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神啊,麒麟,早知道是这种训练,打死我都不陪你来了。”可怜的诺曼摸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后背,一脸的后悔莫及。
可怜的诺曼。
我只能在心里同情一下他,因为我的后背同样痛的一阵阵发麻。
可怜的我。
我终于见识到了便宜师傅所谓的特殊训练是什么。
因为我奇怪的体质,我不能接受常规的斗气训练,所以便宜师傅为我设置的训练课,也与常规的训练课有大的区别。既不同于学院,也区别于军队。直到很久之后,我们才明白这样的一种训练方式,需要怎么样的一个天才才能象出来。
当诺曼向便宜师傅提出要拜他为师并和我一同接受训练的时候,便宜师傅看诺曼的眼神里全是同情,仿佛诺曼就象一只主动往狼口里钻的白痴小羊。
在把诺曼身上最后的一个铜子都敲诈干净之后,“猥琐”男非常“爽快”地答应收他为徒。
“我对你们的训练目标很简单,战斗中,你们第一个要做的,不是杀敌,而是自保。不会保护自己的人永远是战斗中最早死掉的人。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杀敌,那是非常可笑的一个论题。
怎么保命呢?在战场上,你们知道一半以上的战士是怎么死的吗?不是被敌人杀死的,他们是被敌人和自己的战友活活的踩死的。不管是大剑士还是骑士,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一旦跌倒,迎接你的将是千万条腿,能够再次爬起来的非常少。尤其是骑士,高速冲锋中的骑士最容易被敌人射下马来,而一旦你从高速冲刺的战马上摔下来,存活的几率不足1%。
所以,我对你们的第一个要求: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在受到任何敌人攻击的时候,必须要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至于跌倒。再好的身手,再厉害的魔法,没有人能在身体失去平衡的情况下施展出来。所以,你们谁能够在我的攻击下站稳一刻种不倒,你们就可以不再接受这项训练。”
便宜师傅的话让我们大开眼界,但是真正变态的还在后头。
便宜师傅叫我和诺曼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站稳,然后以我们能够看得见的速度对我们进行攻击,攻击的招式很简单,他抓住我们的双肩,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发力的情况下,身体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空地上。
巨大的疼痛感从后背传来,我和诺曼呲牙裂嘴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
“站都站不稳,如果是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至少十遍。你们迟早要走上战场,我要教你们的,就是如何在战场上生存!”
“生存,是战场上的至理名言!”
残酷的训练来得这么突然,就象背部的疼痛一样,我们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训练场上的便宜师傅变得冷血而又残酷。
“师傅,我不学了,我要退出。你训练麒麟吧。”
这个胆小的家伙,就这么丢下我一个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漂亮的空中360度转体然后燕子后空翻180度,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目瞪口呆,这家伙什么时候具备了这么敏捷的身手了?
看着被摔得晕过去的诺曼,我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退意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恩,这么一点困难吓不倒我的,来吧,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扑通,比诺曼刚刚还多转了一圈的我也和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还好没着地的时候我已经晕过去了,因此我幸运的没有体会到脸和大地亲密接触时那种痛苦的感觉。
然而痛苦并没有就这么结束,无数的碎冰块凭空出现在我们脑袋的上方,扑头盖脸的浇在我们脸上。当我们醒来的时候,脸上刚刚碰撞的痛感还没有消失。韦恩,这个帝国第一魔导师一边从一个凭空出现的传送门里走出来一边拍拍手,一脸的无辜,“孩子们啊,我是被逼的啊,我如果不答应他,我的晚饭就泡汤了啊。”
我和诺曼一脸的愤然,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还有人要退出的吗?”便宜师傅一脸的冷俊。
“没有。”我和诺曼几乎哭出来。
“好,我们继续。”
既然不能退出,那么只好想办法能够挺过便宜师傅一刻钟的攻击,我开始注意师傅出招的方式。
为了让我们看清楚,便宜师傅已经尽可能放慢了速度,但是明明看见一双手向我们伸过来,明明自己也抓住了便宜师傅的胳膊,但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身体再次被轻松的举了起来,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我几乎窒息。
可恶的是,韦恩在旁边一直“恩,又来了个狗吃屎。”
“哎,麒麟小子你怎么这么的不济,简直在丢你师傅我的脸哦?”
“注意他的左脚,哎,你看,说了注意他的左脚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是谁说的人老了都要变得爱唠叨的来着,我现在只想对说这话的人说:“你他妈的说的太对了。”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我和诺曼是被抬回去的,而且浑身是伤。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和诺曼被脱的精光,浸泡在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桶里是一种我们从没见过的沸腾的墨绿色溶液,散发着浓浓的药香味。这溶液似乎有疗伤的作用,浸泡在这溶液中感到浑身舒畅,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
当韦恩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和诺曼看他的眼光几乎能杀死一头健壮的班瑞牦牛。
这个可恶的小老头!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脸上又没有长花。”
我和诺曼继续盯着他,一脸的愤然。
“哎,看来你们是不想我帮你们治伤。”
去死吧,这么一点点伤算什么,要不是被你在旁边说的话气昏了头,我们也不会傻乎乎的站着被蹂躏得这么惨。
“哎,我好心带了这么好吃的烤鸡翅膀给你们吃,你们这么恨我看来是肯定不会吃的了。”
我们两个狼狈的擦掉嘴角留出的口水,努力无视“呱呱”直叫的肚子,吞了几口口水,仍然盯着他,脸上的愤然没有半点减少。
“南希,看来你白跑一趟了,这两个小子看来并不希望我请个美丽的女牧师来帮他们疗伤。”
随着这老小子的话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外,同时出现的,还有我们的兄弟,迪亚戈。
只看了刚刚出现在门口的美丽牧师一眼,我和诺曼迅速崩溃,“伟大的魔导师啊,你就是那天上的南十字星,永远是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人们的希望和方向,感谢你的关怀。美丽的小姐,我叫麒麟,能知道你的芳名吗?”
诺曼更直接:“啊,美丽的小姐,我是诺曼,未来的帝国圣骑士,能和你共进晚餐吗?”
这个叫南希的美女牧师掩嘴失笑不已:“迪亚戈,你的这两个兄弟真有意思。”
房间中肯定是升起了明亮的太阳,不然我怎么看见诺曼的眼睛在发光?
这那是牧师,简直是掉下凡间的天使。
不过看她和迪亚戈说话的神情,好象很熟的样子。
我和诺曼趁南希回头的空当,向迪亚戈挤挤眼,“你小子搞定没有?没搞定我们两个上!”
迪亚戈的脸“腾”的一下成了某种动物的屁股,腼腆的分辨也不是,不分辨也不行,哈哈,可爱的迪亚戈。
“我说,韦恩老伯,你不会就叫美丽的南希小姐这样给我们疗伤吧,我们可是什么衣服也没穿。”我打趣道,比较起来,我更愿意叫他为老伯,哪有师傅这么虐待徒弟的?
“可以啊,如果迪亚戈不介意的话。”为老不尊的韦恩也不是个善良的主。
南希的脸上马上飞起一朵红云。恩,谁说的来着,这个叫娇艳欲滴。
“不理你们了,一群坏人。”南希可爱的一跺脚,跑出了门外。
“哈哈……”我们笑翻了天,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痛得我和诺曼不断倒吸冷气。
换好衣服,我们也顺利的从迪亚戈口中“敲诈”出了他们之间的浪漫故事。
南希是帝国教会派驻斯托克学院学习的牧师,我们在图书馆相遇,经过几次交谈后感觉比较投机,一起吃了几顿饭,仅此而已。
“没了?”我和诺曼大感不爽,我们都还没准备好开始,迪亚戈这木头就已经说到了“仅此而已”,心里的那种憋屈啊,我们恨不得掐死这根木头。
好奇害死猫啊!
我和诺曼大叹老天真的不公啊,为什么我们去图书馆的时候就碰不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呢?
韦恩那老小子似乎也感染了我们之间的轻松、融洽,肉麻西西地感叹:“年轻真好啊。”
装模坐样的小老头博得了迪亚戈的同情,我跟诺曼的一致鄙视。
“喂,你们就这样对你们三个的师傅啊?”这老小子似乎很不满我们的态度。
“什么,我们三个的师傅?”我和诺曼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韦恩这老小子一副很拽的样子,“我看迪亚戈资质还不错,所以就带着他在身边侍侯着,便宜这小子了。”
倒不是韦恩吹牛,我和诺曼都知道能够拜在帝国第一魔导师门下,这对一个魔法学徒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帝国多少魔法学徒,魔法师、甚至是大魔法师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有良师的指导,仅凭一己之力想要学会那些古老、拗口、生涩的魔法咒语,除了需要具备非常高的天赋,还需要付出极其巨大的努力。而一个好的导师,就象开启魔法大门的钥匙,能够令自己的成长事半功倍。
我们都由衷地为迪亚戈感到高兴。
“另外,没有我,你们以为迪亚戈能勾搭上南希那丫头?”
什么,这句话给我们的冲击力绝对不亚于他收迪亚戈为徒这个消息。
“师傅。”我和诺曼几乎是异口同声,诺曼这臭小子更夸张,直接抱住韦恩的大腿,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意思。“师傅那,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请问南希还有姐妹吗?”
老魔法师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小子真的是无赖、龌龊加三级,赶紧一脚踢开诺曼,那一脸的紧张,就象一个被两个色狼盯上的大姑娘。
迪亚戈的脸红得象早晨天边的太阳,“我不认识这两个人。”
迪亚戈赶紧划清与我们的关系。
知道了南希原来是迪亚戈的准女朋友,我们只好恨恨的将迪亚戈拉到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狠狠地揍了一顿,不再打她什么主义。
“咦,迪亚戈,你眼睛上怎么突然多了两个黑眼圈?”南希一脸的关心。
“哦,那个,刚刚上厕所不小心摔了一跤。”迪亚戈慌张地左右张望着。
“哦……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撕烂的?”
“恩,被树枝划烂的?”
“你在树林里也摔了一跤啊?”
“恩……”
“那你的手是怎么破皮的?你该不会在韦恩老师的实验室也摔了一跤吧?”
“恩,那个…当时实验室的地面太滑了。”
迪亚戈,你真是个天才!
南希冲满怀疑地望向墙角处猥猥琐琐的我和诺曼,我们连忙装作无意经过的样子。
“呀,今天晚上的太阳好亮咯……”我一脸的尴尬。
“是呀是呀,比你床头的那本《花花公子》封面上的美女胸部还亮?”
“我靠,那本《花花公子》原来是你偷来!!”
“那个,我是无意中发现了借来看两天的,哎哟,真的呢…啊,救命啊…”
“别跑,还我的花花公子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