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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回 荒山庙慕容受困 天缘至桃僵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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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慕容飞鹰身不由己跟著那人飞跑,心里又是害怕,又是著急,不住的向那人喊道:“请你停一停!你教我怎么,我便怎么!”那人不但不答白,连头也不回的,越走越急。

慕容飞鹰气得乱骂,这人也只作没听见。他明知此去,凶多吉少,翻悔不该闲游到这么远!但是他心里尽管这么悔恨,两脚仍是不停留的,向前奔波!

一会儿奔进一座大山,那山树木青葱,岩石陡峭。那人穿入树林,蹿岩跃行,如履平地。

慕容飞鹰吓得心胆俱碎,惟恐失脚从岩石上跌下来,必至粉身碎骨!一边跟著跑,一边心中打算,看准前面一株大点儿的树,即张开两手,准备那树挨身擦过的时候,拚命一把将树抱住!无奈心里虽这么打算,刚一转眼,那树已飞也似的过去了!有几次不曾抱著,也就知道是抱不住的了!

上到半山之中,就见有许多参天古木,拥抱著一所石砌的庙。远望那庙的气派,倒是不小!石墙上藤萝曼衍,看不出屋檐墙角;估量那庙的年代,必已久远。到了此时,也无心玩景!离庙不远,才放松脚步。

那人仍用很敬谨神态,回身对慕容飞鹰说道:“敝老爷就在这庙里,恭候先生!请先生随小的来!”说毕,放下手做一个请的姿势。自料不得脱身,慕容飞鹰只得硬著头皮,跟后进内。

看庙中殿宇,甚是荒凉,好像是无人住的!那人引他穿过几重房屋,到一所小小的房间。只见房间却打扫得精洁,虽没甚富丽的陈设,然床榻上之被帐,全是绫锦;非富贵人家眷属,断不能有这种铺盖!

待迈入房,那人让慕容飞鹰坐下,说道:“先生辛苦,请将息一番,小的再去禀报!”

慕容飞鹰道:“我无须乎将息!看你家老爷有何事见教,快请他出来罢!此刻天色已将向晚,我还得趁早回城里去!”

那人诺诺连声的应是。退出房去了。不一会,仍是一个人转来说道:“实在对不起先生!敝老爷适才因事下山去了:大约不久便要回来的!只好请先生宽坐一会儿!若先生身体累乏,不妨在这床上躺躺!”

慕容飞鹰不觉生气,说道:“贵老爷究竟是谁?我与他素昧生平,这么把我弄到山上来,究竟为的甚么?并且既把我弄到这里来,他就应该在这里等,为甚么刚巧在这时候,又下山去?我那有工夫,久在这里等他?他知道我,必知道我的家。有甚么话跟我说,请他随时到我家来罢!”说著起身要走。

那人笑著拦住道:“先生可快将要回家的念头打断!在下奉老爷的命,将先生请到这里来,非再有老爷的命,决不敢私放先生回去!”

慕容飞鹰道:“岂有此理!谁犯了你家的法,要听凭你家看管!你知道吾是甚么人,敢对我无礼!你心目中还有王法吗?”

那人由著慕容飞鹰发怒,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先生不要拿王法吓人!小的从来只知道遵奉主子的话,老爷曾吩咐:不许和先生多说话。小的在这里和先生多说,已是不应该了!那人说完,几步退出房,随手将门带上,听得外面反锁。

慕容飞鹰这时就更著急起来,追到房门口,伸手拉门,那里拉得开来呢?槌打著,叫喊著,只是没人理会!只得仍回身到床沿上坐箬,思量如何始得脱身。看房中只一个小小的窗户。

窗格异常牢实,不是无力文人,可能推攀得动!除门窗外,三方都是石墙,无论如何,也不能凿坏而遁!

闷闷的坐了一刻,天色已黑暗了。慕容飞鹰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正打算叫喊那人来,问:究竟将我关在这里,有何用处?就听得房外脚步响,随著从窗格里,透进灯光来:吱呀一声门开了。

那人双手托著一个方木盘,盘中有一盏油灯,几个大小的碗,约莫碗里是吃的东西。就窗前几上,将盘里的东西搬出来,果是很精洁的饭菜。恭恭敬敬的说道:“我家老爷不知因甚事,在山下耽搁了,此刻还不曾回来。这种饭菜,实不成个敬意!只因荒山之中,取办不出可口的东西!先生请胡乱用点儿,充充饥罢!”说完,提起木盘要走。

慕容飞鹰连忙拖住木盘,说道:“我有话问你:你主子姓甚么?叫甚么名字?把我关在这里,有甚么用处?你若不说出来。这来历不明的饮食,既是饿死,也不能吃!”

那人道:“主子不曾教吾对先生说,小的死也不能说出来!老爷回来和先生见了面,先生自然知道了!”还待问话,那人已夺回木盘,两步退出房。

慕容飞鹰气忿不过!欲待不吃这饭菜,肚中实在饿的挨不住!料想饭菜中,毒药是没有的,没奈何只得吃了,倒觉得十分适口。夜间不再见那人进来,疲乏到不堪的时候,也只得在床上睡了。

翌日晨晓,那人端来洗漱的水,不管如何问话,仍不肯答。按时送进三顿饭菜,都很精美,菜中有许多野兽的肉。慕容飞鹰吃得心里非常纳闷!一连是这么四昼夜,吃了便睡,睡醒又吃。

送饭菜的那人,起初两日,虽不大肯说话,然总是满面带笑,露出很高兴的样子。第三、四日的脸色,就变得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了,仿佛心中有甚么大事。不过对他敬谨的态度,仍一些儿没有改变!慕容飞鹰住有数日,不见有甚么危险,畏惧的心思,渐渐的淡了!明知问那人的话,是问不出来的,也就懒得再问。

第五日,慕容飞鹰起床大半天,亦不见那人送洗漱水。肚中饥饿,饭菜也未曾端来。高声向窗外呼唤一会,无人答应。到这时,他就不由得著急起来:祸福即能置之度外;眼前的肚中饥饿,是不能挨忍的!侧著耳朵向窗外,欲听得著有甚么声息。听了半晌,总是静悄悄的,万籁俱寂,绝不像是有人迹的地方!

直到天色黄昏,才陡然有一阵很细碎的脚声,朝这房里,越走越近。门开处,跨进房的,却是一个妙龄绝色女子,用双手捧箸一个朱漆盘,进房将盘安置在几上,即头也不抬的,退出去了。

平生第一次,遇见这样绝色女子,且在患难之中,出其不意;正应西厢记上:‘眼花撩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去半天’的那两句话!呆呆的望著那女子退出房,把门关上了,才翻悔自己:怎么也不问她一问?这夜慕容飞鹰的心里,只是胡思乱想,暗付:像这般荒山破庙中,怎么竟有绝世隹人?看这女子的年龄,至多不过二十岁,装束又好像婢女。既是仆人,自然定有眷属在此。这儿分明是荒郊野外,为何有富贵人家眷属寄居?难道所遇的,是山魈狐鬼那种害人的东西吗?越想越觉可疑,越疑心,越害伯!

翼天质明,又是那女子送洗漱水来,进门并对他微微笑了一笑。慕容飞鹰疑惧一夜,原抱定正心诚意的宗旨,不管那女子,是狐是鬼,总以不睬理为妙。及至那女子进来,不能闭著眼睛不看,瞧她倾城倾国的笑容,哪里还禁住这颗心,使他不动!这颗心一动,就自己转念道:从来听说狐鬼迷人,多在黑夜,没有光天化日之下,狐鬼敢公然露形的!这女子体态幽娴,没一些儿妖邪之气,若真有这么好的狐鬼,我就算被她迷害,也心甘情愿!慕容飞鹰因有此一转念,多年怀抱著无处宣泄的渴望,至此已如六马奔腾,那里羁勒得住!

见这女子放下洗漱水,便待退出,遂连忙起身,想伸手去拉她的衣袖。那女子惊得将衣袖一拂,正色说道:“自重些!这是甚么所在?敢无礼!”

慕容飞鹰不提防受此斥责,那衣袖拂在手腕上,又痛得如被刀割,只吓得目瞪口呆,连动也不敢动!望著那女子退出房,把门掩上,才看自己的手腕,竟红肿了一大块,痛彻心睥,洗脸都觉不方便!也想不出何以被衣袖拂一下,就有这么肿痛的理由!只得坐在床上,用左手捧著呻吟。

少顷,那女子送饭菜进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放在桌上道:“先生可将这包里的药粉,用水调开,敷在痛的地方。以后须自重些,胡乱把性命丢了,不值得呢!”

听了这几句话,慕容飞鹰心里忽然一动,随将双膝往地下一跪,两眼流泪,说道:“我无端被拘禁已有数日,终究这么不生不死的,实在难堪!而父母在家悬望,尚不知我的下落!千万求姑娘垂怜,放我一条生路!在下倘得一日好处,决不敢忘记姑娘大德!”

那女子慌忙避过身去,答道:“先生请起!且等我家主子回来,自然送先生回去。求我有何用处?”女子刚说到这里,仿佛听得里面有人呼唤的声音。女子立时现出著惊的颜色,急匆匆的退去。

慕容飞鹰心里更觉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女子说等他主子回来,自然送我回去。无缘无故的,把我骗来,关这几日做甚么?真令人索解不得。方才在里面呼唤的声音,也是年轻的女子,世间断没有如此庄严的山魈狐鬼!要说她是人罢?却又有几件可疑的地方:“其一,出城踏青,为信步走出来的,莫说家里人不知道我会游到十里以外,便是我自己,也原没打算跑这么远的。坐在路旁歇憩,更是偶然!何以别人就会知道,特地打发人来骗我?其二,那人带来这里时,只提着我两旁肩膀,行走起来,便如乘云驾雾,两腿不由自主!其三,刚才这女子,只用衣袖在我手腕上轻轻一拂,就肿痛起来!并且还说:胡乱把性命丢了,不值得!这几种可疑的地方,实在不像是人力所能做得到的!”

慕容飞鹰这么七颠八倒的想着,却始终得不出道理来。手腕又痛得厉害,就把那纸包药粉,用水调和敷上。哪知见效神速,未到顿饭工夫,已红退肿消,如不曾受伤一般。他受如此大创,又听闻丢性命的话,对於那女子,并不敢存非分之想。不过因平生不曾见过这么绝色的女子,觉得多见一次,多饱一次眼福!在这身被监禁寂寞无聊的时候,能得这么一个女子,时来周旋,心里自安慰得多!

但是天下事,尽非如意!那女子自从被呼唤而去之後,整整一日,不见她倩影再来,饭菜也没人端送。慕容飞鹰知道叫唤也无用处,只好背著肚皮忍饿。入夜复无人送灯来,饿乏了的人,挣扎不起,惟有埋头睡觉。

正在睡得迷糊的时候,忽觉有人推醒自己,睁眼一看,房中灯光明亮,骗自己上山的那男子,立在床跟前说道:“先生快起来!送汝回去!”

慕容飞鹰听得这话,翻身坐起来,问道:“贵上人回来了吗?”

那人道:“先生不用问,即请动身罢!在下送君一程!”

慕容飞鹰这时虽则欢喜,然心里总有些惦记那女子,却苦於说不出口。遂跟著那人,走到一间大厅上。只见灯烛辉煌,如白昼一般,厅下两匹极雄壮的白马,马上驮两个包裹。

只见一位老和尚与一个少年英气勃勃立在晓中,对慕容飞鹰合掌,发声如洪钟的说道:“委屈先生了,贫僧在此谢罪!使女莲儿,与先生有缘,特教她侍奉先生回府!想汝不至怪贫僧唐突!荒山之中,无从备办妆奁,这马上两个包裹,就是贫僧一点儿薄意!素仰先生旷达,料不以使女微贱见轻!”

厅内忽听得女子哭泣之声,和尚即向里面喝道:“此时哭,何如当时下笑!快出来,侍奉慕容公子去罢!”这喝声一出,里面哭声,即时停止了。

接著就见那女子,低头走出来,仍一面用汗巾拭泪。走到和尚跟前跪下去叩头泣道:“粉身碎骨,不能报答!”

和尚不许她往下说,连连的跺脚止住道:“好生侍慕容公子,就算是报答我了!快去!”那女子立起身来。

慕容飞鹰一时觉得事出意外,竟不知应如何说法才好!

和尚催著,那男子走过来搀扶。慕容飞鹰被举住跨上马,男子挽住辔头,引著行走。待回头看时,那和尚已不在厅上。女子倒像全不费力,一耸身便跃上马背。他心里糊糊涂涂的,坐在马背上,听凭那男子牵著走。

黑夜之中,也不辨东西南北,但觉马背一颠一簸的,数次险些儿栽下马来!约莫颠簸半个时辰,才渐渐平稳。慕容飞鹰忽然觉悟:猜想马背颠簸时,必是从山上下来,山势原极陡峭,因此颠簸得厉害,此时行至道路,所以平稳。

那男人也没再说话,直走到天光明亮,慕容飞鹰觉得马前并没有人影儿。仔细一看,果然前後都没有,也不知在何时,不别而去了。喜得那女子,尚骑著马尾随其后。借著曙色看周围地势,认识这地方,离衢州府,还有三十余里。而这一夜鞍马劳顿,到这时,他已坐不稳雕鞍了!恰好见路旁有家饭馆。便勒马回头向身后女子道:“我已不胜鞍马之苦了!可否请姑娘下马,在此歇息再走?此处离城,还有数十里。说起来惭愧,我竟赶不上姑娘!”

莲儿也不答话,翻身跳下马来,将手中缰绳,往树桩上一挂,那马自然站住不动了。随走近他马前,拢住辔头,说道:“请公子下马歇息!”

慕容飞鹰下马,问道:“那人何时回山去了,怎的也没向我说一声?我也好托他致谢!”

莲儿笑道:“那人并不曾同来,只送出庙门就转去了。”

慕容飞鹰满腹的疑云,甚想趁这时未到家以前,向女子问个明白,回家方好禀明父母。而昨日一昼夜又不曾饮食,正要买点儿东西充饥。

这时饭馆已经开了大门,他遂和莲儿同进里面。有店小上前招呼。慕容飞鹰道:“我们是赶路的人,只吃些儿点心,便要上路,但要拣一处僻静点儿,清洁点儿的座头。”

店小答应著,引二人到里面一间很清洁的上房。

慕容飞鹰吩咐了店夥安排饭菜,即对莲儿说道:“我这几日,仿佛如在云端雾里!要说是做梦罢,情景却十分逼真,要说是真的罢,而所经历的事,又没一桩不是令人索解不得的!此刻已将近到家院,便是做梦,也快要醒了!昨夜既承大师的情,以姑娘下配於在下!我有父母在堂,虽说仁慈宽厚,不至为我婚姻梗阻。然为人子的,礼宜先请命父母!像这数日的情形,自己尚疑窦丛生,我父母听了,必然更加恐惧,安能放心许你我成婚?所以不能不在这里,请姑娘说个明白!倘其中有不能禀明父母的事,也只得隐瞒不说才好。”

莲儿闻听,低头思索片刻,才说道:“事情颠末,连我自己也不甚明白!只知道大师法讳慕容昭良。小姐姓赵,名唤菱儿。年纪比我小一年半,今年十八岁。五岁时,奴婢被亲生父母,卖到赵家,就陪伴小姐读书玩耍。十岁上,随小姐在无尘庵出家,承蒙渡心师傅传我和小姐武功。厅上哪位公子名唤云龙子,和我家小姐有姻缘之分的,也拜在渡心师傅门下,我三人一同修道。直到去年腊月,渡心师父圆寂,慕容昭良大师方带著云龙子公子到无尘庵来,言道:我们都得下山,将各人的俗缘了尽。我们就搬到这庙里来。这山本是我家老爷赵玉为慕容昭良大师所建修道之所。”

赵莲儿抬头看他一眼,接着说道:“这回请先生上山,原是在今年正月,慕容昭良大师交给云公子一个锦囊,嘱咐他在清明日开看。那个下山请先生的男子,名叫杨不凡:十年前就和云龙子厮跟着,亦是慕容昭良大师徒弟。我和小姐居无尘庵出家时,不知怎么不见了!直到今年二月间,公子忽然带他上山。清明日公子打开大师给他的锦囊一看,即教杨不凡迎接公子。本来智慕容昭良大师的谕旨,说:以小姐许配公子的。杨不凡下山不久,云龙子忽接同道自临安寄来的信,要他立刻动身前往。为的是有个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几番去报仇,都不能得手。这回几缘很巧,仇人到了临安,下手容易!所以不肯因婚姻小事,失了大仇。未待公子上山,只吩咐菱儿小姐和我等先生来了,好生款待,他回来再行议亲。动身时,曾约迟则三日,快则两日便回的。及至去了三日,不见回来。菱儿小姐都放心不下,便嘱咐杨不凡去探听淌息。杨不凡走後,没人送饭菜给先生,小姐只得教我来送。没想到先生使出轻薄样子来,伸手拉我的衣袖!奴婢当时回说:自重些!这是甚么所在?敢无礼!後来我又送药粉给公子敷手腕,汝跪在我跟前说话。谁知都被小姐知道了,立时叫我过去责道:怎的这么没规矩?我说:不敢有没规矩的行为!菱儿小姐怒道:面生男子伸手拉你的衣袖,你怎地回答甚么所在的话?照你这样说来,幸亏有我在,汝才不敢无礼!倘若没人,你定公然敢行无礼乎?衣袖拂伤人手腕,不禀与我知还则罢了。竟敢私给药粉?还想狡赖,不是没规矩吗?当下责骂得我又羞又忿,就睡在床上哭了一整日。”

慕容飞鹰心中不安,正要安慰。却听她又道:“昨夜云公子带杨不凡回山。小姐把这事和公子说了。公子与我家小姐商量,小姐矢志修练终身,不肯嫁人。并说:慕容公子既欢喜莲儿,即是有缘。就在今夜,成就他二人的终身事!奴婢素来是不敢违背小姐言语的,所以便随先生上路。”

正说到这里,陡听得外面一阵喧哗,许多人争著叫:“哎呀!不得了!打死人了啊!”慕容飞鹰瞻小,吓得立起身,露出张皇失措的样子!赵莲儿连道:“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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