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媛的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约翰，你是怎么离开的？”孟霄一时没分辨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咦！不该先问驱魔的事吗？好在孟霄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就算我敢说，你也不敢信呐。

“你让开，我来问。约翰，我是贝尔纳，现在我只想问你驱魔成功了吗？佐薇是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

孟霄说：“你放心，我已经把佐薇身上的恶灵消灭了，注意是消灭，而不是赶走，它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佐薇了。”

“赞美上帝！”这个声音是女人的，肯定是佐薇的母亲。

“那收费的问题？”

孟霄说：“你们来咖啡店，咱们当面谈吧。”

“好。”电话被挂断了。

约翰右臂前伸，摊开的手掌上放着李敏媛的手机。李敏媛脑袋上冒出了几个问号。

“你不把手机拿回去吗？”

你居然是这样还手机的？李敏媛真是开了眼界，不过她没说什么。

店长巴尔是和弟弟贝尔纳一起从后门走进咖啡店的，但是他们没有看到约翰。约翰去哪里了？从挂断电话到回到咖啡店，巴尔用了40多分钟，而约翰在咖啡店坐了10多分钟，孟霄就尴尬的要死。约翰跷二郎腿的姿势很帅，但是你总不能长时间不换姿势吧，手总要做些动作吧，脑袋要扭来扭去吧，你又不是雕像。尤其是咖啡店人来人往，约翰如此明显的装B势必引来无数探究的目光，所以孟霄指挥约翰走出了咖啡店，“告诉你们店长，我出去逛街了，就在外面的这条街，如果他回来了，可以到街上找我。”

约翰的话是李敏媛转告给巴尔的，巴尔说：“李，那就麻烦你去把约翰找回来吧。”

李敏媛欲言又止，犹豫了两秒钟，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这次谈话的地点不是吧台，巴尔和贝尔纳坐在桌子一边，约翰坐在另一边，果然还是兄弟啊。

“约翰，你说恶灵已经被消灭了，是吗？”

“是的。”

“那佐薇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孟霄捏了捏眉心，说：“抱歉，关于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不是医生。我只能说恶灵已经被消灭，你们不需要再担惊受怕了。”

巴尔和贝尔纳对视一眼，贝尔纳说：“关于驱魔的费用问题，约翰你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越多约好了，只是在贝尔纳家逛了一圈之后，孟霄也知道他不是一个土豪，没法随便宰。真是的，当初看哥哥有个咖啡店，以为弟弟家境也不差呢，没想到差别这么大，而且兄弟之间关系这么差，哥哥替弟弟出头的可能性也不大。盘算了一圈，孟霄说：“一万欧元，谢谢惠顾。”

贝尔纳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算太多。

孟霄在千度上查过华人留学生在法国的消费，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因为草根和富豪的日常消费天差地别，即使取平均值也不能客观反映巴黎的消费水平。那么孟霄开价的依据是什么呢？答案是开锁的费用，《知乎》上有人发帖“......记得那一年，我出门忘带钥匙，开个门花了600欧，被老婆骂到死，被自己蠢哭。（不过后来我听了另一个同学100欧开个门的故事之后，我就心里平衡了一点。）......”开锁费用这么贵！那么一万欧元是什么水平呢？少则开5次锁（100欧一次），多则开17次锁（600欧一次）。如果再考虑到驱魔行业供小于求，属于卖方市场，我们必须说：这个价格真是太良心了。

果然，贝尔纳说：“一万欧元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支付。但是，但是我们希望在佐薇康复之后再支付，可以吗？”

怎么到处都有“但是”，孟霄的心情一下子变坏了，语气也多了些烦躁，“正常来说是不可以的，不过考虑到这是我在法国第一次驱魔，我希望能愉快的完成交易，所以我允许你延迟付款。”好在约翰从来都是一个语调，贝尔纳也没听出来孟霄的不满。

“谢谢。”

约翰又说：“只是你觉得佐薇多久才能恢复正常，总不能没个期限吧？”

贝尔纳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最多一个月，佐薇主要是行为异常，特别是睡着之后，如果她一个月都没有做恶梦或者梦游，我们就马上付账。”

“可以，好在我最近不缺钱，等得起。”

贝尔纳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那请您留下您的银行账号，我们好到时候转账。”

“9889716654984616。”（大家不要当真啊）孟霄早通过约翰开挂找到了一批可用的银行账户，只要钱存进去，就会马上被转走，最终汇集到某个户头。

“我个人没有手机号，所以你们有事的话可以联系李。此外，我还有个要求。”

贝尔纳说：“您救了我的小佐薇，我和夫人非常感激，您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孟霄说：“相信一万欧元的价格是非常实惠的。”

巴尔和贝尔纳连连点头。

“除了第一次驱魔这个因素，我还想拜托你们帮忙进行宣传，毕竟我还是一个新人，在驱魔的圈子里没有名声，而没有名声也就没有生意。如果你们真的想报答我，就努力去宣传吧。”

贝尔纳有些迟疑，“可是我们也只是普通人，接触不到什么大人物，就算四处宣扬也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您的大名啊？”

“我知道。我不要求你们为我带来生意，只要有人来打听佐薇的时候，你们告诉他是我完成了驱魔仪式就可以了，对了！最好能把李（敏媛）的手机号留给对方。佐薇的经历货真价实，相信能够听到风声并且找上门来的人都会需要的。”

“可以。我答应了。”

李敏媛却不答应了，“老板，我的手机号是要和同学朋友联系的，用在业务联系上不太合适吧？不如新买一个号，也不贵的。”约翰没有回答，李敏媛又加了一条理由：“我和朋友打电话的花费肯定是算我的，业务来往的花费只能算老板你的，掺在一起也不好分开啊！”李敏媛脸上露出了狐狸偷鸡的微笑，“或者老板你把我的花费都包了也可以。”

“好吧。你再买一个手机，办个新号，钱我来出。就买诺基亚，待机时间长。”

李敏媛说：“可是太lo了吧，现在大家都用智能手机的。”

“平常估计也不会有电话，待机时间长才清闲，就这样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李敏媛小声说：“你是老板，你最大，听你的。”

孟霄摘下耳机，关掉了《约翰的世界》。

能这么快就完成第一笔生意，还是很出乎孟霄预料的。虽然钱要等一个月才能到手，但煮熟的鸭子是飞不了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么好，第二单什么时候来就不好说了，必须马上找到新的财路。”

监视富豪、倒卖美军机密都有繁琐的一面，孟霄不是很满意。既然约翰已经登台亮相，不如想想有什么可以正大光明赚钱的方法。孟霄思考良久，在纸上写下了两个词：看病、算命。“有钱人不怕花钱，最怕的是治不好病，可以在这方面想想办法，只是有钱人也不会轻易相信约翰这个野路子，只能等待机会了。至于算命......”

孟霄自从得到神器的笔记本，开启了挂B属性，对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越发深信不疑，只是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它，孟霄还是没有主意。毕竟算命意味着强烈干预人的生命轨迹，而孟霄能控制的仅仅是短期的影响，至于长期影响是好是坏就难说了，如果造成了某些人的不幸，孟霄可不觉得自己能问心无愧。

“也许应该问问别人的意见，一个人的脑洞还是太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