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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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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摆在逍遥公子面前却是很详细的一份资料,这份资料是他属下从各处搜集回来的。

他很有办法。这份资料上是这样写着的:

姓名:孟轻寒,男,年龄约二十七八,未婚。

身世:父:傅红雪,本姓孟。出世后即被昔年魔教长公主收养,用刀,号称一代刀神,出手极快,患有羊癫疯,性格怪癖,独来独往。

母:马芳春,艺名翠浓。昔年关外‘万马场’场主马空群之女,有倾国之色,江湖道上不少少年豪杰携千金难博美人一笑。已役。

出世后即被其母寄养在其父同宗兄弟门下。

养父孟华,峨眉门下弟子,一镖局镖师。养母苗翠翠。

四岁失枯,据调查,其养父母俱都是死在其结拜兄弟马行空手下。

武功:用刀,刀法传自乃父,与各门派刀法有所不同,无招无式,自成一格,注重速度,与人交手不轻易拔刀,所练内功心法为昔年王怜花所著《怜花宝鉴》上所载心法。

特征:有乃父之风,生性沉默,孤独怪癖,左脚微跛,刀不离手。

下面就是其四岁之后的事。从其四岁看其日后练功倾向,比如孟轻寒四岁开始练刀,每天严格要求自己必须拔刀一万两千次以上。

比如十三岁和亲生父亲相认,终得刀法奥秘。

比如十九岁前往关外寻仇,遭遇其一生第一个女人马如蓝,再后来终得知其所恋之人为其仇人之女,马如蓝终为其挡下致命一剑而死……等等。

再后来,有六年的时间是一片空白,因为在这段时间内,就连孟轻寒自己也是一片空白,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藏身在何处。

但在去年重阳前后,孟轻寒突然出现在枫叶镇,一战击败沈双飞,再度名扬江湖。

这份资料极尽详细,前后有二十多页,都是他属下从各地搜索来的,可信度极高。

他面前那张被漆成大红色的桌面上的那一摞摞厚厚的卷宗也已经被全部锁进了背后的壁橱里,这壁橱里锁着的都是各式各样的账本卷册,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是不为人知的秘密。钥匙当然只有一根,就在他的身上。

所以,若想打开这壁橱,就必须先拿到他身上的钥匙,但这种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出世。

他坐着的是张很宽大的椅子,上面铺着很柔软的貂皮,所以无论谁坐在这上面,都会是很舒服的。

现在,桌子上只摆着这份资料,宽大的桌子上一尘不染,宽阔的屋子里也没有一点声音,因为逍遥公子在研究思索。

人们都知道,逍遥公子比较喜欢清静,而任何一点不必要的动作和声音都有可能打断别人的思维。

近年来,已经很少有值得他亲力亲为的事,也很少有人值得他思索,属下大多都能独挡一面。这无疑是件好事情,因为他有更多的时间来享受权利带给他的一切。

但孟轻寒却是例外,也只有孟轻寒才值得他去思索。

除了孟轻寒之外,已几乎没有人能引起他的兴趣。

门虽是关着的,但窗子却是开着的,屋子里却还是很温暖,窗外阳光满天。

窗子下各种奇花异草在风的吹动下,木叶的清香,花的甜香,就充满了整个园子,屋子里当然也满是这种令人心情愉快的香气。

在桌子两旁站着的是吕逍、吕遥,但他们对敌时的威风八面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们站在这里,也和猫爪子下的老鼠差不了多少,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将这份资料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磕起这份卷册,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然后,他才问道:“他是否还在那靠皮肉生活的女孩子家里?”

吕逍道:“是!”

逍遥公子充满了关切的声音又道:“他每天要喝多少酒?”

吕逍道:“最少的一天是八斤烧刀子。”

逍遥公子笑了,道:“看来他比较喜欢用酒来洗澡。”

看到公子面色和悦,吕逍面上也不禁有了似笑容,道:“所以,他清醒的时候大概也和别人喝一杯茶的时间差不多。”

逍遥公子面色更温和,道:“这是很不好的现象。”

八斤烧刀子并不算是特别多,但就算是一头牛喝了下去,也会四腿朝天认为自己是个‘人’了。

但对于一个酒鬼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酒鬼只恨不得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口缸,装满了酒的缸。

吕逍明白他的意思,道:“属下这就想办法让他多喝酒。”

逍遥公子叹道:“你错了,我并不是让你这么做。”

吕逍目中满是疑惑,但他却不敢问。

逍遥公子道:“那么你现在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吕逍想了想,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不知道。”

逍遥公子点点头。

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他喜欢属下多动脑筋,但绝不能自作聪明,更不能自作主张。

他一向认为,这种人的下场只应该有一个,他的组织中绝不能允许这种人的存在。

他很有办法。

属下提供的意见,他也能很虚心的接受,但他决定了的事,你就得用心去完成。

他喜欢听话的人。

逍遥公子笑了笑,忽然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道:“你知不知道驴子是怎么死的?”

他好像也不想要属下回答,因为这并不是他要讨论的内容,接着道“你这个法子简直就和驴子想出来一样,我可不想养着一头驴子。”

因为只有穷人才养着驴子,有钱人很少养着这又倔又犟的玩意儿,因为这东西一点都不听话,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长得也并不是很讨人喜欢,当然也不能当做宠物来养。

穷人无疑也是比较笨的一种人。

要想彻底毁了一个人,最好的法子,就绝不是去打击他,因为你就算将他击倒在地,他迟早还是会站起来。

只有让他自己击倒自己,他才不会想要站起来。

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这个法子也并不是人人都能想得到,能想得出这个法子当然不会是个很笨的人。

驴子绝不会想到这个法子,所以驴子绝不是累死的,而是笨死的。

吕逍忽然明白了这一点,道:“属下明白了。”

逍遥公子闭上了眼睛,缓缓道:“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们去办,但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不想因为他破坏我的规矩。”

吕逍道:“属下知道。”

他没有问什么规矩,因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近几年来,逍遥公子从来不曾出过手,多么难以解决的事,都有他的属下去完成。

因为他不喜欢身上沾上鲜血,连一滴都不喜欢,他一向认为这种气味很难闻。

他比较喜欢花得清香。

无论什么事,无论多么难以解决的事,他的属下一向都完成得很好。

他有这个自信。

杯中仍然有酒。

孟轻寒醉得却就像是一条死狗。

极度的悲痛后,往往不是麻木,就是沉醉,要么变得疯狂。

每个人心里难免都有些痛苦和烦恼,这种痛苦烦恼总要有个地方宣泄出去,若是长期压抑在心里,他一定会变得越来越怪癖,也会越来越不近人情,于是,等到他不能压制自己的那一天,他就会彻底爆发。

这种怒火是很可怕的,也可能毁灭他自己,也可能毁灭他所看到的一切。

醉酒无疑也是发泄自己的方式之一,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醉?

孟轻寒醉了,也不知道醉了多少天,也不知要醉到什么时候,有时半夜醒来,他依然呼喝着要酒。

他已经成了一个酒鬼,彻头彻尾、不折不扣,连脚指头发都已经向酒鬼看齐的酒鬼。

酒鬼往往是不可理喻,简直就和一个疯子有得一拼,会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来,甚至有的会马路打横,也有的可能会上房揭瓦。

可是对于这些,她连一点怨言也都没有。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他要喝酒,她就去买,买了一次又一次,有时半夜三更还跑去敲酒铺的门板,她非但没有拒绝过他,也从来没有露出一丁点不高兴的样子。

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无论他要她做什么事,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就是去偷去抢,只要是能做到的,她绝不会多说一个字,就算是做不到的,她也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做好。

只不过有时她去买酒的时间去得太久,可是买酒的地方却不太远,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她是去干什么,去了那么久。

有些事是不需要问的。

那天他给她的只不过是几两碎银子,他身上本来就只有这么多,她买来的却不是太坏的酒,银子当然早已花完,可是他从来也没有问过她买酒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他不能问,也不想问。

更奇怪的是,这些天居然也没有人来跟他罗唣,逍遥公子的那些手下居然也不再来找他麻烦。

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成了一个酒鬼?

酒鬼是不值得别人看重的,也不值得别人来对付他的,因为迟早总会有一天,他自己会将自己送葬在‘酒’里面。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现在的情况已经变了,现在别人只怕他不喝,现在别人只恨不得他一头钻进酒缸里,永远也出不来。

但这些他也没有去想,他也不愿意去想。

只要面前酒杯里还有酒,他就满足了,现在,他已经彻底的麻木了。

只有在他喝药的时候,她才像一个母亲在哄孩子一样,将一碗药水一匙一匙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他喝了下去。

“药可以入口了,再等下去就冷了,你喝下去好不好?”

她是用征询的口气问的,看她喂药时的样子,别人一定会以为这是她的孩子,因为只有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才会这么细心。

但是他喝药的时大多都是在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因为在他清醒的时候,他是拒绝喝这又苦又涩的汤药的。

但是她还是耐心的哄着他喝下去,她实在是个本性很善良的女孩子,而且有一种只有真正的女性才会有的一种温柔。

这种温柔的女性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具有的,遇到这么样的女人实在是男人最大的福分。

她从未问过他什么事,却说了一句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句话。

那是在一天晚上,他醉的一塌糊涂时说的,她也喝酒,陪着他喝。

“我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

痛苦?他的痛苦岂止是‘痛苦’两个字所能形容的?

“你的痛苦是在心里,是不是有个女人伤了你的心?但那是她的错,是她对你不起,你何必那样拼命折磨你自己?”

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懂得如何表达,但是她的神情姿态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她虽然懂得并不太多,但对于这一点还是能够看的出来。

这本来就是最基本的常识,这世上能让男人痛苦的本来就只有女人,能让女人伤心的也只有男人。

同性之间就算说了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就算被朋友出卖,也只会觉得愤怒、失望,远远达不到令你痛苦令你伤心的那步田地。

可对于这一点,他拒绝知道,除了酒之外,他好像什么都拒绝。

他当然也有过清醒的时候,可是这个时间并不太多,大概比人们吃一顿的饭的时间还要少上那么一点点。

有一天,是在某个夜晚,窗外一片黑暗,冷风在窗外呼啸,可是她觉得黑暗和寒冷已经距离她很遥远,因为她心里忽然充斥满了希望。

她忽然告诉他,她决定不再从事以往的职业,要去重新找一份工作。

她用的是和他商量的口气,用这种口气和人说话,那显然就说明她已经将他当做了自己最亲的亲人,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表情显得很严肃。

因为她不愿再让他看不起她。

这句话她当然没有说出来,但有些话本来就是不需要说出口的,只能用心去慢慢体会。

她为他做了这许多事,为了照顾他,日夜煎熬,但她并不要他感激,更不要他报答,只要他不瞧不起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他的看法竟对她如此重要。

但是他已经麻木,一点也不理解,也没有问为什么,他根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眼里除了酒什么都看不见,只要有酒,随便醉倒在哪里他都已不在乎。

她也不在乎。

只要他愿意留在她身边,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委屈都能忍受。

她找的工作是洗衣女。

这个职业一点前途也没有,就是将那些达官贵人换下来的衣服拿到河边清洗干净,再拿回来晾干,折叠好再送到东家那里,顺便拿几个铜板,也许在东家心情好的时候,会多给几个,若是东家心情不好,就很有可能连一个铜板也拿不到。

这份工作本来很是闲散,只是妇女为补贴家用才做的,她却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一天下来赚的只是几个铜板,如是她不分昼夜,赚的几个钱却都让她买来了酒。

这当然没有以前的那份职业轻松,但至少她用不着再出卖自己,这让她觉得很心安,就算多受点苦也没关系。

只有在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之后,她才能拖着满身的疲惫,浑身的酸痛,回到她的屋子里来。

确切的说,这应该是‘家’。

就算只是一间连风也挡不住的屋子,但无论这是像猪窝,还是像狗窝,家就是‘家’,绝不是任何东西能够代替的,‘家’也并不一定要富丽堂皇,但只要有一个贤惠的女人,就一定会有家的温暖。

这不但是她的家,也是他的家。

她不但给了他生的机会,也给了他家的温暖和亲情。

他从未体会到家的温暖。

他的父亲只知道拔刀,只喜欢听刀锋摩擦刀鞘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

孟轻寒如果还有心,就应该感动,如果还有泪,他的泪很可能早已经流了下来,如果他还有血,他也应该为她抛头颅洒热血。

只可惜他只不过是个浪子、酒鬼而已。

浪子无情,酒鬼无义。

但是浪子真的无情,酒鬼真的无义么?

他的外表虽然坚硬冷漠,可却也绝对不是块木头,也绝非铁石心肠。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

他连自己也照顾不好。

这如果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肯定会不顾一切,一定会带她走,带她远远的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下半辈子。

但他不是别人,他知道自己完全不能做到这一点。

他的肩上已经背负了太多!

有时看着她忙忙碌碌的单薄的身子,心里也会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也在想,如果他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人物,她是他的妻子,假如没有发生哪些事,假如换做是在以前碰到她,他们是不是会在一起,是不是会生活得很幸福?

假如现在他也能忘记那些烦恼,抛开一切,假如她也愿意永远的陪伴他,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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