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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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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姜若离就带着萧柒走了,镇子上太过繁杂,不适合传道。于是在两人就往山中寻去,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可是这山中并无什么山洞之类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萧柒说道:“师傅,看来今夜我们又要露宿山林了,只是希望别下雨才好。不然被淋湿了身上难受。”

姜若离说道:“风吹日晒也可让你领悟这山林之道,感受自然变化,未尝不是好事。”

萧柒哀怨道:“师傅你功力高深,自然不怕这雨水,可你徒弟就不一样了,被雨一淋,搞不好还会生病感冒。师傅你教我一些本事吧,不然这雨水都欺负我。”

姜若离笑道:“你这小娃,我现在若是传你高深的功法只怕你什么都学不会,还是从低端的开始,由浅入深的好。”萧柒道:“那也行啊,师傅你教教我吧。”

姜若离拗不过他,随后就将身上的那本道德经递给他,萧柒开心的接过,可是他翻开一看,那些全部都是姜若离先前所念的,他撇撇嘴说道:“师傅,这本道德经我早就会背了,你还是教我一些别的吧。”

姜若离诧异的说道:“这道德经你之前学过?”萧柒说道:“没有人给我说过,不过那日醒来之后听到你背过,我听着心里很舒服,所以就将他背下来了。”

姜若离惊讶道:“这道德经共有五千字,你只听一遍就全部会背了?”萧柒说道:“那可不。虽然会背了,可是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姜若离不信,还以为萧柒乃是胡乱吹牛,于是说道:“你背一遍给我听听。”萧柒知晓师傅是不相信自己能背下来,于是将其背了一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为天地之始。有名,为万物之母……”

萧柒将其全部背了一遍,姜若离心中大定,还有有些不敢相信萧柒的记性这么好,于是将南华经背了一遍,又让萧柒重复一遍。萧柒按照姜若离所念的一字不差的全部背下,姜若离这才肯定萧柒已经会背。随即感叹其天赋异禀,博闻强记比之自己更胜一筹。

姜若离说道:“这些乃是道家的经典,熟读之后对你意义非常,你虽然会背却不明其中真意,这几天我就为你解读这道德经和南华经。”

萧柒知晓师傅是为自己好,自己读书之时夫子也是从一字一句开始教导,这基础二字萧柒很明白。

他记忆里非常,姜若离为他讲解经文他也很快就能将其记住,可是别人讲解的始终是属于别人的东西,未感悟之前就算明白其中意思也只是似是而非罢了。姜若离所讲的东西十分萧柒能得到三分也就很不错了。

讲完南华经和道德经之后,姜若离又为他讲解紫府,金丹,一炁,一阳,黄芽等等道家术语。萧柒天赋极高,姜若离讲过一遍就已经全部记住了。一月之后姜若离将自己所学的道家知识都教给了萧柒,不过没有教任何与功法。

姜若离感叹道:“你这记性果然好用,我当初学习这些的时候还用了好长时间,你不过月余就已经全部记住了,这很好。”

萧柒听到师傅夸奖自己,自然的喜不自胜。一日,就在姜若离教导萧柒之时,忽闻远方有惊呼救命之声,姜若离带着萧柒御空飞去,只看见一只老虎在扑倒以为老妇人,就在老虎想要伤人命的时候,姜若离施展功夫将老虎震开,将老妇人救下。

萧柒连忙跑去将老妇人扶起,他说道:“婆婆,你没事吧。”

那婆婆心中慌乱,若不是遇到两人恐怕今日就要命丧虎口,她连忙说道:“多谢,多谢仙人救命之恩啊。”

萧柒说道:“婆婆,我可不是什么仙人。我师父才是呢。”婆婆那里知晓这些,她说道:“都一样,两位能赶走猛虎,都是仙人。”

萧柒对姜若离说道:“师傅,那猛虎伤人,你为什么不将它杀了。”姜若离解释道:“猛虎虽凶,但他伤人乃是活命之举,修行之人虽然以除恶务尽为己任,但也不能随意乱杀无辜。”

萧柒不解,他说道:“妖怪伤人与猛虎伤人有何不同。”姜若离说道:“妖怪伤人,乃是凭借妖力为非作歹,对于这样的我们抱以斩杀之心,猛虎吃人就如同兔子吃草,狼吃羊一般,佛家讲众生平等,乃是说世间生命都是一样的,无高低贵贱之分,道家讲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其意为天地不已人为转,万物众生乃至一草一木都是相同所以我不杀那猛虎,他吃人乃是其本性如此,并不是有意为恶。”

萧柒点点头,他说道:“师傅我知道了,猛虎吃人就如同人吃猪羊鸡鸭一般。乃是万物之间的自然法则。”姜若离说道:“虽然不全对,但也差不多。”萧柒又问道:“可是那猛虎又吃人的话那怎么办?”姜若离说道:“那我们不能因为猛虎吃人就将所有的猛虎都赶杀不是?难道人吃猪羊那么猪和羊就要将所有的人赶杀了不成?”萧柒问道:“难道就没有解法?”姜若离说道:“这一切不过是天道运转的一部分,你我只需顺其自然就好。”

萧柒黯然,顿时觉得自己是如此之渺小,在这万物运转的自然规律面前谁都拗不过的。

那婆婆听不懂两人说的是何意,不过她感激救命之恩,说道:“老身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还请道舍下吃顿便饭,好让我聊表心意。”

萧柒听了说道:“好啊好啊,这几天吃的都是野果什么的,嘴巴早就淡了。”姜若离不好扭捏,于是也就答应了。

两人来到婆婆家中,那是山脚下一处农家院子,方圆十里也就这一处人家而已,家中除了婆婆也就还有他的老伴一人。那婆婆原先想要去山上砍些柴火,不了遇到猛虎伤人。

萧柒问道:“婆婆,你和陶公公就没有儿女吗?”这婆婆的老伴姓陶,萧柒唤他陶公公。

那婆婆说道:“我们原先是有一对儿女的,女儿出嫁了,也就是别家的人了,哪里还会管我们,儿子原先砍柴,遇到山贼给捉了去,想来也被害死了,如今也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萧柒心中惋惜,可怜这二位老人老无所依,也是苦命人。他对姜若离说道:“师傅,反正我们也没有地方去,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做个家,也好照顾公公婆婆可好?”

姜若离心道这孩子心地善良,待人和善,乃是以为可教之人,他已被逐出玄清派,已经无处可去,若是入世恐怕会对玄清颜面有损,还不如就在这里隐居避世的好,一来可避开世人的眼光,安心教导萧柒,二来可以圆了萧柒的善心。

想到这里他说道:“如此甚好,不过在这里安家你就有的忙了,干苦力你怕不怕吃苦。”

萧柒原先孤苦,什么苦都吃过了,孤苦无依的过日子那滋味很难受,自从有了师傅后自己就有了依靠,哪怕再苦再累自己心中也好高兴。

他说道:“只要能和师傅在一起,不管什么苦我都不怕。”姜若离见他对自己极为依赖,这师徒之情更盛几分。于是说道:“那就好,今日先在陶公公这里住上,明日我们再在旁边做个屋子。这样就可以照顾他们。”

得到姜若离的首肯后,萧柒高兴的跑去和陶婆婆说道:“婆婆,师傅说了,要在旁边搭个屋子,以后就我们师徒来照顾你们二老。”

那陶婆婆听后甚为高兴,说道:“如果这样那就太好了,我们两个住在这偏僻的地方,若是你们和我两口子做个伴,也到不孤独了。”

随即便为萧柒师徒准备饭菜,吃完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于是便在陶婆婆家中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姜若离将贪睡的萧柒叫醒,两人去山中砍了很多竹子,姜若离运用道法将其全部搬运回去,随后选了一块平地,搭好框架,将竹子拼接,师徒两人用了七日才将其搭建好。

整间竹屋搭建的简朴,共有两间房间,还有一个客厅,姜若离又在一旁做了个厨房。

做好这些后两人又去城中买了些被褥,锅碗瓢盆等等生活用具,还有一些鸡仔,谷种,菜种。弄完这些后也算有个家的样子了。

两人在院子里养了些鸡鸭,又在不远处开垦了田地。至此两人就在这里生活了下来。

生活安定下来,姜若离便将萧柒叫来,传授了他一套运功导气的法子。

姜若离将功法秘籍抄写了下来,交给萧柒,他说道:“这篇功法不是玄清派的入门功夫,乃是一个已经断了传承的门派功法,其入门篇章也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成,虽然粗浅,但胜在根基纯正。”萧柒得了功法后就在姜若离的指导下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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