引的是队友南门建中的亲妹妹,他用不着叛逃讨好未来大舅子!”

“红颜祸水啊!古人诚不欺我!”佐鋆蜚脱口而出。

蓸雪凤一脸娇羞,紧紧抱住封煌的臂弯,俏皮地笑道:“人家又没让我们家封煌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说他是叛徒可以,凭什么说我是红颜祸水啊?”

“这是夸你呢!”洑猷龙笑道:“这说明我煌叔是叛徒,而你是红颜,雄叔是英雄,只是被你们这叛徒和红颜给联合祸害了!”

“皇叔?!”佐鋆蜚道:“我怕还皇阿玛呢!……你小子大逆不道,想复辟是不是?”

……

“结婚十年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封雄啊!”秦婷告诫道:“要是你负了他,小心姐妹们以后不理你!……同理,你姓封的要是敢对不起我家晴晴,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雄伯把晴姨看作是心头肉!为她可以苦苦守候二十年,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她?”言行之艳羡的说道:“只希望我也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像你们一样!”

洑猷龙一把搂住言行之,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你小子……好,我服!我们跟了雄叔这么多年他都不教的终极大招,居然被你短短几日就轻而易举的学去!我们是无法传承他了,还是得靠你啊!”

“什么终极大招啊?”大家一脸疑惑的问道。佐鋆蜚、爱天龙、江成则在一旁大笑。

“什么终极大招?”月晴含情脉脉的望着封雄,问道:“你快说呀,让我们都听听。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偏心事,只教了老言而不教他们其他人?你看看他几个年轻人,都快笑傻了。”

封雄也是一头雾水,道:“没有啊!……我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蓸雪凤不相信的道:“二哥你拿我们当傻子呢。你没有做过什么,那他们为什么会笑?……小言,你来说。你和你师父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言行之笑答:“你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洑猷龙解除众人的疑惑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说他把封雄叔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然后坚持等待的精神学去了。你们以为是什么?嗯?……老早的新闻了,你们不会没看吧。”

爱天龙道:“我们是不想看,那段时间却被天天逼着问‘你怎么看?’。我们还能怎么看?他们记者怎么写我们就怎么看喽!”

言行之羞得面红耳赤,尴尬的低下了脑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免不了被这些好事的女人一番‘冷嘲热讽,挑逗玩弄’。

月晴道:“小言,你听姨的!她们拿你取笑呢。……不要放弃!记住,继续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有回报的!一定要坚持下去!你心爱的女孩,就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你!我和你雄叔挺你!我们大家都挺你!”

“别算上我啊!”封雄却扫兴的认真说道:“老言,叔没有和你说笑,请记住我的忠告!看似相同的事情,其实它们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它们仍旧是两件不同的事,不具备代表性和参考性!或许所有人都觉得我的事情是对你的激励和榜样,但是我不这样认为!而你,也不能这样认为!也许我成功了,但是不代表你做出相应的付出就能有收获。所以我衷心的告诉你,忘记那个女孩、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放弃等待,去接受一个新的未来!等你经历的足够多的时候,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

“别听他的!”月晴坚持说道:“小言,不要放弃,继续追求、继续等待!生活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自己具备是非判断的能力!是时候放弃、是时候结束、是时候开启新的生活的时候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叶月雪突然低下了头,突然走开。

“雪姨看起来好像不大对劲啊,不去看看吗?”言行之疑问。

“不用,让她一个人静静最好。”洑猷龙说道:“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是忘不了。”

言行之一脸莫名其妙。

叶月霜神情哀伤的道:“我姐她一定是又想到成哥了。她一直都默默喜欢着封成哥,甚至为了他特意去学了政法经济,就是为了能够朝夕陪在他的身边。封成哥都去世了这么多年,她也等候了快四十年……唉!”

言行之一惊,世间竟会有如此痴情的人?!与她相比,自己所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要是大哥也在该有多好!”封煌悲凉地说道,引得其他人也都是黯然叹息一声。

“所以,小言。没有结果的东西,就不要再坚持下去。再多的等候,都是毫无意义。”借着这个时机,封雄附耳对着言行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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