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次元儒将章节

第十二见:司马莫

推荐阅读: 逆天邪神 赘婿当道 贴身狂少 乡野小神医 魔天 龙王殿 修罗武神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大叔,不可以 我的父亲叫灭霸

“少废话,”女孩又把抹布堵上了。

‘噹——’桥上,长枪与长剑相撞的声音传了下来,鸥竹手握长枪毫发未伤,橘色的束发上的发丝被风扬起,看上去有股侠意,而司马莫却一身狼狈,长剑断成两半,他个人也捂着胳膊喘着粗气,血珠一滴滴滑落。“四年了,你长进不小啊,”司马莫说:“呵呵,果然,我唯一的敌人还是你,四年前也是,四年后也是……”乜鸥竹,看到你还活着,武功还这么强,我就安心了,也不枉,我念了你这么多年…

四年前,冬末,北方白雪皑皑,南方却只是微微风丝,年仅十四岁的男孩骑着马带领大部队到了江南,使用各种军事战略,将魔教白龙教逼得节节败退,手底下的人死得差不多了,须识泉只好派出少主,自己唯一的徒弟,十五岁的司马莫出战:“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孩竟这么厉害,你去会会他,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司马莫手握长剑去迎战鸥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鸥竹,一身白色长袍,袖口绣着彩云边,腰间系着一排小葫芦,橘色的长发束起戴了个白玉小冠,稚嫩的小脸肉肉的,看上去很好捏,可是他竟是这支军队的领头人,实在令人贼夷所思,而就在这时,天空飘来一片叶子,四周起风了,叶子越来越多,落在军队每位将士的肩头,他梅色的明眸变得深邃,透过层层飘叶望向司马莫。

司马莫的心慢了半拍,眼前这个男孩说不上多好看,却令人着迷,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就好像盛开的勿忘我,美得那么纯,他身后的军队霎时成了布景,不过司马莫并没把鸥竹放在眼里,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能牛到哪里去?“小将军,”一个军师一样的人骑着马走到鸥竹身边:“放箭吗?”

“白龙教这次就来一个人,我们若放箭就是胜之不武,”鸥竹挥起长枪:“我跟他单打,你们稍稍退下,”“是!”鸥竹下马朝司马莫奔去,司马莫不懈的一笑跑去迎战。那天二人从早打到晚不分胜负,最终约定第二天再战。临走时司马莫笑着捏了捏鸥竹的小脸:“如果明天我赢了,你得叫我哥哥!”

“如果你输了就马上归顺朝廷!”鸥竹的声音很好听,司马莫点点头,二人分道扬镳。鸥竹回去后并没睡觉,而是和军师一起研究司马莫以往的战略,他们发现司马莫因为年纪小,战略通常是偷袭和耍赖,鸥竹抬起头冲军师一笑,军师瞬间明白他意思,竖起大拇指。司马莫也是一夜没合眼,他脑中全是鸥竹,男孩梅色的眸子在风中很好看,他举起手,指尖那份柔软的触感还在,男孩痴痴的笑了,如果他真是我弟弟就好了。

第二天须识泉带着女儿来找司马莫,须识泉的女儿名叫冷雨,是个有着黑色长发萌萌的小姑娘,“师父你放心吧,”司马莫胸有成竹:“那个乜鸥竹不过是个小孩,我定能将他拿下!”“好,”须识泉拍着他的肩:“后生可畏啊,”“师兄,”冷雨开心的给了他一个拥抱:“你一定要成功啊,白龙教就靠你了!”“放心吧!”

司马莫自己其实知道,他这一夜并没部署什么战术,而是想了一夜鸥竹,所以这天他还是运用老方法,偷袭。他认为鸥竹十分重视这一战,所以把大部分兵力都带在身边,而营地只有少数兵力,于是司马莫把白龙教所有能支配的人都派去鸥竹的营地烧粮草,他心想到时候鸥竹听说自己营地失火,定无心思恋战,自己那时出手拿下他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梦想很美好可现实很骨感,司马莫低估了鸥竹,他似乎没考虑过皇上怎么可以傻到让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带兵呢,他肯定是有过人之处。鸥竹带着一小队人马去捉拿司马莫,司马莫带人与他们拼杀,司马莫的大部队刚进营地就被鸥竹部署的精兵得个正着,瞬间全军覆没,于是最后结果变了,司马莫得知自己失败无心恋战准备逃跑,却被鸥竹扣住了。

后面的一切水到渠成,司马莫被关在了营地,鸥竹带着大队人马去捉拿须识泉,须识泉使出毕生绝学对付鸥竹,却被鸥竹一枪扫去头颅。晚上,鸥竹回营听说司马莫不吃不喝,他于是拿了只烤鸡走进帐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司马莫怒吼,“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鸥竹坐到他面前:“你先听哪个?”

司马莫不悦的看着他:“坏的,”“须识泉被我杀了,”鸥竹看着他:“所以你要记住,这就是抵抗朝廷的下场。”

“师父…你居然杀了他!”司马莫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就向他捅去,鸥竹反手一下握住他手腕,然后缓缓笑道:“不听好消息了?”手腕被握的生疼,再加上师父竟被一个十四岁的孩童杀了,这种悲伤和屈辱感瞬间逼的司马莫泪如雨下,“好消息就是,”鸥竹松开他,缓缓走到烤鸡旁,然后转过身冲他可爱一笑:“你可以饱餐一顿。”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司马莫再次举起刀冲向他:“乜鸥竹,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和我同归于尽之后须识泉的女儿怎么办?你放心她一个人活着吗?”鸥竹一脚把他踹开了:“听好了,吃完饭赶紧走,永远不要做坏事,只要不做坏事,我就不会杀你,”“你…你要放了我?”司马莫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男孩可爱的歪头:“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对手啊,”司马莫当即愣住了,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明明长着一副可爱的模样,明明还是一个爱玩的天性,却可以号令人马,深得皇帝的信任?“记住哦,是对手,不是敌人,”鸥竹扬起灿烂的微笑:“我希望多年之后我们还是对手,永远不做敌人。”

“好…你等着,等我有一天强大起来,我一定找你好好打一场!”司马莫指着他,然后跑了出去。

回忆终成过往,司马莫想起那时的誓言,那时的耻辱,再看到如今这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强的少年,顿时怒火中烧。“凭什么,这四年来我卧薪尝胆,拼了命建立起蓝月帮,而你…”司马莫冲向他:“却娶妻过着安逸的生活,能力却还在我之上,不可饶恕!”

“美女,姐姐,同乡~”桥下,小崁使出浑身解数:“就放了我们吧,你看我们小姐都快饿死了,你说你们同是女人就不要为难对方嘛。”

“我都说了我不会放,”女孩举起抹布想再给他堵上,菛沅看了一眼小崁,那眼神传达着一句话:改策略!“我们也是受害者啊!”小崁突然大喊,女孩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我们是被他逼着嫁过来的,来了之后对我们各种不好,不管我们小姐饱饭,不给买东西,还骂我们,”小崁声泪俱下:“我倒没什么,我只是个家仆,可苦了我们小姐,他还威胁我们不许往家里写信,还打我们,呜呜……”

“他人这么坏啊?”女孩惊呆了:“果然啊,司马莫哥哥还说他是个好人呢,看来是个人渣!”“对,就是人渣,”小崁大吼:“我们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只是一直不敢反抗,美女,这次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帮我们解决了他吧,我们想回家啊啊啊啊!”“真是欺人太甚!”女孩‘啪’的一声把抹布扔下,然后把他们松绑了,小崁扶着菛沅站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们赶紧回江南吧,”女孩一挥手:“我平生最讨厌这种欺负人的渣男,仗着有钱有势欺负人,哼,想当年他还亲手杀了我父亲,这仇我必须得报!”“多谢女侠,”小崁抱拳然后拉着菛沅准备走,后者却突然使眼色要他问女孩姓名。“呃…姑娘,”小崁笑了笑:“敢问你尊姓大名?”“须…须冷雨,”女孩背过身拍着胸口顺气。

小崁和菛沅往桥上爬,小崁问:“你让我问她名字干嘛?”“我觉得她长得挺漂亮,”菛沅勾勾唇角:“我姐虽然死了,但我得开展我的感情生活呀,”“少爷,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第一你在这大京城人生地不熟,万一身份暴露乜家不会饶过咱们家的,而且现在你想在京城立足,乜家是唯一的靠山,”小崁劝他:“第二这个女孩来路不明,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江湖人士,别到最后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啊。”

“哎呀,我有数,”菛沅说着便和小崁爬上了桥,‘呼——啪!’二人刚上桥忽然有个人从他们头顶飞过,然后直接摔在了他们身后,“什什什…么?”菛沅顿时紧张起来:“刚才飞过去的是什么?”“是个人少爷…”小崁四下看看:“好像…是被乜少爷扔过去的…”“啊?!”

菛沅的身后,司马莫倚着剑奋力的站起身,血水从嘴角溢出,离菛沅很远的前方,鸥竹仍是戴着面具毫发无伤。“哇,乜少爷这武功绝了,”小崁晃着菛沅的胳膊:“少爷你不杀他不行吗?我想拜他为师!”“我还想拜他为师呢!”菛沅白了他一眼,“你不行,我才十几岁,你都二十好几了,练也晚了,”小崁实力补刀。

“哎哟我知道小子,给我点面子就那么难吗!”菛沅得手握成拳头砸了他脑袋一下,小崁捂着脑袋:“少爷咱还是赶紧走吧,现在他俩正打呢,咱站在中间很危险,”“你说得对,”菛沅赶紧拉着他准备往前走,“呵,想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乜家少夫人,你觉得你们作为唯一能让他分心的人质,我会让你们走吗?”

“我们…我们不认识什么乜家少夫人!”二人连忙微笑摆手,司马莫眸色一暗挥剑劈向他们,“妈呀!”小崁和菛沅瞬间抱在一起蹲下:“我们不想死啊!”‘呼——’一个人快速的闪到他们的面前替他们挡了一剑,菛沅只听到‘咔’的一声,接着便看到面具碎成两半,从面前硕长的身体上掉了下来。

长剑直指鸥竹的眉间,司马莫愣在那里,他分明看到,即使面具碎了,那双梅色的眼睛都没有动一下,眼珠死死地,仿若两颗不会动的石头!‘当啷’司马莫扔掉长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你的眼睛…”“瞎了,”鸥竹说的云淡风轻,“什么时候…”“两年前,”鸥竹也不知看没看他:“这事儿你应该清楚。”

“什么意思?”巨大的心痛使得司马莫快要抓不住他,“两年前我在军营训练时被人下毒,”鸥竹歪着头:“你敢说那不是你安排的?”

“你…你怀疑是我干的?”司马莫感到好笑,“不是么,你向来都喜欢干些小人之事,”鸥竹冷冷的说:“当年偷袭我军营也是,这次绑相小姐逼我出现也是,派人下毒,貌似不难吧?”

“乜鸥竹,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司马莫恨恨道:“我司马莫绝没做过那样的事,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对手,我不可能把你眼睛弄瞎!”“那是谁?”鸥竹皱皱眉:“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恨我,更想让我死的人吗?”“那可说不定,你这一生得罪过多少人?”司马莫看着他:“性格孤傲,耿直不留情面,一心为国,这样的人,很容易有仇家。”

“既然不是你,那我们就告辞了,”鸥竹转过身欲走,小崁和菛沅赶紧跟上他,三个人渐渐消失在桥的尽头,司马莫的身体顿时如散架了一般,他倚着桥栏流泪,才短短四年,他怎么就瞎了,怎么就变得这么冷漠,原来…原来他戴面具不是为了装酷,只是为了掩藏他那双已经无光的眼眸,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含任何怜悯的跟他真正打一场,乜鸥竹身上的儒性,已经深入骨髓。

“莫哥哥,”冷雨跑了上来:“你怎么不杀了他啊!”

司马莫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夜色如水,静谧而悠远,就像那个记忆里的男孩。“你们这是去哪了?”鸥竹他们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乜仁座带着众家仆提着灯要出去找他们,“呃…我们,出去逛了,”小崁赶紧挡在他们前面:“对不起老爷,都怪我和小姐太贪玩了,乜少爷眼睛不便还要出去找我们,”“这大晚上的出去玩?”乜仁座看着鸥竹:“你也是,相小姐刚来京城对这里好奇也情有可原,那你呢,你不知道自己眼睛不好吗!白天我也不说什么了,这大晚上的别人眼神不好撞到你了怎么办!”

“孩儿知错了,”鸥竹欠身,菛沅咬着唇有点愧疚,他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跑出去的,“这么晚回来,”乜仁座看着他们:“该当何罪?”“死罪,”鸥竹淡淡来了一句,“啊?!”小崁和菛沅齐刷刷的看着他,“这…”这下成乜仁座不知怎么往下接了,他只是想让鸥竹保证再不犯错,却没想到对方直接丢过来个死罪。

“鸥竹明知眼睛不好还乱跑,该死,”少年面无表情:“鸥竹回家晚了,该死,鸥竹…”“哎行了,”乜仁座不耐烦的打断他:“看在你刚成亲的份上就算了,你听好了,以后晚上不许出去,即使你对京城再熟悉,这毕竟大晚上的!”“是,”鸥竹抱拳,小崁赶紧拉着菛沅鞠躬以示谢意,然后二人扶着鸥竹走了进去。

菛沅没回屋而是直接去了灰谷茗,“你想干嘛?”小崁看着他撸起袖子:“做菜?”“恩,我要给你的偶像做一道正宗的江南点心,”菛沅搓着手走进后厨:“毕竟我还是有良心的人,他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得还吧,”“恩,算你有良心,”小崁对于自己少爷得手艺是大加赞赏的,毕竟江南一代重女轻男,所以少爷就算是生在有钱人家,也还是从小自力更生,做得一手好菜。

菛沅开始在面板上和面,准备糖浆,这时从后厨后门进来个啃着鸡腿的万俟启政,刚看到菛沅便欠身:“少夫人好,”“哦,你也好,”小崁替菛沅说了句,“不过你们这是…”万俟启政走到他们身边:“饿了?”“不是,乜少爷今天在外面陪我们一天,”小崁解释道:“我们想给他做点点心,”“啊哈哈,那你们算是拍马蹄子上了,”万俟启政摆摆手:“我们少爷从小不爱吃甜,他觉得喉得慌。”

“不喜欢吃甜的?”小崁和菛沅瞪着大眼看着他,“恩,你们不如给他做点咸的,”万俟启政说完便往外走,菛沅泄气的把面团往菜板上一丢,“少爷,别泄气呀,”小崁鼓励他:“你还可以做别的,咱江南不止有甜食啊,”“对呀,我给他做个片儿川吧,”菛沅一拍手。

片川儿是菛沅最爱吃的面食,面的浇头主要由雪菜、笋片、瘦肉片组成,鲜美可口。菛沅细心地找来瘦肉腌好,切竹笋,起油锅,准备好面团切成条,火光映在他白嫩的脸上,很是好看。“呼呼,好烫!”菛沅端着一大碗片川儿回屋了,赶紧放到桌上双手放到耳朵上,‘什么呀,睡着了?’菛沅走到鸥竹的床边,少年已拱进被窝睡了,‘喔!新床!’菛沅突然看到鸥竹床的最左边,那一排深绿色珠帘后有张江南风格的床。

相关阅读:东土玄尊星夜审判阵武同修封无咎海贼之无限吞噬贵女为后问剑仙途妙手医王神奇道具师宠妻如命:宁少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