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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冰霜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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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层,宝塔最顶端,同样也是空间元气最浑厚的地方,威压如山,压的人喘不过气,罡风如刀,割的人面颊生疼,张墨尘刚刚踏上第一步台阶,双腿便不可抗拒的弯了下去。

将中阶元将气息催到极致,张墨尘咬着牙慢慢将腿站直,看似一个弯腿起身的动作,却让汗水迅速从面庞上渗出。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每隔几秒响起一次,张墨尘鼻息间的进出有些粗重,就像一只老牛在拉着满车货物吃力的爬坡。

忽然,一阵更强的风压迎面而来,张墨尘猛的抬眸,只见一道人影如狂风中断了线的风筝,从楼梯口直摔而下。

“钱河!”

张墨尘剑眉一沉,灰色气息瞬间爆发,两只脚一上一下,顶住如山威压的同时,将重心牢牢扎住,就在钱河即将从头顶上方摔飞过去时,双臂一撑将其生生拉了下来。

被空间威压震飞的钱河可不止本体那么点重量,强大的惯性让张墨尘直感被一颗陨石击中,饶是有所准备,但还是跟着钱河一起重重的摔到了第五层。

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口欲要冲出喉咙的热流被张墨尘强行压了回去,当侧目看到地面上那纵横交错的闪电般的裂纹时,急忙走到嘴角已经挂上血迹的钱河身边,问道:“没事吧?”

在张墨尘的搀扶下,钱河吃力的坐起来,擦了擦嘴角上的殷红,心中感慨万千,随即露出一道真挚的微笑,回道:“没事,谢了兄弟!”

松了一口气,张墨尘回眸对着楼梯望去,仿佛那里不是抵达第七层的台阶,而是通往地狱的刀山,剑眉一蹙,目光坚毅,看向钱河不屈一笑,道:“再试试?”

钱河那同样凝视着楼梯的眼睛里炯炯闪动,看的出他不甘心,然而,片刻后却是摇了摇头,回道:“算了,强行为之会伤及根本,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一个刚刚迈入元将门槛的人能够走到第六层,足以为傲,张墨尘由衷一笑,道:“也好,那我上去了!”

钱河点了点头,就在张墨尘转过身时,在嗓子眼里犹豫了半天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小心,他在上面!”

钱河口中的‘他’,除了钱江还能是谁?跌落神坛,父亲蒙难,这一切都是拜张墨尘所赐,即便钱飞鸿从中调解过,但钱江心中的仇恨岂能那么容易化解?而且,就在昨天,张墨尘还当着他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了杀死了尤克,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谢谢!”张墨尘没有转身,轻谢一句便迈步上了楼梯,钱江有所动作他早有预料,但钱河能善意提醒,说明这个朋友值得交。

短短几十步,足足用了一多个时辰,那空间元气的威压可想而知,当张墨尘迈过最后一道台阶时,衣衫尽湿,头发几缕几缕黏在一起,仿佛刚刚淋了一场大雨。

在张墨尘踏足第七层时,塔外,除了钱飞鸿等一众核心,其他闲暇无事的族人也都赶了过来,当见到宝塔四、五、六、七层的塔角都亮着时,无不眼含羡慕,低声热议。

“哎,我啥时候能进入武学堂呢,要求不高,只要让我在第一层带上几天就行。”

“吹啥牛呢?就你一个初阶元士还想在第一层待上几天?只怕刚进去就被压成肉饼了。”

人群中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目光激动的看着宝塔,然而他的自言自语不仅惹来了伙伴的嘲笑,还引起了周围的一阵嬉笑,但那青年却不以为然,依旧无比认真的目视前方。

钱碧站在钱飞鸿身边,当发现老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宝塔的第七层时,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绝不可能踏足那里,随即眼球一转,对着后者感慨笑道:“父亲,这一届的小家伙们都是不简单啊。”

钱飞鸿心如明镜,捋须含笑,点头回道:“恩,血脉不衰,实乃我钱家之幸啊。那第六层的塔角想来是河儿点起的,不错,刚刚突破到初阶元将便能走到那里,孺子可教!”

钱碧心头一美,急忙拱手施礼,笑道:“这都是父亲教导的好,我叮嘱过河儿,一定要把握住这次进入武学堂修炼的机会,争取在丹师公会的选拔中光宗耀祖!”

“哈哈,好,好!”钱飞鸿欣慰一笑有意终止谈话,达到目的的钱碧也老老实实站回了旁边,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塔内,张墨尘一边喘气调息,一边尽快适应第七层的威压,片刻后,当他试着迈出一步时,却惊愕的发现腿根本抬不起来,就像地面上有一对脚镣,将他死死拴住。

“好强的威压!”

眼前依旧是浑沌般的迷雾,张墨尘凝视片刻,随即牙关一咬,灰色气息澎湃绽放,如此这般方才挪了一小步。

看似无风,却似身在狂风之中,张墨尘弯着腰、沉着脸,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向前走去,让他更加惊愕的是,每向前走一步,空间中的威压便会强上几分。

走了五米的距离,张墨尘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颊上的汗水如雨珠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掌风从正前方的迷雾中突然杀出,威力不大,撑死相当于元士的攻击,但在这浑厚的空间威压下,杀伤力绝不可同日而语。

张墨尘双眸一沉,撇着头向后倾斜,当那道突如其来的掌风在耳边刮起疾驰的呼啸时,分神的他也被空间威压生生压到单膝跪地,膝下更是裂出一片蜘蛛网般的裂纹。

我本无意与你作对,奈何你自讨没趣,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了你。

张墨尘憋足一口气站了起来,杀气从凝肃的眼眸中激烈迸射,一声力喝,提拳轰去,只是使出了全力的他,却是如同龟爬一般缓慢。

见张墨尘缓步冲来,钱江的身影也是从迷雾中显露出来,英俊的面庞被空间威压折磨的有些扭曲,加上眼中的冷冷杀气,看上去甚是狰狞,随即同样爆喝一声冲了过去。

两个中阶元将如慢动作回放一般彼此冲来,看上去有些滑稽,但不是他们故意为之,是因为他们在发起攻势的同时,不得不催动大部分的气息来抵抗空间中的威压。

在这样的环境下,二人龇牙咧嘴缠斗了几分钟,过程看起来跟普通人打架无异,但当再次分开时,无不双手撑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钱江,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下狠手了。”张墨尘冷冷说道。

“呵呵,你下的手还轻么?”钱江目光狠毒的回道。

看着因为仇恨而渐渐失去理智的钱江,张墨尘无奈的撇了撇嘴,不但没有动怒,相反还有一丝同情,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你因为在族比上被我打败而一直艮艮于怀,心胸未免太小了些,这对你今后的成就百害无一例。至于你父亲的事,如果不是你用暗器偷袭我,当年的事也不会真相大白。”

“呵呵,什么话都让你说了。”钱江冷笑一下,接着说道:“就算我技不如人,就算父亲罪有应得,但尤克的事你又如何解释?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当街将他击杀,可考虑过我的颜面?”

张墨尘摇了摇头,回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尤克曾经是尚家的人吧,但你知道他为何会离开尚家吗?”

钱江忿忿的看着张墨尘,似乎根本不愿听他解释,那已经背在身后的右手上,绿色的元气正一点点凝聚。

张墨尘岂能不知钱江的小动作,但还是从容的继续说道:“当天那个尚家的分家管事叫何大,曾经是尤克的手下,在何大外出执行任务期间,尤克强暴了他的夫人,并一掌将他十岁的儿子活活拍死。试问,如此丧尽天良的人,我杀他何错之有?如果伤及到你的颜面,我现在跟你说声对不起,但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会毫不犹豫的踩死那只肮脏的蛆虫。”

已经具备杀伤力的元气忽然消散,钱江那狠毒的眸子里挤出一丝清澈,“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与尤克虽然有些过节,但还不至于杀了他,一切只因我答应过何大,要替他报仇。”张墨尘郑重回道:“而且,如果我想当众羞辱你,也犯不着拿尤克来做文章。你说呢?”

钱江没有立刻回话,但眸子里的狠色正一点点消融,片刻后放下敌对态度,冷漠说道:“尤克的事我会去调查,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他便是死有余辜,但是,如果你敢骗我,哪怕刚才你说的话有一个字是假的,我都不会放过你。”

见钱江转身朝着迷雾走去,张墨尘微微一笑,前者虽然有些不可一世,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的心并没有被仇恨完全迷惑。

调息片刻,张墨尘迈步向前,打斗的消耗,让他的脚步更加沉重,不过那双锋利的眸子里,坚韧之色从未泯灭过,而钱江,早已选了一处合适的地方盘膝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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