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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情窦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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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只有吕雉去了太公家,而卢绾则铁定早早就候着夏侯婴了,赵曦则无心家务,没收拾几下便去审食其家里闲聊,至于刘肥,这次还算乖巧,跟着吕雉也回了太公家。这一来,可算是刘家彻底的休息一天。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按秦朝法令,这男丁成年必须独立门户,这便是为什么刘季独门独户搬了出来的缘由,当然,作为泗水亭长,若是常年住在父亲家中,还总被打骂,也是不成体统。大哥刘伯,厚脸皮找新官府要了一些地,便也离了太公家,自成门户,只是刘伯身体孱弱,上次结婚之时,已是勉力支撑,若非刘伯特别疼爱小弟刘季,恐怕都不会出面。可二哥刘喜则不然,本来常年经商,说起家境肯定是几兄弟里最好的,但自从秦国出兵征伐山东六国,生意自然是每况愈下,更要命的则是官府的募兵令,当年楚国便罢,也非强制,但恰逢此时秦国伐燕,从关中抽调兵马费时费力,所以便从全国征集兵员,秦国,乃虎狼之国,向来征兵都是按各县人头直接抽丁。所幸小小燕国,本来大部已被秦军占领,早在四年前,连太子丹的首级都拱手送于嬴政,唯独剩下个燕王喜,偏安于辽东郡,苟延残喘而已,所以王贲大军倒是没有过多的征召兵士,否则以刘喜那懦弱性格,真是从军入伍,只怕还没交锋,已然吓死在阵前;但燕国被灭已成定局,唯独剩下了齐国,沛县离齐国那是近在咫尺,听闻秦军迟早要进攻齐国,那到时多半要从沛县募兵,所以刘喜恐怕主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躲在了太公家里。至于小弟刘交,本也是同父异母之亲兄弟,可自打刘季懂事起,刘交便与生母那边的亲戚一起居住,并未住在太公家里,恐怕也是因为温含始不愿意帮别人养儿子吧,可怜刘交,幼年丧母,还得寄人篱下,刘季也顶多一年能见到一次,最近一次还是在吕雉刘季成婚之时,才有机会谋面。

所以今日吕雉到了太公家前,先碰上的,便是二哥刘喜,刘喜此人,向来居于刘家之首,纵然最近几年过得不太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是比刘伯、刘季要富足许多,但自从吕雉嫁给了刘季,刘喜那点家底,如何与吕府匹敌?自然心中忿恨,见到吕雉便也没有什么好脸。吕雉也不是什么善茬,刘喜不用正眼看他,自然吕雉也是目不斜视,只当是院里没有这个人,快步从他身边经过,刘喜见这弟媳好生无礼,本想开口大骂,但吕雉带着刘肥已然到了屋门,只怕这骂声被刘湍刘太公听了去,太公向来势利,见到吕雉颇为亲近,只怕要回骂自己,便将恶话按下不发。

吕雉和刘肥进了屋,太公正斜坐于席上,似在挠背,吕雉上前一步关切的问道:“公爹这是作何?”太公听声音还不知是谁,停了手抬头一看,大喜过望:“没事没事,每到这时候便有些发痒,时不时还要打喷嚏,不知何故?肥儿你也来了,来,到我身边坐下。”刘肥依言坐到了刘湍身边,刘湍拉起他的手好不开心,而吕雉未曾学过医术,只能是凭空想点话来说了:“那公爹定要时常沐浴更衣才好。”二人说话间,刘喜之妻正好也走了进来,莫名听到最后这一句,只听二嫂鼻孔里嗤了一声,吕雉抬头狠狠盯了她一眼,二嫂自然也不肯示弱,太公见状不对,立刻说道:“老四媳妇不用担心,我这是老毛病了,挠一挠便好了。”太公说话,吕雉当然只能转头面对太公,也就不再和二嫂四目相对。

吕雉又说了些关心的话语,哄得太公甚是愉快,但说了良久,也没见到刘季之母,吕雉出言相询说:“公爹,婆母怎么今日不见踪影?”太公一听她说起温含始,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哎,老四媳妇,你婆婆和你大哥一般,近日身体都不大好,我也不知是何疾病,怕给你染上,也就没说让你去看看她。”吕雉心想,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多半也就是劳累所致,怎地又能传我:“不碍事的,公爹,我这数日不来,好不容易能见她一下,怎么能入家门而不探视呢?何况既然婆母身体抱恙,我去看看,她心情便也好些,那身子好得也兴许快一点。”太公见她言语中透出诚恳,也不便推辞,将刘肥的手放下,先对刘肥说道:“肥儿你就别去了,小孩子怕是更容易染病,你自己先玩会吧。”刘肥本也无所谓,要他待在这里便待着,太公则起身领着吕雉往里屋走去。刚走出一步,太公忽然停下问道:“诶,老四媳妇,为何就你二人来了?”吕雉心说,我还以为您老糊涂了,不记得还有赵曦一人,这说了许久的话,才想起来少了个人呢:“哦,太公是说曦儿,曦儿貌似有事在身,便没有一起前来问安。”太公继续挪步道:“哎,你说这人,我是一直不太喜欢的,那天你们大婚之时,我还不知她乃是随嫁,赵曦,对吧,她叫,我总感觉她不太好,不似你,我一见你便觉得亲善。”吕雉听得太公夸奖,自然是笑颜如花:“公爹,赵曦应该是有什么别的事要忙吧,等她忙完我让她单独来给太公请安可好?”太公听了直摇头,一脸不屑的说道:“罢了罢了,她若来了,我还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呢,不见反而是好事。”吕雉听了也不答话,太公也就不再说什么。

等进了里屋,只见刘媪半卧席上,哪有太公说那么夸张,若真是重病不起,那应该是躺着才对。吕雉摆出自己招牌一般的笑脸说:“儿媳给婆母请安。”温含始自然也是喜欢这个老四媳妇的,人长得俊俏,家境又好,还知书达理,比之那老二媳妇真是天壤之别。见到喜欢之人,心情自然就好,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温含始立时起身,坐在席上一把拉住吕雉的手,让她坐在自己一旁,吕雉刚屁股着席,刘媪便开口说道:“哎,好久没看到你了,真是想得紧,你也不时常来看看我们二老。”明面上是嗔怪,实际上可是表达思念之情,吕雉见着婆母如此真切,心中也是一暖:“不是儿媳不来,只是家里家外的事情,实在忙不过来,加上近日又有了身孕,实在是有些自顾不暇,还望公爹、婆母原谅。”二老见到她已是高兴不已,此时一听有了身孕,更是大喜过望,刘媪兴奋得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了,太公若不是年岁已高,怕是要手舞足蹈一番,只是上了年纪便有些要脸,不太好意思在晚辈面前失了形象。

原本太公在场,这些事情自然应该是他来主问,但刘媪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哎呀,老四媳妇,这天大的喜事,为何不早早告知于我们?真是,你这……你朝食可吃得好?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你到家里这么久是不是一口水都没喝,真是,怎么这么待你,你等会,我烧水。”刘媪一边说一边起身就往外走,这关切之情真是溢于言表,语无伦次之中反而显见真情。太公也是不知所措,刘媪说什么便是什么,也要和刘媪一起往外走。这便轮到吕雉大惑不解了,按说大哥刘伯有子刘信,二哥刘喜则有刘濞刘广二子,亲弟刘交则更是已有三子,怎么这二老见着自己有了身孕如此激动,莫说自己怀的是不是儿子,就算是儿子,那对于二老也是习以为常之事,怎么就能这么热情?吕雉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开口相询,只得赶紧拦下二老道:“公爹、婆母切莫如此,我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是吃饱喝足才来的,倒是没有好好伺候公婆,我心里过意不去,怎能还劳烦你们,婆母速速坐下,别累坏了身子才是。”吕雉一把将刘媪拉了下来,坐在席上。刘媪见她执意不肯,也就不再坚持,太公则在一旁开了腔:“老四媳妇,你这有孕在身,季儿和你父母可已知晓?”

吕雉微一点头道:“此事乃是相公最早猜测,我一开始并未注意,后来相公押送徭役外出公差,我便找了父亲,请了医生,方才确定有了身孕。”太公唔了一声,略一停顿后又道:“那你这家里又得添丁加口,只怕是日子不好维持啊。”吕雉心中大奇,我这家里过的日子好歹也比太公家里好点吧,怎么在他嘴里成了不好维持了,吕雉正要接话,太公又开口讲道:“依我之见,亲家那边还是得再资助一下刘家才好,你看你那边,原本就有四人,现在再添一人,指不定两年一载后还得多一张吃饭的嘴,可不是容易的事啊!”太公这话倒是不差,说得都是事实,但这话说得太露痕迹,明显就是想沾点吕府的光,吕雉心中自然不太痛快,但吕雉还有自己的想法,便说道:“嗯,那是自然,若是家中有甚需求,我去求爹爹便好,公爹不必担心。”太公见她一口应允,心情自是大好,神情也是和蔼至极,刘媪却不似他那么多心思,直说:“季儿经常不着家,要辛苦你了,随嫁的女子也多让她干活,别把你累着了,对了,她来了吗?我嘱咐她几句吧。”没等吕雉答话,太公便不屑的说道:“人家压根就没来,你就别操这心了。”刘媪轻叹一口气说:“哎,那老四媳妇你回去转告她吧,让她好生伺候着你,我若是身子好一些了,便常去看你。”

吕雉点了点头,答道:“唯,公婆就放宽心,我会安排好的。”其后刘媪听说刘肥也来了,便执意要出去和刘肥见上一面,说说祖孙间的话,于是四人便聊了会家常,至于二哥二嫂则在侧屋闭门不出,太公也权当不知道,只字不提,只怕二人来了反而把气氛弄得尴尬。和老人家聊天,确实谈不上有趣,刘肥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接话,不过二老倒是一直合不拢嘴,显然是极为高兴的。聊了不多会,吕雉还想着赵曦和卢绾的事,想着赶紧回去先看看赵曦如何了,便借故说有些疲累,想回去休息,二老本想留她在家吃饭,吕雉只是执意不肯,二老也是万般无奈,只好作罢。

吕雉和刘肥在归家的途中,刘肥忽然问道:“母亲,为何不在太公家吃饭?若是疲累,在太公家直接歇息岂不是更好,这一路走回去岂非更加疲惫?”吕雉心想,你这小孩懂啥,我无非就是找个借口离开,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灵机一动,回道:“肥儿,你看你二伯对咱们如何?”刘肥不假思索的回道:“不甚好,怕是不喜欢咱家。”吕雉顺势说道:“技师如此,我们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不如回了自家,逍遥自在。”刘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毕竟孩子心里还是记得他人的好多一些,尤其是记挂着大伯刘伯,对自己和父亲都是很照顾的,时常父亲带着狐朋狗友们去大伯家蹭吃蹭喝,大伯从来都是和颜以对,还生怕自己吃不饱,每次都会多做一些饭食,虽然二伯对自己到没这么好,但在吕雉出现之前,二伯虽然不喜欢自己父亲,但每次对自己还算是过得去。

待得二人回到家中,赵曦仍未回来,吕雉心知她定是在审家聊得不亦乐乎,多半是忘记了归家之时吧。果不其然,直到晡时,赵曦才姗姗归来,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让人一眼就看穿了。反正朝食所剩饭食颇多,倒也不费什么工夫,吕雉本是沉得住气之人,但却想着指不定过会卢绾就回来了,到时候怕是说话又不便宜,边趁赵曦热饭之时问道:“妹妹今日何如?”经过这几次之后,赵曦也爽快了许多,对着吕雉嫣然一笑:“和上次一样,闲聊而已,倒是挺投机的,妹妹生平还从未碰到此等有趣之人。”吕雉本想挽住她胳臂以示亲近,只是赵曦忙着热饭,挽着只怕是不方便干活,便立于一旁回道:“我所言非虚吧,早就叫你多结交朋友,多和人亲近,你非不听从,现在算是尝到了甜头吧?”赵曦显然心情极佳,又是报以一笑:“是啊,多亏姐姐,不然怕是我成天郁郁寡欢,岂不是无趣之至?”吕雉接着又问:“那妹妹和审公子聊了何事如此兴趣盎然?”赵曦正盯着陶鬲里待烧开的水,目不转睛的回道:“审公子知我,除了国语,今日还和我讲了纵横之术,我自然是不懂的,但听着那些故事,实在是引人入胜。”吕雉虽然也读过一些书,但对于纵横家之事却知之甚少,只能答道:“哦,那可是高深莫测,我也就听过鬼谷子的名号,其余一概不知。毕竟父亲师从鬼谷子之徒,所以才听他提起过,父亲那些奇门之术,我也学不来,既然妹妹喜爱这些,早知便让父亲多多传授于你了。”赵曦忍不住笑说:“姐姐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无非就是听一些苏秦张仪的故事罢了,人家那些本事我可是学不来的。”

“妹妹可别这么说,哪怕就是些故事,听了便也是大有裨益的,待得相公有了不次之迁,你这贤内助兴许还能为他出谋划策呢!”吕雉尽拣好听的话,对于赵曦也是极为受用的。赵曦也不客气,接话道:“如此,若是真有那日,我能为相公谋划一二,那真是人生幸事。”俩姐妹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再说了多一会,这饭菜便已准备妥当。

吕雉心说这卢绾怎么还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就连吃饭时也颇有些忐忑,赵曦还沉浸在刚才对话之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注意到吕雉这略显紧张的神情,只顾自己高谈阔论,倒是刘肥这个孩子听得入了迷,还想着能不能让小妈带着自己也去审食其家听听,吕雉连忙阻止,这小孩子去了作甚,莫不要耽搁了审公子的正事。刘肥低头嘀咕道:“给小妈讲故事便是正事,我去旁听便是耽搁,真是不讲理。”吕雉心思不在这饭桌之上,便没有听到,否则怕是要数落他一番才是。

直到日入之时,卢绾方到了刘家,夏侯婴还赶着回去把车交回县衙,便一刻也未停留,直接又驾车飞驰而去。吕雉听得车声,心知卢绾到了,她早已亟不可待,赶紧出去相迎,未等请卢绾进屋安坐,甚至离卢绾还有十数步之距,便开始询问:“卢绾兄弟,今日和家妹出游,何如?”此时天色已暗,若是稍等片刻,待她走到了卢绾面前,自然就不必有此一问,因为卢绾脸上那已经笑烂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话音刚落,吕雉已快步走到卢绾面前,未等卢绾开口,吕雉已辨清他的表情,吕雉立刻喜笑颜开道:“哎哟,看来今日收获颇丰啊!”卢绾一听这话,立刻笑得更灿烂了:“是啊,大嫂,你可不知,那微山湖是什么地方,我从小到大就在那里泡大的,带嬃小姐去那里还不是轻车熟路。夏侯婴驾的可是官车,走的可是官道,那马四蹄翻飞,跑得疾如闪电,嬃小姐哪里见过这般架势,吓得是惊呼连连,嘿嘿……好几次……好几次都拉着我……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吕雉听得他这么说,更是放心了,赶紧把他请入厅堂,此时赵曦已收拾妥当,正在后厨清洗炊具和餐具,更方便了二人说话。

吕雉没等坐定,急急忙忙的催问:“卢绾,还有什么,你快快一并道来。”卢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大嫂,你这着什么急,能给我先喝碗水吗?”吕雉心里直想骂人,这不是吊人胃口吗?可却是卢绾一路奔波,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确实一脸的疲顿却不是假的,吕雉也不能不近人情,只好去后厨端了一碗水出来,赵曦见她拿了一碗水,还问道:“姐姐,是卢绾来了吗?”吕雉端着水快步回道:“嗯,他觉得口渴,我给他拿碗水喝。”说完人已走远,赵曦无奈的说道:“哎,我还说稍等一下,我也想听听呢。”现在也没旁的办法,只能赶紧洗完出去了。

卢绾端起水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吕雉早已眼巴巴的盯着他多时,卢绾也不敢耽搁,开口道:“大嫂,按我们说好的,我把诗三百里《国风》一部尽可能熟悉了一番,只是时间紧迫,我也就只能背诵其中部分,不过还好《周南》一部我是背下来的,你知道嬃小姐最喜欢的是哪一段吗?”吕雉直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卢绾兄弟,你又来了,又卖关子,我也没熟读过那些诗,我如何知道她喜欢哪一段?”

卢绾颇有些得意的说:“大嫂,你定然知道此诗!”吕雉确实能说出些名字来,也会吟诵几首,但这心急如焚的时刻,哪里想的起来,吕雉也顾不得形象,大声喝道:“我不知,我哪里会知道,卢绾,你直接告诉我岂不痛快,非得这么折磨我!”卢绾胆小,见她此状,也不敢再显摆了:“大嫂,乃是关雎啊!”吕雉听得关雎二字,心里立时开始默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余下的,她也不知,想必卢绾是肯定能背诵的,便急忙问道:“啊,我知道,但我就会最前面几句,整诗我却是不会。”卢绾应道:“那待我卢绾为大嫂也诵读一遍,今日为吕家两位美女诵读同一篇关雎,真是三生有幸!”吕雉哪里听得这些啰嗦的逢迎之词,正要催促,只听赵曦的声音在屋门响起:“稍等一下,我来了!”

只见赵曦一阵风般的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席上,如同吕雉那样眼巴巴的看着卢绾说:“卢大哥,怎样,今日怎样?”卢绾笑笑说:“一切顺利,都已和大嫂说过了,正要给大嫂吟诵嬃小姐最爱的诗篇呢!”吕雉赶紧接着催说:“好了好了,妹妹,刚说到开头,你先让卢大哥好好诵完。”

卢绾轻咳一声,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话音刚落,只听吕雉又是一声轻喝:“彩!这么一篇诗词诵读出来,莫说嬃儿,这世上任一女子,怕是也心神俱醉了。”赵曦也接话道:“卢大哥,你可真会挑,选了这一段来追求嬃小姐,还说你无趣,我看你实在是聪明至极。”

卢绾听得二人夸赞,愈发得意道:“这不算什么,其后我带她泛舟,尽览湖光山色,以往一帮兄弟去那边,从未细看过周遭景物,今日有嬃小姐相伴,顿时觉得美不胜收,原本我还想入水抓鱼,让嬃小姐尽兴,只是没带多余的衣物,既不好意思当着嬃小姐的面脱个精光,又怕入了水后起来只能赤身而对,很是不雅,左右都不行,只好借了渔网试着网了几次,嬃小姐倒是好心,网了几条鱼都给放生了,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只要她高兴便好,那鱼不打紧,若是嬃小姐不放走,我定然都提来给大嫂小嫂尝鲜。”只见吕雉和赵曦频频点头,显然是听得津津有味,卢绾便接着往下说道:“中间的事,我就不细细道来的,反正卢绾今日算是不负所望,嬃小姐应该是颇为满意,当然,我是说玩得特别满意,对我这个人嘛,我觉得虽然未必就能爱慕于我,但至少对我已是亲近了许多,我和她相约再度出游,她也没有拒绝,只说回去定了日子再告知我。大嫂,嬃小姐的想法,我是不好直接问的,你若是方便,不如择机替我问问,当然,要不着痕迹的问,可别让她觉得是我让你问的才好。”

吕雉本来就是要极力促成这门亲事的,听得他这么说,心知这八字有了一撇,便胸有成竹的答道:“卢绾兄弟放一百个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明日便去沛县找她,好好试探一番,你也别懈怠,今日你们二人也算是熟悉了许多,你仔细想想她还有什么喜欢的,你赶紧琢磨一下,下次出游争取表现更好一些。”卢绾那头已经点得不能再快了,赵曦不是吕嬃的侍女,所以也说不出吕嬃有什么心爱的事物,只能是在一旁附和。

三人便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下,又聊了好一阵,卢绾和吕雉自然是心满意足,只是赵曦这个旁听者,却想到自己的生活颇有些不如意,心里暗自叹了好几口气,却又不能让他二人看出来,只得强装笑脸。

眼看聊得火热,已到人定之时,吕雉再和卢绾说了一次自己一定明日去试探吕嬃,卢绾才放心离去,而赵曦则在卢绾道别后便独自回了屋子,吕雉此时哪里顾得了她,也并没在意。赵曦回了屋子,更衣躺在席上,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哎,人人都那么幸福美满,我却欲求不满,这并不是我赵曦贪心,而是真的得到太少,但却又没有什么良方,暂时只能靠和审食其聊天得过且过吧,也罢,明日再去听他说说趣事吧,今日还是早早睡去,明日也好精神饱满的去见审公子才是。至此,赵曦满腔怨气才算平复了些许,才能安然睡去。

注:刘季有大哥刘伯、二哥刘喜、异母弟刘交,前文已经说过为何取名刘季,而刘季尚有一位胞姐,估刘季之名确实是滑稽之事,因取名只按男丁排序,但若论所有子女排序,确实也是排行老四,故太公称呼吕雉为老四媳妇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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