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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塞外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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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阳关口,跨过伊尔加亚河下游的流域一带,酷寒的天气随着两人逐渐深入北上愈加肆无忌惮。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重峦叠嶂的山峰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呼啸而来的雪浪被狂风千军万马的席卷而来,雪虐风饕,黎吉关中的人们都说,这是百年不遇的暴风雪。

黎吉关是塞外一个中等偏上规模的边境贸易中转关隘,明成祖朱棣逼宫即位后,即发兵攻打瓦剌,收复了包括绰罗斯、和硕特、辉特、杜尔伯特等草原游牧部落,后瓦剌等部向大明称臣,每年上交定额数量的朝贡。

黎吉关的前身就是大明和塞外朝贡输送的枢纽中转站,现如今瓦剌、鞑靼等草原部族不甘称臣,与大明兵火相见,这里因为距离偏远就逐渐演变成为中立的边境贸易,哪里都有交易,即使战火再怎么蔓延,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唯利是图的商人。大明律法繁琐严明,在这里的地下交易如火铳以及一些朝廷严令禁止的物品都有不为人知的渠道。

塞外大小部族每年年初都聚集在此,兽皮、牛羊、冬虫夏草等名贵草药都可以在此买卖,因此往来于黎吉关进行倒卖的中原商贩络绎不绝。他们与那些塞外商人讨价还价,将名贵药材等买到手之后再带回中原以高于几十倍、甚至是成百倍的价格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其中的暴利不言而喻。高风险,高利润,伴随着诱惑的利润,与之而来的还有一路上颠沛危险的未知危险。

“我买这个,太便宜了——”

“这棵人参泡酒好——”

“那张白狐皮好软好美啊,买了买了——”

一个把脸蒙的严严实实的,带着羊绒帽的,只露出一双美目婉转的眼睛,高大俊挺的身姿兴奋的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胡人商贩的摊子面前,好不惬意。

林伽若也穿的严严实实,眨了眨凝结霜花的白色睫毛,好不容易掀开蒙面的毛皮,崩溃喊道:“红姐姐,别再买了,我拿不动了。”

前面那个穿着红色襟袄的男人果真是来玩乐的,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自两人进入黎吉关中,楼霜红的眼睛瞬间亮的刺眼,风一般的冲入集市之中开始狂买,至今连个落脚的客栈都没找。

林伽若身上挂着大包小包,都是楼霜红不到一炷香时间买的“战利品”。

她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拽着楼霜红的袖子就往附近的客栈走,

男人不舍叫道:“我还没逛好呢!”

林伽若对着他,难得硬气一回,正色道:“先找地方休息,看这暴风雪,估计是走不了了。”

她顶着楼霜红怨念满满的眼神,进了一家像是中原人开的客栈。

掀开棉帘子,一股热浪袭来,林伽若摘下皮帽,缓了一口气道:“老板,开两间房。”

楼霜红蒙着脸,挤开林伽若,上半身侧靠在柜台上,伸出一根手指,给桌后算账的老板抛了一个媚眼:“开一间。”

林伽若:“......”

“喂——”还没等她阻止,客栈掌柜就被还没看清面容的楼霜红迷的晕乎乎的,不自觉收下单间房的银两。

“红姐姐,你怎么开一间房,你毕竟是...”林伽若别扭道。

楼霜红自顾自走上楼梯,径直走到二楼最里侧的一扇门前,回头朝她眯眼笑道:“姐姐要保护你嘛,怎么能和丫头分开呢。”

楼霜红脱下厚重的衣袄,贵妃醉酒式的躺在床上,吩咐道:“把我买的东西都放好了。”

林伽若无奈,没办法,谁叫人家武功深不可测,自己需要人保护呢。

从京城过来的一路上,真的幸好有楼霜红的存在,战乱不断,一些流寇就专门盯着落单的过路人抢劫。

如果不是楼霜红轻描淡写的动了几下手指,便将那些歹人打的鼻青脸肿,自己一定走不到这么远,一路上,他们已经遇见好几个冒险来塞外倒卖,结果被洗劫一空的商队,如果不是林伽若死乞白赖的开口央求,楼霜红肯定无视那些正被打劫的中原商人。不过因祸得福,两个人就蹭着商队的马车,路也不用走,马也不用骑,就到黎吉关了。

林伽若倒了一杯热茶给楼霜红,走到窗边开了一条缝,碧蓝天空中不停的下着鹅毛大雪,她看着这天气担忧道:“容墨的骨头刚养好,这么冷的天儿,身体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楼霜红咽了一口热水,暖流从喉咙顺流而下,温暖着全身,懒懒道:“啧啧,你说说你,一路上都不知道念叨多少回了,张口闭口就是容墨怎么怎么的,放心,他还没你想得这么脆弱,好歹是大男人,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小身板吧。”

楼霜红刚说完,林伽若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便关上了窗户。

“红姐姐,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说。”

林伽若道:“那天晚上,你为了救我,说起祁风妹妹的事情,我有些好奇。祁云到底在哪里,怎么祁风一听你提起,就肯放了我。”

楼霜红合眼,背对着她模糊道:“嗯...不用姐姐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林伽若满头雾水,还想再问几句,却看见楼霜红呼吸均匀,身体有规律的起伏,显然是睡着了。她无奈笑笑,只好作罢。

她探起身子,将墙角的被褥展开,盖在楼霜红身上。自己则走到窗前的靠椅上,抬起双膝,头倚在绣春刀上出神。

容墨,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

此时,在一片水草肥美、牛羊成群的草原之上,近百个敖包坐落在此处,每个白色敖包上都插着彩色经旗或绸布条。敖包前都有两名瓦剌士兵立在门口站岗,隔四个时辰换一次岗。

在某个敖包内,一个穿着墨色衣衫的男人跪着将手中的食物一一摆放在一张长方形的琉璃彩绘炕桌上,

沉声道:“皇上,可以用膳了。”

这时,桌后闭目凝神,满脸沧桑,蓄满胡须的男人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沉寂片刻道:“容墨,朕...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容墨将骨瓷碗中倒满马奶茶,将手扒肉撕成一口大小整齐的摆放在盘子上,边做这些便淡淡道:“皇上,臣一定会将您带回去的。”

三日前,他就到了塞外,找到瓦剌的大本营,见到也先说明来意,可是那个魁梧的太师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随口几句敷衍自己,便将自己一行软禁在草原,他只能尽力争取随侍在皇上身边。数月未见,当初英气尊贵的皇上如今发丝掺杂着几根白发,神情萎靡不振,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初身居帝位的威严肃穆之态。

看得出来,也先没有在吃穿上苛待过朱祁镇。不过中原人的生活习惯毕竟不同,再加上身处敌营被俘的情境下,他身心承受的巨大压力可想而知。

“宫中现今如何,你怎么会被皇弟派来?”朱祁镇咽下肉块,对这粗糙,难以下咽的吃食已经习惯了许多。

容墨沉默片刻,没有回答。

朱祁镇放下筷子 神情忧伤,继而道:“容墨,容太傅的死我已经听说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唉……”

当初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为了打胜仗亲征,也不会落到如此落魄的境地,时也命也。

容墨静静道:“皇上,不用自责,父亲曾对臣说过,做事要有始有终,父亲没有完成的使命,臣必须要替父亲做到。”

朱祁镇沙哑道:“还有你姐姐,秉性纯良,怎会缠绵病榻!”

容墨道:“姐姐被身边亲近的宫女陷害流产,身子就不行了。她去世前最后的牵挂也是皇上您...”

朱祁镇眼睛红的吓人,

容墨将马奶茶和肉脯推到朱祁镇面前,

“所以皇上,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他看着对面男人瘦骨嶙峋的身躯,神情诚恳道。

容墨初见朱祁镇时,就察觉到他似有绝食寻死之意,因此话里话外都尽量阐明厉害关系,还有自己埋在心底的怀疑。

“皇上,您还记得当初从国库拨下二十万两用作犒赏边疆将士的军饷吗?”

朱祁镇点点头,道:“我还记得,那时拨款是为了稳定瓦剌战事,结果居然被山贼劫掠。”

他疑惑问道:“北镇抚司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是兵部尚书袁兴和他夫人泄露了军事路线图,最后在诏狱畏罪自杀。”

容墨突然低头请罪道:“皇上,当初臣还发现一些疑点,但是没有查清。”

朱祁镇沉身道:“你有话就说吧,念在你深入瓦剌,营救自己的份上,我不会怪罪于你。”

容墨这才起身道:“袁兴两夫妻是主谋不假,可是此案还另有蹊跷。”

“哦?从何说起。”

容墨解释道:“臣得知,袁兴被抓当晚,曾有不明黑衣人潜入袁府和他夫人密谈,从二人对话得知袁兴是受了袁夫人的蛊惑故意丢失军饷,而这袁夫人和那晚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是受背后主上指使,这是一场蓄意的军饷失窃案。”

朱祁镇不安道:“那你当时怎么不说清楚?”

容墨抬眼道:“臣递交给马顺的是详细的案情经过,不过皇上看的那份是马顺亲自梳理过的案情奏章。马顺当时作为锦衣卫指挥正使,臣无权干涉。”

容墨说的委婉,朱祁镇却是听懂了,只得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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