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好啊，那我就留着。”牛芳华突然感觉有点困了，便把本来靠在椅子上的身体，缓缓地拉起来，往后面的贵妃沙发上挪去。一边挪，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着白书，“怎么，你这就要走了吗？是不是下次我们再见面，我也是个鬼了？”

“NONONO，你不会再见到我了，你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白书摇摇头，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上“嘘”了一声后，指尖弹出一道星星一样的光，在牛芳华的头顶上一闪即逝。牛芳华连打了几个哈欠，头一歪，就睡着了。

“嘿嘿，搞定了。”看着她睡着了，白书得意地搓搓手，回头招呼着其他人道：“完事，回去咯！”

“那镜子？”一直旁观的孙李，此时突然出声询问：“放在她那合适吗？”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孙李确是对那面镜子知之甚深。那个东西自从出世以来，可是没少出事，所以之前一直是保管在冥阁中的。前阵子，白书突然想起它来，就向冥阁阁主忘天调了来，一送到就被白书拿了去，今天才刚刚看到。却不知白书在上面使了什么法术，又要达到什么目的。

“无碍，我把它洗了洗，现在它不过是一个有着神奇能力的古董而已。”白书想着他改造那镜子的过程，心里虽然也有些唏嘘，但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中间的那些麻烦他就不想跟孙李说了，毕竟那些事不是他们能解决得了的，何必说出来平白让他担心。“不过，我在上面施了个幻术，她以后若不拍照片便罢，若是给别人或是给自己先用了这镜子再去拍照片……哈哈，那可就乐子大喽！”

“幻术？让她变得比别人都漂亮吗？或是把别人都照得很恶心？”白堂忍不住又在一边插嘴。他就是这样的，有点新鲜的事就能让他把什么都丢到脑后去。这会，他只知道眼前好玩，却忘了刚出来前承诺白书说不再未得指示擅自说话的那些了。直到被云碧在一旁拉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看了眼白书，吐了吐舌头，没在言语了。

好在白书没打算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生日礼物啊，怎么能那么简单。她刚刚的梦境里，不是看到杨文要来找她吗？那我当然要按照杨文的意思来办了。你们说，以后若是她发现每次拍得照片里都有杨文在，心情会不会很好呢？”

“我去！”明南顿时咂舌。“公子这招可真妙啊！只怕她再也忘不掉杨文了吧？”

“她本就不应该忘了他嘛，常想常念也是必要的啊。”月卿闲闲地撩了一句后，斜眼看着白书道：“人啊，到底是狡猾狡猾滴。”

“那是自然。”白书也不气，扫了他一眼道：“要不怎么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敌不过好猎人嘛。你啊，总归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嘿嘿。”

“是，谁让你是倚魂公子呢，我月卿认栽还不行？”月卿心里一叹，论脸皮厚他是没法跟白书比得。闲来无事跟白书斗嘴，他也没胜过几次，他也不打算再自讨苦吃了。事实上，他很感谢白书没直接来问他，而是用这样一种调侃的感觉让他知道他的关心和爱护，同时也霸气地告诉他，喜欢就去争取，他会是他强硬的后台。有主如此，他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呢？罢了！

看到月卿的神色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白书心里才真的放松了。这镜子原本是没打算给牛芳华的，前几天要来的时候，白书原本是想着用二师父教的那炼法器的法子，给展珂炼制个合手的兵器的，虽说展珂还要有些时候才能归队，但早早地准备出来，也省的将来仓促。偏偏在这个噶古眼上月卿和展珂有了这份牵绊，白书又不想他们任何一个的心境出现波澜，所以只好自己亲自出手扫开这个障碍了。好在这镜子上原本的怨念也是来源于一个痴情女子，白书用了些魂力帮她洗清了怨念，这才让她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同意为他所用。不过，待她办完这事后，白书还得帮她找那几世的情人，把这情债了了，她才能彻底解脱。

“公子，这礼物您都帮着送了，是不是应该去跟送礼的人说一声，让他放心啊？”

白书说完就要回去，却被柳玉突然唤住了。

“还是不要了吧？我可没有礼物送给他啊。”白书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柳玉。

“柳玉说得也对，咱们不能白帮这个忙不是。”孙李却挺赞同柳玉的提议。“梦里的事毕竟不是真的，或许人家念及旧情，没打算怎么着呢。”

“停！你不会是想说他后悔了吧？”白书都无语了，“牛芳华都不后悔，杨文会后悔？你逗我呢吧。”

“我可不是说他后悔杀人，我是在想他会不会想通过威吓牛芳华来试其跟他串供以减轻他的刑期。”孙李摇摇头，“霏国的法律听说杀一个人是不会被判极刑的，那他会被判多少年，就要看霏国法官的量刑了。现在牛芳华躲在国内，他见不到她，但他毕竟跟她在一起过，对她的了解肯定要比展妈妈对她的了解要深得多。这样他总会想办法联系到她，那么他们在下面也不是不能有所动作的。”

“唔，你说得有点道理。可我们就是去了又能如何？”白书明白孙李的意思了，他是想去把他们可能的苟且之事在开庭之前切断。“我们既不能消除他的记忆，又不能直接带走他，除了去看看他现在的状态，探探他的心情外还能做什么对展珂有利的事？”

“如果他知道那女人已经下定决心要让他死在霏国呢？他是会再想更多的法子让她放下那个心思呢？还是会咬出她的其他罪孽来呢？”孙李没直接回答，反倒是问了他个问题。“假如公子是杨文，公子的打算是什么？”

“老孙，你可太狠了。”白书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杨文这小子虽然可恶，霏国的法律可能也确实没法大快人心，可他的魂体毕竟是咱们这边的，以后想收拾他那就跟碾碎个尘埃一般。你又何必在这会还给他火上浇油呢，凭地累了自己。”

“魂归地府之后自然有判官和冥王惩戒，与我何干。活着的时候做得错事，当然要在活着的时候受到应有的惩罚嘛。这才应了那句话，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去走这一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