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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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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靡靡。

林行远穿着一身蓑衣, 雨水依旧从孔峰里落下, 打湿了他一身。

他仰头, 对着城门上戒备的将士道:“我等奉大将军之命, 护送贡品进京,途经此地, 还不速开城门!”

城门上的官兵回道:“未有陛下诏令, 边关将士不得入境!”

林行远张口,雨水顺着下巴滴下去。他道:“别的地方我们都过来了,怎么独独你们这里不让过?”

上面的人不为所动,极为死板道:“别处是别处, 此地是此地。我等不敢违背陛下指令,不如将军们先送信回京,等在陛下处拿了公文许可再来。”

林行远身后的将士握住挂在马鞍上的武器,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少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

另外一人也耳语道:“这雨连绵了一路,我等也淋了一路,兄弟们都好些时候没休息过了, 再下去怕要生病。”

林行远点头说:“见机行事。到时候先进城再说。”

他抬起手,城门上的士兵又将脑袋探出来一点。

“这一来一回,不过徒徒耗费人力!朝廷军饷就是这样被浪费的, 我等要是现在回去,岂不受将军责骂?”林行远策住缰绳,大声道:“我等押送贡品, 皆是大将军在西域搜罗来的珍贵药物,为陛下治病所用。事急从权,根本没有时间回京拿取诏令。大将军也是忧心陛下病情,一片忠心,可否通融?”

对方也道:“不可!”

林行远:“……”

他咬了咬牙,心道这人真是够蛮横,简直不讲理。也开始威胁道:

“这些全是救命良药,不可久存。尤其是途中湿气过重。你若再耽搁,致使贡品受潮损坏,失了药性,届时陛下治罪,何人担责?”

城上人还是道:“我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几名将军不必恐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此事没有转换余地。”

二人又在雨中对喊了很久,喉咙皆是沙哑。

天色开始转黑,对方也很是疲惫。但怕其他人应付不来,依旧留守此处与人对峙。

此时队列中一位青年翻身倒下,战马仰头嘶鸣,纷纷往一侧退开。旁边的弟兄下马去试探鼻息,急急喊道:“少将军,这人病倒了!”

有些脾气暴躁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始怒骂道:

“我们需要进城,我们需要就医!我等皆是大秦子民,为国护守边疆,每日生死中来,血雨中去,早将性命置之度外,能有什么好图谋的?如今却要受你们羞辱质疑。凭什么将我们拦在城外!”

“你这是在逼我们!见死不救,袖手旁观,你是故意的吧?”

“是啊!”

“让开!开城门!”

这些全是边关精兵,叫嚷起来声势浩大。城墙上的守备有些慌张,看着对方一张张凌厉血气的面庞,甚至还有些腿软。好似正被一群豺狼围在当中。

林行远示意众人安静,叹了口气,又道:“可这些东西都到了,总不能留在城外。若遭遇了劫匪,谁人负责?大将军威名在外,边关有二十余万士兵,关内更是有景仰者无数,若真有歹心,此时也不必在此与你多谈。我的弟兄们连日赶路,如今需要休息。不如这样,你先将城门打开,让我们把货物运进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再选两个人,速速赶去回京禀报,拿到陛下旨意,重新回来领兵。这样总可以吧?”

对方还是有些犹豫。

“林家军你也不信,你还信什么?”林行远说,“我等边关杀敌卫国,为的什么?你非要将我们将士拦在门外淋雨?陛下何时这样对待过我们?你又哪来的忠君之事?你若是这样,我等就书信一封,告你们不知变通,延误军机!”

对方扭头与人商讨片刻,随后点头道:“可以暂存。”

城门终于打开,林行远与众将士一同走进去。

对方似乎颇为忌惮,紧紧看着他们的兵马。街上人群,一是因为下雨原本就稀少,二是特意找人清空告示,所以一片空旷。

“先找家驿站,让我等休息一下。”林行远抹了把连说,“我们的马累了,跑不了多久。你们驿站可有好马,叫人带上信件,速速送京城去。”

那守备应了声。

一批战马踢踢踏踏走在街道上,黄泥裹着水渍飞溅。

林行远闭上沉重的眼皮,末了又睁开,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丢了过去,说道:“我们挤挤便可,不用分开住。附近一片的酒楼,我们也包下了。你过去安排”

城中并没有那么大的驿站。

林行远带了上千人前来,而且皆是骑兵,看着气势汹汹。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如此忙乱戒备。

片刻后,众人终于到了驿站。

守备照林行远吩咐,去左右包下几间客栈。可想着他们如果住不下,正好可以散开他们,就没多上心。

结果这群将士平素在边关作战,行军时并不拘泥环境,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换身干衣服,直接地上就能睡。

他不过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驿站大厅里已横七竖八倒了满满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不要吵醒他们。其余人过去洗漱用饭。吃完再换人。”林行远还披着蓑衣,在门口看着人运送货车。

守备道:“诸位的马,下官帮忙牵去马厩吧。”

“诶。”林行远将人挡了回去,说道:“如同兄弟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们。如今京城是何境况,想必你我心照不宣。大将军的东西,你还是不必肖想了。”

守备皱眉:“诸人不可携铁兵在城中行走。几位的兵器我等需要收缴。”

林行远:“马,我们自己喂。人,我们自己管。兵器不能带着走,我们就不走,留在驿站,以免你们多想,这样可以吧?”

他们想说不可以,也没那么资格。就是将全城的守备都集合起来,怕也打不过这一队人。

守备:“不合规矩。”

这都进来了,谁跟你讲规矩?

林行远大刺刺地坐下,开始无赖,说道:“这里的事情,我们自己差使。你回去吧。”

一群守备被林行远赶走。

旁边壮汉凑过去问:“少将军。之后该怎么办?”

“先休息一晚。带生病的将士去城里看病。看看明日雨势会不会小下去。”林行远说,“就将贡品放在他们城里,明日整装,杀出城去。就说有人扣留贡品。”

壮汉:“可……可那几辆车原本都是空的呀!”

为了方便赶路,减少时间,林行远半途就将所有的货物都给丢了。空车留在城里,一看就知他们打算。

“我们说有就可以,至于后来没有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林行远说,“在这儿丢的,当然是他们负责。何况如果陛下没事,他应当不会追究我们。”

顾登恒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顾泽长的脸。对方在仔细给他擦汗。

“我的三儿……”顾登恒迷糊之际问了句,“现在在哪里?”

顾泽长回道:“父亲,您醒了?三哥的遗体,已经运回府中,以准备后事。”

顾登恒:“顾琰呢?”

顾泽长:“嫂子悲伤过度,恐难以主持,所以请了礼部官员前去帮忙,处理丧事。”

顾登恒复又闭上眼睛:“怎么会这样……天丧余,真是天丧余啊!”

顾泽长犹豫着问道:“父亲,是否去通报外面大臣一声?他们还等在殿中。”

顾登恒不做回答。

身后的内侍倒是无奈摇头。这孩子,哪有他这么说话的?陛下才刚醒,尚沉浸在丧子之痛中难以自拔,就问些无关紧要的事。

难怪一直不受宠爱,实在是太不贴心了。

“御史公说……”顾泽长道,“有事要禀,极其迫切,让父亲一醒,就提醒一声。”

顾登恒发出两声冷笑,而后说:“你叫他进来吧。”

顾泽长颔首。起身出去喊人。

众大臣三三两两聚成数群,一晚过去,都站得有些累了,或佝偻着背,或单手扶腰。

方拭非立在角落,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随时抗争的姿态,好叫所有人知道她不好欺负。似乎一直没有动弹过。身边还有两名侍卫。

贵妃想将她压下,可大理寺卿与御史公不准。如今人尚未定罪,更无确凿证据,陛下更是未做出决断,侍卫们不知该如何处置。也很为难。

顾泽长走过去,朝几人一挥手。侍卫们退开一步,给二人留出空间。

顾泽长才问:“你当时去,是那样的打算吗?”

“殿下说的是何等打算?”方拭非说,“人气急了,总是什么想法都有的。可做不做又是另外一件事。”

“他们都这样说,我以前怀疑,还觉得可笑,可如今我也这样想。”顾泽长问,“你们是为了我吗?”

“殿下您记住,当许多人愿意为了一个人付出生命,不是单纯为了让他活着,而是为了让更多人活着。”方拭非将目光转向他,平静道:“至于我,我当时想到很多人,可是没有你。”

顾泽长垂下头说:“我不是那么重要。”

“您也可以让自己变得重要。”方拭非侧头说,“你看看,方才那些侍卫官员,对您都颇为尊重。为什么?”

顾泽长:“因为三哥死了。”

方拭非:“是。看来您很清楚。那您觉得自己现在是谁,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要做什么?”

顾泽长默默用手包住自己的拳头。

御史公在顾登恒床前跪下,喊道:“陛下。”

顾登恒见他止住话头,挥手示意,让殿内宫人全部退下。

大门合上,一片静谧。

“说吧,你要替谁说话?”顾登恒冷眼睨去,“我以为你高洁,最无心权势。也以为老五最为蠢钝,不受器重,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聪明有心机,否则,哪能收买得了你们的心?”

御史公说:“臣是来替方御史说话。”

“方拭非?”顾登恒撑起了些,“你现在还有空来替他说话?”

他似乎更生气了:“哈,御史公啊御史公,你究竟意欲何为?朕如今这幅身体,你对朝政上点心吧!现下不是你明哲保身的时候!朕宁愿你来劝说朕拟定遗诏,要好过来跟朕说个不相干的人物!朕杀了他,朕杀了他能叫你清醒吗?咳咳——”

御史公听他咳嗽过去,才说道:“陛下!今晨安王病重,见不到您,才请臣过去托孤。”

他膝行过去,手搭在床沿上,直视着顾登恒的眼睛,说道:“陛下,方拭非,从小是随杜太傅长大的。杜太傅,是当年替太子去接太子妃谢氏起失踪的。”

顾登恒眼睛猛得睁大,浑浊的眼睛中亮起一抹光芒,又复杂地带着一点怯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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