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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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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之外,白霜鹰急敛心神,一面摆弄着手里的长剑,一面漫不经心的道:"小爷是谁,你不配知道,你等吃粮不管事的庸才,不去惩戒那偷拐抢骗,作恶多端的双蛇帮,却他妈偏偏和名门正派过意不去,真是岂有此理。"

黑衣汉子先是僵窒了一下,丑恶的脸皮上浮露出一缕怪异的神色,厚实的嘴唇翘了翘,挤出一丝奸诈而诡怪的笑意。

白霜鹰似乎没有察觉到黑衣汉子的表情有异,看来他是个胸无城府,不会察颜观色的愣头青,尚未具备明察秋毫,洞悉万机的睿智和心思。

他仍然义正严辞的斥责道:"妈的,你们平时自诩为老百姓的子弟兵,耀武扬威,高高在上,小爷看不过是一群死不要脸的王八蛋,吃粮不管事的废物,老百姓的米面钱粮把你们养得膘肥肉壮的,不去抵抗杀我大汉同胞,蹂躐我华夏疆土的契丹野狗,也不去扫荡那些恶贯满盈的绿林强盗,却他妈有如此的闲情逸致来拿武林正派大开杀戒,简直狼心狗肺。"

白霜鹰的一席痛斥既慷慨激切又切中时弊。黑衣汉子狡狯一笑,丝毫不为之动容,就好像是在对牛弹琴一样,他不但没有脸红,没有愧疚,没有惭愧,反而更加嚣张的道:"臭小子,闭上你的臭嘴,官府的事由不得你这等贱民来指手划脚,有种你就给老子报上个万儿来"。

白霜鹰豪气顿生,傲性突发,呵呵一笑,一拍胸膛,大大咧咧的道:"你们一个个张大耳朵给小爷听清楚了,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从小到大长辈们都唤我叫白霜鹰,我就叫白霜鹰了。"

黑衣汉子挫了挫牙,暴烈的道:"姓白的,老子劝你不要淌这沟浑水,妨碍官府的公务,你吃罪得起吗?"

是的,跟天斗跟地斗,就是不要跟官斗,因为官府的权贵手里掌握着强大的,庞大的,不可抗拒的暴力机器,再厉害,再能干,再勇猛的英雄豪杰也得要三思而后行,就是你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跟强盛的官府公然抗衡,也不啻于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孙悟空是打不过如来佛的手板心的,但白霜鹰这毛头小伙却有种泰山石敢当的气魄,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理直气状的道:"官府也要讲理,小爷我就看不惯谁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这沟浑水小爷是淌定了,怎么着?"

白霜鹰大马金刀的跨前两步,长剑高高斜扬,映着雾蒙蒙的天光,双眸带煞,面目寒酷,森然的迫视着黑衣汉子及一干手下。

黑衣汉子的两眼甫一接触白霜鹰那如刃如刀的厉芒,身子就像被钢针突然扎了一下,筛糠似的抖索了几下子,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的本领深不可测,贸然跟他硬顶,绝对是讨不到好处的,搞不好会激得他雷霆震怒,杀戒一开,非得溅血殒命不可,还是搬出三十六计里面最上佳的一个策略,走为妙。

黑衣汉子搬出官府这座靠山来威慑,白霜鹰无所畏惧,神色酷森,盛气凌人的道:"你们以为搬出官府来压小爷,小爷就会怕,告诉你们,师出无名,倒行逆施,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黑衣汉子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瞋目切齿,色厉内荏的道:"姓白的,你想怎么样?"

义愤填膺,猎奇欲望空前炽盛的白霜鹰竟然忘了自己前来陕西索寻血仇的要务,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迫使他要去探明华山派突遭官府围剿的秘底。

他不屑的扫视了一眼四周环围的那些惊魂出窍,噤若寒蝉的官兵,又狠眼瞪视着神色惶悚的黑衣汉子,古怪一笑,冷厉的冲着叱道:"除了你给小爷留下,其余人等一律滚开。"

顿了顿,他声若洪钟的吼道:"你们听见没有?"

环围的那些官兵顿时一阵骚动,哗然,相互瞅瞅可就是不敢兔脱。

黑衣汉子惶急的跺了跺脚,张牙舞爪,恶声恶气的吼道:"谁他妈敢临阵退逃,小心老子拧下他的脑袋。"

他这一通牢骚倒很凑效,一干胆战心惊的官兵顿时停住了骚动,一片冰封哑静,一个个神色惶恐,悚惧的僵立着,一把把雪亮生寒的朴刀握在颤颤发抖的手里,几乎快拿不稳了。

白霜鹰嗤嗤一笑,执拗的叱道:"我再说一遍,想活命的话就乘早给小爷滚开。"他酷厉的瞥了黑衣汉子一眼,阴恻恻的道:"你是例外。"

黑衣大汉的额际青筋暴突,斜瞟的眼睛顿然扯满了密集的血丝,他一把从身旁抢过一把朴刀,朝天狂挥几下,嘶哑着声音,有若洪钟大吕的喝令道:"来呀!弟兄们,这臭小子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一起上,做了他。"

兵将听令草顺风,明知死也得从,七八个官兵应命之下,抖着胆子,提着脑袋,瞪着血眼,呼轰吆喝着从四下里蜂拥而上。

白霜鹰很是纳闷,他不明白这些吃粮当兵的愣儿青凭什么这样拼力卖命,驱除鞑掳,悍卫家国倒也神圣,可如今为这倒行逆流,荒唐透顶的命令而稀里糊涂的送命,简直不值当。

他正凝神忖思的当儿,四面八方呼轰如雷,一双双血红又酷厉的眼睛,一张张青涩而稚嫩的面孔罩满了恶毒的,凄惶的,惨毒,雄厉的色晕,一把把寒光生辉的刀刃毒如虎齿狼牙似的朝他周身噬咬过来,形势险峻异常。

白霜鹰急敛心神,一股炽烈的杀气火焰喷发似的在胸腔里,脑海里烧串着。

他钢牙一咬,纤弱的形暴旋闪掠如猛鸷展翅,呼呼的罡风声中,削铁如泥的长剑翩翩起舞,晶莹灿亮的冷电寒芒猝射疾扫,带起一股撼山拔岳的劲气,如此狂暴的,如此厉烈的,如此威猛的卷向四面扑来的人群中。

顿时,蛇电似的剑芒犹如光雨骤降,银河倒悬,呼呼的剑气宛似秋风扫叶,天瀑排泄。

叮叮当当的金铁磕击声铿锵有力的播传向莽莽的荒山苍林中。

抛飞的金铁碎片金晃晃的酷似乱星射日,漫天盖地。

猩红的血珠子伴随着倒飞栽扑的人影泼洒溅淌,在寒光剑影的辉射下映显出一道道艳丽悚目的血色彩虹。

凄厉惨怛的哀呼号叫如此昂烈的,如此紧密的,如此急躁的在满是血腥和僵窒的空气中飞飘荡漾。

然则这一切皆发生在人们眨一次眼,吸一口气的时间里,三十多个手臂掉肉,腿脚淌血的官兵倒飞猛撞,如同遭遇上了超强的台风,把紧随在后面的同伴撞得人仰马翻,七零八落。残缺的兵刃堪同垃圾一样的丢弃得满地都是。

原来,白霜鹰在异常暴怒下,尚存三分理性,姑念这些吃粮当兵的家伙爹妈生养一遭不容易,再则,这些愣头青只是听命行事的战争工具,本身跟自己毫无仇怨,何必要让他们溅血殒命。本着这个意念,白霜鹰仅只挑伤了他们的手脚,最多落个终身残废,不会有生命之危。当然,如果白霜鹰明白这些官兵模样的人追杀华山门人的一丁点秘辛后,以他的个性,恐怕就不会如此心慈手软了。

"再不滚,小爷把你们人人斩尽,个个诛绝。"白霜鹰狠狠的一甩剑刃上沾带的血珠子,满脸杀气,目光威煞的厉喝一声。

四十余个手脚健全的官兵早就魂飞天外了,抱头窜鼠的朝苍林窜逃,像兔子见猎狗似溜得干干净净,三十多个挂彩染血的家伙也连滚带爬的朝场外兔脱。

黑衣汉子满头冷汗的也混夹在脱逸的人群中,妄图乘乱开溜。

"给我留下来。"

一声惊雷轰顶的厉喝声中,一条衣袂翩翩的人影电掣流电似掠现在人们的视线里,黑衣大汉的瞳孔刚自摄进这条幽灵般的人影,寒气森森,沁人肉骨的剑刃已横架在了他的脖颈间。

这条人影正是白霜鹰,论其身法来,白霜鹰只能在当今武林的顶尖高手中列为上乘水平,尚不算登峰造极,只是这黑衣汉子的艺业太垃圾了,他只佩在凡夫俗子面前大呼小叫。

"大侠饶命…饶命……"黑衣汉子洒落着黄豆大的汗珠,筛糠似的抖索着,两脚猛然一抽筋,扑通的一声就瘫跪了下去,先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已荡然无存,代之以满脸的愕怖和惶悚。

白霜鹰冷哂一笑,心忖:这等贪生怕死,恬不知耻,死皮烂肉的龌龊之徒竟能当上军官,简直是大汉民族的耻辱,华夏男儿的悲哀,像他这号连一个武士,一名军人最起码的尊严和荣耀都随意亵渎的跳梁小丑还能统兵数百,足见朝廷的军队是何等的腐败,何等的肮脏,何等的污秽,简直是自毁长城,怪不得连小小契丹野狗都收拾不了。

他的一张俊脸罩满了愠怒,疾言厉色的道:"不知廉耻的不肖之徒,小爷真想一剑取了你的狗命"。

"别别大爷你饶…饶…饶了小的这一次吧!"黑衣汉子簌抖着身子,诚惶诚恐的磕头讨饶。

白霜鹰撇了撇嘴,淡漠的道:"饶你可以,不过得老实交待小爷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黑衣汉子像在汪洋大海突然抱到一根烂木头似的,连连磕了两响头,唯唯诺诺的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只要小的知道就一定倾囊相告。"

白霜鹰哂然一笑,嗔道:"你们官府为何要调动兵马追杀华山门人?"

"这个……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黑衣汉子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的道。

"再问一遍,为何要迫害华山门人?"白霜鹰岂肯轻信,厉叱一声,抖了抖剑刃,作出一副手起剑落的架式。

黑衣汉子剧烈的簌抖着身子,脸色凄厉如鬼,战战兢兢的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大爷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好不容易才混到这碗官饭吃…一家老小就指望着小的,万望你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小的来世…做牛做马也不忘你的大恩大德。"他一面可怜巴巴的说着这些套话,虚话,一面像捣蒜一样的磕着响头。

白霜鹰一见黑衣汉子摇尾乞命的惨相,不由得心慈手软了起来。

他抿了抿嘴,缓和了一下语气,质问道:"华山派是路人皆知的名门正派,到底与你们官府有何过节?为何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黑衣汉子见白霜鹰的态度有了缓和,脸色虽然酷森森的,但是目光中的煞气却消散了一大半,便释怀的疏了一口凉气,身子停止了索抖,他用袖子抹了一把满脸的冷汗,隐隐的浮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诡诈神色,脑袋在向下垂拉之际,眼珠子狡狯的翻了两翻,嘴里期期艾艾的道:"不瞒大爷,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白霜鹰生硬的道:"奉那个官老爷的命令?"他只察觉到黑衣汉子在跟他打哑谜,丝毫没有去留意人家的神情有异。

"小的是军都指挥使杨番,杨大人的命令。"

"是吗?"

黑衣汉子一本正经的道:"华山派图谋不轨,暗中和契丹异族勾奸搭背,蓄意谋朝作乱,如不早日铲除,防患未燃,必将后患无穷。"

白霜鹰坚信自己的判断,华山派是被诬陷的,所谓勾结异族,蓄意谋反不过是官府出兵围剿的口实。

他神色酷寒,暴烈的道:"胡说,华山派怎么会卖国求荣?"

黑衣汉子打了一个机伶寒噤,讷讷的道:"这个你最好亲自到长安出拜会杨大人,当官的动动嘴,下属的跑断腿,小的也是职责所在,不敢抗命不从,大爷若想知道实情的话,最好去问问他。"

白霜鹰一怔,疑云顿生,暗忖:当今的官府重文重商,唯独轻武,军队虚弱得连几十人的民间暴动都犯难,更何况边疆的战事吃紧,那有闲情逸志来干预江湖之事。就算要介入江湖纷争,那为何要将双蛇帮等邪恶势力束之高阁,偏要剿灭名门正派华山,理由铲除奸党,华山派会是卖国求荣的汉奸走狗吗?君子剑张照光为何突然失踪,这其中必定大有蹊跷。

转念一想:当然自己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向盘距西北多年的黑道巨枭,双蛇帮的掌舵手——西陲霸枭王伦索讨二十多年的杀父血仇,援手华山门人不过是基于一股任侠心肠,追究这件事的秘底更多是出于好奇,也因为昔日与华山门人的短暂交情,有种打抱不平的冲动和激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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