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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悲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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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显被拉着时而上坡时而下坡,到楼梯处那马进飞便生拉硬拽,磕得头破血流仍自淡然不叫。

马进飞见状嘿嘿冷笑,故意走些泥泞荆棘之路,可无论怎生疼痛,顾显就是不喊不叫。到后来马进飞骂了句“又臭又硬!”便也不再较劲。

几人来到山腰险峻处,便见一牌匾高高立起,牌上写着龙虎岗三个大字,走进而去,来至厅堂口前。顾显身下平坦,在厅堂前练武场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几人进了厅堂,只听原本嘈杂,忽地静了下来。顾显领口一紧,被人提起在一条竖梁上绑住,顾显左眼被血汗蛰得不能睁开,右眼肿大,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去看人。

只见厅堂内整齐有序,坐着数十人许,他们身后又各自站着数十人,粗略数去,足有百多人众。一魁梧男子沉声道:“马道长,此子便是那细作么?”

马进飞道:“正是!”那魁梧男子又看了看灰衣文士道:“不知如善先生是怎么发现此子的?”

李如善闻言道:“我本在山口据点酒倌喝酒,见这少年脚步轻灵便留上了心,后来听他说要去绫矶,还以为不是我们要等的人。哪知他转身行去之时,被我看到腰间别着龙虎岗的铜牌,龙岗主,我记得龙虎岗有这铜牌的便只有你兄弟二人而已,当时便有心留他,便出言相试,他果然应承。”

那龙岗主闻言双目精光大闪,看着顾显问道:“他竟有我弟弟的铜牌?”顾显闻言心道:“原来这真的是龙虎岗!看来于萍所说龙虎岗在绫矶城旁又是骗人,原来她一开始就在骗我。只是不知晓彤怎样了。”

只听一人道:“龙广哥的腰牌从不离身,这小子是如何拿到腰牌的?想来是个假令牌才是。”

顾显闻言望去,便见这人方脸高大,赫然便是唐府石牢所见唐士风幻化而成的龙大。顾显心中大惊,好一会才定下神来,心道:“这唐家果真下了血本,我本以为龙大并无此人,原来竟真有他。想来是唐立谦或唐士风不知在哪见过他,便幻化成他的样子。”

龙大快步行来,在顾显腰间摸出令牌,细细一看,粗声道:“真是龙广哥的令牌啊,岗主!”龙岗主闻言双目一厉,还未出声便听有一女子说道:“不知如善先生是怎么试他,而这少年又是如何应承?”只见这女子三十岁许,身穿红色小甲,生得英气飒爽。

李如善道:“我假作算命卜卦,说出龙虎岗大名。此子果真说他正要去龙虎岗。我怕弄错,便又问是否所为十三又九,他说正是。栾王名号为颂冠,正是十三加九之数,此子倒也坦诚,竟不稍加隐瞒便说确是为吾王而来。”

顾显心中大惊:“我本想说传信二字,他竟误会成栾王名号。我从不知栾王名号,更别说笔画几何了。”他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好发出嗯嗯的声音,但厅堂嘈杂,无人注意到他。

厅堂内喊声大作,马进飞喝道:“此子留着也是无用,何必捆着多费口舌,杀了便是!”一时厅内附和声起,甚是浩大。龙岗主一挥手,望着顾显沉声问道:“你是如何拿到我弟弟的铜牌的?”

顾显无法说话,呜呜出声。马进飞见状大怒,一个闪身便欺到顾显身旁,左右开弓连打数十耳光。顾显双耳嗡嗡作响,心中怒极,双目似要瞪出。

李如善皱眉道:“烈火真人也太过性急,你自己塞的抹布也忘记了么?”马进飞一拍脑门,以手捏开顾显下腮,将抹布取出。

顾显怒极,张口便骂:“你这泼道,我干你姥姥!”马进飞大怒,又扇顾显耳光。顾显与秦言相交数月,所学不仅三千浮光影,污言秽语更是学了个敞亮。马进飞扇一掌,顾显便骂一句,一个打一个骂,打到后来马进飞都生出颓然之感,顾显却仍在含糊不清的喝骂不止。

龙岗主喝了声“停手”,马进飞却浑若未觉,不管不顾仍是在打,龙岗主一个闪身抓住马进飞手臂,喝道:“问完再打!”说罢转向顾显道:“说!你如何拿到我弟弟的铜牌?”

顾显执拗性起,哈哈大笑就是不答。李如善心道:“此子吃软不吃硬,越打他越不说。”当下朗声笑道:“龙岗主,马道长且慢,听我一言。”那两人闻言垂手而立。

只听李如善笑道:“小兄弟想来是霁王的人吧?又或是朝廷的人?”

顾显闭目不答,李如善继续道:“几日前我们得到消息,说有人会混入龙虎岗对栾王意图不轨。此番将你捉住,实也是运道所然,可见上天都在帮着吾王。小兄弟也是聪明人,不若便将指使你的人的名讳,与我那龙广兄弟的下落一同说了出来,当作投名状,你看如何?小兄弟年纪尚轻,今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也!”

马进飞喝道:“如善先生莫要再说,我看这厮就是欠打!”李如善喝止马进飞,望着顾显继续道:“莫不是小兄弟有什么亲人扣在霁王或朝廷手中?”

顾显心道:“这栾王手下尽是些鲁莽歹人,看来这栾王也不过如此,不知龙大哥为何如此忠心耿耿。也罢,我受辱又如何,将龙大哥的话带到也算不负所托了。”心念与此,叹声道:“龙大哥已经死了。”说罢眼圈一红,似要落泪。

龙岗主几个踉跄不稳,险些摔倒,龙大忙去搀扶。红甲女子站起身来,脸上阴沉不定。李如善闻言吃了一惊。大厅中一下乱了起来,马进飞大喝一声,双拳变作火掌,直直打向顾显。

此时众人听闻龙广噩耗,都是心神激荡,眼看马进飞双掌击到面前,顾显心头大惊,却怎也无法运气成形,忽听啪一声响,顾显抬眼望去,身前站着一平头僧人模样的男子,四十岁许,身穿布衣寻常打扮,手上持个灰色禅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进飞见到是他,喝道:“伍大师,你干什么?”伍大师沉声道:“栾王到!”大厅人沸声止,一粗布男子走进厅来,只见他五十岁许,额头宽大,一脸宽厚,身形矮而宽,走起路来脚步甚沉,顾显吃了一惊,没料到栾王竟是这样的人,心道:“这栾王一点也不像位高权重的人物,倒像个寻常百姓。”

栾王走到顾显身前,命人替他松绑,一把拉住顾显的手,马进飞大惊:“栾王小心!”栾王挥一挥手,道:“道长莫急,我看这小兄弟一身正气,绝不是奸诈之徒,想来是消息有误,我们切莫错怪了好人。”他声音厚重而和煦,神态谦和而亲切。顾显本就是豁达之人,闻言心中一暖,满腔委屈与不甘片刻便消散大半。

栾王深鞠一躬对顾显道:“还望小兄弟说出实情,莫让我们错了却不知哪里弄错。”众人见状大惊:“栾王!”顾显亦是大惊,万料不到以他的身份地位,竟会屈尊而礼,结巴道:“栾王..你别..我说便是。”

顾显心中难受异常,不知为何,只觉眼前这栾王亲切无比,那委屈又消散了许多,当下便将如何在唐府遇到龙广一事说得清清楚楚,又将在唐府内听到的关于易术紫金盒的消息全部告知栾王。

顾显一番话说完,厅内已是鸦雀无声。龙岗主面无人色,龙虎岗上下哭声一片。红甲女子推开人众,到顾显身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顾显见她满面是泪,心中不忍,却仍是点了点头。那女子见顾显点头,仰头便倒,于地上嚎啕大哭,死去活来。众人伸手去拉,但却拉不起她,却被扯倒一片,一时间厅内乱作一团。

李如善低声道:“龙兄弟英勇就义,霁王显是料到顾兄弟定会冒尽千辛万难也要把消息送到龙虎岗,便用计使人传出假消息,想借我们的手除去顾兄弟。唉,李某糊涂,险些犯了大错!”

马进飞跪服于地,不住向顾显磕头请罪,顾显心里恼他几番羞辱,别过头去不受他拜。马进飞道:“顾兄弟,我老马鲁莽无知,竟侮辱了冒死来送信的兄弟!我...我早已将命给了栾王,若非如此,你便是拿去又如何?我辈修道之人最重一口气,我连番辱你真是该死!”说罢便抄出一把朴刀,将自己双耳削落,他出刀迅猛如风,众人回过神来时,地上已躺着一双耳朵。

马进飞哈哈大笑:“我本想把一对臂膀卸下,但我功夫全在臂膀,若是卸了,便无法再为栾王办事!顾兄弟你说,你还要哪里?”说着拿着朴刀在自己身上不住比划。

顾显见他对自己亦是烈性如此,又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如初,心里也是软了,便道:“你受他人愚弄,我不怪你便是。”马进飞哈哈大笑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老马的命便是你的!”大厅内哭的哭,喊的喊,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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