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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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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条金色的纹路犹如九柄窄剑一般,横贯在噬魔蛛腹部的毒牙之下,尖峭而笔陡,彰显出它九段的强大修为和实力。

一股极端阴毒的气息以噬魔蛛为中心,疯狂的向四周散发开来,数息之间,便将整个战场囊括在其中。这股气息明明无形无质,却让人感觉分外浓稠,就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色,带着压抑和窒息之感,扑面笼罩了过来。

后方的兽潮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时间骚乱四起,阵阵哀鸣不断传出,凡是修为低于五段的灵兽,皆是颤抖着身躯,卑微的匍匐在地,膜拜着前方那看似弱小,实则如君王般的身影。

就连那头平日在生死境足以雄踞一方的撼山石猿之王,也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不敢与之对视,只有那头上有着七个奇形怪状的黑斑的地魁蛇,还能如先前般保持平静,悠然的吐着蛇信。

被羽焱剑气所震慑的十头撼山石猿,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一般,如洞窟的巨瞳被一层诡异的血红色所覆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畏缩,双腿带着巨力踏碎火山岩,状若疯狂的暴冲而来。

感受着撼山石猿此刻亢奋的气息,羽焱的体内却是另一番景况。

阴息初至,便犹如一股极致的寒流,透过他的皮肤,渗入身体之中,他的血肉和经脉仿佛被涂上了一层薄霜,冰冷的感觉带着丝丝麻痹,瞬间传遍全身。

这寒冷并不是真实的寒气,在生死境这样熔岩火毒遍布的地方,即便是再恐怖的严寒,也会因为环境而受到极大的削弱,不可能对羽焱造成如此直接酷烈的影响。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此时在自己身体当中正以一种可怕速度蔓延的,是毒,并且是稀世罕见的剧毒。

感受着体内那浸入骨髓的阴寒,感受着阴寒中带着的越来越明显的麻痹,羽焱不由得眉头微皱,气息和体内原本滂湃的血脉之力,也随之紊乱了起来。

他幼时不能修炼,所以便经常躲入家中的藏书楼去翻看那些无人问津蒙尘多年的书籍,在同辈修炼者当中,他拥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远见卓识。

但是,对于噬魔蛛这种在外界几近灭绝的灵兽,羽焱还是知之甚少,书中的简介,也只用了“百毒之首,遇之甚慎”八个字一笔带过。

因此,即使是先前在高空之上与影翼鹰全力酣战的时候,他也留有一分心神,注意着对方。

但直到此时羽焱才清楚的感受到,九段灵兽,早已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应对的,此时对方仅仅只是一个毒息外放,就给自己造成了难以应对的麻烦。

羽焱抬头,看了一眼周身变得虚幻了数分的元力剑,青绿色光芒一闪,开启了玄碧藕的护罩。

玄碧藕内蕴庞大的精纯生命力,自己的左臂为其所化,继承了其所有特性,生命气息虽然无法完全驱散噬魔蛛的毒,但这毕竟只是对方散发出的气息,隔绝和暂时的抑制还是能做到的。

青绿色笼罩住身体的一刹,羽焱只觉眼前顿时清明,虽然体内寒冷依旧,但麻痹感却在逐渐消减。他定睛凝神,稳定住体内紊乱的血脉之力,紧了紧手中那沾满各种灵兽血液,却依旧鲜亮的天涯忘归。

然后,他用长剑在半空画出了一个弧度。

天涯忘归上灌注着羽焱来自轩辕的强大血脉,出剑内敛而迅疾,所以那道弧度很清浅微妙,斩开空气中弥漫的火毒,形成了一段血色的剑影,数息不散。

随着这一剑的划出,天涯忘归的剑身骤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漆黑的剑身如同被浇灌上了墨汁一般,变得更加浓重,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视线都陷入了进去。

血色和墨色并未交织在一起,而是被后者彻底映衬得暗淡了下去。

地面毫无预兆的颤动了一下,那只断臂还在血流不止却冲的最快的撼山石猿,只觉脚掌无来由的一阵剧痛,疑惑低头看去时,却诡异的发现整个脚掌都不见了,鲜血如同火山爆发时的岩浆一样喷薄而出。

一层紫意悄无声息的蔓延上了撼山石猿的双腿,这头六段修为的强大灵兽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便轰然一声倒地,再也没能爬起来……

方圆三百米内的地面裂开了一道道沟壑,紫意宛如地下暗河般朝着地表狂涌而出,又好似雾气一般向上升腾而起,生死境之上便出现了一片紫雾,紫的黯然,紫的黝黑,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情景。

这一刻,羽焱终于是发动了自己布下的第二个阵法,那紫雾,便是连元力都能腐蚀的阵法能量。

紫意如同翻涌的海浪,淹没了撼山石猿和风炎狼所在的兽群,这来自轩辕的远古阵法,即便是在当初困锁轩辕贪狼的时候,也给其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此时这些修为最高不过六段初的灵兽,如何能够抵挡?

嗤嗤之声伴随着怒吼哀嚎不断从阵法当中传出,风炎狼的修为在生死境当中,只不过是排在末端的存在,仅仅凭借着数量的庞大才得以生存,一时间面对上这无形无质却极端诡异的阵法能量,自然是连反抗都难做到。

撼山石猿的修为较高,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被紫意所侵蚀,但这紫雾遮蔽了它们的视线,消磨掉了它们心中仅存的神智,感受着周身那恐怖的腐蚀力,它们除了不断调动元力去抵抗以外,只能通过暴砸地面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如山岳倒塌的轰轰之声不断响起,不知道多少火山岩,在巨猿的暴怒下化作了齑粉。一些被死亡激起凶性的撼山石猿,直接是和周身的同伴厮打了起来,生物临死前的本性,显露无疑。

只有少数的修为相对较高,神智仅存的撼山石猿能够迈动步伐,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试图以这种方式,冲出阵法所笼罩的范围。

但当它们真的冲到阵法边缘,透过紫雾看到外面的世界时,却发现了一面屏障,一面无论它们如何击打,都难以破碎的屏障。

或者说,这阵法本身就像是一面屏障,将羽焱和兽潮隔绝了开来。

感受着阵法边缘撼山石猿的绝望,少年的心神并未有所动摇,他的目光宁静悠远,仿佛透过了紫雾,落在了噬魔蛛的身上。

天空中庞大的元力仍然在酝酿,在沸腾,兽潮对于那纯净元力的渴望,也在不断的酝酿、沸腾。这就好似是一场盛宴,以这样空前绝后且毫无预兆的方式展开了。

然而无论是念儿还是羽焱,都没有发现,在轩辕天灼周身的血色小龙全部冲上天际化为元力的那一刻,老者左臂之上,便多了一条暗红的纹痕。

那纹痕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脉,从老者的肩膀一直延伸到手腕处,没有人知道的是,一代兽王吞天的左臂之上,有一条这样的山脉,百年前陨落的邪皇,左臂之上也有一条山脉。

或许,这本身就是一场生死的蜕变,气运的传承。

何以承载气运?自然只有九段九级的巅峰强者,才能承载着天下的气运。

那么,凡是阻挠这场传承的一切事物,都只有毁灭一图。比如这生死境中的火毒,比如阵法中那被火毒侵蚀却还在死死挣扎的撼山石猿,再比如眼前的兽潮和兽潮前的噬魔蛛。

生死境之上的阳光依旧炽烈,黑烟散去后的天空如被洗涤过一样清澈,平原群山之间,画面分外诡异,黑压压的灵兽如同潮水一般,从西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际蜂拥而至,眼看就要淹没前方那渺小的人类,却被一道紫色的屏障生生截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挣扎声、怒吼声、暴砸声,尽数消散了开去,横跨在羽焱和兽潮之间的那道紫色的屏障,如消融的冰雪一般,逐渐隐没于空气当中。

阵法耗尽后,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条条奇形怪状的沟壑,这些沟壑深浅不一,有的蜿蜒似蛇、有的笔直如锋、有的像星辰坠地余晖四散、有的像白纸落墨笔意陡转。

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沟壑的四壁都分外光滑,就犹如技艺高超的工匠打磨的铜镜,手法上等的染房出产的丝绸。

这些沟壑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副线条奇异难懂,却深意犹存的画卷。

沟壑交错之间,数十只残断的肢体七零八落的堆放着,紫意存留其上,嗤嗤之声从未断绝。

羽焱的视线越过撼山石猿的残肢,与噬魔蛛猩红的四只小眼睛对视在了一起,两种意味各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这本应该很复杂的对视,却并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久。

对视,仅仅只有一秒。

一秒后,羽焱收回目光,抬头望向天空,他的目光穿透空气中的火毒,不知道是落在了那团精纯庞大的元力上,还是落在了那条身躯已经有些暗淡的血色巨龙上。

他的血脉之力将要耗尽,血色巨龙自然也不如一开始那般有生气,不如那般威风凛凛睥睨天下,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血液都要冻结。

不过,那对龙目,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就好似他此时的双眼一样,平静得有些高傲的无视一切。

总之,羽焱抬起了右手,很小心且娴熟的擦掉了自己嘴角有些泛紫的血液,在庆幸没让身后那道身影发现之余,却也再难以抵抗目中那越来越深沉的模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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