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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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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月身上发冷又发热,听得迷迷糊糊,既生气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压力已经积压到再也承受不住的地步,碧玉一个狰狞的表情,就把自己吓傻了。零点看书蘅兰要喂她喝药的时候,萧如月尤如惊弓之鸟,即使烧得发糊也恐惧旁人靠近。

最终还是喝了药,萧如月沉沉睡去,梦里黑色的蜈蚣、白色的游虫、玉质的千脚虫蛊包围着她,害怕是有一,更多的是恶心,还有因愤怒而燃烧的仇恨之火。

她睁开眼,房间里很黑,也很静,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在思考,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揭露碧玉的真面目?

第二天,萧如月醒来,眼不花头不晕,昨天那场几乎要夺去孩性命的伤寒,消失无踪。

不是在做梦,她知道在东皋一心楼专属自己的客房里,她甚至能得出床的对头缺角的书架,划满涂鸦的人书,扎着羽毛飞针的丑面具。

萧如月奇怪,孩的体质有这么好吗?她还记得三岁那年的感冒几乎要去她半条命。

不多会儿,侍女进屋,见孩已醒,不由地道:“程大夫的药真有效。”

“是啊,一晚就不烧了。”侍女们边给孩穿衣,边讨论那位程姓的年轻大夫,“听是专给慕容皇妃看病的。”“长得不比罗刹皇子差呢。”

侍女们赞孩乖,手脚不停地把她带到客厅。

李明武见她身体全好,抱在怀里很用力。李明章和李明文都提醒他心脚上的木板,李明章道:“吃了千年雪花冰玉蟾,能出什么大事,先管好你自己。”

李明武笑笑,把孩带到餐桌旁。李明文越过桌子,捏了把孩的脸蛋:“家伙,快快长大吧。”他笑得古里古怪,李明武拍开他的手,道:“三哥,胡什么。”

“人醒了,问问昨天怎么回事?”坐在首位的李明宪话,兄弟仨人把目光投到孩处。李明武先问,孩捧着牛奶杯,瞪着大眼睛,看着乳白的牛奶,犹豫不决。酒屠铁三娘应该是碧玉编的吧?如果是真的呢?不能确定,不就是虫卵么,吐出来就完,喝!

李明章嗤一声,道:“怕是吓懵了,算那女人走运。”

“大哥,把人扔回苏家得。”李明文道,银勺随意地甩着。李明章冲他挑眉一笑:“你家容容不是求你情?”

李明文反笑,摊摊手道:“做决定的是大哥,跟我可没关系。”

兄弟们哈一声笑起来:“就你鬼。”

李明武没话,李明宪斜坐在那儿,只沾着半张椅子,一脚张扬地翘起,拿半透明的白玉酒杯慢慢轻酌慢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杯里还剩三分之一时,他换了个姿势,让蘅兰告知信芳园那边,把人送回苏家。

李明章等人情绪明显好转,兴致颇高,高嚷今晚去码头转一圈。不多会,蘅兰匆匆赶回来,四少夫人在信芳园闹得厉害,拿着金簪抵自己的喉咙,要回苏家也可,把她的尸骨带回去。

“这种事也拿来烦大少爷?”李明章砰地一声,砸酒瓶子。

蘅兰忽地跪下,道:“三太太本是拿住四少夫人要直送的,褚管家这事儿得查清楚,不可与苏家交恶。园子里就闹起来,一时不察,给四少夫人寻着机会。”

“查,查,查个屁!他管事还想不想做?!”

“妈的,占着老头子给的权,褚良宵越来越猖狂。”

李明宪放下交叠的腿,站起来,拍拍衣摆,道:“去告诉信芳园,要么,自断两腿赔阿武;要么,就立刻给少爷滚。”

蘅兰垂头,迅速倒退离去办事。很快,就回报,苏贞秀已上车回京。

08.桃坞笼纱

这天,少年都陪在孩旁边,嘘寒问暖,唯恐孩身子未好利索,不是递万金油,就是喂滋补汤水。

“还好没事,还好。。。”这是事后李明武得最多的话。

萧如月不忍再让这少年伤怀,安安静静地任他摆弄,虽然有时候手痒得挺想揍他几拳。

近午,曲有容和公孙红锦来看孩。李明武冷面阻拦,若不是她们多事,苏贞秀根本逮不着机会害孩。曲有容红着眼眶,道她们都想不到安安静静的苏贞秀会下这种毒手。公孙红锦猜测:“会不会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两位管好自个儿。”李明武气冲冲,若非顾忌两人兄嫂身份,他的拐杖会在看到她们的第一眼打过去,萧如月叹,这孩子脾气实在太情绪化。

推搡间,几个女子捂嘴的娇笑声讥讽地回响,波光流转的大眼睛在扫过曲、公孙二女时,嘲弄自得。在信芳园女人们有闲心内斗的时候,江汉侯府的剑锋已然逼近。

褚良宵走在前面,过分恭敬给她们引路。这些女子的容色不见得比她们身旁的丫环出色,但是端庄淑仪,身份更重要。她们是江汉侯府择的人选,是五鬼堂要人们的亲眷。

曲有容与公孙红锦脸色不大好看,看向李明武,似乎想让他把人赶回去。

“四少爷,这是先生的意思。”褚良宵不慌不忙地解释。

李明宪哼一声,让这位前院总管顺便把两位少夫人也送回信芳园,并禁止她们再入紫煌院,那些新来的姑娘们以不战而胜的姿势,可怜地同情地看着曲有容和公孙红锦。

当晚,信芳园就响起连绵不绝的琴瑟和鸣声,据传是新旧两派在比各自才艺。这不奇怪,新旧芳客分属不同体系,又有不同立场,胜负不分是不会消停的。萧如月心情极好,就让她们斗个够,省得有事没事把她这孩当成肉中刺。

过一日,褚良宵传来李先生的意思,苏家将派人来情,让李明武把苏贞秀留下。

“那什么东西死也便死,苏家女人就是求也要把她求回来!”李先生的原话,与苏家结亲不易,执掌天下军马的苏家又肯给李家面子,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再后面,反而训斥李明武不顾身份,为一个没份量的童养媳自毁身体,对父母不孝。

李明章立时砸烂一张硬实红木桌:“阿武,这事儿二哥给你做主!”

李明武没有话,这天他去演武厅,把孩留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看书背书。他练武时,不意外地打烂十多个沙袋。

李先生传话来第二天晌午,厮来报,有客来访。孩和李明武从演武厅走向前厅,大堂里,李明章、李明文在招待客人。

那是一个眼生的年轻人,二十没出头,甫见孩那一眼,打量的眼神颇为凌厉,其后,便是温润和善,一副好好先生模样。

“这位便是当事人,你问问她。”李明章靠着沙发背,整个人像睡在那儿一样懒散。

年轻人自我介绍是苏贞秀的长兄,苏慕阳,兵马大元师苏高的嫡长子,目前是皇家神枪营的负责人。

据,这位苏公子打就在军队里打滚长大,虽是行伍出仕,苏将军倒没长成五大三粗的模样,生得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贵气风流相,生生把简单一袭白袍穿出九分儒生的味道。

除掉那一分,因为他左眉峰处的伤疤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他名满京都的杀将之名。

苏慕阳问孩,苏贞秀推她下冰湖这话是谁教的。孩默默地看着他,不话。李明章打岔道:“子修,你自己看,谁家女子能干出这么狠毒的事来?”

苏慕阳摸了把鼻子,苏贞秀刚回去,宫里头燕西太后就着人来问缘故。后来,发下话两家既结亲家,要和顺。所以,不管苏贞秀品性如何,这人都是要送回李家的。

李明章伸了个懒腰,李家少爷一条腿,换苏家一个女人,够不够?

“难道没有丁的回旋余地?”

李明章翻白眼,阿武的腿,能回旋么?

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能服谁。萧如月奇怪的就是这,苏慕阳的锋锐隐藏在温雅表现之下,细看还是不难察觉那种军人独有的杀气,李明章就算武艺超群,也少于历练,怎么就能稳得住心神不受对方气场影响?

“阿武,你给句话,”苏慕阳干脆越过李明章,朝沙发上的李明武问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阿秀做的?”所有的证供,都指向孩自己滑入湖底。

“我亲眼所见。”李明武抬眼,很肯定地道,没人冤枉苏贞秀。

“那么,”苏慕阳双手交握,“阿武有没有想过阿秀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我听,你动辙打骂阿秀,连她的屋里也不去,更是阻止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甚至你已经在太子殿下前面放话,不承认她的身份。”

“喂,苏慕阳,别模糊重,现在的结果是阿武腿废了,我们只把你妹妹送回去让你们管教,又没休你妹妹,”李明文跳起来,斥道,“莫非你觉得赔我们阿武一条腿还不够是不是?”

“我没那个意思,”苏慕阳不徐不疾地道,“阿秀做出这样的事,是很过分;不过,你们阿武是否太冲动了?府上又不是没有厮丫环,就是把阿秀推下水去,也能救回林姐不是么?这个意外造成的影响,我想至少应该是他们夫妻双方面的原因。”

李明章厉色满面,瞧起来就是要和苏慕阳当场撕破脸。李明武拦住兄长,道:“慕阳哥,我李明武自认没有亏欠苏贞秀的地方。但是,既然慕阳哥出面,阿武也不能不给面子。苏贞秀要重进李家门,可以。”

李明文恼火得直举双手,又重重甩下。李明章也是脸色难看,苏慕阳自然高兴,问道:“阿武心肠一向是好的,肯放阿秀一条生路,苏慕阳承你这个情。吧,什么条件?”

李明武把孩推到前头,道:“苏贞秀亏欠的是这个孩子,要进门,给她敬茶磕头赔罪。”

“没问题。”苏慕阳二话不应下,李明章和李明文已笑起来,虽很不爽李明武的妥协,但是,这结果够有劲,够大家乐呵很多年。

苏贞秀要是和苏慕阳一样识大体,那她就不是那个苏贞秀。

时近晌午,蘅兰准备好宴席,苏慕阳却改日叨唠,还赶着回京和老夫人商定摆酒日子。苏慕阳起身告辞,李明章等人把他送到大门口,回头众人到东皋一心楼,向李明宪明事情经过及结果。

李明宪边听边头,李明武以退为进很好,不再像从前那么莽撞。但是,这个退让的东西太虚了,没实质用处。

李明武抓抓头发,道:“大哥,什么以退为进的,我没想那么复杂。”

“我倒,合着我们白替他着急。”李明文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李明章也摇头,就知道这个四弟空长孔武身躯。

李明宪哦了一声,问他怎么想的。李明武再抓头发,一副憨透的样子:“爹不是年前那事,掺和的人还没有查清楚?咱们再和苏家闹翻,那就便宜别人。我就想咱不能那么干。”

“哈,阿武开窍了。”李明文和李明章两人开心,叫着喝酒庆祝,把酒杯撞得叮叮清脆作响。

李明宪带着笑意,略微喝了几杯酒,就起身回楼上房间。饭毕,兄弟仨人醉意盎然叫着换地方继续喝。

酉时许,苏家回传消息。李明武打了个酒嗝,带孩到犁花院报信,兼做准备。

苏家那边,酒席摆在简文公府,磕三响头,送百金,敬三茶,日子定在三月初十。听完苏府的安排,简三太太扯动手绢,问道:“这些你都同意了?”有儿咬牙切齿的扭曲,“都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还要麻烦简姨娘出面,”李明武不明白简三太太哪里不满意,至少还知道对方即将发飙,他抱起孩,“阿武明日送囡囡过来学规矩。”咚咚跑下楼。

出了楼,就听见楼上杯盏砸地、秦嬷嬷劝解的声音。

“太太,不上京就不上京,这不还有几位少爷呢,他们断不能让四少爷这样被人欺的。”

“他们懂什么?”简三太太声音里有些伤心,“内院不就重个礼数?苏老夫人这是笑我堂堂一个公主只做人妾室,不如她一个妾生的孙女做人正房。”

“太太,您这是给苏家人气糊涂了,李家又不争这些虚的。”

简三太太连连拍着桌子:“阿武没心眼,你也不懂?他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旁人还是我这做姨娘不会教!”

孩看李明武,少年讪讪,酒醒了,捂着孩的耳朵,一鼓作气跑回紫煌院。

临睡前,萧如月分析稍早得到的消息,联系李家与秦皇室的在系,她判断江汉侯府那两位夫人要么出自慕容府,要么出自五鬼堂,或者是在五鬼堂里的慕容派?否则,不能解释江汉侯府失势的时候,简三太太挫败依然如故。

09.胡不霹雳

隔天起床,待孩吃过饭,李明武送她去信芳园,要她认真学规矩,约定晚上来接她回紫煌院。

规矩由秦嬷嬷和碧玉两个指导,简三太太在旁监督,抬头挺胸缩腹,臀不能翘,走路时,膝盖不能弯曲,腰杆要笔直,脚步不能大也不能,行走时肩不动头不动,眼睛要平视,不准乱飘,最要紧一,身上所戴环佩相撞时,不能发出急切的噪音。

总体要决:要表现出高身份高地位高教养的庄重派头。

简三太太大概把怨气都发在训练孩上,一步不对,就叫碧玉戒尺教训;要是敢哭,加倍惩罚。萧如月心里有闷气,又发不出来,只好撒在李明武身上。

这天早上,趁李明武要送她去信芳园时,她拾掇少年去向李明宪讨教更高明的招术。李明武化作石像,在孩‘你没志气我看不起你’的眼神中,李明武硬着头皮去找长兄,委婉地表达需要李明宪指武技的要求。李明章和李明文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颗大鹅蛋。

李明宪微微头,两人进入演武厅,李明武像赴难的勇士一般决绝,他拒绝众人观赏。只听数声嘭嘭,不多会,李明宪干净整齐地走出演武厅,给人一种卓然不群的感觉,连玉佩下垂的地方还在原来的位置。

孩跑进去,李明武趴在场地上,鼻青脸肿不,除了伤腿,全身伤痕处处,血斑,好像被谁蹂躏一般凄惨。

李明文笑得前仰后俯,很不给面子。李明章强忍笑意,问兄弟,和大哥对战学到什么?

李明武嘴角破肿,几乎不出话,他眼睛艰难地转动,在瞧见孩的身影后,断断续续:“明天继续。三哥,烦你送囡囡去姨娘那儿。”

萧如月心有愧疚,不过,在自己被碧玉的戒尺重重劈打、身体各处留下红通通的印痕的时候,愧疚全部化作怨愤,就让李明宪好好地打醒那个牛脑袋!

五天后,孩的行走姿态通过简三太太挑剔的省查。正当孩以为脱离苦海时,碧玉凑到女主人旁嘀咕,简三太太头应好。

不一会儿,碧玉取来黑布,蒙住孩的眼睛,让她继续练习走步。

孩犯错的次数无限度增加,孩被金针刺的机会也无限度攀升。碧玉的理由是用戒尺会留下印痕,不如金针效果好,也不会让四少爷心痛。没人反对。

碧玉喜欢用针扎孩的腿脚,不时,秦嬷嬷就会出声阻止:“那里不能扎。”

“为什么?”碧玉的声音何其无辜。

“穴位,你这蹄子想毁了她的脚?”

“嬷嬷,玉儿哪儿有你想的这么坏,这不是不懂嘛。”

除了咒骂这歹人恶毒外,萧如月暂时还真想不出办法收拾她。

这晚,萧如月的梦里全是白色恐怖的年代里,革命烈士那些被拷打被刑求迫害致死的残酷景象,她梦见自己被扔在针板里煎熬,执行酷刑的正是碧玉和她的四个女部下,黑皮鞋,军绿色a字短裙,戴着日伪女特务和国统女间谍特有的贝雷帽。

她高声叫着敌人的名字,从熟睡中惊醒,她一边喘粗气,一边抓着能给自己勇气的东西,一边还记着咒骂碧玉、公孙天都或者江汉侯府的人。等她心神平复,萧如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抱着谁的脖子。

李明宪!

唰地,她立即松开手。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挣扎起来,不停地叫着滚开,好像被梦魇住。

萧如月差叫出来,黑暗里,她是多么地震惊,耳际响彻奔腾如海的心跳声,血脉汩动声。她一直以为他的毛病已经好了。原来没有一改善,难怪取药那天,会那么地排斥旁人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猛地惊醒坐起,喘粗气,抓到孩的胳膊肘儿安静下来,他声音粗哑,要喝水。萧如月在床柜上摸到杯子,拿给他喝。

李明宪接过,将冰水一饮而尽。清醒后,他问孩:“又梦见什么?”

“碧玉,她给囡囡糖吃。她是坏人,坏人。”

李明宪笑嗤:“怕的东西总是这么怪。”

“不是的,碧玉的绣花鞋是茶花的,碧玉她、她要杀我,苏贞秀,她把我推到湖里,还有可怕的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给她们欺负死了。”

少年若有所思,孩叫嚷着放虫子咬回来。李明宪捏捏她的脸蛋,下床往紫玉香炉里扔了两块香片,屋子里香氛浓郁起来,转身他上床,搂过孩拉被子睡下。

在温暖舒适的人体暖炉包围下,萧如月只来得及确定那熏香真有古怪,躺下就睡得晕陶陶。

第二天起床后,李明武就跑到孩前头和她约定,不能告诉别人,她和大少爷一起睡觉的事。孩瞅着少年不话,李明武嘿嘿笑着,从背后抱出一只白狗,左眼一块椭圆的黑斑,白绒绒的狗尾巴像朵雪绒花,狗脖子上扎有一朵红红的双蝴蝶结。

萧如月想笑不能,胃里直抽,她板着脸把狗接过来抱在怀里,眼角看到李明武又在翻他的本子:养宠物,有助于引发孩天性,排除孤僻、冷漠、不爱话等自闭情绪。

“囡囡,笑起来多好看,”李明武和孩亲昵地脸贴脸,啧啧头,书上得真是太对了,“以后要多笑笑。”

他抱着孩,高高兴兴地领她去李明宪那边楼阁吃饭。李明章和李明文瞧见萧如月怀里的狗,两人不约而同噎喉:“阿武,这也太过了吧?就是皇后也没得只孝美犬。”

“这可是借的,院子最近虫子太多,防不胜防。”李明武与有荣焉,抽鼻子得意地回道。

哥俩鄙夷,还真以为这孩是宝贝谁都要害她:“千年雪花玉冰蟾还不够?”

“求个安心。”李明武回得特别地牛气。

两兄弟疑惑,信芳园若藏有这样的敌人,怎么不见动静?李明武压低了声音:“大哥,放长线钓大鱼。”

这时,褚良宵领着两个高级侍女进客厅,这位大总管亲自来送狗食,他带着隔离手套,把食盘放到桌角,两个侍女拿瓷瓶,神情戒慎,倒幽蓝色液体进食盘。三人退开,孝美犬轻轻跳出孩的怀抱,扑向美食,黑乎乎地拌有多种壳类虫蛹茧壳。

萧如月能认出来的是毒蜘蛛,五彩斑斓的蛛爪,向世人宣示它的剧毒。

李明武在旁边提醒孩,不能把手伸进狗的嘴巴,因为孝美犬只吃毒物,越毒越喜欢:“不怕了哦,狗狗和四少爷会一起保护囡囡。”

萧如月呵呵颤笑,牙床发酸。待褚良宵等人收拾好餐盘离开,李明文立即抓李明武拷问:“是不是求大哥了?给我家容容也求一只。”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李明武偷偷地道,“是大哥天不亮叫人送来的。”

李明章和李明文看向孩,话没了。

孩抱着狗,走进信芳园。

狗汪汪地叫起来,欲跑出孩的怀抱。萧如月心里奸笑,安抚狗的脑袋,不紧不慢地走进犁花院,狗叫得更急,温热的身子挣扎得更厉害。

看到简三太太主仆仨人,孩福身行礼,狗立即窜出去,飞速地扑向左方向,秦嬷嬷哎哟叫了声,扎牢裤腰带,箭步在犁花院里跳来跳去,不一会儿,冲出楼去。碧玉神色愕然,连声问女主人,那只白狗为什么对嬷嬷紧追不舍?

简三太太扯出帕子,压住笑意,道:“许是嬷嬷藏个肉包子在身上。”雪梅等人也捧场地笑起来。萧如月沉默:便宜这些个恶毒女人。

“太太,今天还教规矩吗?”

简三太太摆手,她自有安排。

很久很久以后,秦嬷嬷衣服破烂地回来了,发髻半散,夹灰白的发丝飘飞在左侧,像是硬生生从乌黑的表层头油下拉扯出来一样。

“太太,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哟。”秦嬷嬷委屈到无以复加,扑倒在简三太太前头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后面,白狗摇摇摆摆地跑到孩脚边,萧如月把它抱起来,在它腹下一探,狗肚有些饱涨,怕是秦嬷嬷把毒物全喂孝美犬才回得来。

简三太太掩不住笑意,道:“回头到阮师傅那儿做身新衣裳。”秦嬷嬷立即眉开眼笑,叩头拜谢。她起身去换衣服,收拾好后带孩去看宫服。

制作孩宫服的地方,在总库房的外侧间,七八个宫女模样的老宫人坐在一个大棚纱前刺绣,见有人来,纷纷起立。有个主管模样的绿衣宫女,到里间取出孩的正服,上面放着一双靴和一个锦盒。

靴制地是鹿皮,硝制成银色,用粗针勾出弧线紫鹊,靴尖两个鸽蛋大的粉珠连穗子,堪堪吊在鹊嘴上。

正服是一套乘云绣纹图的素绫缎长袱服,宽袖夹领式样,配银丝腰带,外罩粉色绵纱衣,缀满珍珠,名符其实的贵重,足有一斤三两重。秦嬷嬷掂起袱服看看针脚做工,看到那些浑圆的珍珠,秦嬷嬷脸色一喜:“哟,这可是东灵珠?成体一色,当真少见,这衣服值了。”

“嬷嬷,这还算稀罕呢。看看这冠,足足三十六颗,重二斤三两。”绿衣宫女打开锦盒,盒内是个珍珠花冠,底座整体是个银纱环,插满白玉雕制的五瓣花,花芯镶嵌着拇指大的粉色珍珠,最中间那颗白珍珠足有乒乓球大。

“哎哟,一色粉珠,这珠冠怕是京城都找不出第二。”

“可不是,燕京城哪家都没这般大手笔。”绿衣宫女羡慕地,微微打探,“这孩子是谁家公孙王侯,瞧着面生。”

秦嬷嬷笑呵呵:“阮师傅,可有空当,给老婆子做身衣赏?”

040.横里闲愁

绿衣宫女笑应,让两个宫女侍候孩穿衣,她亲自给秦嬷嬷量体裁衣。秦嬷嬷选了块穿花盘锦底纹黑缂丝,绿衣宫女不住口赞秦嬷嬷有眼光,这匹缂丝在燕京堪称一金一两。

孩去隔间穿衣,套上外衣,萧如月只觉得身子一重,等到花冠戴上头,整个人勉强能站直,走路得侍女搀扶,花冠的重量全部承聚在脖颈处,萧如月为自己的脊梁骨发愁。

走出去后,众人交口称赞,秦嬷嬷瞄一眼,依绿衣宫女意思继续伸手转身尺量。

确定衣靴冠帽尺寸无误,秦嬷嬷领着孩回院,在简三太太前头讨巧:“太太给的是什么样的恩典哟,那打扮真个不输哪家公主王姬,人人都赞是个玉女转世。囡囡,快给太太磕头谢恩。”

简三太太嗯了声,厉眼看向屋子里众侍女,道:“明天都给本公主打起精神,要出一岔子,公主饶不得你们!”

“太太安心。”

“孟九白来了,你带她去见见。”

“谢太太恩典。”

秦嬷嬷笑应,抱起孩噌噌飞奔到前厅。平复喘气后,秦嬷嬷放下孩,牵她的手进门房处,孟九白立即站起来,语气恭敬地寒暄。

“前儿个,九爷才来过,莫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孟九白搓着手,涂满桂花油的大背头黑亮黑亮,他讪讪笑道:“秦嬷嬷,听苏家要摆酒,介个,不知孟九能否讨杯水酒?”也不知他从哪学来的本事,就在这搓手间,一封厚银票从袖口掉出,落入秦嬷嬷手里。

秦嬷嬷没接,道:“别的事嬷嬷看在囡囡份上,能给九爷帮衬就帮着,这事儿,不成。”

孟九白把银票再塞回去,道:“怎么,孟九也是囡囡的亲爹。还请秦嬷嬷通融则个。”这次是两个鼓鼓的信封。

“哎,老婆子就给九爷透个底吧,”秦嬷嬷收下银票,压低声音,“明日事,关系威远侯府脸面,怎可让这多人观,搞不好要掉脑袋。九爷别犯忌讳。”

孟九白感激涕零,转身从候座处取过一个梳妆匣,道:“明日摆酒排场大,怕让人笑我孟家寒酸,这些是老夫人给存的长女嫁妆。辛苦嬷嬷给囡囡装扮。”

秦嬷嬷笑笑推却,道:“九爷别费这心,简亲王府可不会叫人瞧低了去。”

“嬷嬷可是嫌这些不衬身份?”孟九白急急打开宝匣,露出耀眼的金银玉器,却是件件精品。

秦嬷嬷眯眼挑剔地瞧瞧,道:“九爷,句大白话,这些个呀,嬷嬷还真瞧不眼。”她凑近了,“囡囡见客的蝶靴,上面缀一颗珠子都抵过这整匣金玉。”

孟九白动容,他把宝匣收起放在一旁,道:“老夫人想见见孙女,嬷嬷看能否安排个时间让囡囡回家住一段时间?”

秦嬷嬷似笑非笑,瞟他两眼,道:“不是病死也没车子接送么?”孟九白脸色忽红忽白,“九爷还是安心回等消息吧。”秦嬷嬷捏着厚厚的信封赶人,“津州今明宵禁,车马禁行,迟喽,就去楼里呆一宿。”

孟九白走后,秦嬷嬷把孩送回紫煌院。

吃过晚饭,孩在温泉池边和侍女们一起帮白狗洗澡,蘅兰进屋熏香,侍女抬头道:“蘅兰姐姐,要不迟些时候,这孩子今天高兴,不愿早睡呢。”

“也是,”蘅兰又把香灭了,她笑回道,“四少这礼送的贴心,我可头遭见这孩子笑。”

萧如月黑线:有么?

“香香可以给囡囡一吗?”孩眨着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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