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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红颜东来诉衷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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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卿听及殷庆云说噶尔笑笑大军半月内必将踏平明教,不由得大为吃惊,心想:“噶尔笑笑要对明教动手了么?”其后听到他冰冷冷的话语,更觉心中一寒,暗想:“梅花主的大计,那又是什么?”对于这位梅花主,他实在知之甚少,往常他也曾问起,但殷庆云并未告知他。

这时只听得苏长安嘿嘿一笑,从手里掏出取出一枚令牌,肃然道:“殷左使,梅花主有令,那小子武功奇高,已非你我所能敌过,往后你若遇着他,须得设下计谋除掉他。”殷庆云伸掌接过令牌,冷冷道:“殷庆云领命。他若真阻劳了梅花主大计,我必杀他。”

苏长安咦了一声,斜睨他一眼,说道:“看来庆云兄对那小子不忍下手了?梅花主的命令是必须除掉他,他若活着,终将坏了大事。别忘了咱们的使命。”殷庆云缄默片时,道:“殷某知晓了。他不肯听我劝言,那也是死有余辜。”

沈念卿闻言如坠冰窖,心中叫道:“殷大哥,殷大哥。”这时终于想起当初丐帮与殷庆云的会面,他曾再三劝诫自己,不可卷入门派之争,可是他一出西域,各类事便接踵而来,实非他所能掌控。心中暗道:“难道梅花主的大计关乎武林各派之争么?”他拟心自问,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问心无愧。可是听到殷大哥说的“死有余辜”,确是心寒到了深处。

这时,只见二人忽然交头接耳说了几句。霍思转过头来,神色颇为忧虑,不解道:“念卿哥哥,殷大哥他……他要杀你么?他为什么要杀你?”沈念卿轻轻叹息,心想思妹性子单纯,不知江湖险恶,如何能理解这其中是非曲折,便连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柔声道:“思妹,这其中牵扯太多,往后我再说给你听罢。”

这时二人交谈完毕,殷庆云拱手道:“不知哪位神圣光临此地,为何鬼鬼祟祟隐在暗处,倒不如现身一见。”

沈霍二人一惊,只见隐在前面的那人突然纵身一跃,落到了场中。他手持一柄长剑,冷冷道:“噶尔笑笑率军进攻明教,此事当真么?”

沈念卿这才瞧清他容貌,那人依年纪不过四十左右,神情甚是悲愤。苏长安道:“阁下尊姓大名,你一路跟踪我到此地,究竟有甚么企图?”

那中年人神色一凛,跟着朗声一笑:“好,好,原来你早知我跟踪了,倒让我小瞧了你。”说着将长剑一扬,问道:“我只问你,噶尔笑笑是否便要攻打明教?他如今又在何处?”

苏长安淡淡道:“你是什么人?明教与你有什么干系?”中年人迟疑片刻,说道:“并无干系。”苏长安微笑道:“那噶尔笑笑与你有仇么?”中年人突然神色凄然,恨恨道:“我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苏长安哈哈一笑,道:“噶尔笑笑为祸武林,惹得中原人士人人恨之,可是他仍活得好好的。仅凭阁下,恐怕难取他性命。”

中年人身子突然一震,颤声道:“是啊,我杀不了他,可恨呐,我不能替你报此大仇,我恨自己为甚么杀不了他。”他双掌扶头,神色又是凄楚,这话竟如同自言自语一般。

苏长安与殷庆云瞧见他如此模样,皆大感疑惑,心想:“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霍思虽不识得他,然而见到他此番模样,心肠登时软了,低声道:“念卿哥哥,这人好可怜。”沈念卿点点头,暗道:“他定是有至亲之人惨死噶尔笑笑之手,受不了此等变故,因而伤了心脉,才时有癫狂发作。”他内力何等高深,一眼便瞧出此中不妥。

那中年人抱头呓语一番,忽然抬起头来,双目赤红,盯着苏长安道:“噶尔笑笑,噶尔笑笑,我要杀了你!”当即拔出剑鞘,纵身攻去。他虽已神志不清,然而一身功力并未受到影响,论身法之快,当算得上武林第一流高手。

苏长安眼见他突然动手,攻势又极是威猛,忙侧身躲开。他决没有料到眼前这人突然癫狂发作,竟将他认做了大仇人,心想:“此等至情至性之人,可怜,可怜。”从腰间抽出一只精钢所铸的判官笔,反攻了上去。

只听铛一声,一笔正点在剑锋之上。中年人一招未中,当即身躯一转,一剑斜划过去,苏长安举起判官笔抵挡。几息之间,两人各出了数招。

沈念卿瞧得微微蹙眉,心想:“那中年人失了心智,所用招式毫无章法,他这样下去能撑得过几招?”再看一会,只见那中年人挑刺劈砍,竟如同不会武功的莽夫一般。

一旁的霍思看的紧张,不自觉抓紧他手掌。

这时苏长安纵身一退,叫道:“庆云兄,这疯子倒是难缠,你与我一同出手击杀了他。”原来他先前见中年人毫无章法的打法,便即不屑一顾,凭他武功数招之内便可击败他。未料他虽已迷失心智,于危机反而更加敏锐,往往瞬息不自觉地换招抵挡,显然原本剑法已到了极高的境地。

殷庆云听他说完,反而退开数步,朗笑道:“长安兄若是连个疯子也打不过,可就有愧右使之名啦。”

苏长安喝道:“你……”方说得一个“你”字,眼前忽然刺来一剑,他蓦地里一惊,挥出判官笔格挡。剑锋将至之际,中年人忽然手腕一抖,剑锋便即错开判官笔往他肩头刺去。

这忽然变故确是出人意料。苏长安虽极力格挡,仍被他一剑划破了衣裳。他大为惊愕,张口道:“你……你……”他本想说你恢复神志了,又只说出一个字,中年人已闪身而上,剑锋挥落下来。

沈念卿瞥见这一幕,微微惊奇,眼见二人又拆了数招,只是这会中年人神志已然清醒,使起剑法来灵动飘然,比之方才直是天差地别,苏长安竟渐自落了下风,他忍不住想:“这位中年人不知什么身份来历?”

一旁霍思瞧了一会,低声道:“念卿哥哥,这位中年人剑法比我高了一筹不至。”沈念卿低声道:“是啊,想必他在武林中也是大有名气。使剑的高手也就那几位,不知他是谁,又是敌是友?”

这时,一旁观看的殷庆云忍不住咦了一声,似乎瞧出了他身份。苏长安抢住空当挥笔一点,中年人不紧不慢将剑锋斜刺里一挑,便闻叮的一声挡住了他攻势。

苏长安当即纵身一跃,与他退开丈余,试问道:“阁下可是那飘渺剑客?”中年人见他已有退意,便即收回长剑,冷冷道:“正是在下,你快些说出噶尔笑笑的下落,我便饶你一命。”

沈念卿眉头一蹙,对着四个字似是极为耳熟,只是一时难以想起,禁不住暗道:“飘渺剑客,飘渺剑客,为何我会有熟悉之感,他究竟是谁?”

便听得苏长安哈哈一笑,说道:“余大侠,噶尔笑笑神功盖世,你去了还不是白白送死?至于你我谁胜谁负,尤为可知。”

沈念卿听得一个“余”字,脑中猛然一震,便即想起来了,暗自欢喜道:“啊,他竟是我四师叔!是我从未谋面的四师叔啊。”这时尤觉得格外亲切,恨不得立时奔下去相认。

霍思瞧见他面容欣喜,忙问道:“念卿哥哥,你认得他么?”沈念卿双手轻颤,低声道:“思妹,他是我的四师叔啊。”霍思啊了一声,忙捂住嘴巴。

原来这位中年人便是当年四君子中的飘渺剑客余人凤,当年他在武林大会上,因情而伤,自此浪迹江湖,世人再无他的踪迹。

这时,余人凤手拂长剑,神色分外伤感,淡淡的说道:“苏长安,你们有什么预谋都与我无关,我只要知晓噶尔笑笑的下落。二十年了,我煎熬了二十年,无时无刻不在心中悔恨,我只恨当时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没能保护她。”说到后面,语声渐渐凝噎。

苏长安与殷庆云交换神色,似乎明了其中隐情。殷庆云问道:“余大侠,当年有人传闻你与沈大侠同时爱上了一位女子,那是真的了?”

余人凤闻言,登时收敛了伤悲,冷冷瞧着二人道:“此事不须你二人过问。”苏长安道:“原来如此,师弟爱上了师兄的妻子,实在是伤风败俗,难怪余大侠难以启齿。”

余人凤明知他是故意一说,仍是气得身子发颤,厉声道:“住口,我与莺莺清清白白,岂容你们污言。”

沈念卿听他提及娘亲,不由心想:“当年爹爹也曾说过此事,只是娘亲心中爱的是爹爹。”他想到四师叔为情所累,竟悄然无息的消失二十余年,今夜见到他癫狂发作,又是心痛又是惋扼。

苏长安道:“你已消失了二十余年,没成想你还活着。可悲可叹,当年名震江湖的四君子,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又有这么一位癫的癫。乾坤道人若知晓了,只怕是死不瞑目了。”

沈念卿听他先是侮辱娘亲,如今又侮辱师祖,早已怒气冲天,暗自道:“苏长安,今夜你必死无疑。”便要冲出去。霍思拉了拉他手掌,低声道:“念卿哥哥,殷大哥……”

沈念卿陡然惊醒,暗道:“是啊,我若就这么出去了,待会殷大哥该怎么做?”他虽听殷庆云说杀无赦三个字,可是想起从前,又觉得他只是敷衍苏长安。他若就此出去,可就真让他陷入两难之境了。

便在他犹豫的同时,余人凤已大喝一声,叫道:“苏长安,死。”话音未落,已使剑攻了上去。他所学剑法本名飘渺,乃是来无影去无踪之意。当初他黯然离开武林大会,便在西域四处游荡,再没有与其他师兄弟碰面。后来得闻张莺莺及沈飞宇父子死讯,又是悔恨又是自责,苦练剑法二十余年,虽是因情伤了心脉,也已将剑法练到无所不欲的境界。

他身法飘然,剑锋所掠之下当真使人眼花缭乱,一招即出,便即封住苏长安身前几处要害。余人凤决心取他性命,是以将自身内力催发到极致,苏长安抵抗数招,竟没寻到他剑法破绽,心中暗暗吃惊。

这时他使判官笔重重一戳,正点在剑身之上,叮当一声,夜色中溅起一道火光。苏长安凌空一跃,使出判官笔往他头顶挥落,余人凤骤闻疾风,忙将身子半斜,一招“单鹤朝天”刺将出去。

二人再斗数招,余人凤忽然脚步一顿,苏长安抢住空当,判官笔已点在他胸膛之上。余人凤登时栽倒在地,口中大叫道:“噶尔笑笑,噶尔笑笑,拿命来!”便即右手持剑左劈右砍。

原来他方才运功过久,以致血充心脉,竟又癫狂发作。沈念卿瞧见他嘴角鲜血,已知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想到这位从未谋面的四师叔,心中不由焦急如焚。霍思心念一动,从他手腕撕下一片衣袖。沈念卿登时恍然,感激的瞧她一眼,以衣袖蒙面。

场中苏长安见他癫狂发作,悠哉悠哉的说道:“余人凤,真是可悲可叹,不如由我送你一程,替你解脱了罢。”话音方落,自东南方响起一道声音:“不如我来替你解脱如何?”却是沈念卿见情势危急,当即施展轻功飞掠过来。

苏长安与殷庆云皆被这突然声音一惊,凝声望去,一道身形已落在了余人凤身前。

苏长安见他以布蒙面,冷冷道:“你是何人?”沈念卿念起二位丐帮长老皆惨死他手,使得自己冤枉了苏盈以致二人决裂,心中当真痛恨交加。他本不愿多伤一人,然而此时此刻心中杀机大盛,不愿与他多做纠缠,说道:“苏长安,你作恶多端,实在死有余辜,出招罢,就教在下前来领教。”

“且慢。”这时身后的殷庆云突然出声制止。他走前几步,张口道:“阁下是何等人物,何不以真面目视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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