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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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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妞儿从被接出小村,看到的就是李旭左右支拙,万种窘迫,处处艰难。以极微小的家当,在乱世中拼搏,就是胜仗,打出来的都是惨胜,最后一场大仗,更是败得几乎一无所有。

妞儿奉着母亲,隐姓埋名藏在难民中,过的一直是提心吊胆的苦日子。

好不容易等李旭重举大旗,召集旧部,一点一点,攒一支无敌劲旅出来。

她和母亲仍是只能在后方东躲西藏,好几回有机会进入军中,但因为当时李旭的实力仍然很弱,一场大败,就有可能身死军灭,为了保全她们,也不敢把她们接到身边。

陆陆续续好些年,虽说李旭在前方越来越有勇名,军队也越来越强大,但在后方的她并没有得到多少实惠,反而因为李旭的份量越来越重,越来越为各方豪强所忌,她和母亲,越要小心隐藏,平时连出门都不怎么敢,唯恐被人捉了去威胁牵制李旭。

李旭一辈子打的胜仗,大仗,快意仗,她都在后方没看见,只是奇怪,为什么前头越说得了胜仗,越说情况好了,她们在后头,日子反而越难呢。

而在后方,许多回危难,都是萧清商如天神下凡般轻轻松松解决掉的。

不管是民乱,还是军祸,不管是乱军为害,还是被敌人派偏师袭击后方,又或是被人探出行迹,特意派出精锐来绑架掳劫,所有天大的事,萧清商都能如吹口气般简单轻松解决。

萧清商虽然相助李旭,但也不会挽起袖子亲自帮李旭打天下,大多数苦仗,难仗,都要靠李旭自己去打,僵局,困局,要李旭自己去破,她只是在侧面相助而已。

所以,前方若无大麻烦,她更多的时候还是留在后方,后方有她悄然镇着,李旭才能全无后顾之忧地锐意向前。

而有前方无数大胜仗的辉煌,后方的一些小冲突,小问题,小胜仗,也就无声无息,渐渐被人淡忘了。

在官方的刻意封锁下,萧清商的能力,功绩,往往不为人知,就算有人知道曾些危难困境,因为一两个神秘人而扭转过来了,也只当李旭另外的安排,并不会特别注意。

但妞儿不同。

可以说她小船不堪重载,可以说她没有见过真正的大场面,一点小事就能震住她。但她确实是对萧清商的无数次胜利印象深刻,毕生难忘。所以,在她心里,不管出了多么严重的大事,只要萧清商出手,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对李旭的信心,不是没有,可要是跟萧清商放在一起比……

反正李旭自己每回想起这事,都只能摇头叹气。

能怪妞儿对他没信心吗?男人不能保护女子,为了自己的成功,却让弱女子受尽苦难,他应当羞愧才是。

湛若水看着他的样子,哑然失笑:“其实,那些颜面上的虚套咱们都不论,贵妃娘娘在凤仪宫里躲清净,倒也是好事,就是这场风波……”

他屈指在桌上不急不徐地叩了几下,神色悠然“闹出来,也不是坏事。那些牛鬼蛇神都耐不住性子,一起冒出头来,是人是鬼,我们也可看得清楚些。倒比他们一直隐忍下去要好。”

吴王苦笑了一下,轻轻叹息了一声。

新朝初立,不过数年,旧的势力确实还未完全肃清,新的利益者们,也有各种各样的心思。

他支持苏贵妃避入凤仪宫,绝不仅仅只是顾忌自己后院的几个女人。

但怀着诡异心思的人一个一个冒出来,各种各样的反对,一股脑地砸过来,终是让人有些灰心。

隐伏的力量强大,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那种只敢藏在黑暗中的力量,再怎么看似强大,遇到阳光,也如滚油泼雪,转眼就会消逝。他没有做,只是珍惜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只是希望,能尽量不起干戈,少起干戈解决这些事,而绝不是他怕起干戈。

可真正让人郁闷的,却是自己真正亲信阵营中的不同意见,各种呼声。

象镇国大将军这样,有妹子在宫中的,站在他自己的立场,反对抗议的,倒也罢了。

可就连当年一起从一个村子里杀出来的兄弟,就连这么多年生死相依,并力血战,共同开创新天地的战友,对这件事,都不理解,不支持,而且还都做出了表态。

这帮子粗汉真懂什么礼数规矩吗,他们会在乎皇后这么干有失国体?开什么玩笑呢。

湛若水倒是很想得开:“皇上是担心几位将军吗?我可大可不必,如今他们也不过是却不过情面,跟着众人喊几声罢了。皇上有别的心思,略略透露一下,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眼下,不过是人之常情啊。希望保持好的关系,一直保持下去罢了。”

皇后对谁都拒之千里,三嫔却是对重臣们一向恭敬客气,诰命们进宫和嫔妃们说说家长,拉拉关系,也是臣子与天家,相处融洽的手段。这些年来,顶级的文武诰命们,都同三嫔处得极好,却与皇后没什么相干。即然相处地好,自然谁也不愿换一个难相处没交情的人来。皇后这时候来抢怀孕的贵妃,在外人看来,便是如抢权一般,他们自然也是要表示一下对三嫔的支持的。

湛若水很能体谅这种行为“我的皇帝陛下,其实这几年,我给你身边几位公公,包的红包也不少,哪天你身边忽然要换人了,我自然也是不乐意。”

吴王忍不住也笑了笑:“其实看他们收钱收得容易,我都眼红,真想跟他们二一添作五啊……”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摇头。

虽说打探皇帝的事是禁忌,可要完全不让人家打探,就成了人家一块心病,要让臣子们放心,皇帝也不得睁只眼,闭只眼,只要那些亲近的太监们知道分寸,也就是了。

至于湛若水,他送红包,那完全是为了不显得自己太特殊,潜规则这种东西,你就算不认同,配合一下也无妨。众人皆醉的话,独醒的那个人,还是装醉比较安全。

“人都有私心,宫里相关的那些人,不过是看不得凤仪宫自在,想给人添点堵罢了。也有人想乘乱给自己捞点好处。朝中大家都乐意,后宫的主人是好说话好相处,且已经处得不错的人,不愿有出了名软硬不吃,冷漠难缠的那个起来罢了,就是为着国体,为着规矩的人,也不少,都不算是大过。只要你态度坚决一些,也就压下去了。皇上你的那些老兄弟们,虽说现在有些糊涂,但真有什么事,也还是极可靠的,这一点,却是丝毫无疑的……”

吴王莫名叹息:“也不过是几年而已,湛先生,你看看,怎么大家就都变了呢。”

那些开国重将,有多少人生活奢豪得连自己这个皇帝都比不了,有多少人迫不及待地大肆提拔亲族,有多少人小老婆一个接一个地娶……

“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即立了开国之功,总该有些酬报,若没有这种种特权,泼天富贵,也不值他们这些年的舍生亡死了。”湛若水的态度倒是很平和。

真有那富贵荣华,好好地把一干开国重将养起来,世代勋贵地与国同戚休,也没什么不好。

天下已然平定,虽说国内,还确实需要几枝精兵,以保国家安全,但最好还是慢慢地再培养新人,这些重将们要还是那么自警自励,日日在军营打滚,天天抓着军队不放,时时想着出兵放马打仗,于国家,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开国之功,已是武将最高的荣耀,本来就该放松下来,好好享受了,有点小贪,有点护短,有各种小毛病,只要不在大处出错,没有坏处,反有好处,只是……

看着神色郁郁的吴王,湛若水微微一笑,这个君王当的时间太短了,这上千年来,无数君臣们默认的规则,平衡,他倒底还没完全适应。他依然有些只属于英雄的胸襟,热血,与担当,只不知在那君王的宝座上,到底要多少年,才能慢慢把这天真,全然而磨尽了去。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陛下你就优容了吧。就是我,当了这个宰相,不也跟着提携了一家子人吗?”

吴王白他一眼,湛若水只不过是不作为,没有打压家人罢了。他这样任由家人慢慢升官,也不过是为了在开国诸臣当中,不要显得太清高,顺便也替人家分分谤。实际上,湛家人走出来,就算不是个个人才,也大多比较称职。

可那些大老粗们,一堆凭空冒出来,不知隔了多少层的所谓亲戚们的水准……

每一想起来,他这个皇帝,除了皱眉,也就只有皱眉了。

湛若水笑道:“陛下放心,国家公器,也不能真由得人来做人情。不相干的小吏小职也就罢了,真正要紧的位置,自然是要看紧的,哪里就由得他们胡闹。”

这一点吴王自己其实也把得甚紧。否则那些事早就下手整治了,也不会容到今日,只是每每想起,终是郁郁。

“罢了,你对那几本隐指废后的折子怎么看?”

“宫中除了苏贵妃,怕是人人都盼着呢。”湛若水淡淡道。

若是废了皇后,继任的,自然是位份最高,又怀了皇嗣的苏贵妃,但真正从来没有算计皇后心思的,怕也只有苏贵妃一个了。

其他的女人,以前没打皇后的主意,那是她们自己之间没分出胜负来,又当凤仪宫不是威胁,如今凤仪宫露出锋芒,谁不心中凛然,自然都盼着面团儿一般,真正万事不管的苏贵妃上位了。

“但真正敢出手的,却未必有几个。这折子最大的用意,拭探圣意,还是搅乱人心,挑动后妃之争,再引起朝堂骚动,正常情况下,严斥这几个上折子的白痴,表明一下态度就好。”

吴王哼了一声:“你也说正常情况下才可如此,现在的情形正常吗?”

朝堂一窝蜂地攻击皇后,有人是早有蓄谋,有人是推波助澜,有人是纯粹跟风。这种情形下,有的是自以为能乘大势占功劳,看情形猜测君心的蠢材们,迫不及待地蹦出来。

现在,朝中的风波,都已经传到民间了,到处都轰传着皇后无德,皇上有意废后,又或是大臣们要跪请废后的话……

他其实是很想借乱局,仔细观察一些可疑的人,某些隐藏的力量,但现在,纯粹是一堆急功近利的家伙被怂恿着猛冲上前,把水都搅混至什么都看不清了。

“朝中一堆人恨不得赤膊上阵,唯恐动作慢了,在这场废后大事里捞不上功,不能在将来的后宫女主人面前留下好印象,一个一个的,当我这个皇帝是什么。”

吴王在那咬牙切齿,湛若水忍了笑不说话。

要不是你这皇帝一直对皇后冷淡,明摆着一副帝后不和的样子给天下人看,哪里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你平时但凡肯多往凤仪宫凑一凑,多跟皇后亲近一下,至于这么多人等着落井下石吗?

吴王愤愤然拍桌子:“你偷着笑什么意思,这些事能怪我吗?你明明知道,全是她……”

他咬着牙,恨恨地,却又说不下去,男人怎么好意思对外承认,全是自家老婆看不上自己呢。

湛若水连忙肃然抬头。虽然偶尔奚落一下皇帝无妨,但真惹怒皇帝那就大可不必了。

他很严肃很正经地回:“我偷笑,不过是笑那些人愚不可及,此事风波闹得这么大,不见凤仪宫门松动一分,也不见萧家人略有慌张,他们居然还不自省。”

吴王也顺势下台阶,悻悻地跟着换话题:“是啊,都要废人家的后位,也不知道好好监视一下人家的动静。就算宫里插不上手,萧家那位少爷,那样嚣张高调,却是人人看得见的。天天大鱼大肉美酒佳肴,偎红倚翠,自在逍遥,外头废后的事传得这么厉害,萧家也就是底层的下人,有些荒张,家里头,略有脸面的奴才,都如没事人一样。没有人快马出京送信,也没有人四下打听消息,完完全全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亏得他们那帮子人看不明白。”

湛若水听他这话音,就知道吴王陛下,派去看着萧家的人,怕是不止一两批啊。不过,他这个宰相,其实也安了不少眼线,专门干这个,倒也谁也不必说谁。

“人家只当萧家那个纨绔没本事,不放在心上也就是了。不过,要说萧家没事人一样,倒也未必,据我所知……”湛若水的表情似笑非笑“他们最近都很兴奋,人人攒着劲,就盼着最后这一层早一点捅开了,大家斗个痛快呢。”

吴王长叹。萧家对于新朝之立,有擎天之功,最后却只得了一个外戚之爵,家中子弟,没有一个在朝中有位置,就是地方官,也没有轮上一个,萧家人心里其实也是有意见的,只是被萧清商压制着,没人敢说什么罢了。

这回一堆不知死活的家伙逼上门来……

还指望萧家会慌乱……开玩笑,人家不知道多么盼着早点放手一战,显显萧家的威风给世人看看,顺便再给萧家争点应得的待遇呢。

可惜啊,大吴国的皇帝陛下,虽然对于一堆没脑子跟风的家伙很不满意,但也绝不愿意萧家借了打压这帮人立威上位的,他这里皱了眉头,正想说什么,却忽听得楼下一阵喧哗吵闹。

二人便都起身到了窗边,凭栏下望。

他们这处酒楼,座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街上人来人往,车去桥来,热闹之余,偶尔有个擦擦碰碰,磕磕绊绊,都不稀奇,最麻烦的,就是两边争道了。

这么宽的大街,行人自然不会争道,就是普通骑马的人,也足够了。怕就怕贵人们,大车大轿,大队的仪仗,还不肯分散开,一旦两边碰了面,都是贵人,如果没什么交情,且地位相当,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这街面上一堵大半天,那是常事。

不过,此刻楼下发生的一这一起争道事件,双方似乎地位悬殊得厉害。

一顶极华丽的大桥停在那里,四下里,抬桥护持的下人竟有二十多个,横着能站整条街。

前头站一管事,挥着鞭子正冲着前头一顶,普普通通的四人小轿子发怒呢。

“什么东西,敢拦了咱们萧大人的车驾,麻溜地,给我滚一边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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