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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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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凡的突然出现不禁令刘棠和刘二大惊,同时也令刘继棠和刘梓棠兄妹二人愣住了,他们一开始并没能认出来陆一凡是何人?只道是从外边来的陌生人,但隐隐然在眉宇之间所透着的那股熟悉之色有令他们在潜意识中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怎么可能……难道你就是……”刘梓棠惊讶地伸手指着陆一凡的眉眼,不可思议地说道。

“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们便不认得我了?”陆一凡笑着点头道。

“啊!”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陆一凡承认自己就是刚刚那个“逃兵”之后,刘梓棠竟是下意识的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在他们兄妹的印象中陆一凡一直都是一个满身血污的狼狈模样,即便伤势渐愈之后陆一凡也已经变成了满脸胡子披头撒发的邋遢样子,他们原本都以为陆一凡是个年过三十的男人,但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待他洗漱一番之后,竟是一个如此年轻俊朗的男子。眼前的陆一凡令刘梓棠惊讶的久久都说不出话来,这半年多一直都是她悉心照顾,为陆一凡喂饭喂药,甚至为陆一凡擦洗身上的伤口,这段时间内她也从未将陆一凡当成过同龄男子看待,甚至视其为自己的长辈,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照顾的如此心安理得。此时此刻,刘梓棠的脑中不禁回想起在这半年之中她与陆一凡不止一次的“亲密”接触,还曾在昏迷不醒的陆一凡面前吐诉过女儿心底的悄悄话,现在回想起这半年多的过往种种,她的脸颊便是忍不住的一阵发烫,凝视着陆一凡的那双动人的眸子也渐渐的浮现出一抹娇羞之意。她现在只恨自己怎么还站在这里与其对视,为何还不迅速消失?

与刘家兄妹的惊讶反应截然不同的是,刘棠和刘二的反应则是惊惧,震惊之中带着无语言比的畏惧。刘二先是紧紧地盯陆一凡看了一会儿,而后又颤颤巍巍都转头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刘棠,接着他用两只颤抖不已的手缓缓地将桌上的画像拿起来,伸手便要在桌上摊开,他的这个举动也惊动了刘家兄妹的注意,一时间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二手中那副慢慢展开的通缉画像上。

“嗤!”

可还不等刘二把画像完全展开,一直纹丝不动的刘棠却是突然出手将刘二手中的画像给死死的按在桌上,褶皱的画像包裹着刘二的双手,在刘棠巨大的力量压制下刘二疼的汗如雨下。被刘棠这么一按,才打开一半的画像再也无法向众人展示它真正的面貌。刘二吃惊地看向刘棠,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问道:“棠叔,他是……”

“闭嘴!”不等刘二把话说完,刘棠竟是突然伸出右手朝着刘二的嘴巴狠狠抽了一下,不知是刘棠内心太过紧张以至于力量失控,还是他故意而为之,总之在他的这一掌之下刘二的那张嘴竟是被硬生生的抽歪了,而与此同时一颗颗白牙还顺着汩汩冒出的鲜血一同流淌出来,刘二歪着嘴不断的呜噜呜噜地哭诉着,而刘棠却是猛地将眼睛一瞪,怒喝道,“你还敢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说罢,刘棠竟是真的从腰间抽出钢刀,“铿”的一声直接看在桌子上,刀锋距离刘二的脸只有不足三寸的距离,吓得刘二口中再度发出一声哀嚎。

“你们先出去!”刘棠目光紧紧的盯着依旧笑容如初的陆一凡,淡淡地对刘家兄妹说道,“刘二,你在外边候着,一句话也不要说,否则老子一定杀你。”

“爹,您这是……”

“出去!”刘棠根本就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便沉声说道,“先出去,等会儿我再叫你们进来。”

“爹,你不能为难他。”刘梓棠下意识的以为刘棠要对付陆一凡,但刘棠心中却是连连叫苦,心想:“傻女儿,他今天不为难我们,你爹我就已经烧高香了。”刘棠看向刘梓棠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苦涩之意,幽幽的说道,“不会,你们出去。”

刘梓棠本想坚持留在这里,但在刘继棠和刘二的拉扯之下还是被硬生生的拽了出去,最后他们将房门从外边死死关上,顷刻间房间内便只剩下了笑而不语的陆一凡和面沉似水的刘棠两个人。

“怎么?想单独捉我回去邀功?”陆一凡开口问道,声音平淡而温和,但这句话听在刘棠的耳朵里却是如雷霆万钧,令他心惊胆战。

“不……不敢……”刘棠强定心神,艰难的回答道。话音未落陆一凡却是突然身形一晃突然坐在了刘棠身旁的凳子上,吓得刘棠如见了鬼一般“噌”的一下蹿了出去。刘棠站在远处直直地望着陆一凡,片刻之后双膝竟是猛地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陆一凡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北疆边卫府旗主……刘……刘棠……参见中皇陛下……”

“我似乎早就不是什么中皇了。”陆一凡摇头笑道,“过来说话。”说着陆一凡还对着刘棠稍稍挥了挥手,顿时刘棠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朝着陆一凡摇摇晃晃地飞了过去,一直飞到陆一凡身旁这才轰然落地,若非刘棠及时用双手抓住屁股下面的凳子,只怕这一下就要直接摔在地上了。刘棠不敢与陆一凡对视,只是唯唯诺诺地眼神左右飘忽着。

“说吧!”陆一凡淡淡的开口道。

“说……说什么?”刘棠显然没有明白陆一凡的意思,怯生生地反问道,“中皇陛下想听刘棠说什么只管问,刘棠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说那场冰原大战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陆一凡目光微微眯起直直的盯着刘棠,幽幽地说道,“有关于我、有关于魂宗、有关于风成凰、有关于东方宿、有关于苏邪的所有你知道的事,我要你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这半年之中的确发生了许多事,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如中皇陛下问我……”

“那就从头说起!”陆一凡眉头一皱,对于刘棠的偷奸耍滑似乎颇为恼怒,“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一句废话。你若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我就给你提个醒,我与风成凰见面的前一天我和韩城、苏士元明明已经商定好了一切,可后来为什么又全都变了?韩城和苏士元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

“嘭!”不等刘棠再找借口搪塞,陆一凡已是极为不耐的一掌拍在了桌上,吓得刘棠赶忙惊呼道:“苏邪!是苏邪!这一切都是苏邪搞的鬼……”在陆一凡审视的目光下刘棠再也不敢有所隐瞒,颤颤巍巍地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尽可能详尽的告诉了陆一凡,而陆一凡的脸色也随着刘棠的讲述由最开始的疑惑渐渐变成凝重,由凝重变成悲伤,再有悲伤变成愤怒,最后神色已是复杂到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陆一凡心中五味陈杂,刘棠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他听来都如同钢针一般,一下下地狠狠刺入自己的心底。直到这个时候,陆一凡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在自己昏睡的这半年多的时间内,五域之中竟是发生了这么多出人意料的大事。

刘棠从晌午一直讲到傍晚,直到天色擦黑他才将脑中所能想到的一切有关陆一凡和魂宗、苏邪等人的事情全部倒出。房间内没有掌灯,天边一缕的晚霞透过墙上一尺见方的木窗倾斜而入,变成了房间内唯一的一丝光亮,昏暗之中即便刘棠就坐在陆一凡身旁,他也难以看清楚此刻陆一凡脸上究竟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无尽的沉默一直延续了近一个时辰,紧张不已的刘棠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对于身旁的陆一凡,他却是连一点动静都察觉不到,此刻房间内已是彻底变成了一片漆黑,陆一凡突然喃喃自语道:“风成凰死了,所有人都认定是我杀了他,兽域上下如今视我为第一仇敌……魂宗被圣域各大宗门围剿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东方宿又回到圣域主持宗门大局,魂宗弟子死走逃亡下落不明,即使还活着的至今也仍在承受着各大宗门联合追杀……领皇废了岳父大人的官职,韩城和苏士元成了朝堂新贵,他们联合青红商会解决了陆家商会引起的民变,而圣域百姓更是将我陆一凡视为奸恶狗贼……玉楼不再是祁家商会的继承人,玉凤反而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祁家商会的会长,而且祁家商会还悬赏三千万金贝要买我的人头……灵域有了新教主,灵镜谷衰败,灵域皇族宣告天下与我划清界限……原来……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五域之中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中皇……陆宗主,你是暂时时运不济罢了,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东山再起。”刘棠本想继续称呼陆一凡为“中皇陛下”,但听到此刻陆一凡那悲怆万分的语气,又急忙改口。

“我魂宗……”陆一凡猛地抬起头来一双闪烁着精光地眸子在漆黑的房间内显得异常明亮,“到底死了多少兄弟?”

刘棠闻言一愣,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瘪的嘴唇,神色为难地苦笑道:“陆宗主,也许你应该问魂宗现在还有几个人没死……据我所知,十二月初一随着陆宗主来卓狼草原的一万魂宗弟子几乎是全部命丧于此,传闻说东方教主,哦不是!是东方宿带人攻上西皇山之后,将魂宗杀了一个鸡犬不留……”刘棠远在北疆,对于圣域其他地方发生的事大都是道听途说,并未亲眼见证。

陆一凡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道:“苏邪、东方宿,算你们狠!我陆一凡发誓自此与你们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还有苏士元、韩城,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奸贼……”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苏大人和韩大人……”刘棠咽了一口吐沫,试探着小声劝慰道,“事先谁也不知道苏邪公子就是苏士元大人的义子……”

“可后来黑袍来边卫府找苏士元的时候,这一切你们就已经全部知晓了。”陆一凡沉声道,“后来苏士元伺机拉拢韩城,其实你们早就已经暗通苟合,事先设好了局故意在我面前演戏,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上套。”

刘棠闻言一惊,慌忙跪倒在地上,对着陆一凡连连磕头道:“陆宗主,此事与小人绝没有半点关系,小人无权无势,我也只能奉命行事,要不然苏士元和韩城一定会先杀了我。”

“我夫人现在何处?”陆一凡凝声道,“你刚刚不是说我夫人是在边卫府被苏邪设计抓走的吗?你可知道他们把我夫人和柳三刀带到哪去了?”

“应该是带回金陵城了。”刘棠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边卫府旗主,很多事他们又岂会让我这个芝麻绿豆般的小角色知道……”

听到刘棠的话,陆一凡突然仰起头来微闭着眼睛,口中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而与此同时两行清泪也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陆一凡此刻心情复杂之极,一个又一个太过震撼的消息令他此刻难以静下心来慢慢理清头绪,仰天长叹胸中满含愧疚之情,心想道:“我身为一宗之主令魂宗惨遭屠戮,却难以保护。我身为一个男人,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如今沦落在他人的手中做了阶下之囚,却无能为力。我身为一个陆家子嗣,却害的如今的陆家名誉尽毁,自己更是一夜之间成了万人唾骂的奸恶罪人。我身为冥远神族唯一的后人,如今竟是被苏邪打压的一败涂地难以翻身。我真是愧对于兄弟,愧对于妻儿、愧对于爹娘、更愧对于冥远神族的列祖列宗……苏邪果然言出必行,他说会夺走我所拥有的一切,今日果然应验了……如今恐怕唯一还没有被他夺走的就是我这身残躯微命了吧?”

看到陆一凡再次陷入沉默,刘棠知道他的内心一定在经历一番苦痛挣扎,故而也不再张口打扰,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心中不断盘算着自己究竟该如何顺利脱身,脱身之后又该如何善后。要知道,刘棠身为边卫府旗主,如今依旧肩负着追查陆一凡踪迹的使命,现在既然找到了陆一凡,那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不惜一切地将陆一凡抓住甚至斩杀,只不过刘棠很清楚自己有多少分量,即便此刻的陆一凡只有一个人,即便此刻的陆一凡大病初愈身体还十分虚弱,但刘棠依旧知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对刘棠这种人而言,活命比完成皇命要重要的多。

“这半年多我一直昏迷在这十家村,为何追杀我的人没有找到我?”陆一凡话锋一转,淡淡的开口道。

“这……”刘棠闻言不禁嘿嘿一笑,道,“北疆的人呢都知道这十家村是小人的老家,这座院子又是小人的狗窝。小人虽然微不足道但好歹也算是一个边卫府的旗主,而且小人与苏大……与苏士元颇为相熟,因此官府和宗门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给小人一点面子,一般不会搜到这里来……”话说到这里,刘棠又好似邀功似的急忙张口道,“不过兽域那群狗东西例外,之前他们来过这里一次,村里人告诉他们这是我刘棠的地盘,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非要硬闯进来,后来恰巧碰上边卫府的兄弟在附近搜查,便过来将那群兽域的人带走了,也算是为十家村解了围。”其实刘棠想说的是“为陆一凡解了围”,但那样说未免邀功的嫌疑太过明显,因此才故作隐晦的说是为十家村解围。

陆一凡突然想起白天听刘梓棠说起过这件事,当时他还好奇为何刘梓棠在提起边卫府的时候情绪顿时变得冷落起来,原来归根到底还是由于他们父女之间的间隙,刘梓棠不是不想提及边卫府,而是不想提及任何与刘棠有关的事。

“看来真是天不亡我,想必天下人都以为我陆一凡已经死了吧?”陆一凡心情稍稍平复了几分,自嘲地笑道,“可我还偏偏活着,而且就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的确很多人都认定陆宗主已经死了,但搜查却是没有一刻停歇过,就因为苏邪公子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刘棠点头道,“苏邪公子好像一直都知道陆宗主还活着……”

“苏邪,果然是苏邪。”陆一凡已经不知该如何评价苏邪,只能话中有话的感慨了这么一句,继而陆一凡话锋一转,对刘棠淡笑道:“不管怎么说,我陆一凡能活到今天也算是托了你刘旗主的福,若是没有你名声在外只怕我早就被苏邪的人找出来了。”

“不敢!不敢!”刘棠听到陆一凡语气变得缓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顿时放松了几分,他知道陆一凡既然肯开口念及自己的恩情,那就一定不会杀自己。

陆一凡好像猜到了刘棠的心中所想,语气稍稍一顿,淡淡的开口道:“刘旗主放心,陆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既然受了你的恩惠就绝不会再为难你。就算不看你的面子,看在你那双儿女的救命之恩上,我也不应该再为难你。”

“多谢陆宗主的恩义。”刘棠闻言心中悬着的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语气之中也情不自禁的带些欣喜的笑意。但还不等他满心狂喜地把话说下去,陆一凡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令刘棠那颗刚刚才落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我不会为难刘旗主,但却不知道刘旗主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陆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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