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搞笑了，小练，别说你才跟心聘认识了才一年不到，连我这个认识她快十几年的朋友，都了解心聘从来就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她买那些东西，都是给附近养老院的一些叔叔阿姨用，你敢说她买回来的东西她自己穿过？”

“你……”小练一时语塞，找不到话反驳。

“再说了，心聘去给你买的东西虽然说不是什么奢侈品，但是都是货真价实买回来的，她那会跟我说，她怕给你买太多奢侈品，你心理上会有些难受，所以还说我跟她都不要穿的那么好，舒服就够了，你敢说，心聘有一点亏待过你？”

“小练……”顾心聘再也忍不住又流下泪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那会一起经营店铺，我们在打烊的时候两个人就盘腿坐在店里的地上谈心事，那些美好的时光，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我……”小练想说不记得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猛地咬住了嘴唇。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把你变成了这样？是不是秦牧抓住你的什么把柄，你才要说这样的话，才要做这样违法犯罪的事？小练，你还这么年轻，你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的，我拜托你，放我们走吧，我会跟苏良说不要治你的罪，可以吗？”顾心聘悲恸地看着她。

“小练，你在干什么！”孟玲子刚好提着新打的一桶水站在门口呵斥道。

小练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她忽然发狂一般激动地大喊起来：“不！你才是恶魔！你们顾家全都是魔鬼，你们毁了我的家，毁了我，我没有美好的生活了，我每晚睡觉都会梦见我爸爸在我面前死去的景象，你让我怎么过下去，我也要毁了你！”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外边的一缕阳光悠悠透进来，见证着人世间变幻莫测的情谊。

余思庭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顾心聘，生怕她下一秒承受不住打击就很快倒下去。她在心里暗暗给顾心聘鼓劲。“心聘，加油。”

“你刚刚在跟她们说什么呢？”孟玲子惶恐地冲进来质问道。

小练闭了闭眼睛，难怪以前跟余思庭在一起的时候，余思庭总是无意说起孟玲子她除了长得好看，基本上就是没什么脑子，又容易发脾气，蛮横无理的人。今天她总算见识到了，若不是为了报仇，鬼才愿意和这种无脑的人待在一起。

“我没有和她们说什么，你误会了。”小练沉声道。

孟玲子仍然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她一阵，但是为了不节外生枝，她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你听着啊，我们现在都是在秦牧的眼皮底下做事啊，你可别信顾心聘说的那些花言巧语，不然到时候等她暴露出我们来，我们两个都得玩完，秦牧一个人肯定会独善其身的，这件事就我们两个说就好，你记得别跟秦牧说这些，不然他也怀疑你，知道了吧？”

小练攥紧拳头，耸了耸肩，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孟玲子像是得到了别人的认可一般，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的情况，依旧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得意地笑了笑，她就知道苏良肯定找不到这里的，她们两个的手机又被砸坏了，更是不可能定位的。她转眼看着坐在角落低头不语的顾心聘。

“怎么？顾心聘，你今天倒是很沉默啊，没有昨晚这么气势汹汹的样子，没有人和我斗嘴，我倒不习惯了。”孟玲子感觉今天又手痒了，慢悠悠地边说着话边从箱子里拿出鞭子走近顾心聘。

“孟玲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伤害心聘伤害得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想要她被你打死你才甘心？”余思庭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怒吼道。

孟玲子举着鞭子的手赫然停下来，她好笑地看着一旁怒目圆睁的余思庭，拉了拉鞭子，“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她被我虐、待死，小练说的没错，顾家全部都是魔鬼，我这是在替天行道！”她大笑道。

“真是个疯子！”余思庭压低声音咒骂道。

“还是说，你舍不得顾心聘被虐、待，所以你想替她受这些苦？”孟玲子狡黠地笑道。

余思庭额头顿时沁出冷汗，孟玲子还没有挥鞭子，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心聘！”余思庭连忙摇头，“不要这样做！”余思庭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顾心聘的背后，小练正拿着鞭子奋力朝顾心聘伤痕累累的后背挥去。

顾心聘闷哼一声，再一次昏过去，嘴里猛然吐出一大滩鲜血。

“思庭……”顾心聘在昏倒之前颤抖着手伸向余思庭，但是还没到她的手，她就紧紧闭上了眼睛。

“呼……”孟玲子抽搐着脸爬起来，气愤地甩掉鞭子拿起棒球棒子，朝顾心聘瘦小的左脚上狠狠挥了一棍，“顾心聘你很能耐啊，竟然敢袭击我，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脚打废。”

顾心聘早已昏死过去，再怎么剧痛，她也没有反应。只有还清醒着的余思庭在一旁哭的痛不欲生。但是无论余思庭如何呼救，周围依旧不会有人听见。

……

“李枫，我已经查到了小练的车牌号了，我现在发给你。你看看能不能缩短时间？”苏良还在回H市的路上，他怕耽误了时间，于是便先跟李枫交代一下。

李枫这会已经把仪器的基本原理都掌握了，今天的心情显然放松了不少。

“苏队，那你们先去忙吧，给我一天时间，我看看小练的车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万事小心点，现在主要是不能乱了分寸，我先挂了，白易柯等会到达A市后很快就会来我们公安局，现在大家就要齐心协力了。”

“行，那你们先忙。”李枫点点头后很快挂了电话。

“苏队，我和铁军这两天都在跟踪秦牧一举一动，但是很可惜的是，秦牧现在除了准时上下班，过得简单平淡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墨玉边开着车边汇报。

“嗯，看来这次秦牧的反侦察能力提高了，懂得什么事情都全权交给别人去做了。”苏良气愤地跺了跺脚。

“那孟玲子呢？”

铁军叹了一口气，“孟玲子这两天更奇怪，除了前两天能捕捉到她回家的身影之外，昨晚开始她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看啊，这回准是她看着顾心聘没错了，都已经住在那个地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