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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何处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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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的家怎么会?”

  少年呆呆的站在家门前,清澈的瞳孔开始泛红,双手紧紧的抱住头,小脸骤然没有了一丝血色。

  眼前。是一片火海。火海之中,是一个小小的木屋,孤独地摇曳着,不断地发出渗人的悲鸣……

  天色已经入夜,山林四处,村民都已早早入睡,只剩这场大火,孤独地在黑夜之中跳动着。燃烧着的木屋发出一阵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在大声叫嚣着,挑衅着这一片寂静的山林。

  房间内,男人正躺在地上,手掌紧紧攥着一串佛珠,像是紧紧护住一般。见到此景,少年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阵从心底传来的虚弱感,让钟天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无力地跪倒在男人旁边,双眼渐渐变得通红,小拳头上青筋暴起。

  “爹!!!”

  凄厉无比的话语,带着少年那痛彻心扉的情绪,如同泣血一般声泪俱下,让整个漆黑无光的夜空之中,都被少年的情绪所染,抹上了一抹沉重的悲怆之色。

  漫天的繁星,淘气地在天空闪耀着,夏蝉在山林之中不断放歌,显得又是一个聒噪而宁静的夏夜。

  可正是这样宁静祥和的夏夜,让此刻早已陷入癫狂的少年,显得如此的引人侧目……

  不断地呼救,呐喊,哭泣……试图要让山林之中,有人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可生活了十五年的山林,依旧无情地寂静着,没有一丝养育之情,没有一丝同情之色,残酷地无视了少年的呼喊,像是一位路人,冷笑着这一出悲剧上演。

  不知这悲剧的导火索,是天的无情,还是人的贪欲?

  钟天这家所占山林中的一亩三分地,似乎……也值得这一条并不关己的人命了。

  正值脉师当道的世界,黑道自然猖狂,威逼利诱下,村民的收成,能真正回到自己手里的,寥寥无几。不仅如此,就连本应匡扶社稷、救国救民的所谓白道之人,也开始变得贪婪暴虐起来,无穷无尽的苛政重税,压得这些底层村民直不起腰杆。

  此刻,若是平白无故便多了一亩三分地,还是那黑白两道所不知道的隐藏地皮,来年的收成,将会大翻一番。倒是,也可以如同镇上的脉师家庭一样,过个好年了。

  凄厉惨绝的声音,不断地在这一个山村之中回荡着,余音绕梁、无休无尽。像是不断地在拷问村民们的良心一般。

  夜色更深、沉默更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之中,所有的一切,皆是噤若寒蝉一般。只有那还在跳动的火海、只有那还在呼救的少年,显得格格不入。

  少年不断地嘶吼着,哭嚎着,稚嫩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了……

  少年的声音,孤独地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回荡着,伴随那火焰的跳动……

  可,不知是不是苍天的作弄,无论少年如何呼喊,也没有等到村民的救援……

  屋顶,带着火光的房梁木“唰”的一声落了下来,钟天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强行收起心中的悲痛,最后看了一眼男人的尸体,少年紧紧攥着拳心,指甲似乎都已经嵌入掌心之中。不舍地别过头,在房梁木即将落下的一刻,少年方才幸运地躲过了这致命的灾难。

  看着火势愈发蔓延,没有了房梁,小木屋开始摇摇欲坠,少年一咬牙,强忍着不让泪水留出,将男人的手中一直保护着的那串佛珠带上,冲出了火场,那个淹没在火海中的家……就在前脚刚刚落地之时,突然,小木屋还是支撑不住火海的侵袭,猛地崩塌了,“轰隆”的一声,少年与男人十五年来生活着的小木屋,瞬间化为一片废墟。

  而废墟之下,那一道道的奇怪脚印,也被悄悄地掩埋了下来……

  少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一阵余波狠狠地撞在钟天的背后,整个人被掀翻在地。悲剧已经落幕,但留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痛苦,让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早已不知所措,茫然地瘫坐在地上,虚弱之感充斥着全身。此刻的钟天,连重新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豆大的雨点打在少年稚嫩的脸庞上,像是要洗净少年身上的委屈和愤怒。少年清澈的眼眸中,又开始红了起来。

  眼眸,渐渐被打湿,少年咬着牙,紧紧攥着拳头,试图要强忍心中的巨大痛苦,额头旁暴露的青筋,似乎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少年用力地闭着眼睛,控制着,不让那可悲的泪水流出。

  嗒,嗒,嗒……

  雨点打在火海之上,也无情地打了在少年的背上。

  雨势,渐渐地大了起来。

  终于,火被浇灭了。内心的悲痛,也还是战胜了坚强。少年放声大哭,伴随着倾盆大雨,这十五年来心中的不屈,此刻,井喷!

  自己的身世之谜、不能觉醒脉力的痛苦以及刚刚失去至亲的悲伤,在此刻全部化为热泪,一涌而出!

  少年仰起头,面色铁青,表情狰狞,向着这浩渺的苍天,这寂静的山林发出怒吼与不满。眼泪早已流尽,但那贯彻心扉的悲伤,却并无半点消逝的痕迹……

  渐渐的,少年的双眼流出的再也不是眼泪,而是……血液!滚烫的血水,混着滴答的雨水,慢慢地从少年的眼角流出,顺着毫无血色的脸颊,滴滴嗒嗒,落在少年的瘦削的身侧。

  雨停了,天空中铁青色的云层被暖暖的阳光驱散。此时的少年,双眼像是已经流干了泪水,无力地跪在原地。

  天生没有任何脉力波动,在同龄人早早觉醒脉之力时,少年依然无法和自身的涌泉脉沟通!又是家徒四壁。少年早早变背上了“废物”之名。

  少年称之为爹的,也是无法成为脉师的人。永远都是沉默寡言,永远都是面无表情。除了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再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交流。

  因此两人在落紫镇之中,常常需要忍受着他人鄙夷的目光,毫无遮掩的打在身上。

  而且,自己从记事之日起,便没有见过娘亲的容颜、不知娘亲姓甚名谁。别说脉师家庭,就是普通的家庭,也对少年敬而远之,仿佛躲着瘟疫一般。

  为父亲造了一个简陋的墓碑后,少年从经历过巨大悲伤渐渐回复。变得惨白的小脸上,开始浮现出血色,尽管没有了父亲,可自己还是要活下去。少年站在墓碑前的背影,消瘦而挺直,仿佛一杆玄色长棍,任凭锤炼,日渐坚硬!像是要将这个世界,发起一记怒扫!

  “您总说您不是我爹,可后来你还是默认了我对您的称呼,想必是不想让我成为孤儿吧。您说过,死亡是最懦弱的行为,是逃避。就算您看不见,我钟天也绝对不能做懦夫!爹,只要我钟天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把娘亲寻到!天地之间,如此辽阔,终会有我钟天的归宿!”

  钟天对着墓碑说道。小脸上满是沉重之色。

  夜晚的山林寂静无比,不知道是否感受到了少年的悲痛,连月光都像是害怕,今夜的光彩不像平日里那般明亮皎洁了。山野中的虫蛇,也不在发出平时瘆人的声音……

  树梢上,一个黑影若隐若现,好奇地观察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神情。

  在悲痛之中,时间悄然逝去,转眼已至破晓时分。清晨的阳光打在了钟天瘦削的背上,少年仿佛决定了什么似的,将父亲生前紧紧攥着的佛珠挂在颈上,在墓碑前,郑重地三拜九叩,摆上刚刚采摘的野花。

  明媚地艳阳刺破了夜空,照耀这片寂静的山林。可少年心中所笼罩的刺骨悲痛,不知谁又能刺破……

  “有趣的小子,小小年纪便承受了如此大的风波。无法开启脉道的耻辱,以及父亲刚刚死去的悲伤,那脉生心魔考验之后的,必定不会是庸才!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啊……小子,等我找到释迦珠,你的心志若是还未被心魔吞噬,那老夫便送你一场造化吧……”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钟天还是走到了落紫街。熟悉的小镇,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尽管没有大都市的繁华,但是也算得上是闹市了。小贩的贩卖声穿透耳膜,酒楼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最后在看看这个镇子之时,街上还是如同往日一般繁华呢……”

  钟天自言自语道,眼神之中,写满了落魄的神色。三魂七魄,犹如全部被抽离了一般,空余了一具无法觉醒脉道的臭皮囊。

  突然,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打断了钟天的思绪。见到眼前此景,钟天想都没想,破口大骂。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真是禽兽不如。”

  正在忙着轻薄俏丽少女的青年,看着突然出声的钟天,一脸疑惑之色。似乎并没有听见刚刚钟天的讥讽之言。

  李尔身后的一位李家的仆人,向李尔瑟瑟说道,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噢?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快点给我讲!”

  看见自己的仆人明白,李尔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在李尔成为脉师之后,丝毫没有改变自己污秽的性格。整日沉迷于女色的李尔,对于钟天突如其来的话,自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少爷,那小子刚刚说,您禽兽……不如。”

  仆人颤抖着说了出来。生怕此时邪火上脑的少爷杀了自己,之前的偷笑,早已烟消云散。

  “好你个废物东西,敢辱骂你李尔少爷!来人,给我弄死他!废物就应该像败狗一样给老子好好趴着!”

  经过仆人的解释,李尔瞬间明白了钟天刚才所说的话,原本飞扬跋扈的表情霎时凝固在脸上,胸中燃起的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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