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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山顶剑阵次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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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男子这段话所表达的意思很微妙,字里行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敬,但意图却极为无理。

先不论将夜陵的规矩如何,单凭羽焱在四院大比上的名气,他就应该有一张请柬,这是一种尊重。可惜出于某种原因,他并没有,于是在上山途中,理所应当的遇到了眼前的麻烦。

没有人知道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目的。

双方在山路上的碰面,自然不可能是一次巧遇。

目视羽焱,一众将夜陵弟子面色很是不善,唯独站在众人最前方的凌白,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

在他看来,即便羽焱修为出众,但也不过是紫冥院的一普通学员,如何敢公然违逆将夜陵的意志?

想着师兄单独找到自己时承诺的那些好处,他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所变得糟糕的心情,也瞬时愉悦了许多,以至于忽略了羽焱手中从之前到现在都未归鞘的剑。

“我想,你们可能忘了一件事。”

白雪皑皑的山道上,羽焱第二次开口了,如常的声音,却让得众人心中一凛。

凌白的表情僵住了,还不待他想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一名将夜陵的弟子便惊呼了出来。

他顺着那人的目光望去,一时间竟不由得怔住了。

羽焱的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布鞋,道路上的漫漫积雪,不能沾湿其一丝一毫。

身为将夜陵内门弟子的凌白,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刻,所有人的心头同时想起了那件事,那件不知多少年来都没有人敢做的事。

没有人会穿桐江的布鞋参加婚礼,更何况是在将夜陵上的婚礼,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人尽皆知的禁忌。

他不是来参加婚礼的!

他是来闯陵的!

将夜陵之所以被称为剑道圣地,是因为它不是某个人的将夜陵,也不单单是一些人的将夜陵,这座封存了一代传奇的大山,属于全天下所有一心向剑的人。

便是出于这个原因,一代将夜在开山之时,立下了闯陵的规则。

上山的路虽然狭窄曲折,但只要是路,不论这条路上有多少剑阵,有多少实力强大的守阵长老,终究都是要让人走的,不同的是你究竟能走到哪?

曾今的一位兽王携百万兽潮闯陵,最后却极为狼狈的铩羽而归,以至这条看似寻常的陵道百年以来无人敢走。

而今天,羽焱提剑踏雪走到了这里。

那件事情虽然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将夜陵的弟子难免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怀着满心的不甘来参加婚礼的,才有了那一双双不善的眼睛。

但让人震惊的是,羽焱居然是来闯陵的,没有人会为此举喝彩,只会觉得他已经疯了。

“你!你可要想清楚,陵道之上生死不怨,这话一但出口,可就回不了头了!”

凌白突然有些慌了,师兄找到自己时,可没说过事情会是这样!

难怪,难怪师兄会轻易承诺如此丰厚的好处,原来是让自己来送死啊!

如果想要羽焱与将夜陵间结下无可化解的仇恨,那么没有什么方法比一两位将夜陵弟子的死亡更有效。

“你们是自行退去,还是生死不怨?”

羽焱话音落下,一股凌然的杀意,猛然席卷了在场的所有将夜陵弟子。

他的态度太过硬太过逼人,将夜陵的陵规也太过硬太过不容侵犯,所以一切的交涉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尽管心中很不甘,充满了恨意,甚至还有少许的恐惧,但凌白最终还是握住了手中的剑。

铿锵一声,一道白芒划破空气,他有些艰难的开口。

“将夜陵陵规第一条,凡陵中弟子,如遇闯陵者,如何?”

陵规俨然,这一刻,没有人能够后退。

“斩!”

整齐且嘹亮的应答声,近十名将夜陵弟子同时抽出了手中的剑,剑气如织,直欲掀起遍地白雪。

同一时间,青云阶最下方的黄石处,夜晨曦第一次抬起了头,望向众人所在的方向。

她清楚这其间的所有利害,相信羽焱也同样清楚,她突然想看看他为了那个少女,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夜的静思,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让一双清澈无比的眸子染上血色,比如将一颗平静淡然的心变得暴戾。

这些将夜陵的弟子都很年轻,齐齐出剑,更是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气势,可惜的是,只持续了一瞬。

天涯忘归一声清鸣,一道残影带着一道淡淡的剑影一闪而过,只听噗噗数声,近十名将夜陵弟子应声而倒,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炸出了一朵朵殷红的花。

数息前还战意高亢的他们,此时已是满身血痕的躺倒在地,生命垂危。

凌白的身体似乎僵住了,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先前举剑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宛如雕塑。

羽焱的身影出现在了陵道后百米处,没有人能看清他是如何出剑的,总之天涯忘归已然归鞘,那身洁白的衣袍如旧洁白。

他甚至没有回头再去看后方的人一眼,便继续朝前走去,直至走到山路转弯处,视线快要不及的地方时,他才终于回头说了一句,然后转过了转角。

“我答应过凌辰巳不伤害无辜的人,但你不是。”

随着话音的落下,凌白的嘴唇开始颤抖,双眼中的呆滞逐渐被恐惧所取代,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鹅,慢慢的,他的身体也被牵动的颤抖了起来,嗤的一声,一条血线从他脖颈处喷射了出来。

整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直到血线不再喷出,凌白的身体才重新归于僵硬,一位前途不凡的将夜陵内门弟子,就此早早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又过了不久,夜晨曦也走到了这处,她的态度比羽焱更淡漠,从始至终都没看场间人一眼,步调如常。

……

之后的陵道还是很长,羽焱却依旧走的不快,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也像在等待着什么,一身白衣仿佛完全融入了雪中,极不起眼。

一路行来,羽焱再没看见过将夜陵的弟子,也没遇见传闻中的剑阵和守阵长老,甚至连一两声山鸟的鸣叫都没听见,曲折狭窄的陵道上只有冰雪稀稀疏疏落下的声音,安静的超乎寻常。

这种静持续到了某个时刻,只听山路极前方的一棵青松上忽然传来了“啪”的一声,一团赤色的火苗毫无预兆的升腾而起。

突如其来的高温瞬间将树顶积压的雪全部融化,水如瓢泼般落下,浇醒了树下昏睡的一个青年。

看着青年眼中警惕且茫然的目光,洛初百般无趣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

与此同时,峰顶之上的布置仍旧在紧张的进行着,一身华贵服饰的血冶封尘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不知为何,他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所以,要等的消息自然也是一直没等到。

即便是死完了,也应该还有一个回来才对,为什么?

他本来有很多方法可以看到山道上的情况,但现在不行,因为在此刻,整个将夜陵乃至全天下,也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

正思考间,血冶封尘看到了那个全身湿透的青年,英俊的双眉不自觉的挑了挑,紧接着,一柄三寸长的小剑自他袖中飞了出来。

小剑非金非玉,静静的悬浮在他的掌心,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看似不起眼,但在这一刻,整个峰顶仿佛都被其牵动了。

不知到停息了多少年,都快被世人和将夜陵弟子们遗忘的护陵大阵,就这样突然的发动了。

血冶封尘抬头看向了天空,同一时刻,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动着一般,山道上的羽焱也抬起了头。

只见漫山遍野全是剑,整座大山,被无数把悬浮而起的剑紧紧的护在了中央,剑气和剑鸣如同一层层起伏的海浪,绵延不绝,生生不息。

这是真正的剑海。

除此之外,无数名身着剑袍手持长剑的外陵弟子,从山林间的各处跃了出来,他们修为不凡,身法极快,在现出身形的那一刻,便锁定了羽焱所在的位置。

羽焱停下了脚步,不是因为漫山的剑,而是因为陵道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金丝描边剑袍的老人,眉间的沟壑和眼中的沧桑显现出了他不浅的年岁。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周身悬浮的九柄剑,以及他手中的那柄二尺短剑。

那九把剑长短不一,样式各异,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气息,却足以让羽焱感受到压力,至于那柄短剑,更是带给人不同寻常的危机感。

“既然选择了悄无声息的上来,为何又要突然触发剑阵呢?”

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视着羽焱,声音中很罕见的带着些疑惑。

羽焱笑着说道:“我可从来都没打算过悄无声息的上去。”

说这话时,他手中的天涯忘归慢慢离开了剑鞘,眼底泛起丝丝血色,就像那夜藏在那面脸谱中的双眼一样。

老者站在原地看着他,额头上的沟壑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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