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伸手去摸了一点那种红色液体,放在鼻子下仔细一闻,竟然真的有浓浓的血腥味。
看到我诧异的表情,马德Ura突然咧开大嘴笑了:“怎么样,这次来着了吧!”
“嗯。”
看着他似乎即将要恢复癫狂的表情,似乎是马德觉得自己又遇见了及其“有趣”的事。
不过他眼中的有趣,就是我眼中的灾难。
马德似乎觉得这种草叶稀奇,于是俯下身子猛折一通,将叶子全部夹在自己书包里的笔记本中,当做标本收藏了起来。
在他打开本子的时候,我注意到里面已经夹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跑到气喘吁吁才终于抵达目的地,那里果然是一大片墓地,荒草丛生,木质的墓碑全都蒙着一层黑色,我伸手一摸,感觉像是碳灰,但奇怪的是墓地周围并没有碳灰的痕迹。
如果说这些碳灰是从焚尸炉那边吹来的,那么绝不可能出现这种只覆盖在墓地里的现象。
“是你说的那个墓地吗?”
“好像是,”马德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找找看,看看有没有哪座坟头土是新的,或者坟前有塑料袋的。”
“好。”
经过一番搜寻,我还真在墓地的边缘找到一座坟前散落有食品袋的坟墓,不过坟头土与马德所说的完全不同。
“马德!我找到了!”
马德甩着一身肥膘晃晃悠悠跑过来,看到我示意的那座坟墓后立刻直奔过去,捡起地上的食品袋仔细观察起来,神色凝重。
“怎么样?袋子里是不是有尸毒什么的?”
“嗯~~~”马德端着食品袋深吸一口气,来了句:“够香。”
我气得ceiling了他头一下,马德捂着头直叫唤,立马一本正经对我说出了他的推测。
“袋子没错,还是那家店的食品袋,上面的油渍还没干,香味十足,推测被丢弃最多不超过八个小时。”
“然后呢?”
“就这些了。”
“你不是说自己见到个什么会动的稻草人,还有一具会动的尸体还有魂魄吗?”
“额……这个……”马德四处张望起来。
“在哪儿呢?”
马德沉默不语。
“你小子诓我?”
我看他沉默不语,感觉受到了欺骗,不由怒气上涌,差点就直接动手打他。
“没有诓你,我说的故事是真的不假,估计是那玩意白天不敢出来,再等会,等到了夜里肯定能看到。”
马德伸手搭住我的肩膀。
“等个屁!”
我甩开他的胳膊,气冲冲的背着背包要走。
马德家里没人,自己一个人孤独无聊,平时就总缠着我要我和他玩,如果他单纯为了找乐子就把我诓骗这么远,到这鸟不拉屎的东山来,那就未免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诶,诶,你别走,我没骗你啊。”
马德在背后追赶,但这时却又变得笨拙起来,晃着肥胖的身体怎么也追不上我。
我做人有点愣,生起气来基本不顾后果,所以只是气冲冲往前走,压根不理会马德的呼喊。
走出约有一百多米,我就远远看见从我们刚刚来的方向有两个摇晃的人影,不过当时太阳已经落山,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看出是两个很高很壮的人,衣服宽大,随着身体的摇摆而跟着一摇一晃。
“不会是殡仪馆的人吧。”
我迟疑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又不在殡仪馆,这么大的荒野又不是他们家的地方,为啥要害怕他们?”
这是马德教给我的理念。
所以我在略微停顿一下后继续气冲冲地往前跑,当时天色已经变暗,我不想家人担心。
可在这关头,马德却突然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嘿!吴杰!快趴下!快趴下!”
他的语气急促短暂,带着极度恐惧的意味,大半夜猛地听到他在背后这样喊,我竟然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我还是没有理会他,转而朝着那两个人走去。
我对东山这一块人生地不熟,现在又在气头上,不好意思和马德说话,所以只能找当地人来问路了。
可随后我便听见背后传来杂草被撞开的乱响,紧接着被一坨几百斤的肉球猛地撞道,然后扯着我翻滚着落进了一旁的一个土沟里。
杂草上的灰土被我们俩震落,弄得我满身都是,口鼻也填满了灰尘。
“马德你疯了!我C……”
我被呛得打了两个喷嚏,气得刚要骂街,嘴巴却被马德猛地捂住,随后用全身的力量将我压在地上,侧脸贴在地上,脑袋冲着那两个人走来的方向。
马德这下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我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的肥膘都在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
我挣扎几下,但丝毫动弹不得,而且因为被捂住口鼻而无法呼吸,剧烈的运动只会让我身体更加缺氧,所以我只能放弃,顺着马德的意思潜伏在草丛中。
马德一句话也不说,但双手紧紧扣着我的头,随着那两个人移动而挪动。
很明显他是要我看那两个人。
“这家伙肯定是个疯子,从今以后我绝对不能再和他交往了。”
我憋得几乎要窒息,心里疯狂咒骂这家伙为什么会吃这么胖。
但就在我即将因为缺氧而失去意识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却令我精神一阵,如果不是马德卡着我的头,我想我一定会被惊掉下巴。
因为那两个朝我们方向走来的压根不是什么殡仪馆的人,而是两个身穿宽大长袍的纸人!
镰刀般鬼魅的嘴角,铜铃一样硕大的眼球。
两个纸人的手脚压根不动弹,就像脚下踩着滑板一样凭空漂浮,毫无停顿地朝着墓地的方向飘荡。
而且每隔一段距离,他们便会瞬间消失,然后出现在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但这瞬移的一幕确实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遭了遭了,怎么遇见这玩意了,唉……”
马德挠着头,脸色难看,嘴里念叨着,似乎并不是因为我的胡闹而生气。
我见他没怪罪我,于是也连忙就坡下驴,接口问道:“怎么了?刚才那两个纸人是什么东西?很厉害吗?”
“嗯~~~”马德深深的点了点头,解释道:“刚才路过的那两个外号叫‘纸罗刹’,是……额……是……”
马德突然结巴起来。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心急如焚,连连催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