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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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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睡到半夜就醒来了,忽然想起昨天白天孟全来借粮被老爷断然拒绝,然后就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孟全不过是个乡下小子,倒也不足可惧,但他背后的义军却总叫人心存忐忑。他们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如果真如老爷所说,一群散兵游勇而已,那么一支狼骑兵小队又如何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此平空消失?张成辗转反侧,再难入睡,索性穿起衣裳,一手挑灯,一手抄刀,出得门来,往院中各处巡视。

大门、前院一切正常,唤醒两名打盹的门卫后,张成又往后院查看。张家院落深长,后院尤其宽广,那里有两座巨大的粮仓,里面存放着近十万担粮食。对于张洪来说,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原本就是做粮食生意的,多少年了,眉岭地区的食粮均由张记粮铺一手经营。战火漫延到眉州前,他们还紧急筹措了一批,足够全镇人三五年所需。当然张洪还不至于无偿供应镇民,他还靠这些粮食作为凝聚人心、共抗外敌的基本。至于外敌,现在看来恐怕也仅仅是兽族人。

张成来到后院,发现院门一推即开,心里先是格噔了一下,可当他望进去,又见各处灯光如常,光影中隐有巡丁身影,倒也并无异状。后院是张家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十几名家兵常年吃住于此,专司日值夜守;院墙之外便是陡峭山崖,无路可行,外人若要来到此间只能走大门,再穿过整座宅子。张成只当是守卫大意,未曾按规定关闭门户,这便大步走入,心里先自有了说辞:粮草重地,岂能任人出入?

不过张成并没有发彪的机会,当他看清风灯下那名岗哨的面孔时,赫然发现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他吃惊地停住脚步,而那个人却仍如哨兵般站得笔直,甚至都懒得拨剑,只是抬了抬下巴,示竟来人往另一边瞧。张成转头一看,顿时呆若木鸡。他看到屋侧墙根之下,全体守卫面着墙、双手抱头,蹲成一排,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名手持刀枪的劲装战士。他下意识地攥紧了刀柄,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脑后响起。

“在你动手前,最后想一想后果。”声音平静甚至略显轻柔,但随之搭在他肩颈上的剑器却传来一阵透骨冰寒。

张成自负武艺高强,但显然仅限于张镇范围,而对上真正的高手甚至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他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弃刀认栽,只是冷冷地道:“背后偷袭,算不得好汉。”

“我也想做好汉,不过那也要分场合。”

那人说着走到张成面前,两手空空无物,可是那柄剑却依然悬在张成项间。张成忍不住回头看,背后无人,只有孤零零的一把剑,仿佛抓在一只无形的手中。鬼!?张成禁不住背脊发凉,骇得面无人色。却在这时,那柄剑缓缓升起,轻飘飘地飞进了那人的手中。

“这,这是什么妖法?”

“这不是妖法,这是我的独门绝技,飞剑。”

“你,你,你是何人?”

“在下穆阿奇……”

那天夜里张洪很晚才睡着,所以早上也比平时醒得晚。他醒来时天已大亮,光线从窗户里照进来,反射在打磨平滑的铺地石上很是刺眼。他忽然觉得耳根异常清净,甚至听不到仆人们的脚步声。他是主子,想睡多久都行,可其他人也一直睡着未起吗?他披上外衣,着外屋走,一撩门帘却顿时傻眼了。

外屋有两个人,一个坐在他惯常坐的座位上,身穿黑色衣裤,外罩轻质皮甲,腰挂青钢短剑;肤色黝黑,五官清秀,嘴角含笑,泰然自若,仿佛身处亲友之家,却分明是个陌生人;另一个低眉顺目,束手而立,却是号称眉岭第一高手的本府护院武师张成。

张洪看到的情形倒像是一觉起来家里换了新主子,大家都在等他吩咐。

张成道:“这位是义军主将穆阿奇穆大人。”

张洪定了定神,走出门来,“原来是穆大人,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穆阿奇起身道:“张老爷,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我今天是来借粮的,粮我已经借走了,总计五十担,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我们而言却是活命之需。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不到之处,还望张老爷多多见谅;他日功成,在下必当如数奉还。”

张洪疑惑地看了看张成,后者一脸无奈,便知其言非虚。“借”都借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张成静若寒蝉的样子,显然是无能为力。张洪纵有满腔怒火,此时也只能忍气吞声,陪笑道:“好说,好说。”

穆阿奇道:“难得张老爷深明大义,在下感激不尽。我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更好地打击兽族人,在民族大义面前,希望张老爷能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上。张老爷保得张镇一方平安,在下深感钦佩,只是如今举国沦丧,单单一个张镇又怎能独善其身?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人类一定会把兽族侵略者彻底赶出神洲大地。打扰了。”说完出门飞檐离去。

原来孟全借粮未果,穆阿奇即率余成所部连夜出发,从山崖上索降潜入张府后院,张府家兵无不束手就擒,又拿住前来巡查的张成,自行取走五十担粮米,均以绳索吊上崖壁运走;包括张洪在内,前院中人全无觉察。

听完张成的讲述后,张洪火冒三丈,怒声道:“这个姓穆的着实欺人太甚,盗抢粮食不说,还敢跑来羞辱老夫。”

张成道:“我看此人并非存心羞辱老爷,倒是想让老爷知道咱这地界,他们来也来得、去也去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爷息怒,我不过是如实相告。那穆阿奇确非常人可及,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他要杀我,轻如反掌;其手下均为血战之士,几名将领都是斗士出身,论实力远在我方之上。他们没有伤我们的人,粮食也只取走了五十担,在我看来,他们也算是仁义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爷三思,我以为最好不要与他们为敌。”

如果张洪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向兽族人通风报信,那也仅仅是一个念头,毕竟他是人类。

稻子已经成熟了,金黄色的稻田里洒满了劳动者的身影。从山上望下去,陈来宝和他的侦察队员们都觉得很奇怪:难道兽族人并未占领南海国?陈来宝挥了挥手,率队转下山脊,借助树林的掩护向山下摸去。来到半山腰时遮蔽下来,大家也都看到稻田四周散布着的兽族士兵。在他们的监视下,数以百计的南海百姓不得不徒手揪下稻穗,塞进各自的口袋里。如果他们没有装满口袋,那么就会遭到无情的惩罚。

“二、四、六……”陈来宝数完后,低声道:“他们有十个人,咱们也是十个,敢打吗?”

队员们面面相觑,一人道:“咱们是来打探敌情的,如此一来,岂不暴露了行踪?”

陈来宝笑道:“你们是不是害怕了?其实敌情无处不在,在这下手总比去闯南海城方便吧?”

“十对十,能行吗?”

“硬打可能不行,不过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办,收拾他们不再话下……”

一名兽族士兵吃惊地发现田边地头上不知何时站上了一名全副武装的人类。当他丢下皮鞭、急待拔刀时,一支长箭自精灵人打造的强弓上飞出,准确地射穿了他的咽喉。

“一。”陈来宝转身、抽箭、认弦、拉弓,一气呵成,又将另一侧的兽族兵射倒。“二……”

兽族人野兽般的怒吼声四面传来,分布在其它各处的兽族兵疯狂地冲了过来。他们的体形普遍高大,冲锋时仿佛一头头愤怒的公牛。陈来宝调头就跑,奔向山坡,作势欲逃。兽族人岂能罢休,毫无停顿地追了上去。当他们一心要将这个可恶的袭击者剁成肉泥时,却哪知道正中了对方的诱人之计。

陈来宝站上高坡,面对扑上来的兽族士兵们,忽然大吼一声,“放箭!”他仿佛在向自己下命令,可射向兽族人的却是一阵急促的箭雨。

兽族人最憎恨的人类兵种就是弓箭兵,因为他们自己没有装备弓箭,最多是用投矛攻击远处的敌人,而更惯于短兵相接、正面交战。他们手中巨大的砍刀和沉重的铁锤可以轻易地砸碎人类士兵的脑壳,可当面对飞来的箭矢时就只能用身躯来抵挡。虽然他们粗壮的身躯和厚实的皮肉在中箭后仍有余力作战,但在如此短的距离上,被义军中的精锐之兵居高临下、迎头痛击,其后果也只会是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当先数名兽族兵顿时中箭倒地;余者惊恐万状,这才发现山坡上早已布下了伏兵。陈来宝等人一击得手,稳占上风,纷纷放箭时将残余的敌兵当成了训练用的活靶子。最后一名兽族人倒下后,队员们跳下山坡,欢呼胜利。四人留下打扫战场,其他人又随陈来宝来到稻田里解救那些百姓。

忽如其来的战斗令百姓们四散奔逃,可是田里仍有一群百姓挤作一团瑟瑟发抖,一名军官模样的兽族人在他们背后舞刀叫嚣。队员们举起弓箭,对准了那条漏网之鱼。陈来宝恐怕伤及无辜,忙道:“不要放箭,我来!”

他走上前去,抽出十字剑,剑指兽族军官,喝道:“过来!咱俩一对一,决一死战。”

他们彼此都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陈来宝的举动足以让兽族人明白其中所包含的挑战意味。虽然他们不同种族,但逃避一场公平决斗都不是勇士所为。这名兽族军官,他是一名勇猛的十夫长,丢下手无寸铁的百姓,毅然决然地来到了陈来宝面前。两人一照面,十夫长手中的巨形大刀便挥上了天空,向陈来宝的头颅恶狠狠地砍去。

陈来宝毫无惧色,举剑相迎。铛得一声,十夫长高大的身躯向后一仰,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手中的大刀几乎脱手而飞;再看陈来宝竟止晃动了几下。

与人类相比,兽族人个个都称得上力大如牛,虽然他们不会斗气,但所爆发出来的攻击力也能顶得上普通斗士。这名十夫长更是一名好手,这一刀之威不逊于人类中级斗士全力一击,但他此时的对手却是陈来宝。

“你就这点本事吗?还有什么绝招只管使出来。”他威风凛凛地喊道。

兽族十夫长鼓起勇气,再次抢攻而上。两人硬碰硬地对过几剑后,陈来宝转守为攻,大吼一声,斗气爆涨,十字剑上泛起一层青铜色的光芒,一剑之下便将那名兽族十夫长连人带刀斩成两断。

侦察队员们齐声高呼:“大人威武!”惊喜交集的百姓们也情不自禁地加入到欢呼之中。

陈来宝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道:“我看兽族人也不过如此。”

他尽可以得意,甚至嚣张,在百姓们的眼中他就像是传说中的神兵天将,敌魔荡寇,无往不利。逃走了百姓们也回来了,围着陈来宝,睹其英姿,仰其威武。

陈来宝救世主似的高声宣布:“南海国的百姓们,你们自由了。”

自由了的百姓们却无意离开,全都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的救世主。有人问道:“请问大人,你们是哪国的人马?”

陈来宝自豪地道:“我们不是那个国家的人马,我们是天下人的人马,是专打兽族人的义军。”

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叫喊着道:“我也要当义军,大人,你带我去当义军吧!”

陈来宝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当义军很苦的,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年岁还小,还是回家去吧!”

“我家没了,爹妈都死了,我没地方可去……”男孩忍不住抽泣起来。

百姓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哭泣的却不仅仅是女人和孩子。国都没了,他们又能去何处安家?

陈来宝余心不忍,可眼下寨中艰难,再把他们带回去只会加重义军的负担,不觉面露为难之色,颇为无奈地道:“大家听我说,不是我不收留你们,只是义军粮草稀缺,你们去了吃什么?”

“我们有粮食……”人群中举起一个装满稻穗的口袋,“我们给义军送粮食。”

数百个口袋举了起来,陈来宝楞了,队员们也都楞了,仿佛他们看到的不再是一群难民,而是一支粮草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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