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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男孩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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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楚蹲下来,把男孩轻轻抱在怀里,低声安慰道:“乖,别哭了。你妈妈在天上看到你这么难过,她一定也会很伤心的。”

“可是,我想要妈妈回家……”男孩嘟嘟囔囔地说着,忍住了剩下的眼泪。

路程楚松开手,望着男孩:“我会帮你的,所以现在先不要着急了,好吗?”

男孩睁大了双眼睛,不可思议地反问道:“真的?你可以帮我把妈妈要回来吗?”

“当然。”路程楚笑笑,从包中取出一张纸巾,轻轻为男孩擦拭着眼角和脸颊上的眼泪。男孩的母亲遗体在医院,可却迟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这不禁让路程楚觉得很奇怪。

如果能找到他的父亲,让他过来签字,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先进来吧,我还有些事想问你。”路程楚拉起男孩的手,向医院办公室走去。还在办公室办公的顾文磊看到二人,表情上惊讶不已。路程楚冲他摇摇头眼神示意,顾文磊也就没有说什么。

路程楚搬来一个椅子,对男孩说道:“坐吧。”男孩有些胆小,他看了看四周,有些笨拙地坐到了椅子上。

“口渴吗?”

男孩急忙摇摇头,乖乖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路程楚还是给男孩倒了杯热水,推到他的面前。她弯着腰又开口问道:“你说你想接妈妈回家。那爸爸呢?爸爸怎么不来医院?”

男孩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即便紧闭着嘴巴不敢说话。他垂着头,双手死死攥紧。路程楚见状,知道他一定有着复杂的家庭关系。

经过路程楚的开导和鼓励,男孩终于把自己的过去一点一点全部告诉给了路程楚。

“几年前,我爸爸他、他开始迷恋上了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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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他妈输了!真不爽!”男孩父亲一进家门就骂骂咧咧地,一脚就踹开了给他开门的老婆。他一屁股仰面坐在沙发上,不爽地晃动着腿,点了一根烟。

男孩吓得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他悄悄地从缝隙里向外望去。男孩母亲发现后急忙把男孩领到房间里,并轻声说道:“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乖。”

“媳妇?干什么呢!给我过来!”从客厅传来男人的怒吼,抱着男孩的女人吓得身体一颤。男孩呜咽地抓着母亲的衣角,“妈妈,我们逃走吧,好吗?”

“说什么傻话,妈妈没事。你在里面乖,一会儿妈妈就回来了。”女人推开死死拽着自己的孩子,转身义不容辞地向客厅走去。

男人见女人出来,没好气地上去就是一脚。女人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不一会儿,便从客厅传来了女人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和哭喊声。屋内的男孩蹲坐在地上,捂住耳朵,呜呜地哭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动静。

男孩急忙踮脚想要打开房门,却不料房门早就被自己的母亲反锁上了。女人用钥匙打开门,倒在地上。

“妈妈!妈妈!”男孩哭着,在房间里到处找医疗箱。

十赌九输,结果,并不怎么入门的男孩父亲,没过多久就把家产全部输了个精光。可他仍旧不死心,一心扑在赌博上,欠了一屁股债。

“钱呢!老子问你话呢,说话啊?”一个粗壮的男人将地上的人拎起来,一下子就丢到了地上,“没钱是吧?给我打!”

“饶命啊,哥。”男孩的父亲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哀求着,“再给我,再给我三天,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经常这样被各路的债主追着要债,而家里女人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根本连个牙缝都填不满。男人在外面受到的怨气无处可发,脾气就自然变得越来越暴躁起来。最后,将这份愤怒迁怒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身上,发展成了实实在在的家暴。

“孩子,妈妈带着你搬家好不好?”女人实在忍受不了来自男人的虐待,第一次主动开始了逃亡。

男孩乖乖地跟着母亲,搬到了离原来家很远的郊区。

刚搬过去的日子过得极其地幸福,可是,她们没料到,男人很快便找上了门……

“哎呦,翅膀硬了是吧?敢背着我搬出来住?啊?你什么意思!”男人一进门就抓着女人的头发,使劲把她往客厅拖。

男孩吓得大哭,男人瞪了男孩一眼,继续骂道:“说话啊?臭娘们,现在知道给我装哑巴了是不是?”一边说着,男人一边拽着女人的头发,把女人的头狠狠向墙上撞去。不一会儿,雪白的墙上就出现了一大片献血……

“妈妈!妈妈!爸爸,求求你不要打妈妈了,求求你。”男孩扑上前去,努力想要分开父亲和母亲。

男人见状松开手,向儿子伸出了魔爪。

“别,别打孩子!你要打就打我吧!”地上的女人拼命抱住男人的脚,想要阻止他扬起的手。男人嗤笑一声,拎起地上的女人,恶狠狠地说道:“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

男人走后,男孩抱着母亲在家中痛哭。女人心中害怕不已,之后还是决定要逃!

“妈妈,我们报警吧!万一他又找上来怎么办?妈妈!”男孩摇着母亲的手,女人的双眼变得空洞无比。她直直望着前方,拉起孩子就向外走。

就这样,女人带着孩子搬了很多次家。但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每一次,男人都能不出三天就找上门来,将女人毒打一顿离去。

这次,男人下手及其狠毒。一旁的男孩拼命拽住父亲的手,嘴里大声哭喊着:“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你这小兔崽子!烦死人了!”男人一个反手就将男孩扔在了地上,还不等男孩反应,身体就被男人举到了半空中。

男人抄起一根棍子,毫不留情地像男孩打去。男孩因为疼痛身体不停地抽搐,呜呜地哭着。

在地上趴着的女人见孩子就要被这男人打死了,她慌张地强站起身,四处寻找着能够阻止男人的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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