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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西洲在何处,两浆桥头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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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_86950“我们现在去哪里?”

绿衣躲在刘弗陵身后,鬼鬼祟祟的左右查看路况。

见她这样慌慌张张的,刘弗陵不禁分了神去看她:“很怕?”

“我有什么可怕的?”

一听到刘弗陵的质疑,绿衣便把下巴一抬,松开险些去抓他衣裳的手,把后背挺直了。瞧得刘弗陵有些好笑,他摇摇头,也不与她多话,眉头一径微微蹙着。

绿衣跟在他后头,并非没有想过桥归桥路归路,她回她的苏武府,他爱上哪儿上哪儿去。可绿衣又好奇得紧,心想这汉皇帝虽嘴上说着是为送她出宫才走的这一趟,可自出宫门就见他熟门熟路,甚有计划。他必定是有旁的地方要去。

“汉……”抿了抿唇,绿衣抬手在他背上一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刘弗陵听着她叽叽喳喳说话,步子不停,忽而见到前面有烛火闪烁,他忙的一侧身,长臂勾住聒噪的绿衣,将她带到两堵墙的中间。绿衣正问他话,又胡思乱想着,未能注意到眼前情况,着他这么一带,难免吓了一跳。两只手下意识紧紧抓住了刘弗陵身前的两片料子。

那夜行的执金吾骑着高头大马晃晃悠悠从他们眼前而过,灯光自他的脸上越过,到她的脸上,又渐渐离了开去,沉于黑寂。

绿衣长长吐了口气,她小声说:“好阔气!”

刘弗陵掠了眼去,将目光从那抓着他衣襟的嫩白十指上移开,问她:“未曾见过?”

绿衣把头点得和拨浪鼓似的:“没见过。怎么这样气派?”

刘弗陵便笑笑不答,执金吾虽车骑甚盛,然而与帝皇出行相比,仍是不可比拟的。

待那一整条街道又归于安寂,两人从墙中出来,又往前走。走了一段,绿衣瞧瞧周遭有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便再度追问:“嘿,我们到底去哪里?”

“你可唤我六哥。”

“我才不呢!好好的,倒让你白占了我的便宜!”绿衣把脖子一扭,鼻子里发出了几声轻哼。刘弗陵也不和她争辩,看着那屋舍就在左手边,他快走两步上了前去。绿衣见到,也忙的扭转身去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却是了不得。道他们是到了哪里?竟是绿衣前几日才来过的质子府!

她看到刘弗陵上前敲门,登时一个跃步跳过去,挡在了他的手底下。双目炯炯的看着他:“你还是跟我回苏翁府上吧。明日天一亮,让苏翁送你回去。”

刘弗陵便低垂了视线,定定的望着她,一言不发。绿衣被他那迫人的目光看得有点儿难以为继,不得不喃喃的说:“这是质子府。你是汉皇帝,要是出了什么变故,我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以一敌百。”

她的话这样直白简单,简单得刘弗陵有一个瞬间不知道以怎样的言语来回复她。她知道这是质子府,也在第一时间明了以他的身份去到质子府可能会有的危险,她没有质问他究竟来做什么,却摒弃一切外在原因担心起他的安危。就像刚才,她宁愿留在她不喜欢的汉宫内,只因为他身体不适。

刘弗陵浅浅吸了口气,将那鼻端隐藏了她身上一丝香气的空气吸了进去,才缓缓笑了:“届时你可先行逃命去。”

“那怎么能行?”绿衣一本正经的望着他,“我五哥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仗义!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明明她之前还很讨厌他,然而她现在说不会丢下他不管。不会丢下他不管啊……刘弗陵将这句话在胸前里徘徊了几回,微垂下眼皮,他嘴角的浅笑有点凝滞。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便一起进去罢。”

“哎!你等等!”这一回绿衣来不及阻拦,他已敲响了那门上的铜环。

此时正是宵禁,极少人,几乎是无人会冒着叫那执金吾抓住笞打的危险到别人家去。因此隔了一会儿,才有人在里头低声问:“何人来访?”

刘弗陵正待开口,绿衣见着拦不住,忙伸手虚掩他的口鼻,指指自己。上了前去,她把下巴靠在那门缝上,也学着里头的人低声回答:“是我。前几日同那金建同来的李绿衣。有急事来见王爷。”

那门内的人等了一会儿,未着急给绿衣开门。绿衣就扭过身,对身后的刘弗陵说道:“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说自己是谁,只管说是我的六哥就好啦!”

边说边看了看刘弗陵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挤眉弄眼的一阵,自言自语道:“我五哥也是与阿爹相像,与阿娘并不相像。应该不会怀疑吧。”

不待刘弗陵回答,那门打开,冒出一个黑黢黢的老苍头。绿衣觉得奇怪,上一回还是妲雅开的门,这一回怎么就变成一个陌生的老苍头了?

她奇怪归奇怪,倒也没有那么冒失的去问,侧身就走了进去。刘弗陵在其后,望着她疑惑的神情里多了点思索。

“王爷正在见客,两位客人请在此稍后,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将两人引到曦风堂,那老苍头弯腰告道。

绿衣睇着周遭的布置,忙摆手道:“有劳。”

“这么晚了,尉屠耆大哥会见谁呢?”绿衣有点奇怪的转身去问刘弗陵,见后者似是观赏堂内布置入了神,便又讪讪的回过脸去找了地方坐下。

刘弗陵眼梢瞥见她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摆弄案几上的几只小陶钟,目光暗了暗。一路行来,这质子府布置可算是丝毫不差,中规中矩里处处可见主人家的小心谨慎。这个尉屠耆应如金赏所说,必不简单。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老苍头过来回话,绿衣耐性告罄,见刘弗陵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禁连连大叹气。后者并不理会,她见不能引起他的主意,便自顾自站起身来。

“你要去何处?”

绿衣走到门边,那刘弗陵出声问道。她也不回头,手已搭在门框上:“我要去看看。”

“我们夜深来访,主人家便是闭门谢客也无不可。不过多等片刻,你还是安静坐下吧。”

绿衣不大高兴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并不因为他的身份给他面子:“你现在没有哪一处不舒服了?”

其实刘弗陵自己亦觉得奇怪,他并非可容忍旁人在他跟前放肆的人。然而是她,他倒觉得可以接受,甚至唯恐哪一天她也跟身旁那些人一样因他高坐帝位而言语谨慎小心、举止造作。

暗暗缓了口气,见那绿衣并不听他的劝告,已越门走了出去,他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正巧刚出门,走廊那头就有人过来了。

绿衣一眼就看到阿穆达,吓了一跳,掉转身立刻就要跑。那阿穆达亦是第一时间见到她,三两步跃过去,在绿衣逃跑之前堵住了她的去路。绿衣脸上立时露出些许慌张的神色。

阿穆达也是着急,情急之下不能考虑到过多,再者他又是那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把弯刀刚横出来,绿衣便被刘弗陵拽到了身侧。阿穆达滚圆的眼睛便冲着刘弗陵直盯盯瞪得似要凸出来。

“你是谁!”

“阁下行事未免莽撞。况是面对一区区女子。”刘弗陵对阿穆达的呵问无半点情绪波动,嗓音沉定。只稍加细听,能察觉那言词里头的警告意味。

刘病已未料到奴仆所报访客会是这样一个人物,忙的上前。尉屠耆亦是未曾想到,忆及方才叫对方等了许久,心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亦忙的上前。两人齐齐要跪拜在刘弗陵脚边。

“病已哥哥,尉屠耆大哥,这是我六哥!”不料两人尚未跪下,绿衣从刘弗陵身侧跳出来,清脆嗓音忙的跃出来阻拦。

刘病已领会她的意思,便将那尉屠耆拉住了,微微笑看了刘弗陵道:“未曾想到绿衣的六哥登门拜访,我与王爷疏忽怠慢了,还请六哥恕罪。”

尉屠耆也忙说:“没错没错。臣……小王与病已聊得兴起,一时忘了时辰,叫陛……叫绿衣与六哥久候了。”

尉屠耆接连两次险些说错,忙的抬手将那额上的汗抹了又抹。绿衣盯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她欲走过去,那阿穆达就挡在一侧,绿衣把眼皮往上翻了翻,略扭过了身,往那刘弗陵身后更站了一点,才对尉屠耆和刘病已说:“你们还不是别喊他六哥了,喊六公子吧。”

她笑眯眯的仰头去看刘弗陵:“是吧,六公子?”

刘弗陵见她一点没有刚才的慌张,神情活泼,便将那视线朝阿穆达身上放了一放,似是纠察些出什么来。他颌首道:“也可。”

刘病已与他本是叔侄,要开口叫“六哥”,当真是为难,因此方才说话时用了“绿衣的六哥”,正想着一会儿该改个什么称呼好,便听到绿衣殷殷勤勤的出了个主意。他往那绿衣身上一看,后者正讨赏似的朝那刘弗陵看呢,未曾注意到他的视线。刘病已收回了目光,眼梢瞥见尉屠耆一瞬而过的皱眉。

“晚来风凉,这……六公子,”尉屠耆还是有点不大适应,舌头绕了几回才绕过弯儿来,他上前微微躬着身对刘弗陵道,“不如大家先进内堂,我让奴婢们拿些热的果浆酒水来,大家边吃边说如何?”

阿穆达目不斜视,两眼圆瞪绿衣,脸色铁凝,再加上他这两日为找绿衣休息不够,面色微微发青,看起来就更多了几分凶相:“不必了!六小姐,你该回去了。”

尉屠耆忙的打圆场:“阿穆达。夜已深,行路多有不便,不如就在小王府上休息一夜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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