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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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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意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有些发呆,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楚奕譞已经四天不曾到她的冷宫来了,心中巨大的恐慌一直紧紧地揪着她的心,让她有些呼吸不上来……

“娘娘……”门外,小宫女惆然地看着端坐的薛如意,心中带着不安。

“皇上又不来了么?”薛如意尽力使语气平淡,可心中的酸涩岂是想掩便能掩得住的……

小宫女怯怯地低了头,薛如意眼眶有些酸涩,深吸了口气,淡然地笑道:“好了,咱们可以动筷子了。”

世伶与花俏对视了一眼,皆低下头不敢言语。

薛如意夹了一筷子鱼放入碗中,只是来回无意识地翻搅,却不曾放入口中,一双大眼睛无神地盯着桌面,似乎那里有她想见的人。

“娘娘……不如,咱们去朝政殿,见见皇上吧……”世伶小心地提出意见,花俏在一旁猛地点头附和。

薛如意回神,淡淡地看了世伶一眼,吃力地笑了一下:“不必去的,他是皇上……我有这一天是早就想到的,去了也是徒增伤心罢了……”

世伶皱眉,辩驳:“可是娘娘不找,不问,如何知道皇上在做什么?说不得皇上就是想等着娘娘亲自去找他呢?男人嘛,有时候也是需要哄着的。”

薛如意失笑,调侃世伶:“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儿,便知道男人是如何想的了?”

世伶难得红了脸,咬了下唇,嗔瞪着薛如意:“奴婢好心劝解娘娘,娘娘到调侃起奴婢来了!”

薛如意忍不住掩了嘴巴,笑容爬上了眉梢眼角,但只有一瞬,便冷落了下来:“他是帝王,他宠幸谁是他的自由也是责任,我不能问,因为我只是他的妃子。不能找,因为……我只是个妾……”

世伶心中一凛,似乎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不再是祈王府的王妃,只是这深宫内院,毫无身世背景的废妃而已……默默地垂了头,她亦是想不明白这主上玩的是哪一出……

而此刻,在朝政殿奋笔疾书的楚奕譞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几日不曾去过冷宫的行为给那个他深爱的女子带去了心死一般的绝望,此刻他正忙着查看桌上雪花纷飞一般的奏折,洪河上游连日来的降雨让下游众多堤坝不堪重负,纷纷决口。一大片洪河平原被河水淹没,变成了汪洋大海,无数难民北上。这是继八王起事之后第二波难民北上的事件,而且两者之间相隔无几日,大齐国库已然所剩无几了……

楚奕譞一脸的晦暗,皱眉盯着手中户部呈上来哭穷的折子,眉宇几乎打成一个死结。流苏已经被他派往百胡寻找送子观音了,这一时半会哪里还会有人能给出一大笔银子来解燃眉之急的?

楚奕譞左思右想也寻不出一个能办好此事的人,心中不由得一阵郁闷。一圈砸在桌案上,吓得宫内伺候的人纷纷跪了一地。

韩永寿自那日惹了祸不敢再在楚奕譞面前胡说了,甚至不得为自己辩解几句,可他实在冤屈得很,原本他都是趁着楚奕譞忙政务的时候或者去冷宫陪薛妃用膳的时候找了花俏拿了药,可哪里知道他只不过离开这么片刻,便被人钻了空子……更何况……韩永寿抿紧了唇,薛妃当日并不曾找过他,当他发现有诈的时候已为时已晚,反倒是流溪那丫头扯着他东跑西跑……

“传护国将军、沈夫人!”楚奕譞猛地抬眼,瞪着神游的韩永寿,韩永寿一个激灵,慌张地站起身出去传令,然与他才见而过的一个小太监,却兴高采烈地端了个盘子进了朝政殿,甚至不及他通报,韩永寿心中一咯噔,想拉已经拉不住了,只能在心中祈祷,这小子自求多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小太监将手中的托盘举得高高的,满脸喜气地看着楚奕譞,楚奕譞眉宇更深了,看着地上的小太监,“手里是什么?”

“回皇上,是前几日皇上吩咐铁匠师傅锻造的面具,今日刚刚完工,奴才就赶着给皇上送来了。”小太监麻溜地回答。

楚奕譞眉宇间松了一些,起身走下金銮,掀开那暗红的绒布,一盏四分之一面的假面具安静地躺在盘子上,银色的质地雕刻了繁复的花纹,似乎是一种蔓藤。

楚奕譞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将那整张脸四分之一大小的面具扣在右面,轻盈似乎没有重量,那银质的面具也不晓得为何却是软软的,紧紧地吸附在面颊上,狭长的右眼透过那银质的面具显得冷冽而邪魅,小太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瞬间睁大了眼睛……这,这哪里还是那个相貌平平的帝王,这这这……

“赏!”楚奕譞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小太监忙机灵地伏下了身子,谢了恩之后匆匆退了出去。

韩永寿在一旁看着楚奕譞的脸色,见他出了初见之时的惊喜之后便再无别的表情,知道楚奕譞心中还在烦闷,只得打发身边的小太监再去催促铁、沈二人……

“铁将军?”宫门外,初玉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怒火的铁源,她已是四个月的身孕了,虽然身子还不重,但肚子已多多少少有些显怀了,此刻刚刚从轿子上下来,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铁源。

“初玉也来了?走吧,皇上等着咱们呢。”铁源平静了一番心绪,侧了侧身子礼让初玉,如今的初玉不再是他们手下的白梅卫了,她算是他的弟妹?呃……好吧,弟妹……

铁源舒了口气,眼睛不由自主地扫过初玉微微凸起的肚子,心中有些奇怪,更有些烦闷,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几步,初玉停下了脚步,笑看着身后似乎独子生气的铁源,道:“不知何事惹得大人这般不悦?初玉本是想要行礼的,但奈何身子不便,大人不会为此拿初玉的错吧?”

铁源勉强地勾了勾唇角:“怎么会……”

“那是……”初玉挑眉,带着些疑惑。

铁源抿了抿唇,不想说,但奈何找不到人倾诉,言卫去了西南边境,流苏去了北部百胡……他又不可能找主上求助……一咬牙,铁源觉得自己再不说出来会疯的,只得言简意赅地将自己的情况作了总结发言:“拙荆怀孕了……我……”

“你不想要?”初玉抬起眉眼,颇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铁源不愿意要那个孩子,而是……他居然会让那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铁源脸色有些红,赌气地死死抿着唇,是,他不想要……可那女人疯了一般对他又抓又挠,甚至搬去了偏房,整日里闭门不出,只是要自己的贴身丫鬟做了饭食送进去……已经连着半个月了……

“属下以为,大人不想要这个孩子会有很多办法……”初玉邪邪地勾起了唇角,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原本仗着他们是首领而不敢放肆……如今,倒是可以好好报报仇了,初玉想了想,若是流苏敢这般对她和她的孩子,她誓死都要将他碎尸万段的!

铁源深深地叹了口气,让初玉更加惊奇了,出了这般大的气,倒是有多棘手啊?

只听铁源几乎呢喃的声音,道:“她,我……我这不是够不着她嘛……”

“怎么?嫂子回娘家了?”初玉了然。

铁源摇了摇头:“回什么娘家?不像话……她,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肯见……”

初玉咧嘴一笑,以铁石心肠著称的铁将军也会怜香惜玉了?她从不认为那扇破木门能挡得住他的千斤重脚……还不是怕吓走了媳妇儿……

初玉收起了玩闹的心思,看着铁源几乎纠结致死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笑了:“大人为何不想要这个孩子?”

铁源脸色凛然:“那是花家的孩子……我岂能被花家掌控?”

初玉皱眉:“那难道不是你的孩子?你既然不想要花家的孩子,当初为何还要碰她?”

“我……”铁源哑口无言,原本就纠结的心更是乱成了一团麻,他不知道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似乎就是……就是新婚夜的时候……

“再说,花家的孩子又如何?为何大人不愿意要花家的孩子?”初玉不解。

“彼时皇上争夺皇位,他们是袖手旁观,等皇上登基,亦是明哲保身不肯多出一份力……他花朗必不是与我们一条心的,眼看着皇上的地位日渐稳固,我怕以后他们会为了荣华拿孩子做筹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铁源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可以看出,这些想法都不是一时的冲动。

初玉听完只觉得铁源的理由牵强得很,荒唐不羁,令人哭笑不得,清了清嗓子开口:“皇上圣明,谁近谁远皇上心中自有定数,若皇上当真觉得此人不可拉拢,又怎么会牺牲大人这一员朝廷要员呢?大人的婚事看起来是花小姐任性胡闹强要来的,哪里又不是皇上默许的?说不得皇上只是顺水推舟,即成全了你们这对欢喜鸳鸯,又将朝廷势力紧密在一起呢?”

铁源有些愣,细细一思索,似乎确实有那么点味道,顿时茅塞顿开,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连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意。

初玉摇了摇头,笑道:“嫂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多久了?可别真饿坏了……孕妇最金贵,受不得半点委屈和操劳的。”

铁源一愣,竟然破天荒地结巴了起来:“半,半个月……”

初玉惊讶地张开了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铁源,冷笑:“若孩子有个好歹,大人便不必担心嫂子回娘家了,只等着给嫂子收尸吧……”

“那,那怎么办?”铁源急了,半个月啊……乞巧那丫头死心眼儿,就是不肯出来,他又不可能拉下脸说好话……万一有个好歹……

初玉见着就这么一瞬间,铁源鬓角已经出了细密的汗,向前迈的脚步也停下了,不安地双眼带着焦急。

初玉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若大人向皇上告个假吧……”初玉建议。

“不行!皇上急召,必是有大事!咱们先去……初玉,你这样行么?”铁源看着初玉的模样,心中顿时担忧起来,但他还来不及有所表示,只见前方一队人已是匆匆赶到,铺了软软丝绸的轿撵被四个轿夫抬在肩头。

“奉皇上命,接沈夫人上轿。”那打头的小太监对着铁源初玉二人行了一礼,利索地掀了轿帘,恭敬地请初玉上轿。

初玉长出了口气,这天气热的,当真难受,原本还担心就这么从城门走到朝政殿呢,好在主上体恤!

好容易等来了初玉和铁源,两人行过礼之后抬头,赫然看到案桌之后端坐的楚奕譞,半边脸上扣着银质的面具,都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铁源伸手想要拔出长剑,只是一摸空才发现自己并未将长剑带在身边,凡入朝政殿者必去兵器……

看着铁源警戒的模样,楚奕譞满意地笑了一下,开口是他们熟悉的声音:“除了朕,谁有能耐坐上这里?”

“皇上?!”铁源惊奇,左右看了看一众淡然的人,这才晓得,这便是楚奕譞那人皮面具之下的庐山真面目了……赶忙重新跪在了地上。

“都起来吧,朕又不曾怪你……来人,给沈夫人看座。”楚奕譞目光扫过了初玉,在她微凸的肚子上停留的时间比在她脸上还多,看得初玉颇有些不自在,她必然知道楚奕譞为了皇嗣的事情将流苏派去百胡的事,也晓得他们这位帝王想要个孩子都想疯了……

收回了目光,楚奕譞进入了正题:“洪河水患,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朕宣你们觐见便是为了此事,八王乱政之后,国库空虚,如今又逢水患,实在是雪上加霜,国库已然拿不出大量银子救济灾民,如今流苏不在,初玉,你可有好的办法?”

初玉微微皱眉,略略思索了一番,才慢慢地道:“属下也没有甚好的办法,如今咱们手下各个行当都能拿出一部分钱来,虽然不少,但对水患安置灾民必然是杯水车薪……”

一时间,朝政殿里一片沉默,就在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门外突来一声通传:“皇上……李婕妤求见……”

楚奕譞抬眉,微微眯了眼看向门口通传的韩永寿,不言,不语……

“臣妾李沁求见皇上,带来家父奏折……”门外,李沁声音平静,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楚奕譞眉宇皱的更深了,李沁是扬州知府的女儿……扬州是个好地方,鱼米之乡……

“传!”

楚奕譞淡淡地吐出一个字,不多时,门口一身素色衣裙,面容平静的女孩儿,稳稳当当地迈着脚步,进了这众多妃嫔均不得迈入的朝政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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